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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庄睿注意力全部关注在桌上瓷器的时候,店外半掩着的卷帘门发出一阵声响,一位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的老人,健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小伙子,右手拎着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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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
沉浸在瓷器中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掉了,庄睿不由抬头向发声处看去,刚好看到钱掌柜的迎了上去。
在卷帘门响起之时,庄睿正是心里有些难受的时候,他虽然可以通过眼睛辨别瓷器的真假,但是却不知道假在什么地方,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让他心痒不已,也下定了决心,等回到中海之后,一定要跟德叔好好学学古玩鉴赏的知识。
“古老哥,咱们老哥俩可是有几年没见面了,看你的身体还是很硬朗啊。”
钱姚斯满脸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上前用力的拥抱了一下来者。
“死要钱,你轻点,我这老骨头可是经不起你折腾,我身体再好,那也不如你呀,听说你前2年,才添了个大胖小子。这在咱们这行当里,也是被誉为佳话了。”
来者挣脱开钱姚斯的双臂,一脸调侃的说道,他们是老朋友了,也不怕这“死要钱”的生气翻脸。
“乖乖,钱掌柜的,我刚才那故事,说的还真是您啊,厉害,厉害,那古董商估计都不如您。”
刘川和庄睿等人听到来者的话后,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这钱姚斯看起来,起码也有六十岁了,前2年才添了个儿子,那不是五十八九岁才生的嘛,刘川表面上虽然是一脸仰慕的表情,心里却是在暗自嘀咕着:谁知道是谁的种啊。
像是看出了刘川心里的想法,钱掌柜的笑呵呵的说道:“古老哥,你就别往我脸上贴金呢,不知道多少人背后戳我的脊梁骨呢,不过咱老钱不在乎,那儿子就是咱生的,做过了亲子鉴定,谁眼红谁自己也生个去。”
听到钱姚斯的话,刘川这才是心服口服,人老弥坚这话。用在这胖老头的身上,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古老哥,我儿子百日周岁,你可都没有来啊,这次来,给我儿子准备了什么礼物?”
钱姚斯话锋一转,居然向来者要起了礼物,这当爹的给儿子要东西,却也是应当应份的,只是钱姚斯的动作有些夸张,那一双白白胖胖的手,已然是伸到了来者的面前。
“知道你个死要钱就会张这个嘴,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羊脂玉观音,百邪不侵,正适合给你儿子戴。”
那位古老哥似乎很了解钱姚斯的秉性,闻言之后,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系着细红绳的观音挂件,放到了钱姚斯的手心里。
钱姚斯也不客气,当即用两指捏住那个玉观音,对着灯光看了起来。片刻之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古老哥不愧是玩玉石的大行家,出手就是不凡啊,这枚羊脂玉可是不常见的珍品,小弟代那不成器的儿子,多谢老哥了。”
钱姚斯是何等眼光,刚才过了一下眼,看到整个挂件上全都呈现出好似油脂光泽的白色,不带一丝杂色,就知道这枚观音挂件,即使在羊脂玉中,也算得上是极品了。
羊脂白玉又称“白玉”、“羊脂玉”为软玉中之上品,极为珍贵,很多古代皇帝使用的玉玺是专用白玉玉料,各地博物馆的馆藏的珍品中,莫不把白玉玉料雕琢而成的历代文物奉为“国宝”例如出土的西汉“皇后之玺”就是利用晶莹无瑕的羊脂白子玉琢成。
