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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人头戴紫金冠,无忧鹤氅穿。履鞋登足下,丝带束腰间。体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颜。三须飘颔下,鸦瓴叠鬓边。手中持着一把玉塵,却是得道全真,正是那开天辟地神仙祖,万寿山中不老仙,与世同君镇元大仙。见得镇元大仙忽而转头望向自己,红孩儿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便见庄子快步走上前,对着镇元大仙行了一礼,而后道:“见过道友。”
“道友多礼,此番却是未曾远游,数日便归。”镇元子见此,却是微微笑道。
“却是得见故人,当归。”庄子闻言,却是叹了口气,而后朝向下方的红孩儿三人微一点头,而后便化作一道霞光,没入了镇元子头顶。
“呀!”一旁的小牛儿见此,却是一声惊呼,如意真仙见此,赶忙伸手捂住。
此刻红孩儿却是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大门前的镇元子,良久,却是又将目光转向镇元子身后的那二人,见那二人骨清神爽容颜丽,顶结丫髻短发戟。道服自然襟绕雾,羽衣偏是袖飘风。环绦紧束龙头结,芒履轻缠蚕口绒。丰采异常非俗辈,正是那清风明月二仙童。
镇元子见此,却是眼中精光一闪,而后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也不催促,四下里一时寂静。
第十六章,天地宝鉴,故人是谁?
却说那南华庄子竟然是西牛贺洲五庄观镇元大仙的三尸分神,红孩儿三人在迷糊之中竟然被其带到了五庄观,镇元大仙面前。
“这个大仙却是奇怪。”红孩儿眼睛四处打量,在镇元大仙身上来了又回,却是轻声嘀咕,暗道这镇元大仙与先前所见的庄子以及玄都道人、云中子等人多有不同,至于有何种不同却又说不上道,大约觉得,这镇元大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自然淳朴的气息,仿若天成,便生出许多亲近之意来。
“弟子红孩儿,见过五庄观与世同君镇元大仙。”红孩儿见得镇元子正面带微笑的望着自己,却是心念一动,快步上前,对其一礼。
“好,好,好!”镇元子见此,却是连道了三个“好”字,眼睛在红孩儿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而后微微一笑,伸手便把着红孩儿进了五庄观。一旁的清风明月见此,却是急忙让开,眼睛也是好奇的不住打量三人。如意真仙二人见此,连忙跟了上去。
进的五庄观,红孩儿却觉得眼前一亮,真个是来到了神仙景致,与之前透过门缝一观又有许多不同,便觉得,似乎那九天之上昊天玉帝的天宫也不过如此。行至大殿二门,便见的那副有名的对联:“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
略一停留,便又被镇元子把着手腕,进了大殿,便见的装饰奇古,俱是上眀下暗的雕花格子。正殿墙壁中间,挂着五彩装成的“天地”两个大字,下设有一张朱红雕漆的香几,几上有一副黄金瓶炉,炉边有方便整香。最里边还供着一块青铜镜,不知年代,合着盖子,盖子上亦书有“天地”两个奇形古篆。
“天地宝鉴!”红孩儿见此,眼中却是精光一闪,真想冲过去一把将其抱在怀里,奈何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道,却是瞬间将这种想法掐灭。笑话,天地宝鉴虽好,当着镇元子的面去抢,那岂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来来来,小友!”镇元子满脸笑意,拉着红孩儿坐到首位上,自己走到一旁坐下,而后吩咐清风明月上茶,招呼如意真仙二人也坐下。
“前辈!”红孩儿此刻却是相当奇怪,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知晓镇元子乃是得道高人,不可能是对自己有所图谋,但受到这般优待却是难免有些不适应。
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如意真仙二人,见得这二人更甚,战战兢兢的坐在位置上,连从清风手中接过茶碗都有些手抖,却是令人啼笑皆非。
“还请前辈言明,受前辈厚爱,红孩儿却是心中难安。”红孩儿起身,对着镇元子一礼,而后神色恭敬道。虽然觉得镇元子的执念尸庄子有些世故圆滑,但面对镇元子本人,红孩儿却是不免敬畏。
“小友却是无需如此。”镇元子闻言,却是笑了起来,而后摆摆手道:“此番冒昧请小友前来,只是因为觉得小友长得像是我的一位故人而已,心下好奇,生出许多亲近之意。故此,还请小友海涵。”
“呃……”红孩儿闻言,却是不知如何应答,良久,方才再度开口问道:“请问那位故人?”
