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思乡的种子一旦发芽,纵无多时日,亦可撑开一片天地。
“哟,这不是常黏在祁毓身后的那小子吗?”身后传来一个轻佻的男音。
“对对,好像是叫……苏什么衍?仔细看,长的是挺不错嘛!”另一个男音和着。
苏少衍黛眉蹙着,看见不远处色眯眯看着自己的晏氏兄弟,虽表明了不愿搭理,还是多少揖了揖,“大世子、二世子。”
“以后别跟着祁毓了,换来跟我好不好?我保证,会对你好的,嘿……”二世子晏永旻走近挑起他下巴,不由赞道:“哥,他比你府上的几个可是水灵多了。”
“那我真得好好瞧瞧。”晏永航赶忙围过来扯住苏少衍的手臂又摸上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口:“还真是滑唉。”
“你放开我!”苏少衍忙抽出手,眸子瞬间冷了个彻底:“我不是女人!”
“哥哥没说你的女人呀!”晏永航笑地得意,又胡乱掐一把他清瘦的腰,“你就从了哥哥吧,我们兄弟俩会好好招待你的。”言罢便开始撕扯他的外衫,苏少衍挣不过这俩个比他高出一个多头的成年男子,不得已在晏永旻靠过来时用力一巴掌的搧在了他脸上,晏永旻愣了半刻,大抵没想到他会反抗的这样彻底,阴笑一声,自己这边将他反剪双手制住,晏永航那边就配合着把他的腰带塞入苏少衍的嘴中。
“敢打我弟弟,你胆儿不小嘛,不过,哥哥我就爱你这样的!嘿。”晏永航挑衅的用手背拍拍他的脸,“弹性真好,今天碰上我们替你开苞,说来也是你的福气,反正在这「且听风荷」一般也没谁会来……”
“大哥,就属你话多!一会儿脱了他裤子让我先上。”一听这话,苏少衍显然慌了神,手上使不来劲,只得双脚胡乱踢着,晏永旻轻薄一笑,将苏少衍的内衫撕开一半,朝着那白白的脖项吧唧就是亲上两口,又用力按住他的腿,不等苏少衍反应过来,便哧一声脱掉了他的亵裤,更在他大腿内侧揩油似的捏了把,赞道:“哥,你看这腿多直、多细、多白!”
“长大了必定是个可人儿,”分不清是晏永航还是晏永旻的声音,双腿与空气暴露的瞬间,苏少衍惶恐的闭上眼,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就是往下掉。
被男人上和被禽兽上有什么区别?倒还不如死了好。苏少衍仿佛失了血的唇死死闭着,脑中一片空白。
“你们给我放开他!”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阿毓?是他来了?可是,为什么又要让他看到这样难堪的自己?苏少衍睁开眼向不远处望着,霎时,一种无地自容之感像风暴般席卷了全身,他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睁大眼却找不到一条足以蔽体的毯子,是男人就不需要矫情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就算这样心里还会这样难过?
“大表哥,二表哥,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好弟弟的?”李祁毓不带一丝表情的看着晏永航兄弟俩,“你们有什么就冲我来,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
“不欺负他,难道欺负你?”晏永航率先笑出声,倒是李祁毓招牌似的慢慢牵起左边唇角,凉凉道:“那自然,也不可以。”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哈,”晏永旻走上前堪打算挑李祁毓的下巴,不料想下刻就被李祁毓一记闷拳重重砸在了他的小腹上。
“!你别他妈不识好歹!”晏永旻显然怒了,仗着身高的优势又练过功夫,不多时便让李祁毓失去了优势,李祁毓回吃他一拳,半眯着的墨瞳里仿佛藏着条怨怒的蛇,一旁晏永航看罢他这样心中只觉更是厌恶,将苏少衍严实绑好后,走上前又是一巴掌便搧在了他脸上:“你以为你是谁?亲娘就是个赔钱货色,连儿子都一样!二弟,一起上!”
