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搀着让乐璇靠在自己身上,脱下毛绒袍铺在地上,轻轻将乐璇放在上面,然后转身在那堆血肉上寻找着钥匙,终于找到了,拿着滴血的钥匙,解开枷锁,没了颈枷的支撑,乐璇又歪歪向下倒去。
蓝渊急忙扶住乐璇,把毛绒袍盖在乐璇身上:“若宁……若宁啊……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轻轻摇了摇怀中气息微弱的人儿,豆大的眼泪一滴滴往下落,滴在乐璇脸上,发里。
“若宁,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让你离开我,不该……不该拒绝见你,不该……不该醉酒后伤害你,不该……不该伤你的心,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好吗?对不起,对不起,若宁……我来晚了!”
将头埋在乐璇的颈间,决堤般的泪水汹涌而出:“呜呜……若宁,我是想放你自由,我是因为爱你才……才放弃你的,我不想看见你每日愁眉不展的模样,我……我忍住心痛帮你完成愿望,我每日忍受着蚀骨噬心的思念,顺你的心意送你归故土,难道……难道这一切我都做错了吗?若宁……你醒来告诉我啊?”
“若宁啊……”蓝渊痛不欲生的低沉叫喊声让牢外众人潸然泪下,这群铁骨铮铮的汉子都不敢多看那凄惨的场面,不敢多听那凄厉的叫声。
“是……是陛下吗?是……是你来了吗?”土墙另一边传来虚弱的声音。
“谁!”蓝渊抬起头,停住了哭泣。
“呵……呵,是我……舒维,你……你来了就好了,璇儿他一直在……在等你,终于等到了,咳咳……他怎么样了?他两天没跟我说话了,他……”
蓝渊看了看怀中苍白消瘦的快要随风而逝的人儿,这才回过神来,冲着牢门大喊:“来……来,来人,快……快……快叫御医,神医,什么医都行,立刻马上!”
一阵急促纷乱的脚步声后,一切又归于平静,舒维靠墙而坐,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璇儿,你终于等到了他,你终于脱离苦海了,我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上一觉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再醒来,我也累了。
东延·恆国使者别馆
大夫络绎不绝来了四波,个个满怀信心地来,然后灰头土脸的走,虽然不知道那个暴躁的男人是什么大官,但他浑身散发出的凛冽气势让人臣服,只能任他谩骂着庸医,神棍之类的话。
“陛下,这位公子外伤甚重,身体内部也因阴寒入体而受了不同程度伤害,加之受了严重刺激从而导致至今昏迷不醒,外伤已经处理过了,但一定要注意不能受感染,如果邪毒再次侵入的话,那……这位公子恐怕……”
“滚!”最后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中医还未说完就被蓝渊喝了出去。
看着危在旦夕的乐璇,蓝渊恨不得自己代替他受伤受折磨。
“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若宁。”蓝渊坐在床边,揪着自己的发对乐璇忏悔。
轻轻三声叩门声响起,蓝渊擦去脸上的泪水,整了整衣冠才问道:“谁?何事?”
门外是奕秋:“陛下,言将军有书信到。”
俯身在乐璇微凉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若宁,我去办点事,一会儿再来陪你。”恋恋不舍地退出了乐璇的卧房。若宁,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要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不得善终。
大厅里,绍炎奕秋各自垂首站在左右两侧,等候蓝渊的驾临。
一阵冷风吹过,蓝渊衣袂带风进了大厅,他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浑身散发着冷冽地气息,比这数九天更寒上三分。
“信上怎么说?”没有多余的话语,言简意赅说重点才不至于浪费时间。
绍炎跪地施礼,道:“回陛下,言将军带了五万精兵紧随陛下而来,现已入了东延边境,翌日便可抵达,言将军向陛下请旨,是就地驻扎还是……?”
“即刻传加急快件回恆国,让言统帅再拨十万精兵速速赶来与言将军汇合,再传令给言将军,明日一到,就地扎营等待来援的兵马,等大军一汇合即刻向东延开战,朕要让李元钊和东延付出代价。”
“陛下,依臣看,不用开战也可收服东延。李元钊的政权在他庸碌残暴的改革改制后,已名存实亡了,臣已联系朝中我的门人,他们已经部署好一切,就等陛下一声令下,便可推翻李元钊,到那时,东延归顺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暗杀?还是胁迫?若是这两种其中一种,朕做了岂不是跟那李元钊一样无能?”
“陛下,您误会了,李元钊本就是众矢之的,我们只是顺应民心诛之,并不是行那不齿之事。陛下可能忘了,您当初也是默许了臣的,臣说过不需一兵一卒便能让东延归顺恆国,事已至此,陛下你可不能改变心意啊,若……若乐公子知道陛下要大军进攻东延,对他身体恢复是不利的。”
“你拿若宁威胁我?若不是你消息不灵,若宁岂会落得如此悲惨?朕还未治你的罪,你倒是先威胁起朕来,你以为朕不会杀你?”蓝渊冷着脸,暴戾因子在慢慢汇聚,杀戮的气息弥漫开来。
“陛下!”奕秋见情况不对,连忙出声打破僵局:“陛下,绍大人语气虽有不妥,但话却有理,以乐公子现在的状况,若是再经受战乱的折磨,对身体恐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不如等乐公子身体稍好些再从长计议?”
“哼!不为若宁报此仇,朕决不罢休,奕秋说得有理,绍炎你继续监视东延朝中动向,朕的行踪一定要保密,狱中的事一定要处理干净,那舒维到现在也一直未醒吗?”
