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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当了父亲,随之而来的一系列皇家传统事宜让他又忙碌了好一阵子,等到终于有机会跟同样当了爹的慕轩见面交流心得时,四月马上就要过去了,而朝廷也生了更多的事,其中几件的影响是非常深远的。
辽东那边,马文升已经巡查了近一半地方,他与阿尔斯楞的人马明暗呼应,加上恩威并施之下,别说朵颜三卫暂时敛声屏气不敢稍有异动,就是那些女真部族也大多收敛形迹,不少小部族更是主动靠拢过来。
秦佑天用战船将朝鲜、rì本两国的使者送回彼国,在两国都引起了恐慌——这种战船实在是太变态了,假使不幸对战,那己方可绝对是只有挨揍的份!
震慑对方绝对不是秦佑天这次北上的唯一目的,所以,他非常慷慨的向对方展示了某些更有威慑力的东西,而引的轰动与惊恐比他预期的要更多些,他非常满意。
汗廷那边暂时没有大的动作,而宣布脱离汗廷的苏德、满都拉图、阿古达木他们率领族人浩浩荡荡前往瓦剌的地界,却在堆塔出晃忽儿槐与养罕的人马不期而遇,养罕跟瓦剌阿力古多兀王合兵,想要前往sao扰甘肃,结果双方一言不合打了起来,苏德他们带着那么多族人自然吃亏,只好向就在附近修建卫所的明军求援,于是,血狼飙而皇之地登场,把养罕他们打得一路败逃。
苏德他们遭此打击,索性就此投向东胜卫,于是,他们被安置到正在复建中的官山卫和察罕脑儿卫——至此,苏德他们的“归顺”在外人眼里也就顺理成章了。
养罕他们败退途中现后路被突然出现的亦不剌部截断了,只好向哈密卫一带败逃。
哈密卫在xīn jiang东部,紧挨着巴儿思阔山,往西就是土鲁番,离嘉峪关约一千四百里,蒙元时称为哈密力,隶属甘肃行省。洪武五年冯胜西征大败蒙元守军,设立甘、凉、肃等卫控制河西走廊,但朱元璋立国之初一心展境内经济,对外的精力主要放在打击蒙元上,对西域事务始终没什么热情。明成祖时期,明廷封故元守臣安克帖木儿为忠顺王,后又封安克帖木儿之侄脱脱为忠顺王,赐金印布帛等物,令其驻守哈密总制西域,规定各国前来朝贡者都必须经哈密卫的传报才能进入内地。哈密卫下辖的回回、畏兀儿、哈剌灰三部都是温和柔顺的部族,脱脱和他的儿子孛罗帖木儿把哈密卫治理得繁荣富庶,协助明廷经略西域卓有成效,八十余年间边地安定无事,各民族之间相处和睦融洽。
景泰年间,孛罗帖木儿病死,没有子嗣,由王后弩温答力监国,弩温答力虽是女子,却治国有方,加上前几位忠顺王打下的基础,从景泰到成化初年的十几年间虽然不乏异族窥伺,但哈密始终没有出大乱子。ishu。
成化三年,明廷命哈密故忠顺王脱欢帖木儿的外孙、都督同知把塔木儿为右都督,暂摄国事,把塔木儿执政期间,继续向明廷朝贡,接受明廷赐赉。成化八年,把塔木儿死了,其子罕慎请求继任父职,成化帝虽然答应他了,却不让他主持国事。
成化九年,哈密卫旁边的土鲁番强大起来,国王檀阿力借口边民滋事,率军一万多人侵入哈密卫,把弩温答力和明廷颁的指挥使印绶连同大批金银财宝等一起掳回本土去了。
罕慎带着幸存的哈密人逃命,明廷把他们迁到苦峪、赤斤等卫,又派右通政史刘文和高阳伯李文带三千军队前往哈密经抚,刘文和李文胆小怯懦,又不善领军,被土鲁番吓得溃不成军,土鲁番从此轻视明廷,成化帝愤怒之下,虽然下诏要求边将经略哈密,但是一拖就是四五年,始终没有人能完成这个任务。成化十四年,檀阿力病死,儿子檀阿黑麻继位,明廷就封罕慎为左都督,罕慎会合罕东、赤斤两卫,恢复了哈密卫。
