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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第 23 章
隔天早上起来；许乐言已经忘记了昨天那种悲愤的心情；伸伸懒腰起床后又踏上新的一天。梳洗完后一身清爽来到饭厅；才发现这个时候应该坐在这里慢条斯理吃早餐的范予丹居然不在；许乐言揉揉后脑；深感奇怪的四处张望。
“馨馨；范…。。二小姐呢？”许乐言打着呵欠问道。
“二小姐今天很早就起来了；连早餐也没有吃就赶着上班。妳们这个年纪都不会珍惜自己的身体；早餐是一天中最重要的；哪可以说不吃就不吃？…。。。”馨姐唠唠叨叨的走进厨房；许乐言却咧嘴笑了。这个馨姐；平时在范予丹的面前吭也不敢吭一声；在自己面前却啰唆得像个妈妈。
“现在妳就是她身边最亲的人了；多劝她注意身体吧。晚餐就吃那么一点点米饭；早上一起来还空着肚子喝咖啡。仗着年轻也不是这样糟蹋自己身体的。”馨姐浑然忘记了自己下人的身份；又开始念念有词的抱怨。
许乐言笑笑托起头看着她说； “馨馨；妳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打工的？”
“我从二小姐枕头般大小就在范家工作；妳说我在这里多少个年头了？”馨姐挺挺腰身；说得自豪。
“那妳见过二小姐的前度了吗？”话一出口；许乐言才觉不妥；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范予丹的旧恋闻了？
“没有。我从没见过二小姐带人回来；妳是第一个。”馨姐想了想；又灵光一闪地说； “不；妳应该是第二个才对。很多年前二小姐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好象是姓……。程的；对了对了；我们都叫她程小姐。二小姐就带过她回来吃饭；可是；她们又不似是…。。那种关系。”
“姓程的？”许乐言眼珠转了一圈；马上就想起了程晓容这个人。
“嗯；没错。当年二小姐就是为了她跟先生吵了一场架；之后就没有见她带过人回来了。”馨姐完全陷入了回忆的模式。
“吵架？因为什么事吵架？是因为范先生要阻止她们在一起？”许乐言双眼发光似地打听。
“过去的事就甭提了；总之以后妳俩好好的过就好。自从妳来了之后；二小姐便不像以前那么寂寞了；至少有人跟她说说话；连笑容也漂亮了许多。”馨姐感慨地说。
“她哪里寂寞了？我看她买名牌像买根葱一样豪爽；无聊的时候又可以随便抓个人玩玩打发一下时间；人人见到她都好象猫儿见老鼠似的。外面有些人连两餐温饱也成问题；她能有这样的生活还想怎样？”许乐言叉了一块炒蛋进嘴里；不以为然地说。
“妳不懂她。”馨姐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便转身走回厨房；边走边说着； “她啊；都不知该说是命好还是不好；什么都有了；就是一直缺了一个全心全意爱惜她的人。”
许乐言看着馨姐的背影；嘴里原本香香的炒蛋奇怪地变得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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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的大楼里。
许乐言精神奕奕地走进办公室；一贯风骚地见人就喊「早安」；偶尔拉着路过的同事瞎扯几句；跟昨天一脸凄楚地坐在喷水池旁边的她般若两人。
嘻嘻哈哈的消磨了十多分钟；正欲动身走回自己座位就被范予丹的秘书拦了下来；神情亢奋地对她说；“小言；妳这次走运了。范经理刚刚说不用妳做娃娃人了；她已经找人顶替了妳的位置。”
“找人顶替了我？为什么？”许乐言不可置信地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范经理今天一大早就到餐厅突击检查出勤记录；还当场把几个经常迟到早退的服务生揪出来给他们两个选择；一是外勤一个星期作为对公司的补偿；二是马上收拾包袱离开。”
“然后呢？”许乐言好奇地问。
“然后他们当然是选择外勤了；接着一星期还要轮流做派传单和娃娃人的工作；不然找谁来顶替妳的位置？其实他们那班人一向也是挺懒散的；想不到范经理会突然想出这样的惩罚来杀一儆百。 ”秘书滔滔不绝地说。
“竟然有这么便宜我的事？”许乐言摸摸下巴；正在狐疑之际；脑里突然闪过范予丹昨天看着自己时那充满歉意的眼神；她实时茅塞顿开；知道某人必定是误会了什么。可是想想又觉不对；怎样看范予丹也不是那种容易被触动同情心的人；该不会凭自己几滴眼泪就能改变她的心意；那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大踏步走回自己的座位；原本意气风发的许乐言突然停下脚步；双眼瞪大看着前方。
“我的台椅呢？？”许乐言在空荡荡的位置上转了一圈；旁边低头工作的同事听到呼叫后伸颈看了她一眼；然后纷纷摇头摆手表示爱莫能助。
“不好意思；我忘了通知妳；今天早上范经理已经吩咐工人把妳的台椅搬到她的办公室里去。”秘书站起身说。
“什么意思？？”
办公室静悄悄的没有人愿意回答她的问题；表面上看似专心工作中的一班同事们；实际上已经大伙儿在msn线上闹哄哄地猜测许乐言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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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言抱着包包走进经理室时；范予丹正夹着话筒讲电话；只向角落的位置扬了扬眉。许乐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自己的台椅已经整齐地放好；她撇过头装作看不见；然后径自走到范予丹的对面大模斯样地坐了下来。
“你听好；目标价格是二十二万；一分钱也不能多付…。”范予丹嘴巴忙着吩咐电话那头的人；眼睛却直直盯着面前的许乐言。
