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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策 作者:慕时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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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人惊喜也这么偷偷摸摸,不太好吧。”李祁毓朝那似能沁出血的耳珠吹一口热气,旋即覆上他袖下紧成拳的手,低低又道了句我就知道。

话未完,那人白皙的脸便别了过去。

_

这的确是一个分外简单的年。

酒是先前就温好的白露冷,菜是苏少衍买来的羊肉。苏少衍自是不会做菜的,好在烤肉的工夫很有几分火候。

李祁毓将和苏少衍早间等了许久的链子挂于颈脖上左右打量,这才故意道:“少衍这个骰子哪里弄的?怎么我看着好生熟悉?”

“天下的骰子都生一个样,有什么熟悉不熟悉的?”

“总不是第一次和你去沈殊白开的赌坊时,你趁我不注意偷的吧?!”

“不喜欢便还我。”

“不行!送我的就是我的了,嘿。”

“……是你第一次赢了局,骰子掉在地上,我捡的……后来,也忘了还回去。”

“真忘了还是故意忘了?”

苏少衍却不理他,一手洒着孜然粉,一手小心翻弄着羊肉片。李祁毓见他这样,只得道:“那什么,你答应我做饭给我吃。”

苏少衍微怔一下,不咸不淡道:“我只会做油炒米饭,怕你吃不惯。”

“哦?原来少衍还藏着一手?”李祁毓凑过来环住他的腰,“这里我来弄,你去做给我吃好不好?”

苏少衍怕痒,哪里经得住他这样闹,不多时只得应了。李祁毓对着他的背影道:“少衍是喜欢我的对吧?”

又是这样不回答。李祁毓叹一口气,横竖亲了也抱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不就是那三个字,便是真喊了还会少块肉不成?看来这个硬嘴巴的苏少衍,还真真就是习惯了不坦白!

其实,苏少衍的童年并没有外人想来的好。不得宠的母亲,不得已早熟的自己。安静的厨屋内,不一阵便溅出的油花嘶嘶声,这让他不由记起少年时自己被做恶的哥哥们关进柴房,夜里只有乳娘送来的一碗油炒米饭的情形。撒了葱花的一碗香喷喷的油炒米饭,曾是年幼的自己最希翼的东西。他勾了勾唇角,想这是同样不得宠,却身为四皇子的李祁毓永远也无法明白的罢?

他记得自己的母亲曾不止一次的跟他说过,有人帮你是福分没人帮你是本分。所以,年幼的他便一早养成习惯,决计不去接受那些平白无故的赠予。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的,他心道。

“想什么?东西都要准备焦了。”又是那个略带蛊惑的声音,苏少衍抬头,没来及拭去眼角那一点湿。“让你做个饭有这么委屈?”坏心的笑笑,手却一早擒住了自己的下颚。

“别闹。”苏少衍连忙推开他的手,寻了碗将饭盛好。

“好像……”用筷随意挑了一点放入口中,李祁毓轻啧了啧,“真不怎么样嘛。”

“都说了你会不习惯。”苏少衍低头,声音清清淡淡。

“生气了?我骗你的。”李祁毓将他抵在门与自己之间,“也不知早间是谁说他不爱那些的,挺了解嘛。”

“说一句喜欢我有这么难?”那人又追问,一双墨瞳似望穿了自己的魂,“今日是我生辰,来说一句你喜欢我,骗骗我也好。”

“那天你是想说这个?”

“不要转移话题。”

“罢了,既然你要听,那我便说,阿毓,我喜欢你。”

终于还是说了么?我还以为你不肯的,说到底不过是被自己逼出来的,李祁毓你好没用,搂紧苏少衍的腰,李祁毓将头埋进了他削瘦的肩窝里。

“少衍。”

“嗯?”

