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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了,冰灿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他放下了手中的笔。“凌楚,你来了。”
“庄主凌楚没有来。”陈缘走入房间中,冷冰冰的看着冰灿,倘若不是他凌楚怎会看不到他的身影,不过很快凌楚眼中就会只有他了。
“你怎么来了。”冰灿看见来人不是凌楚略有些失望,不悦的皱了皱眉。他不是离开山庄很久了吗,他突然来这里做什么。
“庄主没有等到凌楚是不是很失望,不过凌楚已经很久都没有来书房了,庄主您不要在期待了。”陈缘得意的看着冰灿,有了那一次温润的受伤,他们的误会越来越大,凌楚只会走向他的身边,他们不会再有可能了。
“你在监视我。”冰灿早就知道陈缘是林音的人了,否则在他离开时,他也没有丝毫的挽留,只是他没想到陈缘就这样挑明了,估计是林音准备了多年已经不耐烦了,想尽快结束了。冰灿冷冷一笑,他怎么可能让林音的奸计得逞,这次他必须斩草除根,他也不想将事情拖到孩子出生后。
“监视您的可不是我,只是没想到您对凌楚还这么不舍。”陈缘站在冰灿面前,看着他镇定的面容,心中有一丝愤怒,倘若不是冰灿突然态度的转变,他会如此恐慌,差点打乱了林音的计划,不过他在如何付出都是徒劳,凌楚是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
“我对我的下人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说教。”冰灿冷冷的看了陈缘一眼,他是想激怒他吗,用这样的方式就想让他对凌楚产生误会,他也太天真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再分开了,因为冰灿有了血脉相连的孩子,这种血缘至亲是无法扯断的。
“下人,你现在还就认为凌楚仅仅是个下人,你根本不配凌楚为你付出那么多,你永远也不要妄想得到他。”陈缘在听见下人那两个字时更加愤怒,他深深记得凌楚在说下人时眼神是多么伤痛,倘若不是冰灿的言语重伤,他怎会没有流露过一丝笑容。
“你是在妒忌吧,凌楚已经留在了风寒山庄,你无法带得走他。”冰灿看见陈缘眼中的愤怒,更何况凌楚的心已经留下了。倘若不是了为激出陈缘的话,他也不会说出下人那两个字,凌楚是他孩子的父亲,他怎会在意他的身份。
“那又怎样,你强迫他留下,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你问过他的意愿吗?”陈缘无法容忍冰灿的平静,他说这些话只为了激怒他,让他自乱阵脚,没想到他还如此镇定,陈缘很怀疑他对凌楚没有一丝感情,即使命令凌楚留下也仅仅是为了尊严。
“何须我问,他必然同意。”冰灿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淡淡的幽香在口中蔓延,倘若不是凌楚的心意表露,他又怎会告诉他孩子的事情。冰灿是爱凌楚,但他绝不会用孩子来系住他。
“你就那么自信,但你想过凌楚在亲眼看见你杀了他的挚友,打掉他的孩子后,他还会回到在你的身边吗,勉强的留下也是被你逼迫。”陈缘看着面前俊秀的年轻人,青年才俊年纪轻轻便胜任庄主之位,是他的高傲将凌楚逼得越来越远,他养尊处优是永远也不能明白凌楚被遗弃的痛苦。
冰灿的眼中散发出一丝寒意,他怎么会知道孩子的事情,难道,他看向手中的茶杯,心中起了杀意。当初他是想打掉孩子,但却不忍心下手没想到有人提前下手了。凌楚在得知孩子流失后伤痛欲绝,心渐渐失去了希望。这件事冰灿虽然伤痛但不敢过多追究,只能看着凌楚愈来愈远,果然是林音的奸计,他险些竟将错误推在自己的身上。
“庄主是心虚了吗?”陈缘看见冰灿眼中流露出一丝沉痛,愤怒似乎也减缓了许多,没想到孩子竟然是冰灿的痛楚,可是他打掉孩子不也是遵循他的意愿吗。陈缘当然不希望孩子的存在,倘若有了孩子,以凌楚的性子就算是不愿,他也会留在冰灿的身侧。
