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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黄时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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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那时映着你的侧脸,五官在火光风影中看不真切,但我记住了你的眼睛,尽是悲情。”
  宛眉还在说着,她说:
  “莫要强求,好吗?”
  我仓皇地从她身边站起来,直觉得瞳仁发涨,“余晖今日叨扰了,”声音哑了不少,我克制不住深咳一声,“祝你与蔡将军白头偕老。”
  宛眉从身后站起,她敛衽而道:“多谢余公子吉言。”
  
  我与宛眉在堂屋内聊了些许,家父与赵大人也绕了回来。
  赵大人拂拂长须,笑问道:“可是谈妥了?”
  宛眉向家父深行一礼,亏欠地说道:“余晖实乃有情之士,若是没有居水,女儿会嫁的。”
  赵大人面露难色,在他与宛眉辩驳不清的时候,家父匆匆拉过我一道出了赵府。
  “这就是命啊!”他长嗟一声,躲在枯枝中的鸟禽都飞散而去。
  我拭平衣角,调笑道:“什么命?我永世孤鸾吗?”
                      
作者有话要说:  挥挥啊,早日看清自己的心啊。。。莫要再受伤了。。。




☆、第十五章

  
  提亲碰壁,说出去也是笑话一桩,不少王孙贵胄旁听了这事儿都有意无意地拿此事与我寻开心,好解解心里对我的怨怼。
  我横竖是不放心上,但是家父这几日来老了不少。从前还可说让是矍铄的老者,后生得很,可近日来青丝都灰白了不少,左鬓一处是层层叠叠的白发,远处看就像是落了不融的雪一般。
  
  再有个三五日就是除夕夜了,可这几天又开始飘雪不止,大得能迷住人眼,我如此好玩的人都被拦住了脚步。好不容易今天雪停了停,我按捺不住又想出去溜溜。
  约莫辰时左右,我在厢房内用好了朝食,正准备唤阿虫收拾收拾一道出去,推开门却看见了家父。
  “用过早食了没?”家父难得好言相向,他看上去精神尚可。
  “用过了,正准备叫阿虫出去。”我双手贴近衣缝,实在不知将放在何处。
  家父的背驼着,不过几日他身子又浮肿了一些,窃以为是与我那拿不出手的提亲之事有所相关。
  家父徐徐走近,他敦实的掌心拍了拍我肩头,和气地说道:“一晃你今年也二十有一了。”他说这话让我不知如何续下去,打心眼里说我还是很期望有一日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和家父谈谈,不论国事,风花雪月即可。
  “走吧,走吧,抓紧时间好好玩玩去。”他又在我肩头落下一掌,而这一下是将我推出去。
  我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背过身去向他辞别。
  自从从赵府回来后,家父日日都在我厢房门口站着,似乎是面朝着朱户。他站的时间不久,但我每次从清梦中醒来都能瞧见他便便身姿。
  我想知道原因,却不敢开口,怕得出什么我无法承受的答案。
  “晖儿……”
  我僵在原地了好久,才冷静下来。家父这苍老的声音,是在唤我。
  喉间止不住地滚动,我几度抽噎,终是憋成了一个字,让他听不出一眼,“恩?”
  “明年,我说如果明年还在,咱们一家三口在观夜阁过一个团圆的腊八节吧。”家父说得缓之又缓,他许我一家团圆。
  家父是个大丈夫,一言九鼎,他说出口的,从来就不会办不到。
  “好。”我答道。
  这是一个多好的日子,美梦都能成真。
  
  阿虫见我走来,极尽谄媚,一路小跑着过来迎接我。
  我手负背而立,对他的行径了然于胸,问道:“你又有什么好玩儿的消息要同我详说?”
  “少爷英明。”阿虫踮起脚凑到我耳边私语道,“王匡少爷又捎信儿来请您过去坐坐了?咱们这回还回绝人家吗?”
  王匡自上次闹得不愉快之后,就鲜少与我狼狈为奸了,弄得不少公子哥都以为他浪子回头,改邪归正了。
  他这次寻我,也必定是想在我提亲被推这软肋上狠狠扎几刀。
  “去啊,为何不去,少爷我嘴皮子有好久不练了。”我大步快走,往正门方向走去。
  
