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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他缠绕上去的绷带实在太多了,卢修斯在激情洋溢的演说中也没法忽视右肩膀上沉甸甸的重量,扭头看了一眼,干笑了一声:“埃尔,其实只是小伤,不用缠成这样的。”
“用啊,当然用的。”埃尔洛伊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跟他的距离,对着自己的杰作连连点头,而后又皱了皱眉,“不行,我得给你扎个蝴蝶结,不然破坏我包扎绷带的整体美感。”
半分钟中,挣扎婉拒未果的卢修斯顶着跟他脑袋一样大的诺大蝴蝶结泰然自若地牵着弟弟的手从二楼下来。
早就已经习惯了惨淡人生的马尔福家长子没有理睬西里斯骤然爆发的大笑声,而是扯了扯右手的蝴蝶结,对着自己父亲一点头:“您觉得这个漂亮吗?”
阿布拉克萨斯呜咽了一声,痛苦地捂住了脸颊,卢修斯的一句话勾起了他长久以来的心病。
一一阿布拉克萨斯实在没有闹明白,自己的审美观明明不差一一从他觉得迷倒万千少女的黑魔王帅到惨绝人寰、俊到惊天动地这一点上看,最起码他的审美观没有脱离正常水平。
但是再看他的两个儿子,他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纳闷为啥奇葩都成堆出现,以前他们马尔福家也没出现过这种神奇生物啊。
卢修斯从小到大都坚定万分宣称自己弟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小包子,日后必定会成长为天底下最帅的大包子。
连埃尔罗伊的水桶腰都能让他多情的灰蓝色眼睛硬生生看出来妖娆妩媚,阿布拉克萨斯那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没救了。
再看埃尔罗伊,这是一个能穿着屎绿色巫师长袍搭配鲜红色男士高跟鞋而面不改色的强人。在他疯狂迷恋法国复古着装的六岁一整年,阿布拉克萨斯经常恨不能自挖双目,把眼睛摆在马尔福祖坟门口拜三拜。
一顿在斯内普脑补中应该充满着针锋相对、彼此试探、尔虞我诈、刀光剑影的圣诞节晚宴就在马尔福家主痛苦的呜咽声中拉下了帷幕。
斯内普深刻意识到传言不可尽信的真理,他无比痛恨这座光鲜亮丽的贵族庄园,一丁点也没有跟马尔福家乃至黑魔王拉近关系的喜悦。
不幸的一点在于,现在即使是强效胃药也不能止住他胃部的翻山倒海;然则幸运的一点在于,看看旁边面色油绿的卢平,显然病重到不能够被强效胃药拯救的不止他一个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黑魔王在圣诞节的第二天就带着阿布拉克萨斯到法国做客,以防自己因为看到太多的凤凰社铁杆在自己的私人领地活动而精神分裂。
“我以为维迪把他们叫过来,是想要探听什么呢。”黑魔王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埃尔罗伊却颇为遗憾,心道这人怎么雷声大雨点小,吃了顿饭就没有下文了呢?
卢修斯定定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怎么知道Lord是想要试探一下他们的?”
黑魔王的意思阿布拉克萨斯知道,卢修斯也知道,但是考虑到弟弟还小,被人当猪肉一样打量品评的还是埃尔罗伊的好朋友,所以这事儿就瞒着他没有声张。
“嗨,咱家又不是慈善堂,我平时也没见维迪关心我在学校交了些什么朋友,现在突然提出来要请他们来庄园,肯定是有点什么的。”埃尔罗伊鬼祟地笑了一下,颇为得意道,“再说了,我之前确实只是猜测,可是你刚刚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
卢修斯听到他说自己被套了话,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着恼,反倒欣喜地看着自家宝贝弟弟,心中熨贴万分。
一一长大了,埃尔终于算是长大了,遇到事情都能冷静思考,找出其中深意了,卢修斯一瞬间都能听到自己心花开放的声音。
一一然则下一秒,比心花怒放声音更大的另一种声音响了起来一一那个让他痛恨万人的西里斯·布莱克大声叫嚷道:“埃尔!我们滑滑梯!”