“温润,如果凌楚知道你亲手杀死了他的孩子,他会怎样对你。”冰灿起身看着陈缘,周身散发着寒气,他还不想在孩子出生前双手染满鲜血,陈缘的事情他自会叫人去处理。
“你,就算你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冰灿似乎说到了他的痛楚,陈缘向后退了几步,倘若凌楚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后,他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你对凌楚所做的伤害,他会一一奉还给你的。”他很期待看见冰灿被心爱的人亲手杀死的模样。陈缘感受到冰灿的怒意,转身离开了,就算他全力以赴也不一定可以敌得过冰灿,更何况他出来见他已经违背了林音的命令,他只是不甘于凌楚就一直留在冰灿的身侧。倘若他被抓住了林音不会救他,反而会派人将他杀了。
冰灿尽力缓和心中的愤怒,单手抚上腹部,凌楚不会伤害他的,永远也不会,因为他根本不忍心伤害自己心爱的人。
凌楚,我会平平安安的将孩子生下来的,再也不让你伤心了。冰灿准备关上房门,天冷容易生风寒,倘若凌楚看见了,恐怕又要说他了。
“庄主。”凌楚在那一刹似乎看见了冰灿伤痛的眼神,他从来没有那么伤心,凌楚不禁有些担忧,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凌楚,留下来,不要离开。”冰灿用力将凌楚拥在怀中,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他慌张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他愿意承认自己爱凌楚,只希望还来得及。
“庄主,我留在书房中不离开,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凌楚感觉冰灿突然而至的强烈的感情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他小心翼翼的在冰灿的怀中,任他抱着不敢有任何动静。
“没有。”冰灿松开了怀抱,指尖轻轻抚上了凌楚清秀的面容,无论凌楚回答多少遍他都不会觉得烦,他就想听见他说留在自己身边的声音。紧握的双手依旧不肯松开,他生怕放开了就再也抓不住了。
“庄主,我们进去吧。”凌楚拉了拉冰灿的手,示意他们还站在外面,倘若被下人看见恐怕又被人议论了。凌楚虽然不怕任何,但他生怕冰灿在意。
“叫我冰灿。”冰灿看着凌楚的双眼,他想听见凌楚唤他,那样心会感觉更踏实一些。
“庄主,这样不好。”凌楚避开了冰灿的双眼,他一个下人如何能去唤庄主的名讳,就算是冰灿想,他也换不出口。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希望孩子出生后也唤我庄主吗?”冰灿离凌楚更近了一些,清楚的看见凌楚白皙的耳朵有些微微发红,他的凌楚竟然也会害羞。他伸手在凌楚耳边轻轻一划,红的更加明显。阴郁的心情一扫而进,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丝弧度。
“可。”凌楚无奈的看着冰灿,他真的唤不出口,但他看见冰灿期待的眼神,闭上眼睛在他耳边轻轻地唤了一句冰灿,马上退到他的身后,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冰灿的眼睛。凌楚感觉自己的双颊有一些发烫。
“再叫一声。”冰灿脸上的笑意更浓,他感觉自己的心情格外的好,他伸手抚了抚凌楚的长发,看着他粉红的脸,冰灿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害羞。
“庄主,凌楚先回去了。”凌楚看见冰灿的笑容有一丝惧意,转身向离开,他没想到微笑的庄主这么可怕,他根本应对不了。
“好了,我不逗你了。”冰灿拉住凌楚,关上了门,生怕他趁机离开。原来凌楚害羞时这么好看,他以后可要多逗逗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5 章
