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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还有敌人!大家……小心点!”
咳嗽着的林守,伸手指向众人背后的殿堂角落。悚然大惊的众人,在掉头望去的同时摆出戒备架势。朝着众人注目的方向,有一道用玄法隐藏起来的暗道。先前雷煌涤荡殿堂时,亦把遮掩暗道的咒力吞没,此时暗道便显出真身来。
暗道里有可疑的阴影在摇晃,于是徐腾一挥赤阳剑,杀气腾腾的喝着。
“什么人?快滚出来!”
“唉哟,好汉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把妾身的小心肝给吓得噗通噗通的呢……”伴随着摄魂铃儿般的媚笑,一身着紫绸旗袍的艳丽美女从暗道里走了出来。
“是你!”
认出女子的瞬间穆兰便撤出了青鸦剑,脸上亦显出格外紧张的神情。来者正是她前些日子追捕鬼物时遭遇的神秘刺客,当时穆兰败于其诡异妖法下,全靠着青鸦剑通灵护主才逃过一劫。对方的实力高深莫测,唯一可以确定只是她非人者的身份。
“诸位小心!她是地界玄魔!”
“地界玄魔”的词一出,徐腾和朔夜同时动容。白金虎爪,赤阳剑和青鸦剑皆摧起赫赫威势,若是旗袍女子稍有异动,恐怕会在第一时间遭到格杀。只是对方并没有显示出敌意,也不像是受到威吓的模样,只是用颇感兴趣似的眼神打量着诸人。
“别那样紧张,你们都把鬼冥堡破坏成这样了,事到如今就算妾身也想不出办法扳回局面了,所以今次就爽快的认输吧……”紫袍女子摆摆手,仿佛毫不介意眼前的失败,而是盈盈笑着自我介绍。
“妾身名叫韩舞砂,是阎阴殿鬼师大人的婢女,诸位英雄好汉可要记下妾身的名字哦,我想今后咱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特别是那边的小哥儿,托您的福,妾身可是看到难得一见的稀罕光景呢,呵呵。”
韩舞砂的目光落到众人身后的造师传人身上,抛出连续的媚眼儿。
“如果妾身猜得没错,识破鬼师大人的布置,指挥白虎宫反攻的人也是您吧?真是英雄出少年呢,那雄姿英发的模样,可是看得妾身的半颗心儿都酥了呢……不知妾身有没有这个福份,知道小哥儿的名字呢?”
“呃,过奖了……那个,我是青河造师门第五十七代……”
招架不住美人儿抛出的甜言蜜语,造师少年困惑的挠着头,犹豫不决的报出门派,岂知途中突然被穆朔二女喝止下来。
“不用回答她!林师弟。”
“就是!那种女人别理她就好!”
穆兰和朔夜就像要守护少年纯洁似的,齐齐护在林守的身前。目睹此景的韩舞砂似乎意外似的眨眨眼睛,随即掩口呵笑出来。
“呵呵,真是失礼了,原来小哥儿早有心上人,那妾身也只好暂时败退了……”韩舞砂摇着头朝后慢慢退去。“今次的事情妾身会好好向大人回报的,相信大人也会很有兴趣的……小哥儿,今后若有缘再见,我们两人再单独聊聊吧?”
“妖孽!你以为逃得掉吗!?”
