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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情根深种,乐璇,你真的很幸福,一定要好好把握知道吗?”
乐璇心中甜滋滋的,其实早就知道蓝渊放不下自己,他偶尔也是要发发脾气的,能理解的。
接连两日过去了,若心阁除了两三个宫女太监和舒维来回溜达以外,再没多余的人进出。乐璇雀跃的心慢慢沉了下来,他一定是国事繁重,没有多余的时间,所以才没来看自己的。但是他不来看我,我可以去看他啊,他日理万机,连睡眠都不能保证,一日三餐有没有按时吃都不知道。
第三日一大早,乐璇就吩咐御膳房炖了一盅参翅鸡茸羹,提了羹正准备出门,就看见万公公快步进了若心阁。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终于赶完了。
明日想休息一天,太累了。
霸王们,我恨你们。
两茫茫
乐璇一见万公公,嘴角弯了起来,一定是蓝渊让他来传话的,正要上前询问,不料万公公却一改平日里的亲和,高扬着下巴,目不斜视。
走到门前,一本正经地打开手中的黄色绫锦,朗声道:“圣旨到,东延使者舒维和宫廷琴师乐璇接旨。”
舒维从房中出来,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乐璇,乐璇轻轻摇了摇头,也觉茫然。
万公公睥睨两人一眼:“你们二人不知接旨是要下跪的?”
“外臣舒维,琴师乐璇接旨。“舒维,乐璇闻言跪地说道。
万公公这才把目光收回,清了清嗓子,高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居东延,凡二十载,眷念尤深。纵东延举措失当,有待察其所以。朕愿既往不咎并赦其使,俾可还乡。琴师乐璇挈挈怀乡,准同归,着使者绍炎护领,翌日启程。钦此!”
“外臣舒维领旨,谢主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舒维一听能返乡,顿时心花怒放,竟忘了自己任务已经失败。
“乐璇为何不接旨?”万公公冷声道。
乐璇愣愣地跪着,不发一言。舒维见状用胳膊撞了撞他,乐璇这才回过神来。
“琴师乐璇领旨。”连忙伸手去接圣旨,慌乱中打翻了那盅参翅鸡茸羹,滚烫地羹汤洒了一地,烫伤了手也不自知。
万公公宣读完圣旨就抬脚要走,乐璇连忙起身,跑到万公公面前:“万公公,我能不能见一见蓝……陛下?”
“陛下近日国事繁忙,早已吩咐下来不见任何人。”
“麻烦万公公通传一声,就说若宁想见他。好吗?”乐璇一急,抓着万公公的袖子不撒手了。
万公公不耐道:“任何人都不见,包括若宁。乐公子这下听清楚了吗?”
“不,不会的,劳烦万公公再通传一下啊,我明日就要走了,我想再见他一面,只见见他,不会耽误他太多时间的,万公公……万公公,求你了。”乐璇说着就要给万公公跪下。
万公公根本不理会乐璇,用力拉回袖子,也不管乐璇的哀求,拂袖而去。走出若心阁他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坏人真不好当啊。看着乐璇失神落魄的样子,差点就心软了,但皇命不可违啊。乐公子,对不起了。
乐璇一个重心不稳,摔在地上,舒维连忙过来扶起他。
“他要送我回去了,他居然送我回去……前几日他还说爱我呢,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啊?不会的,一定是万公公假传圣旨,蓝渊不会这样对我的,我要去找他,他不会这样做的……”乐璇倚着舒维,颤抖着站起来,目光呆滞,满脸泪水,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舒维扶乐璇进了房,用杯中的茶水涂抹在乐璇烫得已经红肿的手上,又用纱布包上。
刚刚包好,乐璇就起身向外走,边走边说我要去找他。
舒维一把拉住乐璇:“乐璇,你不要这样,你的病才好,太医说一定要控制好情绪,你冷静一下好吗?他都说不见你了,你就这样去找他也是徒劳。”
乐璇擦干眼泪,回头对舒维微笑道:“我现在很冷静啊,情绪也稳定,你被免罪了,而且他没有提到会对东延用武,这些都是他在为我着想呢,我这么无理的要求他都答应了,见见我这么小要求,他怎么会不答应呢。我也不知道我那里得罪万公公了,他想阻止我见蓝渊,怎么可能呢,我这就去御书房找他,我知道他现在一定还在那里批阅奏折,他是个很勤政的好皇帝。就算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也要当面和他说清楚,除非他亲口对我说不愿见我了,不然别人的话我怎能相信呢。”
舒维松开了手,笑中带泪的乐璇,看得人一阵心酸。
“那你去吧,他也许有苦衷,我能看得出来他十分重视你,爱你,若能见到他,你一定要表明自己的心意,不要再错过,知道吗?若见不到他,你就早些回来,我会一直等你的,乐璇。”
“嗯!谢谢你,舒维。”乐璇起身小跑着出了门。
直到乐璇的背影消失,舒维这才想起,追到门口喊道:“乐璇,你该换件衣裳啊。”
回答他的只有风过树梢的沙沙声。
乐璇一路小跑着到了御书房,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挡在门外。
万公公手执拂尘,端立在门口,没等乐璇开口就冷冷地拒绝:“乐璇,陛下不在这里,就算在,没有传召也是不得靠近御书房五丈之内的范围。你还不快快退下?”
乐璇定了定心神,躬身对万公公行了个礼:“敢问万公公,乐璇是否冒犯过公公?如有,还请公公明示,乐璇以后一定改正。”
万公公怔了怔,随即怒道:“……乐璇,你何出此言?老奴传的是陛下的旨意,句句都是陛下亲口说的,难不成你还认为老奴有胆假传圣旨不成?”
