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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了,阿毓就不要容止了吗?”
阿毓,这个人竟也叫他阿毓?从几时起,这个曾经为自己专属的名字竟也这样随意的就给了别人吗?那一瞬,苏少衍觉得心像裂开了似地疼。
“容止,你先回去。”李祁毓神色显得淡漠。
“容止偏不,”少年上前一步,通红的眼瞪向苏少衍:“他有什么好,他只会害阿毓白伤心!容止再不好,至少不会让阿毓伤心,就算阿毓喜欢容止只是因为容止生的像他容止也认了,反正……反正容止就是喜欢阿毓。”
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说了,这个缺心眼的少年。
“回去!”低沉的声音配合额间的青筋毕露,眼前少年羞愤的一个跺脚,终于梨花带雨的跑走了。
人之所以紧张,大概是因为还有所期待,李祁毓看着面色明显不佳的苏少衍,一双墨瞳闪了闪,神色顿时有些僵,旋即又一搂苏少衍的肩,道:“不过是那日醉酒,将他当了你,少衍,你要信我。”
许是因为极力想澄清什么,连几时改了口都不自知,苏少衍无意瞥见他发红的耳朵根,慢慢将目光转回他的脸上,想掂清话语的分量,说出了口才觉变成了自嘲:“臣会老,臣也生不出孩子……臣还是个男人。”
这世上总会有人比他年轻比他漂亮比他对他有用,所以,凭什么非自己不可呢?没有这种道理的,看的越多心里就越清楚,这个人终归是属于天下的,而不是他苏少衍一个人的。
两个男人间的感情,说的好听些叫纯粹,说的不好听其实压根是没有保障的,这条路太长太黑,哪里是那么轻易的?正如他没办法像那个单纯的敢爱敢恨的少年一样,他现实、他清醒、他冷静,都不过是因为他一早过了可以痴心妄想的年纪,既然这个世界本不存绝对的公平,那又何谈真正对等的感情?
想一想,其实他也不是不想面对,只是什么东西一旦认命了,似乎离计较就远了,偏偏人心是如此,大抵如漏底的瓷杯,总想盛满全部,却总又盛不满全部。
“少衍,你啊。”李祁毓轻叹的气息打断他纷乱的思绪,随即凑近了吻上他的鼻翼,“朕听说不久前掬月宫的那株素心雪里开了花,总又怕你不回来,只好命人用法子续着,也不知……”
回忆这种东西,真真是最消磨人意志。
“臣来此,其实是求皇上一件事。”明明已是这样近的距离,还要拿出如此公事公办的态度,堪消下怒气不久的李祁毓一口咬上这人秀挺的鼻翼,心中恨意实在以言语不足道。
“不准!”鼻音故意拖长拖重,李祁毓看着一忙揉着鼻尖的苏少衍,手已往他清减的腰际滑去,“在卿心中,难道来找朕就不能只是为了朕?”
“臣知罪。”低首,做出一副认罪的架势,不用猜都知那一双湖色瞳定是毫无知罪之意,李祁毓心下火起,一把将人推至软榻,略长的眼尾向上挑着,当中满是不屑:“卿该明白,想救人就要拿出救人的诚意。”
许久,苏少衍将双臂搭上李祁毓的脖颈,勾唇答: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067章
李祁毓心中一怔,唇随即被人温柔的堵住,原来苏少衍勾引起人是这么个模样的,李祁毓被这忽如其来的想法惊的身不自已,仅仅一瞬,头脑中不由激起个更大的感叹,原来苏少衍也会勾引人的啊!
