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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策 作者:慕时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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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冷喝,剑气陡然暴涨,雨势愈发的大起来,树影分错,连天地日月也仿佛齐齐陷了下去,齐齐停滞在这永不停歇的雨幕里。

金鸣震天,甫起手,便是生死对决!

剑锋横扫,同样的剑意,同样的决心,兵之道,实力运气;剑锋回旋,淋漓之间,百余招俯仰瞬息;剑锋相对,视野所及,昔日情谊寸寸斩尽!

很好,这样已足够好,只要继续下去,继续这样揽一身罪孽于己,为情为义为你选中的王者,不要停,都不要停。

天边一声惊雷滚下,漫天血雾冲九霄而起!

燃烧,像五脏六腑皆被三界业火狠狠熨帖,焚燹,却焚亮了这寂灭中对视的三千魔魇!

娑婆苦海,浮屠彼岸的神明你们听到了吗?这连佛都不了渡不了的劫,谁还能再问悲喜!

用一剑来结束一条性命,或者被一剑结束性命,彼此同出一脉的武学,彼此剑锋所指的际遇,岂非以生死不足命定?

雨像断线的念珠砸入他们眼角,前尘蒙蔽,大梦虚空,执着是因,执着是果,谁中了谁的魔魇,谁误了谁的春秋,是众生苦,是苦众生,是进一步无间,是退一步浮屠。

红尘樊笼,倥偬一念而已。

“钉——”一声锐响划破雨幕,其后一人勾唇角,眸噙笑,负手而立,万千出挑。

“上封大人,你再晚来一步,恐怕就能替我们收尸了。”靠在树枝边的沈殊白一扬脸,分明虚白的面色,挂着分明不正经的笑。

“所以说,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胥令辞上前一步,这一移堪见着在后头跟着气喘吁吁的莫非,众目睽睽下又揽腰将人拦腰一搂,忽向众人一作揖:“不才同爱徒第一次合作杀人,各中疏漏,还望大家海涵。”

好听的语调是文雅客气的世家调门,狠厉的手段却是十成十的流氓地痞。话语落,但见两袖之间齐发万箭,细密箭簇一时漫天花雨,而方向,竟皆是冲着那一色黑衣人防护最弱的面庞而去!

同一刻,和顾昕书正交手的苏少衍突而剑意一转,揉身再越,步履之间,谁料居然是抽身之举!而那原本应靠在树干边调息的沈殊白也在同时开始动作,在莫非的帮助下,几条身影并肩夜色,悉数没入无尽的昏暗里。

忍住不看那被袖里箭刺中的前襟,顾昕书略扫一眼身后的黑衣残部,袖一扬:

“追!”

_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但为师要告诉你的是,愈是在危险时,就愈要清醒冷静,因为……你的敌人会比你更不清醒冷静。”

“但是师父,你这两句,好像着实没什么关联——”

“咳,至于说关联这种东西,实在是……喂,小衍,难道你就不会自己发挥想象力吗?一切谜题都等着师父来解,那还用长你的脑子干吗……”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自己手里这张网,也快到要收的时刻了呢。苏少衍勾了勾唇角,他握紧了身侧沈殊白的手,无论如何,在此时此刻,都不是他一个人在战斗。

亥时将至,伫云巷陌的那个人,是不是也该是时候回返了呢?

如果,如果一切都依如计划,那么,那么自己身边这个人,是不是就真如戏文中说的,真是紫微临世,天子真命?

“小衍,你看那顶二人抬蓝绸轿——”一点火光在暗夜中扑朔,雨霁过后,幽淡的水汽在潮湿的地表升腾起来,远远看着,犹如一挂倒悬于天地的晦暗瘴戾,是考验吗?为这一刻,经千山历万险,就像那位一路向西的苦行僧侣,眼里心里皆是片刻不曾后悔的信心和觉悟——

吾心动无妄劫,吾身戮三千孽,注定不登彼岸,不往极乐,唯愿……

“殊儿,你怎受伤至此!身后跟踪你的那些人……”轿帘被利风掀起,片刻前的思虑晃眼变成现实,苏少衍回头,但见此时尾随而至的沈襄,站在巷末的树后面白如纸……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2章


