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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策 作者:慕时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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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只得作罢。按虚岁算,云离比自己小一岁,少时的云离也不似现在这般模样,除了自己,对谁都认生的紧,又总爱跟着自己后面叫衍哥哥,那衍字还总吐不清楚,有时自己忘了理他,他便开始怄气,但也不闹不哭,就是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后来两人长大,联系也渐少,直到他被派去同四皇子一同出质燕次,再听说而后没多久,云离也被调去了蜀中。

“想什么?”一个用力从背后将人楼紧怀里,脑袋惯性的支进颈窝里,动作态度亲昵一副不由分说。

“想云离……”

“是么,”话未完,腰却用力被一紧,勒的人近乎不能喘气。

“想云离估计也快到了。”

“这还差不多,”手松开,吻已经落在了耳垂上,将人按上墙垣,便是霸道的开始索吻。

咚咚咚——

“该死!”李祁毓咒骂了一声,没好气的打开门。

“王爷怎么在少衍的房里。”是云离的声音。

“小离你来了。”苏少衍唇边浮了丝清浅的笑,听这言辞真是亲昵的很呢,不用说,那边厢的李祁毓定又是醋了。

“王爷说他那间走位不好,想和我调一调。”

“哦。”还真是个难伺候的王爷呢,云离低应了声,再看眼李祁毓,目光里多少也存了那么些不善,“少衍,你第一次来,今儿我先陪你去转转好不好?”

“好。”答的倒的真爽快,一旁的李某人当下差点没忍住要发起火来。

“王爷也一起吧。”

听这口气,好像我李祁毓成了那买一送一的顺带物了。李祁毓冷哼了声,心道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我看不出,我若当真不去了不就正好称了你的意么?

_

雨后的古井街被月色轻易勾勒出一道温润的影,街灯如河道里次第绽开的莲,将夜色衬得正好。

蜀中的深秋,并未觉过多被秋风裹挟的凉意,今夜,街道长的人极多,为的是那一年一度的灯火节。关于蜀中灯火节的习俗由来已久,至于说灯火节中最最让人期待的一项,便是这射灯虎了。

街道上人群熙攘,苏、李、云三人并肩走在石子漫成的街道上,俱是看不出心思。适时连贩卖各式小玩意的手推车上都被挂了几只五色的灯,微风一曳,整条街都仿佛被笼进了一个斑斓的梦境里。

嘈杂的人群仍旧热闹的很,当然,最热闹的还要数当地组织的谜社了,这日谜社成员们会结伴而出,事先将一只只扎的严实的绢灯系于一根细长的铁丝上。谜灯一般分四面,三面贴题签,一面贴壁,此灯又名弹壁灯。猜中者揭签,根据难易,奖品亦存在差异。

在县城,读书识字的人毕竟少,故而题目大多也出的容易。在此的青年男子们跃跃欲试,只为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好生显他一显。

“五句话打一句成语,不就说的是三言两句么,老板,给钱给钱!”

“这个我晓得,春去也,花落无言,打的是一个榭字,嘿。”

“这个最容易,我来揭这个,山水之间,一方独立,不就是咱涪陵郡嘛!”

“哈哈哈……”

“小衍——”边走着,忽然间一声不重不轻的唤,似是瞬间击中了魂。仿佛顷刻被调换了戏台,主角粉墨登场。人群中且见一人逆流而至,蓝衫飞扬,熙熙一望,风清月朗。

“我说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第一个认出你来。”沈殊白冲苏少衍不正经笑一笑,苏少衍也抬眼看他,许是那眼神太过直白通透,一瞬间,天地都似逼仄进了这一幕的情境里。

看出苏少衍的出神,顺着眼神一望,李祁毓当下便把苏少衍用力扯回了身后,狠道:“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看我家小衍啊。”看看老远处隐着的几名神色端肃的黑衣随从,分明知是有事而来,仍旧道的如此拓然自若。

“殊白,好久不见。”苏少衍淡淡道。

喜欢听他唤自己的名,近了,沈殊白上前一拥苏少衍,附耳轻声道:“我很想你。”

