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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啊,您看是不是能够跟朔王禀告一声,请朔王放宽完工期限?」老监工压低声音在旁试探。
尚熙立刻摇头,深知依朔王性格是绝对不会变更王令,唯今之计,也只好自己另寻他策。
「这样吧。」尚熙略一沉吟:「小船吃水没大船深,若是改用小船航行,也许──」
尚熙猛然顿住,因为在他脑里有很多想法。
一旦军队改搭小船,船阵必然绵延数里,若是其中被埋伏偷袭,势必不好闪躲,可转念一想,渠道全程尽在朔国境内,敌军想要设伏,首先自会惊动己军暗哨,不过最要紧的一点,是本来朔国与业国就是因为两座高山阻隔而没有互相侵占,今日朔国得渠道之助占尽先机,越过鹿鸣山而屯兵山侧,反观业国仍然被阻挡於沉雀山之外。
理清思绪後,尚熙决心用小船行进,转而对其馀监工下令。
「渠道水底无须深掘却要保持平坦,唯有下游一带因地势平缓,未免水势倒流,须再将渠道拓宽五米。」
众人应是,跟在尚熙身後接着巡视渠道。
直到天色露白,远处传来几声晨鼓,修渠的工人才得以暂时休歇两个时辰,随後,伙房端来几锅食物分食群人。
尚熙站在不远处察看,见工人们各个面露疲态,十分潦落。
这些人大多是战争所捉来的俘虏,还有监狱里的罪犯,除此以外,更有从邻近城镇随便强抓过来的男丁,他们原本都有自己的日子,无论好坏,总不会像现今这般生不如死。
几名奴役缓慢从尚熙眼前走过,尚熙瞥了一眼他们手里的破碗,装着的是几片烂叶的菜汤,当下,眉头不禁又锁得更深。
此刻想起朔王曾赏给他无数的金银珠宝,堆在王都的府邸中不曾动用,他平日衣暖食饱,没什麽其他开销,那些财物正好可以拿来用在添购伙食上,於是随手唤了一名下属,正在交代快马回京取来他的钱财,该名下属忽然面露惊色,闷叫一声,倒在地上气绝而亡!
尚熙愕然一看,倒地之人竟是头破血流!而面前距离不远则有一人提着挖地用的锄具,上头红晃晃的滴着血迹。
「你们都该死!」
那人猝然嘶哑高喊,紧接着扬起钝器往尚熙袭去。
尚熙旋即侧身闪过,并往後退两三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那人见一次不成还想再攻,大嚷着:「朔王残暴无道,你们这些朔王的走狗──!」
语未竟,尚熙瞧见两侧巡逻兵抬着长枪奔来似要将此人置於死地,他嘴里赶忙喊了一声:「慢!」
已是太迟。
那人手中锄头一掉,丧生在兵士的长枪之下,胸腔鲜血四溢。
当场,作工的劳役们有人胆颤的往外奔逃,掀起了一阵剧烈骚动。
可他们自然是逃不出去的,不到一会儿功夫已全数被兵士拦阻在地。
尚熙急吼:「莫要伤害他们!」
兵士愣了一愣,才收起武器,仅仅将人驱赶回工作岗位。
此时此刻,尚熙宛若看见秦皇暴政的重演,他眼色一沉,想着该如何亡羊补牢,方才动手砍杀的巡逻兵已上前报告:「大将军,朔王有令,胆敢滋事者,格杀勿论……」
尚熙瞪了他一眼,吓得来人跪下发颤。
可冲着旁人发火有什麽用呢?尚熙看着地上那滩殷红的血迹,满是无奈。
几日过去,朔王还是在华丽的房间内饮酒作乐,只是他今日眼神慵懒,睨了几眼在面前晃荡的女子,忽而命人将她们全数撵了出去。
朔王的眼神是完全对眼前事物厌倦的眼神。
他心道:这些庸脂俗粉,怎比得上那副精美的躯体?