大燮的开朝帝君成公沈复大概此生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还会再经历一次最残酷也最不愿回顾的算计,血亲剑指,就仿佛十数年光阴刹那逆行,眼前这一幕,是昨日的自己与今日冷眼对视。

“这江山换了谁坐还不都是姓沈?君父,将主公一位禅交我,我保证,有生之年定不会让父君失望。”

“大哥,如此出言不逊的话你都说得出,小弟我就是今日下了地府,怕头七之时想想都难还魂,大哥,我知你一心想置小弟我于死地,要不这样,你我一命换一命,当年是我将倾桑送入燕次那对禽兽兄弟手里害他枉死,你要出气,只管冲我来,当着君父的面,你我私了,你看如何?”

“为了一个婊子就要你亲弟弟跟着一块陪葬?!沈襄啊沈襄,你何以让寡人失望至此?!”强忍着胸口不让那口血咳出来,沈复压紧了胸口,隔着半人宽的距离,却再回不到当年膝下承欢的曾经,还真是……报应。

“君父,难道襄不一直是父君心里的储君人选吗?至于说倾桑……呵,君父你当真是不知我们大燮公子殊白的骇人手段,他若不是仗着有张和那女人一样狐媚的脸,襄就不信君父……君父,襄才是嫡系正统,是您立过的女人呼伦皇后唯一的儿子!”

“闭嘴!堂堂南疆的白音巫女也是你能诋毁的吗?寡人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你现在给我滚回去,寡人就当……”

“君父,现在恐怕由不得你了,”募地打断他的话,沈襄呵笑声回退半步,“来人,给我带君父下去好好休息,孤要在这里……”

“属下救驾来迟——”一声低沉男音凭空破入,倏然间,铁蹄声若潮水四涌而漫,由远及近的,很快将狭窄的伫云巷围成铁桶,为首之人方阔面虬匝髯,长刀霍然一挥,竟是不差分毫的停在沈襄的胸前,怒目对视,森然月色下再辨其面一道赫然长疤,竟如恶鬼转世:

“大胆公子襄,居然敢在此伏击主公!我秦瑁……”

“传寡人旨,公子襄目无法纪,乖戾成性,妄图弑君杀弟,速速压至天牢候审!”

“殊白,殊白……!”一倾身,即选了个这最佳时机合时宜的昏厥在苏少衍怀里,且留那人面色灰白,只知死死搂紧自己。消这一刻,我也要留那纷扰前尘于九霄云外。

看不清的夜色里,沈殊白牵了牵唇角,此一刻,他仅剩的念想,无非是倚在这人的衣襟前,多嗅几口那还残存在这人衣角上广玉兰的香味。

如此清淡隽雅的芬芳,如果可以,是不是也能掩蔽这人身上多年以来的药苦?他并不得而知,他唯一清楚的,是他也想……试一试。

_

蜀中夏末多雨,雨后的空气中还夹带着难以消解的暑意,待沈殊白身子大好了些,时令已过了一月有余,在这期间除了往来的王医,便是夜夜留宿至他听筠轩的苏少衍。

生怕扰了沈殊白歇息,苏少衍特意吩咐每日过了申时,便不准砚舒砚启前来探视,说是探视,毕竟三岁孩童终究坐不住的稚子心性,常常坐了没多时,便会缠着两位大人嬉闹,加之苏少衍本就吃不住这俩生的一模一样的小家伙鹿眼眨眨对着自己的委屈模样,无奈之下,只好每隔几日便抽些时间带这俩小家伙出门趟。

这日晨间落了雨,揭不开日头的郡里天气便更显得低沉寡郁,连原本说好的一起带砚舒砚启去城南的古角楼游玩的事情都只得作罢,向来少言的砚舒倒不多话,只是乖乖摆张矮凳坐在苏少衍身侧听他给自己爹亲念书,反观弟弟沈砚启,一边将红润小嘴撅的老高,一边上跳下窜的,总试图以各种方式吸引大人的注意以宣泄他的不满。

“砚启,你再这样蹦下去,今天的晚饭也不用吃了。”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沈殊白直起斜倚在藤椅上的身子将一张俊脸冰冷板起。

似乎终于得到回应,横竖也不管它是好的还是坏的回应,沈砚启半咧开嘴躲在苏少衍身后,一边探出头来看他,“是爹亲说话不算话在先的!”

