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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地方,真是。
森林有野兽很正常,遇到野兽撕打也很正常,可是……被一头成功咬死四个同伴的狮子盯著足足超过十分锺就很不正常了。
它、它的全身都是血,一双血红得诡异的兽眸死死粘在她身上,把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背部都凉飕飕的。她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怕它兽性大发,不放过她这个美味的孕妇。现在能怎麽办?阿冷不在,惊险时刻召唤老头也没回应,遇到野兽拔腿就跑也跑不过它。
令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平静……
一会儿後,狮子还是没有动静,可是她却累了。长时间的对峙让她精神紧绷,高度紧张的神经加上孕妇的体质,又长时间没进食,能量得不到补充,她忽然一下子摊坐在地,不知为什麽,这样的关键时刻好死不死地感到头晕,看著头顶灿烂的阳光,很不是时候地晕过去了。她在心里哀号著,小命不保!而昏迷之前,她似乎看见一双略带笑意的瞳眸,带点别扭,似乎在那双眼睛里不很不习惯出现这样的温柔。
睁开眼睛,她看见一个极其明亮的洞口,现在似乎是下午近傍晚时分了,西斜的阳光刚好照进这个洞里来。咦?洞?山洞?
天啊!她终於想起来昏迷前自己的处境了!
“啊!”感觉一个软软的东西在蹭著自己的手臂,她才後知後觉地低头看了看,这一看几乎要把她的呼吸都夺去了,居然是那头火红的狮子!
只是--现在是怎样?它、怎麽这麽亲昵地靠著她?似乎在、讨好她?它已经把自己清洗干净,通体火红的毛发,站起来约莫到她胸口,好高、好壮、也好吓人……
忽然感觉手背一凉,粘粘热热的液体沾上她的手,她反射性皱眉,用衣袖用力的擦拭,她的洁癖还是很严重的!臭狮子!怎麽舔她!野兽的口水、脏死了!说不定刚刚还吃过带血的生肉,恶……
不经意抬头,隐隐约约从那双兽眸里看出一闪而逝的怒气,心不由得紧了紧,身子也同时後挪了几步。
狮子也向前跨了一大步,倾身而上,她退无可退。
要、要开吃了吗?
东方左左紧张地吞了口唾液,楚楚可怜的水瞳因湿润而亮晶晶的,狮子忽然发出一声狂吼,她纤细的肩膀瑟缩著,闭上了眼睛,并且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
“阿冷!”
她尖叫,脑子里突然闪过七张面孔,她记忆里有过关系的七个男人,到最後,画面定格在阿冷那张俊酷绝伦的面容上。只不过--她怎麽会想到那几个强暴犯?
久久,没有等到预期的痛楚,她悄悄睁开一条缝,竟然看见狮子无聊地耙地,狮头一甩,高高在上的样子令她想到一个词--万兽之王!并且眼里闪过不屑与讥讽的笑,还有……恶作剧後的顽劣?
耍她很好玩?!
某人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这狮子根本就不缺她这麽一道“美食”,敢情是生活太过无聊了抓她来调剂一下吧?用来打牙祭?
“要吃就、就吃吧!不吃就快点把我送回去!”其实她自己清楚心跳得多厉害,扑通扑通都快蹦出胸口了。她直觉这头狮子很有灵性,它肯定听得懂自己的话,这是什麽莫名其妙的直觉?话一说完,她也有点鄙视自己,这只是一头野兽,她居然跟它讲话?
但是--她发誓她真的看见了,那头可恶的狮子在笑,它肯定在嘲笑她!她都要喷火了!
狮子摇晃著招摇的尾巴,慢慢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东方左左一愣,没想到它居然这麽温顺,有些犹豫地上前摸摸它的背,见它没有反噬,也就安了心,不过还是想不明白它为什麽要把她带到山洞里来,为什麽不吃掉她,它真的很不一样不是吗?有这麽奇怪的狮子麽?还要背她?