什么样的魅惑才是极致的魅惑?不是生一张狐狸脸端出惑行众生的媚态,而是将一张清嘉衡雅的脸逼得眉梢眼角满溢风情。
只见苏少衍一点水色唇微微张开,一个跨坐,已然坐于自己的大腿上,伴随着脑中巨大的一声嗡响,苏少衍不徐不疾掀开李祁毓的衣摆,凑近了道:“臣腿不方便,所以……只好委屈皇上自己动一动。”
也不过是清淡的语调,此刻听来却是无比的情色。
“苏少衍,你是在勾引朕?”为确认似的,李祁毓盯着他扬睫微湿的眼,不知何,忽而想伸手抚上他的脸去看一看这面具后的真实,“卿生了张骗人的脸。”他用低哑的嗓音道。
“事已至此,卖身求荣不正是皇上希望的么?”小心将那人的分身拿出手中把玩,许久不曾触碰这人的身子,果然还是一样的……炙热啊。
“朕倒很想看看卿能嘴硬到几时,”一声冷哼,终于被这人的话语挑拨到极致,恶意的手指向身上人的臀缝按了按,“不用东西,卿会很痛吧?”
白了面色,但也不过一瞬,一副无惧无畏的表情,只能徒增记恨,苏少衍用舌尖触了触他的唇,浅尝辄止的:“臣不知皇上几时起也开始学会委屈自己,如果是那样,臣,嗯……”
一声闷哼随即煞白了眉头,极力隐忍的表情只会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更多的侵略和占有。贴着紧致的肉壁,手指不留情的在穴内刮上一刮,旋即引得怀内人轻轻颤栗,“知道么,人之所以会逞强,往往都因为不清自己的实力。”李祁毓牵起唇角,霸道的拉开他绣着复线云纹的衣领,示威般的,他开始忽轻忽重的舐咬上那人的锁骨,“这么久没做,苏卿,朕真不知你的自信究竟是从何而来。”
“皇上真会说笑,嗯……”半怒半嗔投来的一眼,看罢李祁毓呼吸一窒,情急下竟一次加多了几根手指,要知这人的后方本就比一般人紧致,如此未经润滑的开拓已是冒险,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折磨,饶是见这人死不松口,心中那点怜悯转瞬便消失了个殆尽,双目一睐,以牙尖擒住他晶莹欲滴的耳珠,刻意道:“卿现在可是很疼?”
“不……呃……”是你自己说不的,那朕倒要看看,你还能逞强到几时,退出手指换上自己已硬如铁的分身,深吸气,一路冲刺到最低,没有前戏,没有缓冲,只是一味的深到不能再深,李祁毓搂紧他的腰,忽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自灵魂深处直冲脑髓,激的人浑身皆为之一震,这样紧,这样涩,又这样刺激非常,他闭上眼咬住对方的唇瓣,意识中,唯有一种日升月坠的画面在面前不断浮现。
是那样的真实又虚幻。
“皇上再不快些,会让臣以为皇上也不过外强中干,唔……”
“很急?是怕朕不能满足卿么?”
一定一早弄出了血,可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从来从来,哪怕自己再想要,都会尽力的克制住不去弄疼弄坏他,为什么偏偏这次就变得残暴凶狠呢?难道是因太久不见?算来彼时他去南边的日子也不比这次短。难道是因他今次总算惹恼了自己?笑话,如果这么多年的在一起还不能摸清这人向来不服软的个性,那他这个自以为是的“夫”也可以不用混了。
那种感觉,就像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找不到出口,心急的、焦虑的,除了疯狂的刺穿身上人,好像就找不到更合适的发泄办法。他知道他的心意,却想确认的更多,他无法了解自己的贪心,但隐隐的,他又觉得搞不好这人比自己更为贪心,他说不清,于是只能用最低级恶劣的手段将人绑在自己身边不让他跑掉。
只要在一起就好了,就算彼此折磨,就算最后爱变成了恨,那也是将对方烙印进生命里的办法,他管不了那么多,因为这就是他爱他的方式。
“卿还是不痛么?”低首看着他挺立的分身轻弹在自己小腹,李祁毓勾唇噙出一丝邪笑,仿佛着魔似的,打定主意就是硬要这人服软一次,用心险恶的取下束发用的薄软丝带,不熟练但不手软的自这人分身底部缠起,忍不住了么,终于也忍不住了么?不正大光明又如何?能进驻这个皇宫的谁比谁不处心积虑?就算是挑战男人极限这种无耻手段,朕也……在所不惜。
不过,正是如此,才更让人加期待。
“你……松开,”情急竟忘了称谓,但那有如何?那种难以启齿的,泫然欲泣的表情只会让人更加血脉贲张,似乎仅仅过了一瞬,苏少衍便感到体内那根肆无忌惮的东西又涨大了一圈,与之而来的,是它进一步无情的顶向体内最敏感的那点,好……难受,好想……喷出来。
他闭上眼,企图避开那个对自己殷殷鼓励的眼神,奈何一阵阵忽浅忽深吹向眼睫的热气仿佛一根根撩人心弦的鸿羽,不是报复,不是折磨,仅仅只是引诱。快乐近在咫尺,只要服软,只要认输。
“够了……”一声压抑已久呻吟自喉头泻出,汗液已然浸湿了背脊。无声的,泪水沿着眼下的泪痣滑落,细细的,就像远山的清流,却是在瞬间浇的身下人浑身透凉,又错了吗?真不该这样逼他的,其实早知一切手段对他无用,又何苦这般一试?