“回陛下,是的。”
“继续找名医入馆诊治,朕要他们俩都活着。”蓝渊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大厅,直到他的背影消失,绍炎和奕秋才长长吁了口气。
绍炎望着门口幽幽说道:“陛下的脾气越来越大了,才月余未见好像变了一个似的,若不是奕大人相劝,必将有一场恶战呐。”
奕秋摇摇头:“绍大人您是没亲眼见到乐公子的样子,若换着是我看见自己心爱的人被那样蹂躏,我会比陛下更冲动,陛下他,真的很不容易。”
“伴君如伴虎啊,想做陛下身边的人,就要抱着为陛下牺牲的心,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哪能与陛下并肩呢,那乐公子不是凡人呐!不闲话了,我这就求医去,只盼乐公子早日醒来,他的命现在关系到东恒两国的战事,百万百姓的性命啊,耽搁不得!”
“好,我发信给言将军,让他明日一到就地扎营,以免打草惊蛇。”
两人相互作揖,分道扬镳,各自干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赶一章,两日么更对不起了。
想赶快结束,但是不知不觉中怎么又虐了。。。脱轨了脱轨了。
戏蓝渊
蓝渊靠坐在窗头凝望着乐璇,瘦了,双颊下陷憔悴了好多,分别才一个多月,竟瘦成这样。心在滴血,错了,是我错了,对不起!
“啊————乐什么?是不是叫乐璇?快点让我进去……”
“请稍等,容小的禀报一声。”
“还禀什么报。。。再不让我进去,我可要发火了。”
“季……”
“啪……季什么季,我急,如果是,那可是我唯一心爱的乖徒儿啊……”
“…………”
房外一阵喧哗打扰了房中人的清净。蓝渊皱起眉,一再强调要安静,若宁不喜喧闹,这会儿是哪个不怕死的居然敢在卧房外争吵。
“想死了吗?”打开房门,蓝渊冷冷地声音响起。
门外顿时噤声,只有风雪呼啸的声音,三人六眼齐刷刷望向蓝渊,有惊恐,有探究,有好奇。
“陛……下,小人……他……他们……”侍从牙齿打架,舌头僵直,不是知冷还是怕。
季弦只看了蓝渊一眼,目光就被房里床上躺着的人吸了去,小小的门缝看不太实在,但那个模糊的轮廓有八分像乐璇,季弦一心惦记着爱徒,已忘了眼前这人是高高在上的皇,虽然是别国的皇,威严也不可侵犯。
没有行礼,季弦和蓝渊擦身而过快速闪进房中,待确定了床上虚弱的人儿正是自己的爱徒乐璇后,季弦那高亢响亮的嚎哭声震得树上的积雪簌簌往下掉。
“璇儿呐———你这是怎么了?走时的你玉润清雅,才两年时间怎地就憔悴至此了啊?是不是太过想念师傅,从而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啊?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为师虽然告诉过你食素对身体好,但也没让你减肥啊,本就不胖现在更加清瘦了,你思念为师至此,为师很是感动啊。”床上的人平静如水,对季弦一番无厘头的话毫无反应。
“咦——璇儿怎么还不醒?”季弦一手捂脸一手摇乐璇:“璇儿,师傅来了,你还睡?”先把俊脸护着,免得再受一次误伤。
乐璇还是一动不动。
“璇……璇儿,啊——我的璇儿死啦——啊 啊 啊,匡老头儿,你还不快来,璇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啊——璇儿呐……”季弦不管不顾猛摇着乐璇。
手被按住,然后猛地甩开,对上蓝渊要杀人的眼。
“不管你是不是大夫,如果你再这样,我保证你死的很忧伤。”蓝渊撂下狠话,血红的眼睛,冷厉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
“哦?还有忧伤的死法?”季弦收起叫喊声,斜睨了蓝渊一眼:“我倒想见识一下呢,你就是那位外国的皇?你也不要太张扬,这里是东延,你的人脉广到能随意杀人吗?还是说你可以不顾东延律法,想杀就杀?哼……现在我的爱徒躺在这里,我作为他的唯一亲人,我还没质问你把他怎么了,你倒先打一耙,来,让我见见啥叫忧伤的死法——”
“你是若宁的师傅,季弦?”蓝渊惊讶
“哼——”季弦翻了个白眼,不理蓝渊:“璇儿呐——璇儿哟,你不理为师啦?你告诉为师是不是一个高傲冷酷现在站在床前的男人把你伤成这样了呀? ”继续哭天抢地摇乐璇。
蓝渊拧眉扶额,对于眼前这位忽然冒出来的季弦师傅束手无策。季弦,琴艺宗师,不喜功名,四海游历,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生只收了乐璇这唯一的徒弟,蓝渊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原以为若宁的师傅应该和若宁一样淡泊内敛,哪知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别摇了,再摇下去倒真会死了。”匡桦放下药箱,看了乐璇一眼。
“呸……”
“…………那医是不医?”匡桦已经习惯了这越老越搞怪的季弦:“要医,就松手收声,准许一旁观看,但不能发言,否则……”
“哦——”放开手,让开位置,退到床侧。
匡桦为乐璇诊脉,片刻后拿出银针,小心翼翼地为乐璇针灸。
季弦站在一边,一会焦急地看看乐璇,一会又恶狠狠地盯着蓝渊,蓝渊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毕竟是乐璇唯一的师傅和亲人,季弦盯他的眼神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