心动的同时,他速速下床更衣,连声传唤把尚熙寻来,心中正敲着算盘,想要该如何惩治尚熙未按时辰来向他请安的罪,来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禀告道:「启禀朔王,大将军说修渠之事迫在眉睫,暂且抽不开身,请朔王体谅。」
「什麽?」朔王扬高语调:「昨日称忙、今日也称忙,本王派去那麽多官员监督,何劳他大将军出马?!」
跪在底下的下人知道朔王动怒,把头压得更低,便听见朔王长长吁了一口气,刻意缓声道:「你去跟尚将军讲,若是再不来本王跟前请安,後果自负!」
语气平淡,却饱含威胁。
下人磕着头应诺,急匆匆奔赴渠道。
不到一炷香时间,尚熙果然来了,朔王看着尚熙苦着脸跪安,心里登时阳光普照、欢喜无限。
他懒懒的躺在榻上说话,徐徐道:「尚爱卿好大的架子,本王都快请不动了!」
尚熙没有多做回应,垂着脸,嘴里还是那句:「朔王安康。」
一时间,朔王恼怒了,劈头就想大骂一番,可嘴巴闭闭合合,竟找不到该拿哪句来骂。
尚熙没听见任何言语传来,索性再禀:「既然朔王无事,请容臣告退。」
朔王见尚熙转身欲走,急命:「站住!」
语落,尚熙回身,泰然询问之:「朔王有何事吩咐?」
「你──」朔王指着他的鼻尖,盛怒的颜面在接触到尚熙的漫不经心後,倏地转为邪笑。然後续道:「看来本王要教教你,胆敢无视本王的下场会是如何……」
作家的话:
☆、三、往日恩情君记否,一片愁央不肯休(3) 限
其实尚熙也没什麽想特别与朔王作对的意思,不过听到这「无视」二字时,本来自认平静的内心忽然起了莫名排斥,他把脸别向一边,闷声道:「朔王日理万机,臣不过是小小的将军,自然不敢打扰!」
朔王一听,哈哈大笑两声:「尚爱卿哪时候也变得伶牙俐齿了?」
听见朔王一贯的讽刺,尚熙压压嘴角,才缓缓吐出一句:「……臣不敢。」
察觉尚熙的心境变化,朔王有些得逞般的笑了,他相当满意尚熙为了他与女人们夜渡春宵而吃味,或许,这才是他的目的。
因为尚熙呆版的君臣情节早就令他生厌。
每当他在王宫里临幸妻妾时,尚熙总是面无表情的喊着:「恭送朔王──」,不知怎的,就是对他那不兴波澜的表情反感,可想了一番,尚熙那木头脑袋里装着什麽他也不是猜不透,肯定是认为王者负有延续香火命脉的责任才会默默忍受。
可如今他出了王宫,宫外的女子不过是他作乐的对象,可有可无,这下他总该跳出来说几句任性的话吧!
「过来。」
朔王势在必得的勾勾手指,让他忠心的臣子乖乖上前。
而尚熙也如他所愿的从命了。
朔王斜卧床榻,胸前衣襟半敞,他点着手指,示意尚熙爬上床榻来到他的身侧。
尚熙当然明白朔王的心思,可他心底还在纠结着什麽,就被对方两三句嗤笑,纵然再如何好的性子也会饱含不满,所以他故意放缓速度,好像眼前的床榻有千万仞那麽高。
朔王听着磨人的布料磨擦声也不心急,反正不消几个眨眼的功夫,他这忠诚的爱臣还是会沦陷在他的手里,然而没想到这次尚熙似乎真是铁了心,缄默过後的第一句便是:「请朔王以苍生为念,抚恤劳役,莫兴战事!」
他想过了,若是停止征战,渠道的修整究底而言还是於国有利,黎城西北本就常旱,有了渠道引水灌溉,便可改善朔国粮食不足的窘境。
无奈朔王不这麽觉得,他冷着眼色道:「将军真是爱民!」
「修渠之事才刚开始便累死了上百名劳役,臣为他们恳求朔王,请朔王大发慈悲。」尚熙继续正义凛然。
但他每字每句像是火苗点燃朔王大忌,烧得朔王满心怒火。
便闻一声猛然大喝:「死便死了,与本王何干!」
尚熙双肩一震,急道:「他们都是朔王的子民啊!」
朔王挑眉,语气极尽傲然:「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区区几个贱民!」
虽然知道朔王狂妄,从没想到竟会从他嘴里听到这些话,尚熙煞时心寒,久久接不下话。
朔王睨着尚熙失落的脸,忽然内心有一丝丝後悔,随後却又被自己高傲的尊严给彻底抹去,他倾身向前,仰起尚熙下颚,使着亲密的口吻:「商有妲己、唐有杨妃,若你能让本王开心,方才所提也不是不可能……」
语调渐柔渐缓,尾字说完,朔王呵了一口气,拂在尚熙耳垂上。
尚熙难耐的把视线垂落,朔王看着男人棱线分明的侧脸,彷佛正带有欲拒还迎的矛盾,顿时感觉心口一热,两手抓紧对方的两只手腕便将人狠狠压下。
「尚熙……」朔王汲取尚熙颈项间的专属气息,让他腻了胭脂味的鼻间发出浓重喘息,他蛊惑般地说着:「来呀,取悦本王!」
呢喃的字语宛若雷击重重打在尚熙身上。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麽选择?
