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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恨丁逸如此对他,但更气的,不是他对丁逸的识人不清,而是没能提早发现妻子叛变。
不过在他看来,他的自责是过於自虐了点,有谁料得到娶进门近两年的妻子会勾搭上别的男人?而且还是自家的雕刻师,会发生这种是著实怪不得他,只能说他命不好吧。
「你还记得我告诉你包袱被抢的事吧?」苏若白忽地问道,让他从沉思中蓦地回神。
凝视他带著不甘的双眼,任如夏点头应了声。还记得那时自己不停追问著他,才让他说出口。
「抢我包袱的人,就是特地前来传话的人,手臂上的伤,也是在和那人的拉扯下进而被划伤。我算是拚了命的保钱财,只为了想尽早赶回家中救人,不料……现在再去回想,倒觉得这一切有点可笑,为了那样的女人,为了刻意演出的掳人,我连命都不顾了。」说著,他嘴角不住地露出抹苦笑,清俊的面容上更带著不少苦涩。
这就叫做遇人不淑吧?一次遇上两个,怕是没人会再有和他一样的遭遇了。
「我一点也不觉得可笑。」任如夏突地说出,放下手上的宣纸,往前跨了一步,紧握住他双手。「那时的你还不知道邓水馨与丁逸同谋,会心急著想救出她是在正常不过的行为了,你不该为此而责备自己。再者,你也不完全是为了她,你也为了小安,不是吗?如果不是你赶回家救小安,他手上肯定不止留下一道疤。」只不过难以相信的是,竟有人会愿意为了外面的汉子来伤害自己的亲生儿,一个才一岁多的孩子,她怎能下得了手?
略为严肃的反应,以及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苏若白有些诧异地回视他,缓缓垂眸看向被握住的双手,直觉地想抽出,却发现被他给紧握著不放。
这……是在安慰他吗?
他其实也没这麽难过,只是多少有些埋怨罢了,怨老天如此折磨他。
不过,不否认他的话没错,就算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也为了小安,现在的她依旧不後悔用所有的一切换回小安。
「那女人真的死了吗?」任如夏紧抓住他的手问道,丝毫没放开的打算。
女人?
苏若白怔了下,猜出他问的人是谁,遂低声道:「不,她没死,但我早当她死了。」苏家带她不薄,爹亲在世时也将她视为亲生女儿来对待,却没想到反被她如此迫害。
「看来我猜的没错。」他沉吟著,回想他所听见的一切。
「猜?」
「嗯,我在外四处跑时,偶尔能听见一些关於丁逸的消息。」位在京城内的书坊就仅有那几家,彼此间可说是在熟悉不过,偶尔还能听见一些关於竞争对手的小谣言,只要善加利用,可是能在生意上带来极大的好处。
苏若白再愣了愣,眨眨眼看著他,没开口询问,等著他说完。
回望著他,任如夏突地在嘴边扬起一抹笑,握住他的手顺势缩紧了些。「那些消息算不上什麽大不了的事,不过,他开始感受到身为主子的辛苦了,已有不少书商拒绝再进轩香书坊的书,再加上他亲大哥因选择我们而舍弃他,我敢说,不出几个月轩香书坊就会倒闭。」届时就等著看身无分文的丁逸还会不会选择与邓水馨在一起,他可是很有兴趣地等著看呢。
思及此,他嘴角不住地再上扬了些,脑中已开始在想著如何从中插上一手,但苏若白却有著与他完全不同的心思,即使自己与轩香书坊再无干系,但毕竟是苏家辛苦经营起来的书坊,多少不忍书坊走入倒闭的阶段。
他抿了抿双唇,使力抽回被握住的双手,再次看著被他放回到桌上的雕版。「能不能……只抢回书坊就好,别做到那样的地步?」
任如夏一愣,静静地回视他,多少明白他说出这话的心情。
再看著,他加深嘴边的笑,柔声道:「你说的,我一定照做,你若不想它倒,我就让它苟延残喘的经营下去,直到丁逸负荷不了,咱们再趁机夺回。」
趁机……他有些怀疑地听著,纳闷事情真能像他所说的这麽容易吗?
在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想过这些方法,但他只敢放在心里默默想著,不敢奢望成真,也笃定事情不会如此的顺利。
并非他过度的悲观,而是他知道丁逸的性子,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会把费了不少苦心拿到的东西再还回吗?
「别担心,有我出马,你还怕事情不成?」任如夏自信满满地说著,脸上尽是自豪的笑容。「我或许没一手的好功夫,但还懂得看穿人心,知道他们要的事什麽。」针对弱点而下手,是最好最快的方法了。
苏若白不语地看著他,完全不懂他的自信从何而来。难不成,是他天生性格使然?还是说,他在外从不曾失败过?
除了令人不解的过度自信外,更让人纳闷的是,他怎会如此热衷地想帮自己抢回书坊?该不会是是另有目的吧?
忽地,他想起被索讨的恩情,虽然至今仍未真正要求他做什麽,但欠了就是欠了,迟早都得还的。
思及此,他神色一歛,略为严肃道:「你这麽的积极帮我,不会是想要我回报欠你的恩情吧?」
任如夏思绪一顿,完全没料到他会提起这件事。
刚才,他应该没说到讨恩情的话吧?