狮子见她没动作,就转头咬了咬她的衣摆,示意快些,样子看起来有些急切。
她微微笑了笑,既然它没有恶意,她也不必提心吊胆了,但是不知为什麽,对於它,她总有种莫名的畏惧感,却不是因为它是野兽而感到畏惧,到底是别的什麽呢……她说不清楚怪在哪里……不太相信地问了句,“你真的要驮我回去?”
狮子很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再次趴下。
东方左左颇觉奇怪地坐上它毛茸茸的背,温热绵软像坐在一张有温度的地毯上,很舒服。随著它的走动而磨擦著她的私|处,忽然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好,它的一条脊骨刚好顶在她那里。穿著的裙子也很薄,大张的双腿跨在它背上,古代的亵裤松松垮垮的,早就因它时不时跳跃的大幅度动作而挤开了一个小缝,花瓣被亵裤一角以及它的略为粗砺的绒毛磨擦出水液,湿润粘腻。她的脸红通通的,自己居然随地发情……
这样想著,她尴尬地扭了扭屁股,有点不好意思地把亵裤扯回去,尽量拉过裙子的布料挡住。
不知是有意无意,她总觉得这一路上它很喜欢跨跃那些石头木头之类的地方,明明就不需要的不是吗?很多时候旁边就有平路,可它还是执意跳过,每次它要跳跃她就不得不抱紧它的脖子,私|处也被重重一顶,很奇怪的感觉,她……居然感觉到凸起物,妈呀,她恐怖了,她不是饥渴到这个地步吧?她是不是太想阿冷了,得了幻想症?但心又想,是她自己太邪恶了。也许是因为没见过听得懂人话的动物,所以把它当成了人来看待。
唔,她还是想多了,或许动物的野性是这般,喜欢上跳下蹿的。
某女很“单蠢”地安慰自己,安慰这是一头很“单纯”的野兽罢了。
这时,红狮血色的兽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让人看著感觉……惊悚……的Se情……
(0。7鲜币)第一百一十章 自残?
狮子驮著她慢悠悠地走著,不多时,她忽然想到哪里奇怪了,略显怯生生地拍了拍它的背,道,“我不认识路,你怎麽送我回去呀?”
总的来说,她还是对它有种莫名的排斥和畏惧。
不知是否错觉,在她说完这句话後狮子壮硕的身躯一震,随即又扭过头来,用那双恐怖的血眸盯著她,盯得她浑身起毛。东方左左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危险了,她直觉想要快点离开这头恐怖的狮子,小腿一跨,不太稳当地翻身落地,摔在地上。
抬头看见红狮那像要吃人的阴冷瞳眸,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屁股往後挪了下,伸手做了个停的姿势,“不要过来!”
红狮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就想走过去。哪知东方左左忽然生出许多力气,一下子从地面跳起来,边退边看後面的路,她试著跟眼前这头貌似暴怒的野兽沟通,“那个、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可以自己回去,呃,还有,拜拜。”
说完,她都不敢看它的反应,直接转身胡乱找了个方向就走,但也不是用跑的,她还没忘记自己身为孕妇的责任重大,只是走得有点急,刚才那一跳也是情急之下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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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红狮的她没有看见它血色的瞳孔里闪过的不属於野兽的苦涩情感,它忍著满身怒火,“啪”一下撞倒了一棵树,听著後面的暴力声响,她走得更快了,几乎不敢停歇,更别说回头。
东方左左的脚开始磨出了泡,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皮肤这样娇嫩,也是,因为没走过这麽长的路,又那麽多小石子,路面凹凸不平,眼看就要入夜了,她无助地把脚浸泡在好不容易找到的小水潭里,水流缓缓流淌著,刷过伤处,冰凉凉的,有些刺痛。
好饿……
走这麽久居然没看见有野果,小动物她也拿它们没辙,第一次觉悟和痛恨没用的自己!不禁想著,到底她有什麽好,他们要如此执著於她?现在忽然发现自己除了那一副美丽的皮囊,真的什麽也没有,那麽、他们所爱的……是她的容貌麽?
