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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少大哥啊……你们没事跟进来干嘛?这是我房间耶!」戚夏欢没好气,扯到伤口,又忍不住龇牙裂嘴。
「我出去,尉迟你帮帮他!」虞明彦笑笑的退出房外,就听见尉迟冬隐不怀好意的坏笑声,还有戚夏欢的惨叫。
回到饭厅里,虞明彦已经让老仆人煮好了一锅姜茶,戚夏欢一口一口喝着,驱散寒意浑身暖暖的。
「戚夏欢?」出去打听消息的管槐世,惊讶的盯着戚夏欢,看上去虽然狼狈了点,但眼神气度却更显神采。
「喔!管槐世,拜托你不要这样盯着我,虽然我真的人见人爱,不过你这样盯着,我会脸红的!」戚夏欢低声笑着,心情舒畅得不得了,刚刚解决了三个高手,想想都觉得得意。
「你眉心的黑气不见了。」管槐世沉吟,自从和伊儿寒大战一场之后,戚夏欢整个人都不一样,神清气爽得厉害。
「嗯……由死到生一回,那些鬼哭神号都不见了!」戚夏欢说得很低调,可听的人却惊异万分,他就这样……又闯过一关?不敢想象,如今的戚夏欢有多强?
「本来比较担心你,毕竟刀僧的弟子都不好惹,没想到你竟然安然无事回来?反而是顾迎秋至今没有消息……。」管槐世皱起眉,戚夏欢脸色一变,一直没见到人他就有些不安,不断提醒、安慰自己,论谋略,顾迎秋更高过自己,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戚大哥!戚大哥……。」步怀艺一步一声的叫唤,戚夏欢一颗心都揪了起来,霍玉海脸色略显苍白的牵着步怀艺进来,不停歇的赶路,两人都快吃不消了。
「大哥!顾大夫出事了……。」
望着顾迎秋的睡脸,江英南安静的欣赏着,这几日里,他总是昏昏醒醒,因为痛所以不敢动弹,嫌止疼药效力太差,还气得自己写方子,替他看病的大夫全让他冷嘲热讽得直想自行了断。江英南苦笑,这人不管环境多险恶,处境多惨,总是能再爬起来,看似柔弱易欺,却怎么也撼不倒。
轻抚着微卷的发丝,握在手里轻细软弱,可是却纠缠,就像他这个人,想对付他,往往输掉的是自己。
「如果……先遇着你的人是我,你会怎么样?会像对戚夏欢那样对我?」江英南轻轻叹口气,喃喃自语,不禁又想,自己是否又会像戚夏欢一样,拱手将整个山庄让人?再三的逼杀,自己是否又会选择放过对方?
「他会一斧劈了你,再提着你的脑袋,拿着剑,去邀功!下场不是飞黄腾达就是兔死狗烹!」戚夏欢笑笑的倚在门边,江英南吃惊,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来的,竟然完全没察觉?
「很惊讶?是该惊讶!宰了那三人,连我自己都吓一跳!」戚夏欢咯咯笑着,忽隐忽现的酒窝分外刺眼。
瞄了眼躺在床上的顾迎秋,戚夏欢的笑容渐渐敛去,他的确不够凶狠、心肠又软,但这不表示他手上血腥染得少了,别老是找机会试探他。
戚夏欢无视一旁的江英南,随意的走至顾迎秋身旁,江英南背转手握紧回魂刀,嗡的一声,夕照出鞘,一道冷森的剑气擦过江英南颈边,墙上留了个小洞,月光隐隐约约透了进来。
「别费力了!你赢不了的。」戚夏欢冷淡的说了一声,平静无波的气势反而让江英南不敢动弹,那种随性、那种毫无防备,却是丝毫没有半分破绽。
伸手将人拉起,扯动了铁链,顾迎秋惨呼一声痛醒,戚夏欢眉头皱得死紧,他知道江英南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也没料到出手如此狠毒。