羊脂白玉自古以来人们极为重视,但存世极罕,到现代几乎难见踪迹,现在市场上已经将一公斤羊脂玉炒到了六十万元左右,即使如此,这些所谓的羊脂玉,其实大多数是高白色的山玉或子玉,如不带皮的,大部分为高白的山料,和真正的羊脂玉相差甚远,可以这样说。现在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精绝之品羊脂玉。
质地稍差的羊脂玉,会在白色中透出微微的黄|色,再差一点的更是在白色里透出微微的浅灰色调,而这枚观音挂件,通体白润圆滑,凝如白脂,正是最上品的羊脂美玉,所以钱姚斯嘴里的这位古老哥送出的礼物,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一旁的秦萱冰听到钱姚斯的话后,脸上也显出一丝好奇的神色,要知道,珠宝店里出售的,可不仅仅是钻石黄金翡翠之类的珠宝,玉石也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商品之一,当然,翡翠也是玉石,并且是硬玉的代表。
软玉和硬玉都是属于链状矽酸盐类。软玉是角闪石族中的钙镁矽酸盐,所以软玉又称为角闪玉或闪玉,而硬玉是辉石族中的钠铝矽酸盐,所以硬玉又称为辉石玉或辉玉。辉玉有着隐约的水晶结构,具有玻璃的光泽,清澈莹洁。相较之下,角闪玉的色泽比较接近于油蜡的凝脂美。
不过钱姚斯却没有要将手中羊脂玉示人的想法,谢过那位古老哥后,随即就收入了口袋里,让秦萱冰想一探究竟的想法落了个空。
由于这位老者的到来,庄睿鉴赏瓷器的工作也被打断了,钱姚斯见到众人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于是出言介绍道:“这位老哥姓古,是咱们国家玉石协会的副理事长,几位要是对玉石感兴趣的话,过后不妨和古老哥亲近亲近。”
听到面前的这位老者。居然是玉石协会的副理事长,雷蕾和秦萱冰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这次在南京举办的珠宝首饰展,就是由玉石协会和南京有关方面共同主办的,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正主。
不过二女都没出言说明自己的身份,这次珠宝展,玉石协会也只是提供了一个平台,至于谁家能在展会上大放异彩,那就要各凭本事了,即使交接了这位古副理事长,作用也不是很大。
只是钱姚斯没有介绍庄睿等人给古姓老者,惹的古副理事长大为不满,瞪着钱姚斯道:“你这厮真是过河拆桥,刚拿走我的玩意,这会就翻脸不认人了,老实交代,你今天这唱的是哪一出戏?这么大年纪了,不要欺负小娃子们嘛……”
古姓老者也看出来了,好像是这个年轻人有意购买钱姚斯的瓷器,正在鉴赏之中,虽然他知道钱姚斯这些物件十有八九都是假的,但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自然是不好拆台,不过古老为人比较善良,也不想看这几个年轻人给“死要钱”交学费,于是说出了上面那番话,想让钱姚斯打消宰人的念头。
听到古老者的话后,钱姚斯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不过当他眼睛瞄过庄睿的右手手腕时,脸色马上又恢复如常,看来这天珠手链对他的吸引力,还不是一般的大。
“古老哥,我今儿可不是要宰人啊,我送钱给庄小哥,庄小哥还不见得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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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还有这种事?你死要钱都是只进不出,什么时候发起善心来了?”古老哥有些吃惊,他知道钱姚斯做生意虽然奸诈。但是行事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既然这样说了,肯定有其缘故。
钱姚斯见古老哥追问的紧,有些不情愿的把发现庄睿手中老天珠的事情说了出来,他知道面前这位沉浸在玉石行当里面一辈子,要是听闻到庄睿手上有活佛加持过的老天珠,肯定也会动心的,毕竟天珠也是极其珍贵的一种宝石。
“这位小哥,果真有老天珠串成的手链?”