还是侥幸的想要证实什么?哪怕很久前就嘱咐过他在自己面前不需要逞强,为何还是硬要如此?表面看来最最从善如流,最最识时务的苏少衍,其实才是最最死脑筋的那个,或者,只有在对着自己才会如此刻意的逞强,何故自己就是想不到呢?
这样笨拙的爱意。
痴人,一双痴人。
“朕就是个禽兽,少衍,你不要跟朕一般见识,朕只是……忍不住,真的。”一字一语皆是真诚,苏少衍忍住不去看他的眼,只是如抽干了气力般的趴在这人肩头,挺立的欲望在片刻后得到纾解,可他的手脚仍旧冰凉,他将脸颊贴在李祁毓滚烫的肌肤上,莫名的产生一种想哭的天翻地覆的感觉。
已太久不曾有这样的感觉,心变得很空,就仿佛所有的前尘旧事皆已随着那混着鲜血的浊液一并排出体外,同时的,也仿佛是在更加清醒的提醒自己,那名记忆中孤傲不羁的少年终于成长为执掌天下的王者,他想自己是应该欢喜的,毕竟曾有那样多的抱负和憧憬,毕竟曾一起经历那样多的算计和心机,他们活下来,而且比任何人都活的争气。
难道不是该皆大欢喜么?人活着,难道又不都是为了出人头地?
但是,在拥有这一切以后呢?
他们仍旧在一起,他们谁都回不去。
原来,这就是所谓成长的代价,纵然高风险未必意味着高回报,可回报却永远取决于你当初下注的筹码,谁让这个时代原就没打算给所有人都有当主角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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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的下场是苏少衍险些昏死在李祁毓怀里,李祁毓感到肩头被打湿了一片的水渍,许久,却不见人动上一动,他唤了几声没反应,心道糟糕,强搬过苏少衍的脸,只见这人紧闭双眼,刷子般的长睫下唯剩一片青色的阴影。
“来人!给朕快传御医!”那一瞬,他承认自己是害怕,那种前所未有的惊恐如潮水般自四面八方涌入他的身体,他没有丝毫的机会喘息,他只能本能的抱紧这人,不放开,说什么也不要放开。
拖苏少衍的福,孟九龄在这场血雨腥风的朝权更替后不久,便坐上了太医院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他了解这人的身体,体质虚寒且先天不足。而观现今模样,则分明是……寒气入骨,纵欲过度。他是个聪明人,却又不同于一般的聪明人,他清楚一个人的聪明其实在于明白自己的不聪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现在这个情况,那自是最明白不过的。
看那个摆在心尖尖上的人受难恨不得受伤的那个是自己,谁又没这样的经历呢?他恭敬上前一步替苏少衍听脉,边诊着,脸上忽而滑现一丝讶异,但很快的又被愈来愈的凝重面色取代:
“从苏公子这脉象上看……”似乎做了很久的决心,孟九龄顿上一顿,良久才道:“如果臣没猜错,苏公子已经身中奇毒「砃息」,中毒时间应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