“我会对你好,不管,不管是住这旧客栈,还是吃这油炒米饭……不重要……”

“嗯。”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1章


花冷琛来的很不是时候。

李祁毓看着他一对儿天生的桃花眼,觉得这人有点人来疯的嫌疑。

花冷琛是来蹭饭的,倒是他一手缩进袖中,另只手腾出来颇滑稽的拎了只头部掉了毛的灰兔子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花冷琛对苏少衍眯眼笑笑:“小徒弟不错么,晓得做烤羊肉孝敬为师,看来为师平日还真没白疼你。”

李祁毓这厢还没来及和苏少衍亲热够,便见着破窗而入的花冷琛,也难怪脸色会差了不少:“大过年的,师父就拎了只兔子来拜年?”

花冷琛坐下来挑出一块羊肉嚼上,又压下一口白露冷,折腾半天才回了话,“怎么,就这你还嫌少?”末了又将苏少衍招呼来,捏捏他仍旧易容了的脸,“这皮做的不错,下回也做一张让为师回天山派显摆显摆。”

苏少衍答了句是,拎过他手上的灰兔子,又瞧瞧这兔子头皮上磕掉的一撮毛,旋即皱了眉,“不知师父这兔子是如何得来?”

花冷琛不紧不慢道:“事情经过是这样:在为师来的路上发现了一只出来觅食的兔子,为师见它全身冻的厉害,便决定送他回家。但你们也知道,为师并不晓得他的家在哪里,所以为师唯有一路跟着它,哪知这警觉的兔子发现了为师,就慌张的跑了起来。为师为了好好开导这只兔子,就决意跟它说说话儿。哪晓得话才说了一半,它就被前头的树撞死了,唉。”

苏少衍抽了抽唇角:“哦?那不知师父跟他说了什么?”

花冷琛咋咋嘴:“为师给它讲了一个故事。”

所谓好奇心害死猫,苏少衍和李祁毓默契的决定不再追问,奈何花冷琛不依不饶,继续又道:

“从前有一只兔子,一天它去河边钓鱼,它什么也没钓到,回家了。第二天,它又去钓鱼,结果还是什么也没钓到,又回家了。第三天,这只兔子刚到河边,一条大鱼跳出来冲它大叫:‘你他妈要是再敢用胡萝卜当鱼饵我就扁死你!’”

李祁毓攥着苏少衍的手,两两望了望,道:“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呢。”

苏少衍咳一声,将灰兔子举过眼,淡淡道:“是兔子比较冷吧?”

花冷琛满意的押下一口白露冷,“为师瞧你俩小日子过的不错么,为民除害之余还顺道赚点银子花。”言罢从怀中掏出个裹得严实的深蓝布什扔在桌上,道:“这是剩下的三百金株,够你俩花天酒地好一阵子了。”

苏少衍道:“是殊白太客气了。另外,凶手查到了么?”

花冷琛不动声色看一眼身旁看不出神色的李祁毓,道:“难道你们还不知道么?昭和君并非他杀。那日他给你虎符,便是他最后的托付……当然,为师私以为,这其实也是他对你的一个考验。”

苏少衍垂目,道:“昭和君的意思,如果阿毓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便没有资格继承大统是么。”

李祁毓憋着没吭声,有点默认的意思。

苏少衍又道:“难不成东西真在殊白那?”

花冷琛一双桃花眼对李祁毓眨了眨,将袖中藏着的雕花锦盒塞回给他,“你们就这么不相信为师?也对,你们怕是除了对方,谁都不信了罢?”

真是一语道破天机。

苏少衍拎着兔子轻轻甩了甩,旋即借如何烹饪兔子岔开了话题。

_

花冷琛自然不会白来这一趟。

说到底,燕次现下国内无主,缺少虎符的晏氏兄弟更是一早乱了阵脚。反倒是兵权在握的钟家此时沉住了气,一副看戏的模样盘计着这两人几时来个窝里反。花冷琛道,钟家那小子不知存了什么心思,怕是一早知晓了虎符的去向?末了又补一句,还是我们家小衍魅力大啊。

李祁毓黑着脸没说话,苏少衍淡淡道:“想当主君也得有那个命,再说了,他们不是也在等个时机么。”

李祁毓看他一眼,声音低低的:“就算当不成,也没什么。”

花冷琛忽道:“知道为什么为师会喜欢你母亲么?”