「嘘!转过头去别看!」戚夏欢轻声安慰着,顾迎秋转过头咬牙,夕照再锋利,砍断铁链还是会扯动的,那种痛,他实在不想再尝。
嗤的一声,剑气一过,铁链应声而断,顾迎秋傻眼,江英南则是心惊,怎么也料想不到戚夏欢功力会高到如此,和伊儿寒一战,又让他跃升一层新的境界。
戚夏欢取下墙上挂着的映雪残,顾迎秋低着头,撕下床单将双腿牢牢缚紧,不让铁链晃动,伸出手,戚夏欢自然将两柄剑抛给他,一把将人抱起,无视于一旁站着的江英南,自顾自离开。
「大哥!」等戚夏欢走远,江兆春跨入房内疑问,脸色惨白。江英南望着她苦笑,看得出一票守卫全让戚夏欢打伤,那人还算侠义心肠,幷不为难那些人,夕照完全没有出过鞘,不过光用剑鞘就足以将那些人揍得七荤八素。
「让他们走,你们拦不住人的!」江英南叹口气,虽然想强留顾迎秋,不过他最首要的目的仍是对付富惠龄。
一连赶了几日路,无风无浪的顺利回到糕饼铺子,戚夏欢才抱着人走回内厅,就听见富惠龄爽朗的笑声,还有尉迟冬隐那夸张又得意的叫嚣。
「哎呀!小兔崽子,你可回来了!一屋子的粗人,竟然没人察觉虞大美人有孕在身,还让她东奔西跑操劳,你们真是该死!」富惠龄笑眯了一双眼,尉迟冬隐立即凑到戚夏欢身边,原本还想多说几句,众人这才发现顾迎秋脸色苍白的靠在戚夏欢身上。
「难怪我老觉得她红光满面……。」顾迎秋硬扯出一张笑容,可惜却痛得牙根打颤,戚夏欢连忙将他抱上床,富惠龄解开腿上绷带,皱紧眉仔细的检查着。
看着富惠龄严肃的神情,再加上顾迎秋双腿上的铁链,众人很是担心,怕他一双腿从此废了,富惠龄深吸一口气,众人不由得一颗心揪了起来。
「好俐落的手法,都没伤到筋骨呢!是个高人、是个高人!」富惠龄啧啧有声,顾迎秋多想一斧劈死他。
「神医前辈,有得医吗?」戚夏欢很关心,顾迎秋虽然一路上都不吭气,不过他知道那人向来能忍,必然是在硬撑。
「这不是废话?你当我神医那两个字是挂假的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伤,铁链扯出来,药上一上,十天半个月他又能活蹦乱跳,运气好的话,还能长高呢!」富惠龄答得轻松自在。
「长高?」将神医找回来的安映春感到好奇,本来是把人追回来要救戚夏欢的,没想到那人反而没事,搞得一身伤的却是顾迎秋,这两人真是难兄难弟。
「是啊!要不要试试?打断腿再接上,我保证你能再长高。」顾迎秋笑的咬牙切齿,他快痛个半死了,这些人在讨论什么?安映春吐吐舌头,闪到管槐世身后,不要跟顾迎秋太计较,他是个疯子!
「虞大美人,妳先出去休息。」富惠龄柔声的劝着虞明彦,转身又语气不善的将尉迟冬隐也一并吼出去,让自己未来老婆不远千里的跑去四川?活该他娶不到人。
「吶!你们两个也来帮忙,将人压好了!长痛不如短痛,为师一口气将两根链子抽出来,忍一忍就过了!」富惠龄解释,管槐世和安映春很为难,光是看就觉得痛,还得帮忙压着人?戚夏欢则早一步圈着顾迎秋,后者紧拽着他手臂微微发颤。
「怕他乱挣扎?就不能拆了他膝关节吗?」安映春小小声问着,其实他也很想跟着尉迟冬隐出去,顾迎秋凶恶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动不了,他八成会飞扑过去狠狠呼他两巴掌。
「不可以!这得使劲扯,伤筋动骨的话就真的麻烦了!」富惠龄摇摇头,动手和着药,光嗅着气味,顾迎秋就一阵发寒,富惠龄还真是坚持他的苦口才算良药。
「把人敲昏呢?敲昏就不知道痛了!」连管槐世都不由得提议,顾迎秋白得泛青一张俊脸,这两个前世有仇、今世结怨是吧?一个两个生来欺负他?