罕慎在哈密的人马不多,而养罕和阿力古多兀王带出来的人马都是精锐,虽然吃了败仗,却元气未损,非常轻易地就侵入了哈密卫,罕慎率领残余退往沙州卫,而土鲁番的檀阿黑麻看见有机可乘,率兵前来截杀,结果,令他吃惊的一幕生了,从沙州卫那边赶来一队明军,虽然只有千余人,但却带着好多战车,战车上的火炮一阵轰击,檀阿黑麻的人马死伤惨重,他带着残余人马一连败退五十多里,明军却还是不放过他,咬着他们的尾巴一个劲的追,檀阿黑麻这才感觉好像不对头,自己似乎中了人家的圈套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养罕他们侵入哈密卫没两天就被“姗姗来迟”的血狼飙赶跑了,灰溜溜的跑回乌布苏诺尔湖去了;而罕慎虽然安然回到了哈密卫,但血狼飙觉得他没办法保护自己,就派人在哈密卫招揽人马,作为哈密卫乃至亦集乃卫的卫所军士,不知道血狼飙是怎么宣传的,反正,原本不喜欢刀兵相见的哈密卫居民,不少人都去报名从军了,罕慎不傻,他总觉得血狼飙搞的这一出并非偶然,绝对是有备而来,可是,现在就算明白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檀阿黑麻被追得差点断了气,等身后的明军终于心满意足的不再继续追赶他时,他才现,自己的人马剩下不到原来的五分之一了,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血狼飙就在天山山脉与巴儿思阔山交界处驻扎下来,面对土鲁番和瓦剌各部做起了招兵买马的行当,短短十天,血狼飙居然募集到了五千多人,这些人拖家带口的,算上男女老少,足有一万八千人跟着血狼飙走了,据说,这些人将被安置在亦集乃卫、亦不剌山卫、狼山卫等处,檀阿黑麻气得七窍生烟,他决定联合周边各部和瓦剌诸部一起跟明军周旋。
亦不剌部截断养罕他们的后路只是一出苦肉计,原意是试探一下东胜卫血狼飙的实力,也查探一下明军在亦集乃等地修建卫所的真实状况,等现血狼飙利用这个机会不但将养罕他们打得一败涂地,而且还乘机招揽了土鲁番和瓦剌那么多人,甚至有将哈密卫据为己有的态势,亦不剌和亦剌思才觉得东胜卫的意图绝对不简单,他们想起阿茹娜临行前的那番话,不得不重新估计眼前的形势了。
早在汗廷大举兴兵进犯榆林卫之时,一直在东胜卫修行传道的洛桑大师,忽然启程前往乌斯藏都司去了。
前年的四月初一,萨迦派大慈博士贤钦然绛巴?桑杰佩圆寂了,享年七十五岁。
贤钦然绛巴?桑杰佩出生在乌斯藏都司绒那多拜地方,七岁时在曲科岗寺僧格坚赞处出家受戒,十三岁到达桑普寺拜香敦仁钦朱巴为师,听受佛教经义,十四岁在俱舍论经院中参加辩经活动,他年幼而颖悟,才华群,取得了噶玉巴学位,之后又师从绒敦?玛威僧格、僧华宣努嘉却、绒琼协贝等学习显宗诸论而成为通达者,十八岁到泽当寺和桑普立宗考辩获得噶居学位,十九岁到钦饶旺徐的寺院学经十年,到二十八岁时已成为精通四十多部经论的学者了。之后到萨迦祖寺给法王、活佛、僧众讲授四十五部经论,并立宗辩经,他引经据典,毫无纰缪,听众无不叹服。后来,多杰羌俄尔钦?贡噶桑波担任他的亲教师,杰科罗敦巴任他的受业师,循努森格任他的密教师,给他授了比丘大戒。
三十八岁时,贤钦然绛巴?桑杰佩到喀柔蕃周一带建立弘法道场广转法轮;次年,在仁邦俄吾桑布等施主支持下,他在仁布南宗、曼曲河西岸的绒穹河谷内修建了哲域杰采寺,之后又展了图丹朗杰寺、羊八井寺、年裕夏郭雄寺、却科伦布寺、吉彩沃寺等五寺,使它们成为萨迦派非常有名的大道场,培育高徒无数;他还常到俄尔寺、那烂陀寺、萨迦寺、桑普寺等有名的寺院中去讲经,立宗辩论,使僧人们受益匪浅。
如今他成佛已经两载,他的弟子泽当桑杰伦珠、贤巴却月东珠等要在哲域杰采寺举行盛大的法事,洛桑大师自然不能错过这个盛会,而且,他是带着使命前往的。
“既然众生平等,那就让雪山脚下、佛祖身侧的藏民们都沐浴在平等之光中吧!”这是卫指挥使呼延忘屈的原话,洛桑大师觉得,自己被这话深深触动了,他明白当初那位“以死遁世”的无命将军追求的究竟是什么了。
就算是杀生成仁,也要让更多的卑贱之人到草原上来见识一下什么是众生平等!