“放开他。”刻意压低了音调,碍着云离在场,李祁毓只得对着干巴巴道一句,且是沈殊白一副的懒理得他,拥了许久,这堪放开。

沈殊白来这一趟,自然是为着干系重要的事。

逆着人群的方向,一行四人又回到了先前预定的客栈。原沈殊白这一行是为的自家兄长公子襄的事,是了,在现下大燮呼声最高的,除了他公子殊白,就剩下公子襄。

遇的这样巧,自然不能全靠了缘分,此时此刻,他们尚不知晓,将要带出一个怎样惊天的阴谋。

沈殊白告诉他们,自己派人跟了襄很长一阵子,前几日才有了些眉目,言道而桑郅这个地方,据自己所查,应是北烨四地井盐的中心枢纽没错,又言襄这个人一向贪财,私盐低买高卖,桑郅跑不了就是他的渠道之一,而他此次前来,也是为切断襄的在这里的财路,现而今有机会假人之手,没有道理不跑这一趟。

苏少衍听后旋即将自己先前同李祁毓所言关于齐跃山的情况一一道出,沈殊白略一颔首,当下便拟一计:一面,自己会调人细查齐跃山盐走私路线;二面,仅有路线图还远不够,盐走私,官商勾结总是少不了,许得一人负责出郡尉府,寻找关键证物——账本。

最后,再按苏少衍原先计划试探会馆,只不过,改成了假借公子襄之名,据探子得来的消息,公子襄会在每年的三月、七月和十月前来桑郅收一次盐,虽今年的收盐之期已过,不过假借之名,如何也好过乔装混入。为全万一,自己亦会调派明灯暗浦以护周全。

一旁莫不出声的云离随即插话:“若是此,难道就不怕会馆的那些个起疑么?”

沈殊白却是笑了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不单要引起他的注意,还要引起他的紧张,牌收的久了,总该亮一亮。”

“你是想引蛇出洞?”李祁毓逼上他的眼,问。

沈殊白将折扇在手心点了亮点,自若开口:“你想,现在是十一月,算来便是第二次来,如果会馆之人起疑,必会联系襄,襄若来,他便暴露,于我便多一成胜算,他若不来,私盐一事亦成定局。”顿一顿,又道:“每个在位主事的人,总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怪毛病。不过说来也是,帝君之位你争我夺,谁能比谁更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3章

盐业会馆,北烨民间的盐业组织,除去本身对井盐的运销外,还是对蜀中一带盐文化的体现。追溯北烨夏文帝以前,蜀中一带井盐均由官府控制,而后帝位更迭,直至百余年前的宣德帝登基,才开始允许民间组织运销井盐,当然代价便是每年极高的赋税抽成。

所谓私盐,就是违反官府禁令,以低于官府的价格贩卖给他人,当然,在这个边境贸易尚不通达的中洲,私盐的出口,则是明令禁止的。

在桑郅县,盐业会馆之多,当属北烨四地盐产区之最。而要说桑郅势力最大的盐业会馆,则非是秦暮馆不可了。

秦暮馆,背靠齐跃山,紧临桑郅最繁华的地段常清街,顺街可直抵到涪陵郡码头,建筑物座北朝南,主建筑依次布于南北中轴线上,次建筑对称于南北两侧,属四合院布局,由山门、戏楼、大殿、廊楼、厢房及耳房组成,四周用廊楼相连,整个建筑布局巧妙,层次分明。亦是具有典型的蜀中会馆的建筑风格。

据云离所言,秦暮馆的大当家名唤宋卿可,因惯戴一只左耳的蓝眼翎羽耳坠,所以人们又称她称翎羽夫人,乃是一介女流。

此时精心易容过的苏少衍和李祁毓正踏过戏台的入口,准备拜会这位翎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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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少衍第一次看见翎羽夫人的时候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翎羽夫人年龄约在三十上下,一张保养极好的鹅蛋脸,有种岁月也抹不去的天成韵致,明丽的绛色锦袍刻意露出曲线优美的雪白脖颈,全身最引人注意的是左耳那独坠一根的孔雀翎羽,翠绿而柔顺的翎羽随风而曳,眼帘随意一扫,正中一圈艳到惊心的蓝。