「那我哪知道他是痛昏还是痛死了?」富惠龄回答得理所当然,顾迎秋差点没气晕过去。
「吶!为师数三声,忍着点……三!」富惠龄突然使颈一抽,顾迎秋眼前一花,张口就咬,惨叫的却是戚夏欢……。
强灌顾迎秋一口蔘茶,动作迅速的裹上药,富惠龄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神医啊!
回头再看看抚着自己上臂的戚夏欢,这个可怜的家伙,一块肉差点让人硬生生咬掉,同样也痛得牙根发颤,强忍着笑意替他包扎,这个年轻人命太好,受点皮肉伤,挡挡血光之灾也好。
「这阵子别乱跑乱动,按时换药,用不着十天半个月,为师保证你健步如飞。」富惠龄语气得意,众人苦笑,神医好象从来不知道谦虚二字怎么写。
才刚解释完,转头又检查着顾迎秋背上的刀伤,这个混帐徒弟果然还是有学到两下子,那一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那背上的伤痕,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趁着你不能乱动,干脆把身上的疤也医一医好了!」富惠龄才说完,顾迎秋脸色立变,一颗头摇得跟波浪鼓似。
(以下由花园录入组veiling录入)「不用你鸡婆!」顾迎秋咬牙切齿。当初他不过是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富惠龄便说要试一试新药,能让疤都不见,那种痛简直可谓生不如死,光手臂上一道疤就让他想砍了那只手算了,更何况富惠龄摆明了想将人整个浸进药缸里,不要没让江英南害死,反而让富惠龄的药给活活痛死。
「这个……男子汉大丈夫,其实身上有些疤没关系的。」戚夏欢帮腔,顾迎秋第一次这么感激他,不过那人首先想到的不是心疼顾迎秋,而是担心到时遭殃的是自己,顾迎秋这人很不讲理,他自己不好过,戚夏欢也休想有好日子。
「混蛋!虞大美人脸上如果留道疤像话吗?好好一个玉器,非得磕个缺口出来变成破瓷烂瓦,你们不在意,可是我看著心里不舒坦!就这样,没得讲情!」富惠龄其实也是极度不讲理之流,神医多多少少还是有怪脾气。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顾迎秋气得一斧扔了过去,安映春、管槐世心一惊,身形一闪,一个拉开富惠龄,一个接住冷电银斧,虽然没用上劲,不过对著不懂武艺的富惠龄这样当头当脸扔过去,还是会出人命的。
「顾迎秋!那个是你师父!」管槐世沉声,这人怎么始终不会听?
「如果他扔死我,那就是你们不对了!」富惠龄白了管槐世一眼,後者傻了,顾迎秋倒是在一旁冷笑,神医是出了名的护短,怎么?管槐世第一天认识吗?
接下来几日简直是哀叫连连,顾迎秋双腿上著药压根跑不掉,富惠龄准备的药澡,效力佳所以性子猛,泡进去无异像是在收命似。
第一日,顾迎秋都不晓得是哪生来的气力,连戚夏欢也让他拽进去,要知道那人也是大伤、小伤不断,痛得他如今见到富惠龄像耗子见著猫似的猛躲。
不过几日下来,倒是让众人见识那两人能成为高手的一面,恢复力惊人。戚夏欢好手好脚、四肢健全,自然逃得飞快,顾迎秋这个双腿仍在上药的家伙,竟也能足不沾地的东躲西藏,要知道廉雨丝毫没有内力都能练就一身好轻功,更何况是内力震古铄今的顾迎秋?这人从能下床後就开始飘上飘下,没一日安份。
「我觉得……武林第一人该颁给神医才对,我第一次看到那两人见鬼似的逃命……。」尉迟冬隐一直在笑,语气颇为兴灾乐祸。
「的确是……。」管槐世苦笑,其实公义四少全让神医给整治过,自然明白个中滋味。
「病鬼好像变了呢!以前他要是有一点点不顺心,一定马上报仇,现在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没看他怎样,还是整天杀戚夏欢好玩。」安映春晃著腿,好玩的看著那两t人拚杀,若不论映雪残和夕照锋利斗起来凶险,那两人舞剑确实好看。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等著他腥风血雨似的?他以前心狠手辣、不择手段,那是因为他非争不可,否则,他一辈子也得下到想要的;如今,他只要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