  王匡为人果然无趣,十天半个月前看见的那只麻雀至今仍逗趣儿个起劲。一人一鸟,聊起天来毫不含糊。
  “你还当真和一只麻雀交欢。”我用长袖拂去额头渗出的汗,瞟了王匡一眼,直直地走进堂屋内。
  王匡连忙跳脚,咋咋呼呼跟在我身后,狡辩道:“余晖你有眼不识泰山也就罢了,这鸟毛色炎黄,何处像灰不溜秋的麻雀了?”
  “林子大了什么像你这样的傻鸟都有,你问我不如再和它聊聊身世。”我捧起一旁沏好的庐山云雾,吹了吹滋滋冒出的水汽,“你这儿好茶竟是不少,上次还是普洱,这回就换做庐山云雾茶了。”
  王匡绕了一圈又回来,把鸟提溜在手上,显摆着说道:“这只可是芙蓉鸟,我爹爹托了大关系得来的,莫要小瞧了。”
  “好鸟当傍花,你这样是让它有善始不得善终。”茶水凉了一层,我浅啄一口,心里纳闷着这王匡怎的还不与我开战。
  他逗鸟逗得得劲,口中哨声愈发尖锐,见我许久不说话,只是饮茶,他才凑到我一边来说,“现在市井之中流传一件事,我想你不应不知,别和我装糊涂了。”
  “何事?”我将杯盏一放,静观其变。
  王匡笑得耍醪獠獾厮档溃骸澳悴换岵恢阑噬仙洗嗡湍隳欠荽罅σ丫羝鹦淮蟛税桑滞废镂仓谒捣诅。噬暇退阌幸庵欢拢材讯掠朴浦凇!
  “不过是一份核雕罢了,吵不出多大气候。”有那么一瞬的愣怔,之后我便仍旧是无关风月的独善其身。
  王匡嗤了一声,他嘲弄道:“你认为有这么简单?核雕是皇上没日没夜亲手刻的,锦盒上进贡的红宝石价值连城,当朝的官员可不是吃素的,几个老王八翻云覆雨可是一把好手。”
  “是不是也包括你们家的那只精狐狸?”我把玩着杯盖,躲着王匡的视线,“什么时候传出来的谣言?”
  王匡眯着眼,掐指一算道:“你前脚从赵府提亲出来,后脚就传开了。所谓三人成虎,你的名声是越发得臭了,我老子都快让我和你断交了。”
  “可了劲儿的胡诌吧,你老子怕是乐得合不拢嘴了,夸你眼神好,知道跟在我屁股后头混,可以早登天子堂。”我说得平平静静。
  从那些老狐狸嘴里蹦出来的话,我不用猜也能知道。无非就是我一介权弄之人,靠得美色依附圣上,勾的他魂儿都不知何处去了。在床榻之上搔首弄姿,只会些卖身博幸之事,引得圣上春心荡漾,赏了不少佳贡。
  “你不觉得这事儿来势汹汹,是有准备之仗?”王匡难得在我面前说句人话了。
  “是有准备之仗,我赤手空拳一人,你以为我斗得过他们?何况,这背后的主儿,也不是我能惹得起的。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名声也不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是无关紧要的。只是,只是……”
  我的吞吞吐吐,勾起王匡的好奇,他少见我这般言辞混沌的时候。他问道:“只是什么?我怎么觉得你比我知道的还要多些?”
  “这事儿有多少人知道了?”
  “满朝文武尽知,你说是不是天下皆知了。”王匡说的口干舌燥,捧着我喝过的庐山云雾一口气喝到见底。
  家父蹒跚的身影不禁浮现眼前,他也一定知道这前后事宜,只是不知他会怎么想……
  “你适才说的,背后的主儿你惹不起,那你同我说说究竟是谁?”王匡又续上一杯,凑到我跟前,鬼鬼祟祟。
  我瞥了一眼,回道:“不出二日,他自会寻上门来。我不急,你更不必急。”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风起云涌~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不愿再见王匡和只芙蓉鸟都能打得热乎,我招呼他将棋子取出来,想与他对弈一番,好解解近几日的瘾。