果然古老闻言之后,立即将目光投向了庄睿,但是他的眼光和钱姚斯不同,钱姚斯看向天珠的眼神,是赤裸裸的想将其拥有,而古老看向庄睿的目光,却是在征求其同意,想鉴赏一番而已。
“这位老爷子,等我鉴定完这几个物件,不管我这天珠卖不卖,都给大家看看,这样行了吧,不过各位就不能过手了。”庄睿看到那位老爷子炙热的眼神,不由苦笑了起来,他心中已经将这天珠估量的很高了,没想到其价值还是在自己的预测之上。
“别理那死要钱,他这里面的物件,我敢打包票,就没有一件是真的,和他打赌,你输定了的。”听闻到有老天珠看,古老爷子立即揭穿了钱姚斯的老底。
“谁说的啊,我和庄小哥赌的是陶瓷,我这屋里绝对有件大开门的,能不能找到,就全凭庄小哥的本事了,我说古老哥,不兴你这么拆老弟的台啊,庄小哥都说了,一会让你看个够,来来,咱们老兄弟喝口茶叙叙旧,庄小哥你继续啊,只要能找到,那物件就白送你了。”
钱姚斯听到古老哥的话后,很是不服气,虽然他不相信庄睿能找到那物件,但是自己绝对没有欺骗庄睿,只是耍了一个小小的滑头而已。
桌子上二十多件陶瓷,庄睿看了有十八九件了,其中没有一个蕴含灵气,剩下还有五六件陶器,庄睿继续看了下去。
陶器的发明要远远超出瓷器,是原始社会新石器时代的一个重要标志,新石器时代的陶器,以素面无文者居多,部分夹砂陶器饰有花纹,直到西汉时期,上釉陶器工艺开始广泛流传起来。
而庄睿在草原黑市上见到的那个唐三彩马,也是陶器的一种,唐三彩的出现也标志着陶器的种类和色彩,已经开始更加丰富多彩。
这桌上也有件三彩陶器,只是与在草原上的那个三彩马想必,其烧制水平就差的远了,至少庄睿没动用眼中灵气,就能判断出真伪来。
拿着放大镜装模装样的把桌上的这些物件全看完之后,庄睿有些傻眼了,这全是假的呀,难道说是这真的老物件里面,不是全都带有灵气的?
一百二十四
庄睿怕自己刚才有所遗漏。又一一用灵气将桌子上的这些陶瓷物件梳理了一遍,可是结果和刚才一样,这二十多个陶瓷制品中,没有一件是蕴含灵气的。
按照钱姚斯的话,这里面应该有一件是真品,不过庄睿这双眼睛,在分辨器物的时候,还从来没有差错,“难道真有不带灵气的古玩吗?”一时间庄睿也有些不敢确定了,没发生过并不代表不存在,或许真有这种情况也说不准。
这个想法让庄睿感觉到很沮丧,原本无往而不利的作弊手段一旦失去的话,庄睿就觉得自己和那些初入古玩行的普通人,完全没有任何区别,面对着这一大堆陶瓷瓦罐,根本就是无从下手,因为事关自己的那串天珠手链,庄睿也不敢贸然行事,随便指认一个说成是真的。
钱姚斯和古老两人,看似在煮茶对饮,其实注意力都放到了庄睿的身上。此时见到庄睿已经将桌面上的陶瓷器都鉴定完毕了,钱姚斯不由出言说道:“庄小哥,看的怎么样了?我刚才都告诉你了,那个康熙青花就是真的,你就是不相信,民窑精品署年号的不是没有,只是比较少而已。”
“难道瓷器里,民窑烧制的就不带灵气?应该不会,这灵气没有智力,哪里会分民窑官窑的,更何况自己在合肥捡漏得到的紫檀根雕,不也是民间艺人雕刻出来的嘛,一样也有灵气的存在。”
听到钱姚斯的话后,庄睿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不过随之就让他推翻掉了,但是面前这一堆陶瓷器物里面,的确没有一个蕴含灵气的物件,这让庄睿百思不得其解。
“木头,看不出来就算了,咱就不把天珠卖给他,他还敢强抢怎么着呀,咱们走人得了,别在这里墨迹了……”
看见庄睿歪着脑袋,站在那里苦思冥想,刘川气哼哼的说道,这事本来就透着不公平,也不知道庄睿这木头脑袋。怎么就答应了下来。
庄睿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