“好,那就试一试,看到底是我的拳头厉害,还是你的嘴更厉害!”
李祁毓墨色瞳仁凝起如针尖,瞬间就跟二人撕扯在了一块,李祁毓向来不是什么吃素的主,虽没什么章法套路,可以前打架也没少赢过,倒是这回……空有一身狠劲儿的他到底跟练过功夫的过招也只有挨揍的份。
他已记不清那两人的拳头在自己的背脊落了多少下,到最后,他只得将双手牢牢支在地面上以自己的身体罩住了苏少衍,意识迷糊之际,他看见苏少衍拼命摇着头似乎想对他说什么。他以为苏少衍是怪自己没有气力腾出多余的手替他拿开口中那条腰带抑或是自己嘴角滴落的血迹滴在他脸上让他难受了,他垂着眼表情很着急,张了半天口,虽明知是自己不够有本事才害他吃这样的苦,可仍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朝他牵起一边唇角,笑起来耳根子先红了,言辞却不改霸道,他说:“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苏少衍仰着脸看他,他不知道,此一世,自己再没听过比这更动人的情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9章
救人的人总喜欢赶在主角快不行的时候才出现。李祁毓觉得在沈殊白心里绝对是百分之两百存了这般心思的。
这次是李祁毓有史以来打架败的最惨烈的一次。不过,和在这之后得到的两样好处相比,李祁毓觉得,无论如何这都是值得的,虽然,为此他不得不在床上躺上两个多月。
苏少衍这人话不多,心里喜欢藏着事儿,是那种典型得人恩果千年记,化言辞为行动的模范例子。对李祁毓,他自是心存愧疚,虽曾是公子哥儿身份,也到底放的下身段小媳妇似的在李祁毓跟前伺候他这样那样。李祁毓面皮厚看得开,居然也丝毫不跟他客气,整日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少衍我要吃饭、少衍我要喝茶、少衍我要穿衣、少衍我要……总之做什么都跟故意折腾他玩儿似的,苏少衍好脾气不跟他一般见识,却是将他吩咐的一件件都办的妥妥帖帖,将这段日子总结下来,就是李祁毓对苏少衍越看越顺眼,越看越中意。
等他恢复的差不多,答应教授他俩功夫的花冷琛也差不多该出现了。
说来那日沈殊白实在将事情处理的很圆滑,先是奉承的对二人一番溜须拍马,后是效王允送貂蝉承诺将一名相貌标致的清倌送给大世子,但实际上早已暗地里转手给了二世子,说是二世子一定要向自己讨了这人,如此以激起二人间的内部矛盾。非但如此,扶植落魄质子的计划也没能落下,除了暗中派人保护李祁毓,再就是让花冷琛暗中进白鹭宫中教授武艺。
连李祁毓看在眼里都不禁觉得,沈殊白这小子装孙子的本事真是一点不逊于自己啊。
沈殊白心里和晏氏兄弟卯着劲儿李祁毓是知道的,但李祁毓不知道的是,在沈殊白看见苏少衍被人脱的光溜溜趟在石板上的时候,心里其实想的是:好你两个禽兽,纯的跟小白兔一样的苏小衍那么多次我都没舍得下手,你俩倒好,直接霸王硬上弓了,哼,这可是你们逼我反的……
自古美人误河山,虽然那时的苏少衍还不到十四岁。
_
花冷琛其人除了长的俊,自然还有很多本事,不然作为燕次第一美人的李祁毓他老娘也不会看上他了。花冷琛师乘天山一脉,用江湖上盛传的说法就是,这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门派,究其缘由,总结一下有如下三条:
第一,天山派剑走轻灵一脉,招式简约不简单,更以一套名鹤雪剑法噪江湖。据说,在那鹤雪剑法中的第十三式在实战运用时,一般的围观群众只能看见一团晃的乱七八糟的白点,而有点武功底子的武夫则可以勉强看到剑法中白鹭的一边的翅膀,唯有第一流的高手才能看全那一对白鹭翅膀。至于最后剩下的能看到一整只白鹭的高手中的高手,几乎都在看见那只白鹭后死绝了,偶有幸存不死的,大概这辈子也不想再跟那只烂鸟搞通关系了。由此可见,一般能被尊称之为神龙的,实在都得是有一两点人无我有的能耐的。
第二,天山派建在群鸟难越的天山之上,试想一群如豺狼虎豹的年轻雄性被终年困在一座孤山之上,每月最开心的事就是下山看看山外头的美丽姑娘,如此这般,轻功水平想不提高都困难的很。
第三,天山派弟子皆擅易容术,先不去管他平时爱用不爱用,总之一到他哪天不待见你要离开你了,随便换上一张假人皮,上演一出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而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压根没认出来,你也没办法奈他何不是?
