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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胜利者,怎么能被文谦摆布。
他冷静下来,拿起被丢到一边的皮带,快速而猛烈地朝文谦身上狠狠地抽去。
被临阵压抑住的欲望和愤怒的情绪,让文世恭不顾下手的轻重,只顾不停地抽打着地上的文谦,皮带抽打肉。体发出的清脆响声和被皮带扣划过牵起的血肉混合在一起,仿佛一阵灵魂深处恶毒的交响乐,代替刚刚在他脑中一闪而过的快感,无情地宣泄在文谦身上。
疯狂的鞭打过后,文世恭停歇下来,他看着衣衫不整浑身伤痕的文谦倒在地上剧烈的喘着粗气,因为忍受疼痛拳头指节已经发白,勒住的双手上面已经出现了清晰的血痕。
“没劲!”文世恭把手上的刑。具丢到一边,踹向文谦,骂了一句,
“真没劲!我玩腻了!”
他懒得解开束缚住文谦的皮带,转身出门,心里不知怎么的一阵失落。
房门被无情地关上,刚刚还被疯狂的欲念充斥的房间里瞬间会恢复了平静。
文谦努力地平稳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大口大口地喘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刺激,原本要许久才能平复下来的失衡感,这次无须多久就已经缓了过来。
身体上可算是体无完肤,却远没有上次伤得那么重,文谦屈起膝盖脚掌触地勉强让自己坐起来了一点,被绑在床脚上的双手却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
文谦弓起身子,用牙齿去拉扯绑住自己的皮带,纯牛皮的质量让他根本撕咬不开,文谦晃动了几下,被勒住的双手已经被划出了几道小小的伤口。
文谦苦笑了一下,下次要刺激文世恭之前,一定要记得最后要让他把自己解开。
撕咬不开,文谦只好口手并用,手上的鲜血充当了润滑剂,文谦的双手终于从有些松动的皮带中抽了出来。
活动活动双手,文谦忍着痛站了起来,把挂在身上已经被抽打得破烂的衣物扯开,光着身子走进房里的浴室。
热水被打开,不停地冲刷着他身上的伤口,被水接触的伤口不停地发出疼痛的讯号,艳红的血液混着热水流向下水管道,很快消失不见。
越是疼痛,越是证明他做的对。
他什么都没有,对文家的情况了解得少,没有自己的势力,更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只有如风中苏柳,大风一吹便卧倒。不管陈爷或是文世恭哪边胜利,他都只有一条死路可走。只有尽量平衡他们,才能控制局势,只有控制了局势,他才能在夹缝中渐渐坐大,提高自己的能力和手段,然后终有一日,鸠占鹊巢,取而代之,成为文家的主人。
至于那个文世恭,他越是不能自控,越是毒打自己,虐待自己,最后就只会越不舍得杀了自己。
文谦扯开裹在脸上的绷带,仰起头,面对着淋浴头张大了嘴巴,任凭水流冲刷他口腔里慢慢的血腥味,直至清水的味道取代了那片腥甜的气息。
多脏的过往都可以被洗净,一如现在浴室中被冲洗干净的斑驳血迹。而他会赢,他拿自己的命来做赌注,就一定会赢。
文世恭走进自己的房间,李会正在门口等着他,看见他身上隐
隐沾染上的斑斑血迹,心里很快明白过来又发生了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文世恭看起来没有往日的那番愉悦和爽朗。但他也没有再多问情况如何,只是尽本分地报告自己负责的事情,然后顺手从衣柜里给文世恭拿出一套崭新的衣物。
文世恭听着李会的报告的情况,零零总总,心中却莫名的烦躁。他脱下上衣,目光炯炯地看着李会,却心不在焉。
“行了,别说了。”文世恭朝李会摆了摆手,“这些事容后再议,你现在先去给我找个美女来。”
美女?李会愣了一下,却没有多嘴,只是问:“那你要找哪家的千金大小姐?还是一线女明星?还是模特?”
“随便!只要快点来,什么样的都行。”文谦只觉得烦躁不堪,需要一具香软的身体让他发泄出心底莫名的郁结,“快去!”
看文世恭焦躁的表情,不敢再怠慢,李会赶紧退出了房间,朝楼下走去。
文世恭平躺在床上,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床上。
他永远都是一个胜利者,要成为胜利者要泰山崩于前而不惊,要众叛亲离而不悲,要得人生所欲而不喜,绝不可能被任何人任何事物影响他的理智。父亲不可以,母亲不可以,身边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
至于那个窝囊废,更加不可以!
、遗产
文家最近气氛很压抑,压抑得文家所有的佣人连走路的时候都得打醒十二万分精神,生怕自己无意中就做错了什么。
这一切多亏了重新掌权的文世恭,文大少爷明显对文家的佣人侍奉过陈爷这件事情十分在意,把每个人的档案都清查了一遍,只要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就请退清走,连为文家服务了三十多年的管家都被送回家乡颐养天年,新送来的人几乎都是文世恭的心腹。
这也罢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做佣的就得认命,苦就苦在文家还有第二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隐形主人。
文谦和文世恭住在同一层楼的两头,一个在西面,一个在东面,平时几乎不会见面,何况中间还夹了一间明显敌视文大少的林云峰的房间。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文大少见到文谦心情就会不好,总会找点茬挑文谦的刺,文谦身上的伤口好了又坏,坏了又好,总没有痊愈的时候。未免殃及池鱼,一般看见文大少和二少同时出门,负责两边的佣人都要尽量拦住文谦,让他待会再走,眼不见为净。
虽然以前文世恭也没怎么好好对待过文谦,没事就以羞辱他为乐,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频繁过,日子不好过,大家都在猜测,文世恭会不会有一天找个借口把文谦赶出去。
这个猜测直到文世恭回归之后一个礼拜,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停在了文家的门口,上面下来三个西装革履的人,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人,另外两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堆文件。
三人刚进了文家大院,林云峰就注意到了,那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他见过数回,是死去的文父御用的律师。
文世恭早就收到了消息,在大厅里等着,三人刚进门,他就迎了上去,握住了中年男人的手:“罗律师,请进。”
林云峰皱了皱眉头,罗律师要来,文世恭明显是早就知道,这号人物亲自到文家来,文世恭又这么客气,估计是来执行文父早已立好的遗嘱,分配文家的家产来了,那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文谦?