滑滑梯那是五岁流鼻涕小屁孩儿玩的东西,你以为我弟弟还会跟着你胡闹?卢修斯雄赳赳气昂昂抬起了头,从鼻腔中发出轻蔑的冷哼。
一一同一时间,他听到埃尔罗伊欢呼道:“好,咱们一起玩!”
西里斯从二楼光滑的扶手上爬好,抓着边缘的手松开,一边欢呼着一边滑到了一楼,他轻巧地落到地上,对着卢平招了招手:“莱姆斯,到你了!”
卢平嘴角抽搐,他看起来不是很像掺合进这种玩笑中,先把斯内普推了下去:“斯内普,你先来。”
斯内普翻着白眼被动滑了下来一一如果有的选择,其实他更想把楼梯扶手塞在西里斯鼻孔里。
卢平紧跟着滑了下来。
埃尔罗伊一屁股坐在扶手上,然则下一秒,加了坚固咒的扶手发出痛苦的□,歪歪扭扭断裂开了。
残酷的事实打击得埃尔罗伊差一点哭出来:“骗人,我明明瘦了的!”
、53·摔屁股的埃尔罗伊
扶手断得干脆彻底;一点也没有留恋,埃尔罗伊从二楼摔到了一搂,一颗心都在滴血,捂着被摔得生疼的屁股墩,眼泪汪汪控诉道:“你们这群骗子;你们都说我已经瘦了的!”
从阿布拉克萨斯到卢修斯;从邓布利多到斯内普,从西里斯到詹姆斯;所有人众口一词,认为他现在人比黄花瘦、已经算得上是病西施的典型代表,说得他还曾一度心花怒放;结果转头就被彻底打击了。
——埃尔罗伊悲惨地发现;就算自己日渐消瘦,现在的体重也仍然高于正常水平,这个悲催苦逼的认知让他的纯情少男心差一点碎成渣渣。
卢修斯并没有把心思过多地用在拼接他苦逼的少男心上,不是很在意地敷衍了一句“没有骗你的,真的已经瘦了很多”,便把全副身心都用在了拉着弟弟软趴趴、胖嘟嘟的小手上下打量上来。
他显得紧张到了极点,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用手在肥肉里来回摸索着,好半天才确定埃尔罗伊身上没有比针孔大的伤口,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下次小心点,这次没摔到真是太好了。”
卢修斯一边说,一边恶狠狠用脚尖来回碾着摔在地上□不断的楼梯扶手,在最初的紧张惊吓过后,他的愤怒占据了上风。
——当然,作为一个二十四孝好哥哥,他肯定是不会对着自己的弟弟没有丝毫形象的大吼大叫的,卢修斯高高扬起了下巴。
就如同孩子粗心大意忘了锁门,导致家里来了小偷光顾的情况一样,女主人会在第一时间好生安抚孩子,然后再对着没有看好孩子的丈夫和道德败坏的小偷进行狂风暴雨般的谩骂与讥讽。
卢修斯先是把矛头对准了伸着脖子也想来看看好友有没有出事的西里斯,气势汹汹道:“你们都多大的人了,为什么非要玩滑梯?万一真摔到了埃尔罗伊可怎么办?”