在韩舞砂朝林守抛出飞吻的同时,穆兰的喝声也扣响突袭的指令。
一道是疾如利箭的锐利青芒,一道是烈焰滚滚的威猛赤芒,一道是咆哮震烈的白金煌气。三道劲芒自三个方向朝韩舞砂奔袭而去,其赫赫威势犹胜过先前摧灭朱浩的时刻。
“别找死啊,小娃娃们。”
韩舞砂的声音陡然变得阴邪骇人。深灰色的瘴气自虚无中迸出,在她身边凝成浑圆障壁。三道劲芒在撞上障壁的瞬间纷纷破碎,而穆兰等人则在闷哼里被同时重重弹了回去。
“咦?那是……”
远处林守握着雷符正待援护,眼瞳陡然猛缩了下。
刚刚灰色瘴气涌出的瞬间,他看到韩舞砂胸前摇晃过一条乌金墨玉的项链。那项链的模样仿佛似曾相识,然而就在林守欲追问那项链来历时,那边的韩舞砂已消失在灰色瘴气里,再不见踪迹。
寂静的殿堂里只剩下刚刚遭到重击,正在原地喘息回气的穆兰等人。
没过多久,头顶传来嘈杂的呼声。四人抬头望去,只见牧四叔正带着白虎宫一众高手,沿着雷煌轰出的垂直通道朝这里速降而来。见着打扫战场的援军赶至,穆兰等人皆露出松口气的神情,唯独林守瞪着韩舞砂消失的方角,嘴里嘀咕着难以听闻的话语。
“那是三魄鬼眼……为什么会在她身上……”
……
其实在韩舞砂退走的时刻,鬼冥堡的激斗便已落下帷幕,就算随后白虎宫大批高手纷纷赶到,留给他们的也只剩下打扫战场的无趣任务而已。再加上鬼冥堡已被雷煌轰塌大半,而韩舞砂亦早把堡内的重要事物转移或湮灭,因此白虎宫派人把鬼冥堡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事物。
为向耍弄白虎宫的幕后黑手报仇雪恨,诸长老可谓是憋足了劲,岂料只分配到八座无足轻重的阴窖祭坛,反而是一众小辈独占了整场剧目最激烈昂扬的高潮。诸如凋魂叟朱浩的败亡,极恶鬼影的凶残,玄魔妖女的威胁等等精彩纷呈的变故,诸长老也只能从穆兰等人的口里听闻。却只是更刺激着他们本已欲求不满的战斗欲望,可以说无不气得捶胸顿足,破口大骂着那放他们鸽子的混帐小子。
“唉唉,我也只是没办法啊,毕竟首先要保证摧毁那八座阴窖啊!不然就算揪出幕后黑手,危险也没有解除啊……”就算林守搬出曾说服过朔夜的解释,也丝毫安抚不了群情激愤的众长老们。
“住口!你这不懂尊师重长的无德小子!今天老夫就要代替你爷爷好好教训你一顿!站住别跑!”气愤到极点的牧忝长老,甚至搬出战戟来追杀造师传人,连牧四叔都差点没拦住。若不是朔夜及时抛出破军王戟的话题,把众长老的注意给扯了过去,某人恐怕少不得一顿皮肉之苦。
要知道,破军王戟是白虎宫的镇宫之宝,王戟的莫名毁坏也是白虎宫与造师门交恶的根本原因。听闻毁坏的王戟竟然在造师传人手里复现神威,并且一击摧垮整座鬼冥堡时,众长老无不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只是那日从地底喷涌出的雷煌穹柱,几乎所有白虎宫弟子都有目睹,容不得他们怀疑。
朝朔夜再三确定后,众长老方从心脏骤停的惊喜里回过神来,随即用猛烈气势要求林守再度演示一番。因为那把临时改造的战戟已经在鬼冥堡里折损,因此林守不得不又花了两天时间,改造出另一把战戟来。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包括掌门牧老爷子在内,众长老全然抛下了收拾善后的诸多事务,齐齐聚集在造师传人的临时工房外,伸长脖子的等候消息。直到第三天清晨,在临时工房里好吃好喝,补足了瞌睡的林守总算是走出房门,然后带着众长老来到白虎宫地下的镇渊之间,准备开始决定两家命运的演示试验……
第143章 王戟隐秘
镇渊之间的殿堂里,以翻涌着炽烈雷煌的巨大玄仪为背景,林守与牧老爷子相互对岐着。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改造过的紫金战戟,照着前次的法门,林守再度唤出潜伏地脉的紫电金气。
吸取前次雷煌暴走失控的教训,林守在咒力导入的机制上做了极大限制。此时战戟身上虽缠绕着烁烁雷煌,然而其幅度已被削弱到可控制的最小范围,因此不论是声威还是气势,都远远比不上当时摧毁鬼冥堡的雷煌巨戟,大概姑且可称为“紫电金戟”。
“呃……”
手持着紫电金戟的林守,用格外谨慎的目光环视着周围——只见一打以上的白虎宫长老齐聚于镇渊之间,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灼灼气势充斥着殿堂,令人不禁生出眼前的宽敞空间变得比实际狭小的错觉来。
“那个,真要来吗?”