林云峰赶紧敲开文谦的房门,文谦正裸着上身,在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身上那一块块初具线条的肌肉流下,他双手戴着拳套,奋力地一拳拳打在沙包上,文谦的头发早已经湿透,汗水自额头不断流下,沙包是林云峰给文谦立的,自从那天送走陈爷,文谦就忽然提出说要学习打拳击锻炼身体,林云峰原本并未当真,谁知道文谦竟然真的不顾身上的伤口是否痊愈,就开始练习起来。
文谦的姿势并不标准,但林云峰却看得很痴迷,这样的文谦和以前大有不同,浑身散发出另外一种味道。不知道挥舞了多少拳,文谦终于停了下来,短时间内用力过猛始终还是影响到了伤口,他闷哼一声,扶住沙包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平静了一会,文谦才甩了甩头,满头的水珠四散飞去,湿润了附近的地板,他把脑袋顶在沙包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竟然感觉到浑身有种畅快的感觉。
他早就想试试打沙包的感觉,但是前生根本不可能做到,且不说没有时间和金钱,就算有,因为长期透支身体工作,他根本不可能这么有力地挥拳,可是重生后的这副身体,即使受着伤,心脏有点毛病,却健康很多,每一拳打在沙包上都能发出“嘭”的巨响。
文谦闭上眼睛,用仿若在跟情人表白一般的语气对那个红色的沙包说:“能这样对待你,太好了。”
阳光照耀在他已经解开绷带的侧脸上,映照出淡淡的金色边框,背光的侧脸上有几道还未完全恢复的小伤痕,却无伤大雅,反而让文谦原本有些清秀的面孔更显出魅力。
林云峰拼命压抑住胸中奔腾的想要把文谦压住,让他这么对自己说话的欲。火,走到了文谦面前:“小谦,大厅来客人了。”
明知道林云峰就在身边,文谦却还是没有抬起头来,用因为受伤还略带一点沙哑的声音问他:“是什么人?”
“是你父亲御用的那个罗律师,我猜应该是来分配遗产的,你快下去看看。”林云峰毫不掩饰地紧盯着文谦赤裸的上身,恨不得化成他身上的汗水,全数缚在他的身上,尤其是因为呼吸而起伏着的胸膛上那突出的两点,好想亲吻它们。
文谦这才抬起头来,朝林云峰笑了笑:“云峰你帮我那条毛巾。”
林云峰给文谦递上一条毛巾,文谦却没有接过去,而是晃了晃手上的拳套:“我懒得摘拳套,你帮我擦干净身上的汗吧。”
林云峰愣了一下,文谦却笑得很无辜,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在请大人给自己一颗糖那般甜蜜。
拿起毛巾,林云峰小心地帮文谦擦去眉骨和鼻梁上的汗珠,缓缓下移,洁白的毛巾吸去文谦脖子上的汗珠,然后是锁骨,林云峰的手隔着毛巾抚上那两点自己想碰触的突。出,又一掠而过,帮文谦小心地擦掉了腹部上的汗水。
谁能想到只是擦个汗珠都能显得那么煽情。
文谦微笑着看着呼吸明显变重了一些的林云峰,心里却不停地计算着。
上次文世恭说,林云峰是陈爷的养子,但是如果是养子,为什么和陈爷的姓氏不同,更从来没有听别人提起过,这几天他有意无意地问文家的佣人,大家很明显都只认为林云峰是陈爷的手下,唯一不同的就是林云峰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送到文家寄养,成年前有将近一半的时间都在跟文谦朝夕相处。
文谦忍不住想,林云峰背后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虽然现在不清楚,但他迟早会弄明白。
身上的汗水总算是擦拭得干净了一些,文谦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浅灰色的汗衫套上,汗衫紧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他的腰身,他也懒得再套衣服,缓步走下了大厅。
大厅里,罗律师的两个下属已经把那堆文件分门别类铺了整整两个大长桌,罗律师看见文谦走了下来,礼貌地点了点头。
文谦也朝他点了点头,记得刚刚林云峰说他姓罗,他走到那律师面前握住了他的手:“罗律师,您好。”
坐在沙发上的文世恭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弟弟,快来快来,坐到这来好好听罗律师说话。”
言语亲热,语气却像是在逗狗,就差一句口哨伴奏了,文谦却不生气,乖乖地走过去,还没坐下,文世恭马上又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了另一边:“你怎么那么臭,别坐了,站着吧。”
文谦还是不生气,就这么站到了文世恭旁边。
罗律师对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明显不敢兴趣,只顾办好自己的任务。
“文先生的遗嘱很早以前就已经立好,我今天来是请两位当事人接收遗产分配,同时需要一位公证人,”罗律师看了林云峰一眼,“林先生可以吗?”
林云峰点了点头,罗律师拿起一张纸念道:“文先生的财产分为以下几个部分,其中以文家名义投资和拥有的文昌集团以及其他所有相关的股权,债券,基金都归文世恭所有。以文先生自己名义创立的东盛娱乐集团由文谦继承。”说着,两位下属把分别把两份资产报表递给了文世恭和文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