李祁毓冷冷道:“谁不知道你喜欢长的好看的。”

花冷琛却是笑笑:“那时她就跟我说,没有选择她,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当时为师不明白……原来一个人执着的居然可以让她的美貌黯然失色。阿毓,为师只希望你记住,你身上背的,不单是你一个人的理想,从现在开始,你要积蓄力量。”

李祁毓道:“嘴上说说总是容易,看来你是一早就有打算?”

花冷琛道:“听说过明灯暗浦的十七杀座么?为师的想法,让你俩加入。”

苏少衍淡然一笑:“如果这是出师任务,那我俩可是非做不可了。”

花冷琛拍拍他的肩:“明灯暗浦最顶尖的利器——须弥台杀座十七人,也唯有这十七名不容易成为弃子的利器,允许「茧」在「灯」遇险的情况下,首先考虑救「灯」,当然,你们没有「茧」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但是,如若你们能成为这十七人中的一员,他日进入明灯暗浦的长老团牵制最高指挥「不系舟」就不过是时间问题了。当然,这也是殊白的意思。”

李祁毓伸手取过帛书,鼻底传出一丝不屑:“想要在长老团中安插人,他倒是想的远。”

花冷琛桃花眼一翻意说没些斤两哪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话语停一停,又道:“钟家花了大价钱除去那些碍眼的刺儿头,你们此番任务中的光禄大夫胡检之可不是个寻常角色,得多费些工夫了。”

李祁毓低头看着明黄帛书上以朱笔密密圈出的行行小楷,低低道:“终于也还是轮到清流了么?”

花冷琛反问:“如果钟家小子哪天要除掉你的百里夫子,你当如何?”

李祁毓将头撇向窗外,屋内颓黄的光覆在他垂下的眼帘上模糊了容色,许久,他说:“我不想杀他。”

是不想不是不会啊。

冬日说话呵出的白气阻在他们之间,一如北烨之于燕次间横着的邕江,那么近的距离,已然分了楚河汉界。苏少衍心中一暗,忽然记起很早的时候花冷琛同自己讲的,阿毓是个能做大事的人,因为他比你心狠。

对自己无助的人早晚都会被他当草一样连根铲掉,哪怕是曾经帮过他,不过是一点可怜的情分,真不该奢望的。苏少衍抽了一口冷气,走上前轻轻牵起李祁毓的手:

“让那些放弃我们的人明白,错误的选择,将会是他们此生最大的后悔。”

如果可以,请让我和你并肩站在一起,苏少衍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2章

仲夏之月,招摇指午,昏亢中。安静的九衢门内只听得见野猫的叫声。

他们行走在江夏郡的舍怿古巷里,化不开的黑夜中,仿佛一只形影相吊的新鬼。相似的软底鞋面轻轻摩挲着青石板,发出细微的声响。

右臂伤口的鲜血还在汩汩外涌,苏少衍扶着他,脸色白的如一张薄纸。

他们此番的任务并没有失败,只是,这明明是一场近乎完美的局,明明那胡检之一早身无寸铁,却仍旧令他们负伤至此,还真是让人料想不到啊。

那时他们年轻气盛,谁都不甘心就这样差点败在了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手上。

“战场上,武器应该是剑客另一半的性命,而你们,呵,不过是群刺客。”

“连剑都握不紧了么?年轻的刺客,再接这一招,哈!”

“刺客,提防我不如提防你眼中的魔魇,喝!”

“小心!不要被他蛊惑!”

一片剑光,是来自地狱最摄心的寒芒。

又如一段最狡黠的钩,出时无害,回时伤人。

“年轻人,你的剑心很稳,无情人的剑心总是很稳。”这是清流之首光禄大夫胡检之死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苏少衍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倒去,如瞬间倾塌的巨垣。苍凉的月光覆在他空洞的脸上,唯有那僵硬的弯曲嘴角似在无言的嘲弄什么。

“我再晚一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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