虽然两人已经住在一起；可是却甚少有机会像这样近距离的单独相对。许乐言看着范予丹略施脂粉却明艳动人的容颜；脑里突然浮起两人第一次遇见时的情况。想起每一次对峙时的场面；才发觉从相识到现在；两人根本没有试过好好的去了解一下对方；但却莫名其妙地成了对方最亲密的人；许乐言想着想着；不禁失笑起来。
“笑什么？”范予丹斜眼看着许乐言突如其来的笑容；一脸防备地挂上了电话。
“笑妳在家见我见不够；在公司也想要对着我；不是吗？”许乐言趴在台面嬉皮笑脸的说道。
范予丹选择性无视许乐言自恋的说话；指指角落的方向说； “妳以后的位子就在这里；旁边有一箱刚印好的优惠券；妳这几天就替这些优惠券盖上公司印章；迟下我想到有什么锁碎事情要做才再安排给妳。”
“盖印章这幺便宜我？为什幺不让我出去当棉花鸡了？告诉我原因吧；我很想证实自己的猜测究竟对不对。”许乐言穷追猛打地问完；范予丹马上就觉得头痛；她故意避开面前灼热的视线；冷着一张脸说；“我不知道妳到底想猜测什么！但妳要是再说一句；就马上当回妳的棉花鸡去。还有；把妳的座位搬到这；是要让妳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留在G&M工作。如果妳对这个位置不满意；我立即可以把妳调到洗手间外面坐。”
范予丹无故发难（老羞成怒？）；许乐言也不敢真的和她硬碰硬；便爽快地起身返回自己的座位。反正盖盖印章这种小差事总比在外面拋头露面当小丑好；若不顺着她的意思去做；又不知会落得怎样的下场。只要自己坚持多一个回合；就可以回到仓务部重获自由了。想到这里；许乐言突然觉得浑身是劲；前途一片光明。
真正开始工作后才发现不是什么好差事；千篇一律的动作很快就弄得腰酸背痛头晕眼花；最难过的是想找个人说句话也没有；像个哑巴似地工作了半天实在无聊得很。工作时的范予丹却很安静；除了公事性质的来电外；基本上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在许乐言郁闷得快要发疯时；午饭的钟声刚好响起；她即时双手掩面软摊在椅子上。
很累；肢体上的累。很虚；精神上的虚。许乐言叹了口气；从指缝间看向范予丹；发现她正扬起嘴角对着自己偷笑。
“有些东西不是表面看起来简单就真的是简单的；看来今天给妳上了宝贵的一课了。”范予丹轻笑一声后；视线又回到电脑屏幕上。
许乐言耸耸两肩摆出个没所谓的表情；然后扭着脖子起身吃饭去。就在她开门的一剎那间；范予丹柔弱的声音随即自身后响起； “晓容；我还要赶份报告不去吃饭了；妳帮我泡杯咖啡进来吧。”
许乐言闻言顿了一下；才大踏步走出办公室。
面对面前一大堆混乱的资料；范予丹皱起眉头；有点担心不能赶在死线前完成呈报上去。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埋首工作；才发觉自己的肚子已经叽叽咕咕的叫个不停；打开抽屉想找饼干充饥；又发觉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只好拿起杯子喝几口咖啡填填肚。
午饭时间过了一半；范予丹正聚精会神地对着电脑做图表之际；突然有袋东西丢在自己的台面上；把她吓了一跳。
“公司三文治加热巧克力；合胃口吧？不合胃口也得吃。”许乐言淡淡地说完转身就走；才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身回来。她低头打开纸袋取出三文治；快手快脚地抽起了里面的西红柿仰头就吃下肚里去。
“妳不吃西红柿的；对吧？”许乐言边啜着手指边问。范予丹还没来得及回应；面前的人已经消失在办公室的大门后…………连同放在台上的半杯咖啡。
范予丹由始至终看着许乐言的举动；却呆呆的不懂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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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第 24 章
自从吃了许乐言那份爱心三文治之后；范予丹便神奇地变得沉默了。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不但整天说不到一句话；就连眼神交流也如沙漠中的甘泉般罕有。有时候专心工作中的许乐言明明感觉到范予丹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可是扭头看过去；又发现她正在伏案写字。偶尔两人在洗手间擦身而过；范予丹也是犹如陌路人般对她目不斜视。回家后情况好一点；「妳要不要用浴室？」「吹风筒用完了没？」这类一句起两句止的说话仍是会对许乐言说的；只是每次说话的时候都不会正眼望她。种种表现概括出一个结论……………某人正在莫名其妙地闹别扭。
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向盛气凌人的范予丹无端出现这种绷紧不安的表情呢？许乐言越是想从她的脸色上看出端倪；她就越是回避。百思不得其解下；许乐言惟有将它归咎于人类的情绪病上。
跟范予丹困在300平方尺的办公室里共事了几天；许乐言的注意力无处可放；最大的娱乐就是偷窥眼前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心情好的时候；范予丹会微微带笑；不自觉的做出许多小动作；遇到棘手难题的时候；她会单手托腮轻轻皱眉；一个不服输的模样；发怒的时候；她会拍台扔笔；生人勿近……惟独面对程晓容的时候；才会看到她真正柔情的一面。
范予丹看程晓容的眼神很特别；说是深情；可是又带点疏离；说是疏离；可是又带着恋栈。许乐言努力揣摩这两个人之间的神秘情谊；脑里忽发奇想很想看看范予丹面对自己的最爱时；到底会摆出个什么样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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