真是讽刺,比她美的女人应该有无数吧,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摸了摸滑滑的脸蛋,她从水面上看见自己的容颜,模糊不清,但隐约可窥视其轮廓,细细琢磨,竟有些妖魅,尤其是清清冷冷的气息,更衬托得水中人儿一身月神般的绝代芳华,几许妖冶勾勒出让人晕眩的韵致……
真的,她突然能理解阿冷常常克制不住唤她……妖精……
她对著水中的自己轻轻一笑,几欲迷失在自己制造出来的妖豔当中。
原来,这就是她的魅力……
或许、或许把这张脸毁了?会不会她的人生就平顺一些?会不会她就不会与他们发生纠缠?会不会……他们都离她而去?也许,她早该这样做了……
这是第一次,东方左左开始怀疑他们所谓的爱,也许是孕妇太过神经质,她的胡思乱想竟为她自己找到了合理的借口,鬼使神差地抓起旁边一块锐石,用那尖尖的菱角对准白嫩嫩的脸蛋,恍惚一笑。
“唔!”
伴随著一道狂怒的兽吼,她手中的小石子被成功拍开,而她的手背上也留下一道长长的爪子刮痕,细细的血丝渗透出来,嫩白的小手平地生出些诡异。
她瞪大眼睛,对上近在咫尺的狮头,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她、她、她看见了什麽?她看见两簇火焰!清晰地在它烧得通红的眸子里不断增大、增大……并且愈燃愈烈的趋势……
狮子眯起眼睛,恨恨地瞪了她好一会儿,才慢慢平息眼里的愤怒,伸出长长的狮舌,帮她舔弄手背上的鲜血,在那粗砺的舌头下,一扫一扫地刮著,极其煽情,而伤口竟然奇异地愈合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光滑的手背,狮子满意地离开,似乎还恋恋不舍那嫩滑的口感。
“你……”她震撼地张了张嘴,心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异样,待她想要理清那是什麽时,又消失了。只好纳闷地收回手,放进水里清洗它留下的口水。真是!每次都舔她,讨厌!
目光忽然被旁边几串葡萄吸引住了,她的肚子条件反射地跟著叫了一声,再看看旁边一副理所当然模样的狮子,震惊得不知如何反应。原来,刚才它没有追上来就是去帮她找东西吃?不知为何,她心里蓦然生出一丝极为罕见的感动。
似乎,似乎也不是那麽怕它了……
她不由得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但在看见它眼里的不悦後迅速把手缩了回去,微笑著,“谢谢。”
说完,拿过葡萄在走到水泉眼清洗,一步一瘸,赤裸的脚丫子被磨得很疼。没有回头,她也就没有看见狮子眼里的心疼。
洗完葡萄,她才发现它不知什麽时候蹲在她身前了,像一个等著为公主服务的骑士,那样的桀骜不驯却为它的公主而磨平自己的高傲,她淡淡地笑了,也不再跟它客气,反正现在以她的状况是不可能撑到自己走回去了,干脆大方地坐上去,甚至舒服地趴在它背上昏昏沈沈睡去。
它没有伤害过她,阻止了她的自残,它不可怕,它是可以信任的吧……
迷迷糊糊地想著,她啃完了葡萄,心里对它的那丝疑虑和戒备在这一刻过後消失殆尽,任它驮著她慢慢地走,没有它,她也不知道要怎麽走,阿冷什麽时候来把她接回去呢……
“阿冷……”她轻轻地喃喃道,浑然不觉狮子危险地竖起了毛,也没有察觉它眼中的嫉妒之火,安然入睡。
它扭头看了看背上熟睡的人儿,目光复杂至极,尾巴托住她有些摇晃的身子,才开始往她的住处走去。
月光下,一人一狮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