脆生生的质问,一双鹿眼中除了委屈,更有仗着自己躲在苏少衍身后的再明显不过的……示威。

“砚启,你爹亲身子才好些,你就这样不听话了?”刻意停上一停,苏少衍回身看眼沈砚启,而沈殊白的目光则追随着他,那湖光三月的瞳中满满是让人上瘾的宠溺,“嗯……我会生气。”

……如此毫无威慑力的恐吓。

“我生气,就会将申时调整为未时,如果我还生气,那明天的太湖一行我只好做艰难的决定,——只带砚舒不带你。”

……敢情是步步为营。

“小衍!我不!”听到说竟然要带那鼻涕虫沈砚舒都不带上自己,沈砚启立刻便慌了起来,情急下只好双手环住苏少衍的胳膊,努力将脑袋贴紧它然后用力晃上一晃,那个声音轻轻的,委屈又讨好,“小衍最好了,小衍不会抛弃小启的是不是?”

小启?!啊,他居然自称小启?!沈殊白修眉皱起,再看他那一脸犯傻的神情,那什么,这种动作表情,究竟是谁教他的……竟还学起人撒娇了?!

暖饱思淫欲,好容易在申时将这俩黏人的小家伙撵走,堪堪吃毕饭,待苏少衍阖上门,沈殊白一双手便环上了他的肩头,嗯,这里倒是不如何瘦,他在心里啧了声,手势一紧,唇便向着思慕已久的方向印了过去。

“沈大人这么亟不可待,是苏某让大人饥渴太久了吗?”只是勾着唇任他胡乱亲着眼睫,苏少衍闭着目,指尖却是摸索着一把擒住对方下颚,“不过依苏某看,沈大人今日状况欠佳,不如……”

经此细长的手轻轻挑拨,气息不由变得急促而混乱,难耐下只得松了口一对那片粼光之湖:“不如什么?”

“不如今夜由苏某做恩客,沈大人做那绝色相公。”

“我拒绝。”脑子虽被这人摆弄的停停走走,但身体里的本能还是抢答的飞快,这个人,还真就是有办法激起自己骨子最深处的挑战欲。沈殊白一把揽过他的腰,细细沿着背脊向上探寻,而苏少衍亦不示弱,于他下颚流连的手指慢慢游移至耳际,顺便再呵上口热气:

“你说方才砚启那样,嗯,若那样的言语表情换作是你,哈——”

“啧,其实倘若小衍你当真要我讲,我倒也不介意,”停一停,贝齿顾自咬上这人的削尖的下颚,再以舌尖细密舔舐,“只是……你知像我这种生意人最怕做的就是蚀本生意,咱们交易公平,你先满足我兄弟,我定当好好考虑,不过我也知你这人惯了嘴上说说,实在没什么诚心……”

忽地一俯身,果决握住来人在自己额际行凶的手带入勃发的胯间,低磁的声音带着恶意的鼓励,“小衍,我兄弟它可是喜欢主动一点的呢。”

不过想对这人小惩大诫,岂料偏中了人这人狡诈布局,手指才堪触到那如铁的硬物上,但见它一个生猛弹跳,苏少衍顿时面色一僵。

“别怕小衍,它这是对你示好呢。”温柔的言辞,却仍旧恶劣的手势,一把握住自己的,隔着布料,就向那如铁硬物套弄而去。

“砰砰砰——”

“砰砰砰——爹亲快开门——”

_

待二人终于的好不容易的解决了沈砚启这个小兔崽子之后,蜀中的雨又下了起来,透过半支起的和合窗,如墨染的雨幕里,天色已经尽暗了下来,飘摇的竹楼中,唯剩案几烛座上的火苗被风吹的飘忽,一顷刻,画壁上的两条人影倏地被拉扯得诡谲而颀长,一只手臂想伸手合起那窗叶,又见另一只手覆过来,作成交叠的形状,窗外,雨势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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