林守的目光落到前面几步的对手身上,那里白虎宫掌门的牧战牧老爷子,摆出严正以待的架势瞪着他。老爷子赤裸半身上的精壮腱子肉,丝毫没因岁月而有丝毫衰弱,那苛烈刚猛的战意仿佛两千瓦的灯泡般辐射出来,照得林守几乎难以直视。
“屁话!林家小子,快快攻过来!”
牧老爷子猛然大喝回应,身上气势再度暴涨,宛如实质般的把林守给向后推去。事到如今已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且看着牧老爷子的强悍模样,就算挨上一戟也应该死不了,反正也是他自己找的……
“啊啊!我不管了!”
抱着自暴自弃的念头,林守挥起紫电金戟朝前猛然刺出。他的攻击不仅缺乏诚意,气势也相当孱弱,不过这番攻击的目的并非打倒牧老爷子,而是测试紫电金戟的威力。若是带着旺盛战意去运用王戟真力,搞不好会令雷煌再度暴起,进而摧毁整半个白虎宫也说不定。
事实上,就算只是这般毫无诚意的攻击,紫电金戟亦暴发出非同寻常的神威。在场众人只看到一道灼灼雷煌奔烈而出,瞬间就把摆足架势的牧老给吞没无影。吞没牧老的雷煌,余势不减的直撞到后面的墙壁上,留下一处仿佛遭炮弹轰炸过的巨大坑洞,坑洞边缘更是呈现出高温融化的痕迹。
“喂喂!不会吧!?”
看着牧老竟全无抵抗的被雷煌吞没,林守心跳几乎骤停一拍,慌忙撤戟察看情况。随着充斥殿堂的耀眼雷煌瞬间消隐,原地则现出牧老屹立不倒的身影。
牧老依旧是最初的站定姿态,只是身上衣裤被摧得破破烂烂,头发和肌肤上亦多有焦灼的痕迹。然而从那仿佛格外畅快的表情来看,这位掌门似乎是故意挨上雷戟一击,借以体验其威力如何。
“好……好啊!好!”
牧老吐出口浊气,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昂扬欣喜的调子在殿堂里响起。“没错!就是这个滋味!确实是破军王戟的滋味啊!哈哈!好,干得好啊!守小子!”
“呃,您老过奖了……”
不过是验证王戟真力而已,需要用这样夸张的方式吗?脑袋里都长着肌肉的家伙,思维果然是难以理解……被牧老猛力拍着肩膀的造师传人,因吃痛而露出啮牙咧嘴的神情。在暗自腹诽的同时,目光悄悄朝旁边瞥去。
掌门的宣言在围观众人处掀起低语的声浪,一众年龄加起来超过一千两百岁的白虎宫长老,纷纷用婆娑泪眼看着造师传人手里的灼灼雷戟。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自林老爷莫名毁坏王戟以来,众长老已整整二十年不见王戟天威!直到前日为止,在白虎宫最为危机的时刻,久久沉睡的王戟终于得以重振天威!大破鬼祟邪魔,拯救白虎宫于危境!
思量至此,众长老不禁激动难抑,有的脸上甚至已是老泪纵横。另一方面,承受着七十五倍于自己人生的悲喜落差,造师少年则是感到格外的不适。就在林守打着主意想悄悄退去时,背后突然撞到某堵坚壁上。
那堵会走路的墙壁是白虎宫的牧忝长老,须发贲张的老脸依旧威猛,然而脸上条条皱纹里却奔流着激动的泪光。感觉仿佛野猪跳起了草裙舞,那说不出的诡异令林守猛打了个寒颤,摇着头向后退去,却被一把拎了起来。
“呵,臭小子哪里逃?”
牧忝长老拎着造师传人,那气势如同猛虎叼着羊羔,不过猛虎此时心情显然不错。笑呵呵的把造师少年放到地上,拍拍他的肩膀,随即迫不及待似的问出来。
“好了,守小子,快快老实交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戟不是被你爹给弄毁了吗?怎么又突然变了模样?里面莫非有什么法门不成?”
牧忝长老的问题把众人注意力顿时给扯了过来,而承受着众人注目的林守,则是长长呼出口气。这个问题若不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