综合这三点,就为天山派神龙见首不见尾提供了无限的可能。
可惜,虽说易容术是也花冷琛的拿手本事之一,但身为师父的花冷琛却怎的都不肯教给李祁毓。李祁毓表示很不服,可惜他再不服也没用,谁教他打也打不过花冷琛。
花冷琛道:“天生我材必有用,人各有长,阿毓你就认了吧。”
李祁毓牵起嘴角冷道:“阿毓也是你叫的?”
花冷琛笑笑:“小衍可以叫,你娘可以叫,为什么为师不可以?”
李祁毓道:“我还没认你作师父,你少在这自作多情。”
花冷琛继续笑:“不自作多情当年又怎能追到你娘?”
李祁毓撇撇嘴角:“当年你还用别什么方法追到我母妃的?”
花冷琛故作高深的顿了一会儿:“除了死缠烂打,欲擒故纵也是可以的。”
说罢李祁毓横扫他一眼,顿时产生了一种实在想一脚踹飞他的感觉,哦不,一脚踹死也是可以的。
于是李祁毓又道:“好吧师父,我敢问您一句一般人入天山派需得具备什么条件呢?”
花冷琛道:“第一、长的好看,第二、长的好看,第三……”
李祁毓打断他的话:“我知道,还是长的好看。”
花冷琛却是摇了摇头:“不不,这就是长的好看和还是长的好看的区别。”
李祁毓:“……”
花冷琛作为李祁毓和苏少衍的功夫方面的启蒙老师,说句掏心窝子的,还是很够意思的。苏少衍身体不是很好,故而花冷琛选择了相对容易并有益于他身体的轻功、鹤雪剑法基本式、易容术及岐黄之理,对李祁毓,花冷琛选择了更为实用的轻功和鹤雪剑法。一来,如此他们可以互补,二来,如果有天他们二人联合起来都打不过,那么一起逃跑,也是可以的。
李祁毓他们练功的地方在一个任谁都想不到的地方,当然这句话也可以理解成,除了花冷琛,任谁都想不到的地方。「宣·天守阁」高六层临近护城河,但这个高六层,其实指的是地面上的六层,并没有算地底下的那一层的酒窖。
王女鸢尾嗜酒更酿得一手好酒,这是当年白鹭宫里已是半公开的秘密,昭和君为使王女鸢尾没有一丝污点的嫁给北烨熙宁帝,这才在王女鸢尾远嫁之前封了地下的酒窖,并以武力堵了众人之口,最终成了世人心中那个「性温驯、不喜争」的王女鸢尾。
关于花冷琛所言的那个密室,便藏在被封酒窖的暗格后。这个密室相当不小,足够他们练功使用,再有就是,密室后的秘道自天守阁地下一层的酒窖始,横穿护城河,幽深十几里,可以一直通向城外。如此看来,当年花冷琛为同鸢尾幽会,着实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至于这一切对年少的李祁毓和苏少衍而言,则更多的是越危险越刺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10章
李祁毓一直觉得,和相比自己,苏少衍更像个贵族。这话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因为所谓事实,往往都是无法改变的。好比说李祁毓曾问过花冷琛一个问题,为什么天山派的武器是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