“哎!”镇元子闻言,却是轻声叹了口气,神色之中却是尽显落寞,开口道:“那是镇元的一位故交好友。”说罢,却是一招手。
那香案之上所供奉的天地宝鉴忽而光华大作,一道混沌金光流转,那书有“天地”二字的镜盖轰然洞开,便有五彩光束在其中闪耀。光华一闪,那宝鉴便到了镇元子手中,镇元子捧着宝鉴,注视良久,而后一声长叹,将其交到了红孩儿手中。
“这?”红孩儿见此,却是有些疑惑,便低头朝向铜鉴望去,正好见得那里面有一道人影,却是清晰无比,若同要从镜中走出来一般,仙姿飘渺,却是难得的道德真仙。
更重要的,是那人的面容,竟然与红孩儿有几分相似,转念一想,似乎在哪里见过。方才想起,日前在比丘国曾见到过阐教福德真仙云中子的侧影,似乎与这人有些相似,当即问道:“前辈所说故人,可是那阐教福德真仙,云中子?”
“是,也不是。”镇元子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叹了口气道。从红孩儿手中接过天地宝鉴,将其放了回去。似乎被勾起了什么回忆,一时无声。
一旁的红孩儿三人却是小心陪着,虽然红孩儿却是很想看看那传说中的人参果以及至宝地书是啥样,但却只能忍着。
“我这五庄观却是个清净地,平日少有来客,今日见得小友,却是令镇元心中大慰。”良久,镇元子忽而开口,而后转头道:“清风,你领着小友到处逛逛,也看看我五庄观诸般景致。”
闻得这话,红孩儿三人终于松了口气,要知道这些大神通者平日里一闭关便是动辄成百上千年,若是他一发呆,过个十天半个月,还不难受死。
“是!”清风闻言,却是赶忙上前,领着红孩儿朝向大殿之外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便又听得镇元子对明月吩咐道:“今日难得高兴,童儿可去后院,将我那人参果打下来十个,开个人参果宴。”
听闻这话的红孩儿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早就知晓这五庄观有一般至宝人参果,号称凡人吃上一个便能活四万七千年,真真是天地奇珍,便是比之王母的蟠桃也要贵上三分。如今听得镇元子竟然要请自己吃人参果,哪里会不乐意?简直是多多益善啊。
倒是令得一同走出的清风三人差点齐齐的一个趔趄,便是对镇元子熟悉无比的清风明月二人,此刻心中也不住嘀咕,自家老师何曾这般大方起来,要知道那人参果一万年才得三十个果子,自是珍贵无比。便是西王母的寿宴,自家师尊也不过送出去两个,三清讲道,也最多三个。何时有过一出手就是十个果子?