“乐璇绝无此意,因为乐璇处世不深,不善言辞,怕哪里开罪了公公而不自知,所以才冒昧一问,还请公公见谅。万公公精明能干,七窍玲珑深得陛下厚爱,陛下还曾在乐璇面前夸赞过公公,还让乐璇多向公公您学习呢。”乐璇闭着眼睛乱夸。
“哦,陛下真的这样说过?乐公子你在哄老奴开心呢吧?”
“万公公您的才干有目共睹,就是其他公公也都说要拿您当榜样呢,怎么,您还不知道啊?”乐璇继续夸
万公公眼中闪出精光:“真的?老奴每天事务繁忙,倒未曾留意过这些。”
“乐璇岂敢乱打诳语,不信你去问陛下啊。对了,陛下不在御书房那他在哪里呢?”下圈套,万公公你快跳进来吧。
“陛下在承阳宫和东胡公主……哎……哎……乐公子,乐公子……陛下他……他心情不好,你可当心着点啊。”万公公朝已经消失在长廊尽头的那个匆忙的身影喊道,陛下他生气的样子是十分可怕的,乐公子你身子骨单薄,可得加倍小心啊。
猛地推开承阳宫的门,里面的礼乐歌舞骤停,十多道目光齐刷刷地看着乐璇,有惊讶,有不解,有奇怪,但最终全都变成同情。这位公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吧,眉清目秀,素净端庄,不过不知道他被打了板子或者头搬了家以后还会不会这么赏心悦目。
蓝渊正端着酒杯喝酒,看到乐璇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面前,也吃了一惊,但随即就恢复了冷峻的表情。继续喝酒,甚至再也没看乐璇一眼。
“你们干什么?继续跳。”
“遵旨。”
礼乐又起,宫女们继续翩翩起舞,宫内又恢复了初始的热闹,乐璇傻傻地站在门前,进退两难。透过层层轻纱曼舞他才费力地找到了蓝渊的位置所在。坐在他旁边的是谁?那什么公主吗?她怎么能喂蓝渊吃东西呢,蓝渊在笑。。。虽然有些看不大清楚,但是他确实是笑了,他对那个公主笑了。
乐璇心中一阵紧缩,忽然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不过大敌当前,不能退缩。蓝渊说过他只爱我一个。
乐璇踏进大门,也不管宫女们惊诧的眼神,径直走到蓝渊面前,伏地跪拜:“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蓝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喝酒。
乐璇就一直伏地跪拜着,一动不动。
东胡公主不明所以,不怕死地问了一句:“陛下,他是何人?没有陛下的传召也敢擅入承阳宫,太胆大了。”
蓝渊仰靠在天鹅绒铺垫的椅背上,闭目品着酒,片刻后才慢慢说道:“他啊,是朕的琴师。”
“陛下是传召他来弹琴吗?”
“那倒没有,他自己来的。”
东胡公主偏头看了看乐璇低垂的脸,觉得这男子样貌不错,便心生善念,想救他一命。
剥了一个荔枝放进蓝渊口中,附在蓝渊耳边轻声道:“陛下,既然他是琴师不如让他弹奏一曲吧?刚才陛下不是还说今日这礼乐是靡靡之音吗?臣妾看他样貌清秀,他的琴技想必也不错吧,让他弹奏一曲给臣妾听听吧,陛下。”
蓝渊这时睁开眼,看了乐璇一眼,捏了捏东胡公主的粉颊笑道:“你真是鬼精灵,看上他了想救他吗?不过朕也舍不得在他白嫩的身子上开血花,既然你这样说那就饶了他吧,但是他愿不愿弹,朕就不知道了,朕刚才还说错了,他是朕以前的琴师,今日朕已免去了他的琴师资格,他本是东延人,明日便要返乡。所以,朕不能强迫他弹了,琴由心生,他若不愿,弹出来的也不会比这靡靡之音好到那去。”
东胡公主粉脸一红,娇嗔道:“陛下,您真会说笑,在臣妾心中陛下就是天就是地,其他人在臣妾眼中都是天边浮云。臣妾只是单纯的想听听他的琴声罢了。他愿与不愿就让臣妾问问他吧。”
蓝渊又闭上了眼:“随你。”
东胡公主绕过矮桌走到乐璇面前,问道:“你可愿意为我和陛下弹奏一曲?”
乐璇跪在地上像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也不答话。
“你可愿意为我和陛下弹奏一曲?”东胡公主又问了一次。
还是没反映。
东胡公主有些恼了,声音也提高了些:“我问你话呢,你失聪了吗?为何不作答?”
乐璇依旧不答不动。
东胡公主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回到蓝渊身边,撒娇告状:“陛下,他不理我,他竟敢不理我。”
蓝渊睁开眼拍了拍她的脸:“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他如果不是自愿弹奏,不听也罢。”
“我愿意,如果陛下愿听,贱民就愿弹。”乐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蓝渊微皱了皱眉,他听出乐璇声音中的异样,只是乐璇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哼,你愿弹,我还不愿听了呢,真是不识好歹。”东胡公主轻嗤了一声。
“陛下若愿听,请让贱民取来溯玥琴再为陛下弹奏。”
蓝渊沉默片刻后,淡淡说道:“去吧,就算你临走前送给朕的离别礼物吧。”
乐璇伏地跪着后退到蓝渊看不见的位置才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蓝渊看到在刚才乐璇跪着的地方有一滩水渍,在灯火中盈盈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