他盯着眼前过於艳红的绸帐,轻声回应:「朔王希望臣怎麽做?」
朔王仍旧带着一味的调侃口吻:「尚将军并不笨,难道还需要本王教你吗?」
语毕,他缓缓松脱对尚熙的压制,背倚着身後的壁,以一种极为放松且富於挑逗的姿势睨着身前的人。
尚熙迟疑半晌,王者不可一世的眼神好似开始透露些许不耐,终於,他还是缓缓上前,伏在朔王弓起的双腿间,用着愚笨的手指解开朔王的衣带,在看到王者底下那精神奕奕的龙根时,忍不住内心冷气一抽。
便是这凶物曾在他体内胡乱冲撞,这与主人拥有同样霸道性格的东西每每让他颤抖着声音渴求不已!
朔王饶富兴致的看着尚熙低下头来含住他的硕大,口腔内的温热让他在紧密的空间内湿成一片,可惜愚臣的表现太过平淡,搔不到他的痒处。
「……用舌头多转转。」
乍闻一句王令,尚熙蓦地止了动作,又马上听见身前传来一声催促:「快!」
尚熙面颊顿时烧成火红,原因多半是知道自己舌技极差,朔王的言语无意间加深了他的羞耻,却也让他乖巧得犹如一具玩偶。
朔王挺满意这愚笨的臣子终於有了些许进步,柔滑软嫩的舌头开始旋着他的圆顶转,然後在他前端的凹槽舔吻,可惜就算这样还是无法让他满足。
他一手探入尚熙发间,将那本掩面舌耕的男人强势地抬起头,看见尚熙眼里带有一丝惊慌,竟蛮横的不让对方闪躲。
「使点力去舔,让本王看看你努力的模样……」
尚熙难忍朔王炽热的视线,眼神左闪右躲迟迟找不到可以落下的地方,只好微微眯起眼来,依着朔王命令开始动作自己的嘴。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惯於发号施令的将军,行军打仗的事情他可以说出个道理来,可要他用同张嘴侍奉男人,可就让他怯懦成犹如初次征战的小兵。
他笨拙地嘟起嘴,舌面卷着雄根的尖端开始吸吮,那上头溢出的欲液顿时在他的嘴里化开,尚熙舔着带有腥味的咸,不知不觉发出「啧啧」声响,无意间刺激了朔王的想像。
就在尚熙总算察觉自己的嘴巴再也容不下勃勃壮大的欲念,朔王哑着声音开口:「罢了,上来。」
王令如雷贯耳,尚熙停止了吞吐,在退开之际还於唇边牵出一条淫靡的银丝,他难堪的用手背去抹,却让朔王瞧见了那因吞咽而上下晃动的喉,意外爆发出强烈的需索。
朔王焦躁的扶上对方的腰,趁着尚熙尚在探索,毫不客气就挪压下去。
「──嗯!」
自己的身体一没入湿滑的性物,尚熙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