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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烨突然觉得床上那一摞衣服刺眼的可以,他回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霎时,眼尖的发现了茶几上的字条。
“小书烨,你还是输给我了,我和雨辰要去荷兰和法国呆一阵子,最迟两个月后回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喔!”字迹是书烨不熟悉的,显然是李木耳的,落款上还画着个小人头,颇为可爱的样子,但怎么样都让书烨觉得刺眼。
那字条上的话,更像是一个巨锤狠狠的敲在书烨的心中。他的雨辰要出这么远的门,竟然不亲自和他说,反而像是要躲避什么一样假手他人给他留这么一个字条,荷兰?法国?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么?这两个国家都是允许同性恋人结婚的,他们去那里,是想要牵着彼此逛街也不会让人指指点点么?
幸福,似乎离自己很遥远,书烨的眼睛干涩的难受,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连哭都哭不出来,他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李木耳如此容易的得到了雨辰?!
这个沙发在李木耳入住他家之前,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因为这沙发并不大,他有很多理由可以窝在雨辰的怀里,和他一起看电视、聊天,可如今他却从这小小的沙发中缓缓滑落,刺骨的寒意从木质地板上传入他的腿,膝盖以下像是被冻在千年寒冰之中。
也正是这刺骨的寒,将书烨惊醒,他再也不要呆在这里,手中将那被他攥成团的字条扔到了一旁,没有收拾任何东西,一个人孑身离去。
“砰砰砰!”书烨奋力的砸着面前的门。
“谁呀,半夜三更的!”里面的男人声音浑厚,略微有些不耐的小跑几步,门开了。
“可以让我在这里住下么?”书烨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又在那间空屋中坐了多久,总之他是早上离开大伟家的,但回到这里,却已经是深夜了,看着眼前的凯文,毫无知觉的说着客气的话语。
“进来吧。”凯文一愣,将小人儿让进了屋子,他知道书烨就是陆永逸,也知道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知道这个原来让他吃尽了飞醋的人,也有如此可怜的一面。
小小婴儿肥的脸,煞白的有些透明,红肿的眼睛明显能看出是哭过的,还有那双往常洋溢着恶作剧的眼神,如今却也变得死人一般无神,这是他不曾见过的。
“文,怎……”经过这么一吵,大伟也从屋中走了出来,惺忪睡眼一看便知已经入睡很久了,单薄的睡衣不怎么整齐的挂在模特般倒三角的标准身材之上,说不出的诱惑,本是想询问凯文到底怎么回事,便看到那个如游魂一般走进家中的身影,顿时愣住了。
“我先回去了,你问问看吧。”凯文朝他走了过去,将那松垮的睡衣扣子扣紧,确认无误后才将自己的亲密爱人送到书烨的面前。
“永……书烨,你……”大伟被这么一弄,清醒了不少,连忙走到坐在沙发上的书烨旁边,轻轻问着,可问到一般,书烨便抬起头朝他笑了,未出口的话语被他噎了回去。
“大伟,我没事,你去休息吧,谢谢你收留我。”书烨微笑着说,如果不是他惨白的小脸和毫无血色的唇,旁的人也许还真的以为他只是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在要糖吃呢。
“书烨,你等等。”大伟想起了之前书烨每次在雨辰那里碰了钉子回来都要拉他去醉个一塌糊涂,便转身从一旁的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外带两个杯子。如今这样,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大伟,我没事,真的。”书烨看着大伟动作,怎能猜不到他想的是什么,赶忙出声安慰道。
“是是,你没事,我有事,哎!可别说你是小孩不喝酒,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来,陪我喝两杯!”大伟也不问,也不多说,就拉着书烨喝酒。
书烨笑了笑,有友如此,夫复何求!拿起其中一个杯子,一个仰脖,真拿洋酒当水喝,喝的大伟心疼不已,也不知道是心疼他储存多年的这瓶巴特斯,还是心疼书烨脸上那抹浅浅的笑。
不知是因为小孩子的身体,还是因为所谓的心情低落时的一杯倒,总之在大伟无比欣慰的眼光下,两杯下肚的书烨,就趴在了沙发之上。
大伟将好容易保留下的酒放回酒柜,抱起书烨进了客房,上上下下都弄好了,才转身离开,出了客房门,才发现凯文并没有自己去睡,而是带着担忧的眼神,看着客房的门,看他出来,才用眼神询问他,好似在说,他好些了么?
大伟会心一笑,凯文和永逸平时总是醋来醋去的,今天看来,恐怕凯文早就把永逸看做是好友了,想到着,朝自己的爱人摇了摇头,拉着人回去睡了。
“书烨,今天不上学?”大伟早上一醒来,就看到书烨坐在客厅里,手中抱着的,似乎是手机,便问道。
“书烨?”等大伟端了早餐回来,看书烨还是那样,毫无反应,也不回他的话,便上前推了推他。
“恩?”书烨扭过头,差异的看着大伟,他什么时候起来的?
“哎!我说你今天不上学么?干什么一清早就失魂落魄的坐在这里!”大伟有点难以接受现在的书烨,原来那么洒脱的一个人,如今竟然会为了一个人变成这样!