虽则心中疑惑,但却不敢怠慢,清风只得带着红孩儿三人出了大殿,前往各处游玩,而明月也取了金击子与器皿,朝向五庄观后院果园而去。
“哎!”见得众人走远,镇元子却是叹了口气,起身走进了一间密室之中。
“像,真是太像了。”镇元子喃喃自语,眼中却是出现了两道身影,轻声道:“不说外形,便是气息也如此相近。”
“天道之下,难道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我不信。”镇元子说着,却是闭上了眼睛,而后头顶却是现出了一团亩大庆云,云中有一颗苍天大树,碧光闪耀,又有一本玉册,闪烁出浑黄的光彩。镇元子现出了庆云,口中念念有词,一掐印诀,便见的一片混沌景象出现在庆云之中。
似乎有无数星光闪耀,又有缕缕混沌气息,有无数明亮的的丝线在互相缠绕、纠结,可以清晰的看见,有许多丝线,正被镇元子庆云中的那本浑黄色玉册所驱赶、聚拢、梳理。
若是生有慧根之人在此见得此景,恐怕会在瞬间明了因果,悟透天道,成就大罗。
但若是道行高深之人在此,见得此景却是会惊恐,镇元子竟然是在用至宝地书,强行推演天机,那丝线分明就是天道玄机。此等做法却是太过冒险。稍有不慎便可能受到天道反噬,轻则身受重伤,灵宝被毁,重则宝毁人亡、身化灰灰。
此刻,只见无数的丝线闪烁出混沌星光,有一根又一根的丝线被镇元子细心梳理,推演,期待与失望的神色交替出现在镇元子脸上。
“嗡!”终于,在梳理到一处天机的时候,一道紫色的光线亮起,将整个密室映得透亮,一道模糊的答案出现在镇元子心底,令其激动非常。
“这是!”便是在这时,终南山上、昆仑山麒麟崖下,以及天宫之中一座不知名的宫殿内,传出一声惊呼,有数道人影在此刻睁开了眼睛,神色激动的望向某个方向。
“轰!”一声巨响。
“噗!”镇元子只觉得似乎被一座不周山碾中一般,眼前一黑,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庆云消失,更觉得头痛欲裂。
“咦?”
正在这时,一声惊诧响起,只见那三十三天外,混沌之中,有一处道观时隐时现,那一声惊诧便是从里中传出。
一位青衣道人却是睁开了眼,感受了一番混乱的天机,却是眉头微皱,略一掐算,却是笑了起来,笑道:“这个莽撞的镇元子。”
笑罢,抬手一直,一道星河出现,令那混乱的天机瞬间回归了平静,波澜不惊,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而后那道人再次闭上眼睛。整座道观又再次隐没于漫天混沌之中。
“多谢道祖!”
良久,密室之中的镇元子方才缓过神来,口中吐出一句话,而后盘坐于蒲团之上,开始径自调息……
第十七章,人参果,天外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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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洪荒开辟,盘古天王身殒,化身天地,造化万类。其时天地之间有十数种灵根,分别是青莲、葫芦、芭蕉、黄中李、绿柳、苦竹、人参果、蟠桃、仙杏、五针松、菩提树、大日扶桑以及月桂树。只因青莲乃是孕育创世盘古之物,乃造化至宝,大日扶桑与月桂树互为阴阳,镇压洪荒星空,不可出世,所以将三者排除在外,又将其余十种灵根并称为洪荒十大灵根。
那人参果树既然号称先天十大灵根之一,自然是天地至宝,其珍贵程度甚于蟠桃、仙杏,便是较之那号称第一灵根的黄中李,也不逊多少。
这灵根生长于万寿山福地五庄观之中,立根于洪荒主脉之上,所结果子便是人参果,又称草还丹。每每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有三千年才得以成熟。人若有缘,闻一闻便能活三百六十岁,若是吃一个,当活四万七千年,真真却是天地奇珍。
此刻,红孩儿一脸惬意的坐在五庄观大门之上,感受着呼吸间存在的熏熏醉意,却是有几分慵懒的舒适。人参果,便是那王母贺寿也不过收的一个两个,三清讲道收的一个两个,其余洪荒诸人,何时闻得有谁得尝一口?
今日,红孩儿竟然有幸来到五庄观,并且得蒙镇元大仙以人参果设宴款待,岂是运气好所能解释的?此种待遇,便是那天道圣人至此,恐怕也不过如此,红孩儿想着,却是微微有些得色,又好些疑惑。但是想到,天予弗取,反遭其咎,时至不行,反遭其殃。便也就心安理得起来。
伸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