这是洛桑大师给自己立下的誓言,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俗世之人了——有所执念,不可消释。
而对于明廷的君臣而言,目前的大明朝,正经历着有史以来最重要的转折时期。
第八集 拔苗助长
更新时间:2014828 19:06:18 本章字数:5373
第八集拔苗助长
之前杭州、苏州、松江等七府的罢市罢运风波,虽然二月底在地方官的协调下暂时过去了,各地6续复市复运,但各地的商家作坊船户等出奇的一致,要求朝廷恩准一些事情。
——恩准什么事情?
——他们要求朝廷给他们一个月时间商议一下。
——一个月?这么久?
——嗯,是太长了点,不过,朝廷不得不允准,毕竟,这段时rì是航运之类正繁忙的时候,船运,停不起呀!
自四月初四开始,南七北六一十三省都有折子上奏,七府那些商家作坊船户等提出的要求都一样:士农工商,都是大明子民,无论仕宦耕作还是商贸手工,都是为民谋利,朝廷理当一视同仁,比如商人、手工业者的子弟也应该可以参加科举,比如朝廷不应该对商家作坊设立那么多的束缚,比如商家、手工业者也可以为国分忧……
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明更多的地方,而支持这些要求的呼声越来越高,大明朝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之中——同意这一切,那不仅意味着违背太祖遗训,而且从此在国事上必将处处被那些“刁民”掣肘;可要是无视这一切,那就意味着从此必然面对这些“刁民”制造的各种纷乱和困扰。
孰轻孰重,自己选择吧!
因为这个,大明朝堂上进行了为期九rì的辩驳,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不过,一个非常明显的现实是,很多饱读圣贤书的——像程敏政、平庸胆怯的——像万安、心有所虑的——像谢迁等都是持反对态度,而早就受慕轩熏陶的——像李东阳、稳健之中不乏探索精神的——像王华、刘健、别有所图的——像李孜省、善于投机的——像刘吉等都是隐晦的表示支持的。
比较起程敏政、谢迁他们的义正词严,李东阳、王华、刘健他们是委曲求全的,李孜省、刘吉他们更是yù说还羞的,不过,这样也足够了,成化帝知道该怎么去做出抉择了。
只是,目前,还不是抉择的最好时机;
可是,眼下,天下万民正眼巴巴的等着朝廷答复呢!
所以,成化帝答复各地的用词是非常直白的:万民之心,朕悉知矣,假以时rì,必称汝心!
朱祐樘不知父皇的心意究竟如何,看情形,父皇也不像是在实行缓兵之计,可是,父皇准备在什么时候用何种方式让天下万民称心如愿呢?
慕轩虽然得到了非常详细的资料,但是也不清楚皇帝的最终想法,虽然就算皇帝完全接受百姓的要求他也不会感到奇怪,但是,历史究竟会向什么方向走下去,他现在也无从得知了,当然,有一点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一次,历史绝对不会走原来那条老路了!
虽然京师的初夏天气算不上炎热,但是晚上只盖着薄被入睡还是非常舒爽的,慕轩躺在儿子身边,看着那张熟睡中的小脸,心里暖暖的,他轻轻抚摸着他柔嫩的小手,意识就渐渐模糊了。
凝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