苏若白见他沉默著,内心更加确认自己的猜测,遂再道:「欠你的我一定会还,所以,你就直说吧,看是要我做什麽事,只要在我能力范围,我一定答允。」
任如夏再愣了愣,一时间,竟语塞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当初说那些话,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逗弄他,而不是真的想讨什麽功劳,不过,既然他愿意还的话,他还是很乐意接受的。
本还诧异的面容,顿时转变为带邪气的笑,上前再次握住他双手。「既然你这麽想还……那好,这件事你一定办得到。」
苏若白眉头一拢,眼神古怪地看了眼被握住的手,才对上他满是笑意的双眼。「什、什麽?」
「用你的心还吧。我很喜欢你,非常的喜欢,如果你愿意拿下半辈子来还我,我会很高兴的。」
「……」又再开玩笑了吗?
相夫诱子【三十】
与他相处也快有一个月的时间,对於他爱逗弄人的恶劣个性更有著不少的了解,所以在他对自己说出喜欢的话後,他很自然地当成另一个玩笑话,甚至不予以理会。
虽然说,他对自己的执著和坚持常让他难以理解,但他绝不会去想成是他所说的可能,唯一较合理的解释,则是他不愿他这竞争对手被个外人给击败。
这可不是他自夸,他自知自己的能力,也知道自己在外的影响力,依任如夏如此好强的个性,一定会想亲自击败他,而不是透过外人。就为了这,他极有可能出手帮自己。
他已经能想像,当他再次拿回轩香书坊的经营权後,会引起多大的波澜,他与任如夏又会开始在商场上明争暗斗了起来。
不过,唯一不知道的,是现在两人共同拥有的庆轩书坊该如何处理?同样继续著吗?由两人共同合作……
手里拿著一叠宣纸,在大街上的苏若白正赶往歇客栈,打算把是印成功的结果告知在歇客栈用午膳的任如夏与杜平一。
一大早进书坊後,他就开始试验著如何在大批数量印刷下,能完整地将两种色彩上在被割开的木板上。
在开始研究上不同色的时候,杜平一就已经决定先拿另一本书来试验,在书内的每一页皆印上由他所绘制且亲自雕刻的小插图,用著的也是与文字不同的色彩。
一张纸多色彩的方式肯定不止他一人想过,只是碍於现阶段有过多的竞争者,没名气的小书坊压根不敢多砸这笔钱来试验。而他们能大胆的放手去做,还是靠著现有的高名气,才能如此的毫无顾忌。
兴冲冲的他,不停歇地继续赶著路,在前去歇客栈的路上总会先经过一段人潮众多的大街,有的人是经过此处赶往附近不远的市集,有的是寻找能吃饭歇息的地方,有的则是在路边上的摊贩上买小饰品或食物果腹。
他习惯性地穿搓在人群中,丝毫不受壅挤的人影响,速度极快地来到歇客栈门前距离约十步的地方。
下意识地,他抬头往二楼的方向看去,本以为能一眼看见习惯坐在窗边的任如夏,但却没看见半点熟悉的身影。
收回目光,微微地撇了下嘴,他没多想地就再往客栈内走去。
就在他准备踏进客栈时,忽然间,一抹红色影子从旁闪至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若白,好久不见了。」
耳熟的声音令他蓦地一惊,瞪大眼看向来人,顿时间,他面色倏地刷白,惊愕地往後退了好几步。
「看来你日子过得还不错,这麽一来,我多少也能放心些,安儿跟著你不会受苦。」娇滴、温柔的嗓音一字字缓缓吐出,美艳动人的面容在带点忧郁的神情下,倒也显得楚楚可怜。
邓水馨是名副其实的美人,当年邓家主动提及和苏家的亲事前,就已有不少贵公子上门求亲,但不知为何,都让她给一一的拒绝,直到她有成亲的念头,一找便找上苏若白。
她找上自己的理由,总是让他怎麽也想不透。苏邓两家从未有过来往,他与邓水馨更从来没见过面,就算她早已知道自己的存在,也仍不足以让她有嫁给自己的念头产生,这一切都让厘不清。
所幸他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队将面临的不同人生也有著极大的适应力,所以,他顺应著爹的话,娶了邓水馨为妻。
他从未想过娶妻的事,更没想过还得学习所谓的夫妻之道,除了偶尔的陪伴,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外奔波,亦或是窝在家中的书房抄写本子和雕版,很少再多去注意她是否需要自己待在她身边。
他承认,以夫妻之间来说,他算是个失败的相公,也难怪她会找上时常来苏家的丁逸,对於她的变节,他真的无话可说,只是,不能原谅的是,她竟然勾搭外人来抢苏家的一切,还放任丁逸伤害小安。
这是身为亲生娘亲该有的行为吗?就算再怎麽恼怒,再如何的埋怨他,也不该让仅两岁的孩子受到牵连,就为了这,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就算他是孩子的娘也一样!
意外中的会面,许多不悦与愤怒的回忆皆在此刻涌现,他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压抑快爆发的怒气,冷声道:「受苦?就算让小安跟著我过苦日子,也肯定好过跟你在一起。」
邓水馨闻言,静静地看著他半刻,美颜上扬起淡淡的一抹笑。「你怎麽说都行。我有事找你相谈,但这里人多了点,能否先跟我到前面的巷口那?那里人较少谈事情也比较方便。」
「用不著,我们没什麽好谈的。」语毕,苏若白就欲绕过她进入客栈,不料才往旁移动了下,就让她再次给拦下。
「如果是谈安儿的事呢?你也没兴趣吗?」这个人,把儿子看的比什麽还重要,用这理由肯定能让他跟自己走。
苏若白咬牙怒瞪视她,再也忍不住地低声斥道:「现在的你有什麽资格来和我谈小安的事?别忘了,我早说过小安和你再无任何关系,现在没有,以後也不会再有!」
「但我仍是他的亲生娘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