只那一眼,已是难忘。

但,最让他深刻的却不是这点,而是夫人雪白束腰下垂着的一方碧色通透的玉佩,圆形的蟠龙模样,龙头处还正正飘了抹花,这样恰好的大小,这样恰好的玉质,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苏少衍心想着,微微皱紧了眉。

翎羽夫人朝他们盈盈一拜,挑眉问:“出盐几格?”

原是结语暗号,好在沈殊白一早将情况告知了他们,苏少衍遂颔首,道:“白银航道。”白银航道其实指的是桑郅一条自西向东的河流,名曰:斧溪河,斧溪河乃是连接桑郅自东向西两口自流井的重要河流,正是因为这,使得斧溪河两面的井盐进一步得以开发,间接成为北烨最重要的井盐口之一。

话语落,便见翎羽夫人中指在白瓷杯口绕了绕,再抿下一口茶,问:“没想到公子襄这次要的这么急,呵,我猜……你们总该不会是公子殊白派来的探子吧?”

“若我们真是公子殊白派来的探子,想必夫人一早便不让我们入内吧。”苏少衍温声笑道。

“哦?那,信物带了么?”翎羽夫人凑近了看苏少衍,高超的易容术掩饰了原本清俊的面容,只唯余得一双湖光色的瞳仁,流转间,显得灵透异常。

诈,抑或不诈?苏少衍心沉了一下,面色仍旧自若,他微笑笑,决定孤注一掷。“苏衡愚昧,私以为已将主子吩咐一一记牢,故不知夫人此言从何而来?难不成,是苏衡这堪来,才又改了规矩?”

一旁李祁毓且听着,都为他捏了把汗。此时却见翎羽夫人一笑,道:“难怪公子襄会派你来,要说这份胆识,当真不知要胜过我的手下多少。”

好家伙,果然是诈。顿了顿,只听翎羽夫人又道:“说罢,公子襄这次又要追加多少?”

“不多,二百吨而已。”苏少衍并未避开她的目光,“此番夷州盐仓被毁,主子不是这才想到了夫人么,说句大不敬的,这个天下除了官家的盐,哪处又能和夫人的相比呢?”

这话说的真是滴水不漏,一石二鸟。翎羽夫人走上前,酥胸在快抵上苏少衍的手臂时停住,她朱唇轻启,道:“翎羽曾有幸在雍州呆过一阵,知晓一位名医惯以素心雪里为药引。”

苏少衍没想到她竟然能嗅出自己身上极淡的体香,心思再一转,笑的春风和煦:“敢问夫人说的可是孟大夫?衡少时多病,幸得家父出路遇上孟贵人回邠州省亲,这堪捡回一条性命。”

“都是旧事了。”翎羽夫人摆摆手,显然没料得苏少衍会答的如此磊拓,饶是提及雍州,苏少衍反倒不经意看见她瞳中一闪而过的黯淡。

“那么,十日后,码头取货。”翎羽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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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会馆出来,李祁毓便一直闷闷不乐。李祁毓冷冷道:“那个邠州,你还真能编。”

苏少衍没多注意他的表情,只道:“编?那些都是真事。”

李祁毓没话了,心底不知何冒出一个想法,这个苏少衍对外人尚能自若如此,对自己,他实在不知能有几分的真意。苏少衍自是不明白,便问:“你脸色不好,是累了?”

李祁毓声音瓮瓮的,道:“没累,只是不想回去。”自然不想回去,脑子被门板夹了才会回去让你对着沈殊白那头狼。

苏少衍指着对面一家馄饨铺温声道:“那去吃些东西?”

“不去,没胃口。”

又不知在耍什么小孩子脾气了,苏少衍好气又好笑,拉过他的手,细细摩挲了:“也就只有这里最暖。”

只这浅淡的一句,许就是他的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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