“哦,我请了假。”书烨随便回了两句,又开始盯着手机,就好像它随时有可能会响起来一样。
雨辰,今天是这个身体的生日,你儿子九岁的生日,你难道不记得了么?大伟说的没错,书烨现如今确实是失魂落魄这个词的完美代表,直直盯着手机,好像不盯着它就会错过打来祝福他的电话。
“铃铃铃……”一阵铃声响起,书烨久久等着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喂,爸爸。”书烨刚一开口,就觉得有些哽咽了,连忙闭上嘴,不让对方发现。
“书烨,昨天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回家?我给家里打电话都没有人接。”电话那头传来的雨辰的声音,似乎是刚刚睡醒不久,看来是正在倒时差中。
“爸爸你去哪了?”书烨心中怀着一丝希望,不答反问。
“哦,爸爸现在在法国,是你李叔叔……”雨辰刚想要说什么,后面传来了一阵动静,他停了下来,似乎正在和旁边的人低声说着什么,让书烨听不太清,而旁边那人声音却异常清晰,是李木耳。
“爸爸,昨天我只是去同学家了,哦,马上要上课了,我先挂了。”书烨连忙向烫着一般,将耳朵远离了手机,急促的说了几句,仿佛再晚一点就要哭出来似的,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生日快乐……”手机离的并不是很远,在书烨挂上之前,听筒中传来雨辰的声音,让书烨隐忍了许久的泪,再次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我没有虐……我是亲妈……我没有虐……某只蛐蛐正在自我催眠当中……
痛苦和幸福都是相对等的,没尝过痛苦的滋味,怎么知道幸福是什么滋味?与其如别人一般那样让自己的儿子先甜后苦,不如让儿子先苦后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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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生日快乐……”肖雨辰的话语被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截断了,也将他后面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小烨这是怎么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从李木耳帮助他赶走王秀芬的那天起,小烨就不对劲,到底是怎么了?
看小烨的意思,也是不想自己与王秀芬复婚的,那么这样的结果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肖雨辰百思不得其解,那天也是如此,他和李木耳在客厅聊天,就为了等晚归的书烨,想在在第一时间给他做些夜宵,毕竟小孩子还在长身体,可到了很晚还没有回来。
当时因为他之前赶着做翻译稿,几天都没有睡好,李木耳是在看不惯他顶着的两个黑眼圈,便劝他去睡,更何况晚上的时候李木耳还邀请了他一起去法国,与李木耳在法国的一个作者朋友见面,据说对方有意将英文版的小说交给他来翻译,工作上的成功让雨辰庆幸不已,正好李木耳约的急,第二天就要出发,他才独自先去睡了。
本来想着第二天醒来再和书烨说明一下情况的,可是当晚书烨却没有回来,他原本焦急的想要去学校寻找,但李木耳和他说书烨昨晚回来过了,看他已经睡了,不忍心打扰,让他带个话,说有一场夜戏要拍,白天直接去上课了,晚上才回来。
正巧因为前阵子劳累,雨辰起的也晚,还没来得及打个电话问一下,李木耳那边定下的机票时间就已经快要延误了,雨辰才急急忙忙起来收拾东西,顺便帮那个大少爷般的人物也顺便收拾了一下。
他本想打个电话通知书烨的,但李木耳跟他说书烨昨天说了今天要去上课,所以劝他晚点再给家里打电话也好,于是腾不出手的他,便让李木耳代笔,留下了客厅里那个字条。
他一心想着书烨的安全,刚下飞机就立刻往回打电话,可家里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关心则乱,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想到书烨平时也是带着手机的,虽然他的手机基本都是用来联系导演,平时很少用上。
可着急也没有用,他人都已经到了法国了,李木耳约的急,明日就要去和他的作家朋友会面,便催着他赶紧休息,好将时差调过来,这一调,就调到了第二日,也就是书烨在大伟家的那个早晨。
好容易父子俩通上话了,他却觉得书烨怪怪的,正想问是不是因为爸爸没有陪你过生日所以不高兴了?结果对方却直接将电话给挂了,弄的他和李木耳在那边大眼瞪小眼,心说这孩子不会现在就进入叛逆期了吧?!
正要接着打过去问个清楚的时候,便有人敲门了,雨辰无奈的叹口气,算了,回去再好好和小家伙谈谈心吧,他看过很多本关于教育的书,都说叛逆期的孩子更需要父母多多关怀和理解,平时多抽出些时间和孩子聊聊生活和理想是最好不过的方式了。
开了门,不意外的看见那位大作家的助理在门口等候着,也想起了今天和那位作家有约,想是对方的体贴,还特地让助理来接他们,便急忙穿上书烨特地为他买的西装,笔挺笔挺的跟着李木耳就出门了。
说实话,其实肖雨辰是很感谢李木耳的,像他那么有名的作者,任何一本书都是人家抢着翻译的,可他偏偏将所有作品五年的翻译权交给了自己,那是多么大的信任啊!
而且从某方面来说,他也觉得自己对不起李木耳,人家那么帮他,还开诚布公的跟自己表白,自己也说过要想想看,可第二天他就坚定的拒绝了对方,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希望书烨能有一个好的生活环境,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作为,而让书烨受到影响。
当时陆永逸总是来缠着他,有意无意的暗示了他多次之后,他也很是烦恼,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却觉得自己并不想拒绝,反而自己跑去找了些类似的书籍,看到里面那些特例,最终都得不到什么好结果,便一直装作不懂的和陆永逸耗着。
一方面是怕影响了陆永逸公众人物的形象问题,毕竟这同性恋一词在中国并不是为大众所能接受的,另一方面就是为了书烨,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某些行为,让书烨也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跟着自己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可是后来陆永逸的死,就像是用一块巨石狠狠砸在他的心中一样,他依稀记得陆永逸那一天所说话,他似乎是等不及了,不想再这样明示暗示下去,准备挑明了说出口,而自己一是为了书烨的病着急,二也是一种逃避,却不曾想,这样的逃避却害死了一条人命。
他觉得自己就像刽子手,陆永逸的生命就好像他亲手解决的一样,在医院听到那则新闻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总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