第八十五章
冬日的阳光虽然被寒冷消减了温度,但依旧温暖着大地,带来了一丝朝气。
柳惜推开了紧闭的窗户,站在窗前,尽管身体被动的发抖,但想往的望着那丝温暖的阳光。长时间呆在阴暗的地方,他的皮肤透露着病态的苍白,见到阳光时,他立刻走了过去,似乎暂时的温暖让他忘记了身体的寒冷。在牢房中被铁栅栏阻拦着,留在阴冷中永远只能望着那片光斑,心中流露着淡淡的遗憾,但他丝毫没有怨恨陆家,倘若没有显赫的身世,他岂能年纪轻轻就走到朝堂之上。
他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淡然的微笑,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可以安静的看着书,还能见到心爱的人,他甚至比以前更加快乐。柳惜转身离开了窗户,温暖享受一会就可以了,他不想将自己养的太娇气,倘若有一天见不到了,他岂不是会更伤心。
“柳惜,还在看书啊。”莫萧伸手推开了门,看见静坐的那里的柳惜不禁皱了皱眉,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倘若不是他时常来打扰,柳惜或许会做一天都不动。
“莫少爷。”柳惜放下书起身微微一笑,他已经习惯了莫萧的突然来访,在见到他时就不那么拘谨了。
柳惜低着头,双眼被额头的秀发遮住,他根本没有察觉莫萧眼中的深情,或许他早就把那种过分的关注当做了习惯,心中不会有疑问少爷凭什么对一个下人如此关注。
“柳惜,你为什么只喜欢看书,难道就不喜欢其他的事情吗?”莫萧看着面前的秀发遮掩住了柳惜的面容,他看不透他的心思,难道他就察觉不到他的存在,生命中只剩下了书卷。或许是牢狱之苦对他的伤害太大,但莫萧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他尽力关心柳惜,但依旧未见什么变化,似乎心中已经等不及了,但他生怕说出真想,刺激了柳惜,连现在的相望都做不到了。
“因为书能使我平静下来,让我忘记一切,心静如水,而其他的事物一旦痴迷,在消失的时候恐怕更加伤痛。”柳惜紧紧握住手中的书卷,在他最痛苦几乎要失去希望的时候,父亲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几本破破烂烂的书卷,让他在迷茫中找寻了希望,坚强的活着熬到了大赦的那一天。柳惜不想依赖任何,他不敢再承受失去的痛苦,而书是死物,他永远也不会失去。
莫萧看着柳惜消瘦的手臂,尽管他尽力为柳惜准备着他曾经喜爱的事物,但他仍不会表露任何欢喜的神情,原来是害怕失去,不曾拥有过在失去时也不会伤心。那他呢,柳惜也是因为害怕失去才不敢表露吗,莫萧有些自责,他差一点就以为他仅仅是单相思,源溪对他的情分早就在牢狱中磨平了。即使忘记了,他也会尽力让他忆起的。
“那你是不是也害怕失去我?”莫萧在说出后就后悔了,柳惜现在依旧很没有安全感,倘若他知道了他的身份会不会以后走路都躲着他走。
“您说什么?”柳惜那一刻失神了,在莫萧留在他身侧的时候,他同样没有把心思放在书上。书卷仅仅是个掩盖,来遮掩他对莫萧的心。爱的越深越是难以放弃,越不能容忍自己这样低贱的身份站在心爱的人身侧,柳惜希望莫萧心中留下的永远是那个身中状元家世显赫的源溪。
“我,咳咳。”莫萧轻咳了一声来掩饰,刚才那句话太明显了,幸好柳惜没有听清,倘若是失去他,莫萧宁愿永不相认远远地望着他的身影。他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杯。
“少爷是冷的。”柳惜拦住了莫萧的手,那种劣质茶养尊处优的莫萧怎么喝得下去,周围都是书,他真怕他吐出来。源溪虽然是贵族少爷,但多年的牢狱之苦早已将他的高贵磨平只剩下淡然的气质。
“你喝的了凭什么我喝不了。”莫萧仰头饮尽,他用力抑制住自己吐出来,一种强烈的苦涩漫延在口中。原来柳惜平时喝的就是这种茶,他所受的苦他根本无法想象,或许一生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