西里斯再次感觉到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他强忍着疼痛瞪圆了眼睛,重重从鼻孔中发出声音:“哼!”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卢修斯在“弟弟永远是对的”的最高思想指导下的一切毫无理由的迁怒和职责行为,事实证明,在埃尔罗伊有可能受伤的情况下,这位马尔福家长子的杀伤力绝对爆顶。
所以他也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大声反驳。
这样的行为无疑是明智的,因为卢修斯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另外的方向,他恶狠狠踩踏着脚下的扶梯,恶意满满道:“没用的东西,丢光了马尔福家的脸面。”
扶梯细弱的□频率不自觉增加了。
做完了这一切,卢修斯才摸了摸埃尔罗伊柔软卷曲的铂金色卷发,和风细雨道:“没事儿,这个坚固咒加了好长时间了,现在早就不管用了,跟你没有太大关系。”
他一边说,一边扒着埃尔罗伊衣领想要把弟弟抱起来,但是明显这个任务太过艰巨了,卢修斯额头上浮现出了细密的汗珠,考虑到弟弟碎成渣的少年心,尽量不明显地加了一个飘浮咒。
卢修斯深深吸了一口气,积攒了些许力气,才算把弟弟扯了起来,干笑道:“走,到房间里看看,别真伤到哪里。”
埃尔罗伊眨巴着红宝石一样的眼睛,万分感动地看着他:“卢克,你真是太好了。”
卢修斯明显格外受用,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灰蓝色的眼睛中些许异样的光彩一闪而逝。
西里斯站在原地看着这对马尔福兄弟,好半天都没有说话,直到卢修斯关了房门,才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卢平见斯内普苍白着脸在旁边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便自己出声把话接了过来。
西里斯摇头晃脑道:“说实话,我这几天老感觉他们俩的相处怪怪的,跟以前好像不大一样——当然,在很早以前卢修斯·马尔福就是一个眼睛里只有他弟弟的傻蛋,但是这次好像格外不一样。”
而且看埃尔罗伊的反应,西里斯根据两人嬉笑怒骂十几年、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交情,从中看出来了某些玄妙的东西,尤其看此人最后还冲他眨眼睛的小动作,明显是在暗示他不要从中捣乱。
“哈。”斯内普嗤笑一声,耸了耸肩膀,“不论如何,下次打死我也不会自己巴巴跑到马尔福庄园来,我对于贵族的定义已经被这一家子给完全颠覆了。”
可怜的好少年西弗勒斯·斯内普实在对喜欢看好戏的八卦版黑魔王、歇斯底里版马尔福家主、弟控无敌版马尔福长子接受不能。
——作为一名在半个月前还秉承着斯莱特林高贵优雅、霸气侧漏崇高理想的优秀少年,他甚至绝望万分地发现,在这群人中,竟然是一肚子坏水的马尔福家幼子貌似更符合蛇院的定义,只可惜人家被分院帽丢到了格兰芬多,跟麦格教授相爱相杀。
唯一让为斯莱特林整个学院前景担忧万分的好少年欣慰的一点在于,鸡飞狗跳的圣诞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他总算可以离开这个充满了他辛酸血泪回忆的贵族庄园。
他郑重强调道:“哪怕是八抬大轿来接,我也绝对不会再往这里跑。”这个圣诞假期对他的身心都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斯内普的本意只是想要强调自己对这地方避之唯恐不及的情态,但是卢平听完后整张脸都扭曲了,他诧异地张大了嘴巴,张口结舌了半天,才道:“你想要埃尔罗伊用八抬大轿迎娶你?”
——实在不怪他想歪,主要是对于在城堡里欢天喜地成长的小巫师们来说,他们唯一接触到关于“八抬大轿”这个过于东方的名词是一个格兰芬多来自中国的小姑娘在两个学院合上的魔法史课上动情万分讲述她外婆婚礼情形的时候提到的。
卢平觉得自己的联想绝对合情合理,但是他看着斯内普整张已经扭曲了的脸颊,最终还是明智地闭上了嘴巴。
西里斯倒是毫不畏惧,撇撇嘴角嗤笑道:“拉倒吧,马尔福家就算会接受一个男儿媳妇,也绝对不是一只油腻腻的鼻涕精。”
斯内普扭头看了过来,在视线相对的时候,两人瞬间都领悟了某种玄妙的机缘。
“Petrifact【统统石化】!”
“Colloportus【速速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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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楼直接摔到了一楼,屁股底下还垫了一个硬邦邦的扶手,虽然卢修斯的飘浮咒使用得很及时,但是埃尔罗伊的屁股仍然肿了起来。
当然,这点小伤放在麻瓜界也是屁大点事儿,尤其到了魔法界,不过就是一瓶魔药灌下去的事儿,但是为了报答自己上次被西里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