  起手刚落在小目,相府的人就寻了过来。
  “晖少爷,晖少爷!”他一路从正门就开始叫唤,声高嘹亮,却气吁不止。我频频落子,毫不分心。从他这叫法,我就知道来人必是阿布。
  我提起黑子,一子落在对方势力中与先前黑子形成包围圈,吃了王匡大龙。我心情大好,用余光瞟了瞟跪在一边的阿布,严声道:“何事要你如此慌慌张张的?”
  阿布畏缩成一团,他调适气息,才道:“晖少爷,府上来了贵客,夫人要我请您尽快回去。”
  我还没什么动静,王匡听了倒是笑逐颜开。他长袖一挥,将原本的布棋拆做一盘杂物,“你还真是神了,都可以出去算命了,简直是说曹操曹操到啊。莫让人等急了,快回府吧。”
  我双指夹着他的手腕,用力把它移到与棋盘相离的位置,“我们把这局棋下完,我再走也不迟。”说罢,抽回手来,捻起散落的棋子重又落到方才的地方。
  “晖少爷,怠慢不得啊……”阿布在一旁哀乞着。
  棋局重归原样,我抬手示意王匡接着下,“方才你心思不在上面,已是败兵之势。我让你三子,你若还是败了,”我偏头望向阿布,属意道:“若是王少爷还是败了,你便回去通传一声,我被他绊住了手脚,他硬是要拉我去寻花问柳,不让我回府。”
  “余晖,你怎么这种阴损的招儿都使得出!”王匡苦着脸,只得又握起白子思忖起来。
  我用指节击了击棋盘,浅笑而道:“橘化为枳,水土异也。常来你们府上我净学会了给人下套的事儿。”
  王匡从小就不爱琢磨这些书卷物事,他棋艺不精,教他的师父说了这是缺了慧根,强求不得,勉强都通个玩法就不错了。我今日让了他三子,他却仍是铩羽暴鳞,满局败势。
  “不下了,不下了!”他火气上来,抬手就把好好的棋子推倒在地,“你和宋默如旗鼓相当,棋路高明,何苦非要来追着我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挺直腰杆,松松筋骨,带着阿布阿虫打道回府。
  走到堂屋门前的时候,我想起了一茬,留步问道,“你近来倒总是将宋默如三字挂在嘴边,莫非是转性不贪恋少艾了?”
  王匡伸了个懒腰,嘴里哼哼唧唧不停,他吊儿郎当地说道:“那是因为……我才不会告诉你,你自个儿猜去吧。”
  
  “可是晖儿回来了。”娘亲听见我回府的动静,便起身出来迎接。她缓步踱到我身边,悄声着道:“在熙和苑里等着呢,快去吧。”
  熙和苑在偏南的位置,冬日以用作散心的处所是绝佳不过。我缓步行至,心里对来者其实已有定夺。
  “晖少爷总算是回来了。”来人却不能在此领略风光,他坐立难安,看见我来了,亟亟起身,恓惶地道。
  我向他作一揖,貌有歉疚:“让曹公公久等了,我琐事缠身,直到方才才甩开了那烂摊子,还望公公莫怪。”
  曹公公为人我也略知一二,他在宫中供职多年,又多在圣上面前多能走动,城府之深工于心计之类更不必多说。他区区阉人,却也会些凌弱寡暴的勾当,仗着自己在圣上面前还得以说的开,时常对些不顺心的事情明讥暗讽。
  而这一回,我给他如此一个下不了的台阶,他仍是笑脸盈盈,但从他盈盈之后,我看到了一丝不悦,曹公公道:“哪能呢,既是晖少爷有事,老奴自然应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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