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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之后,柳慕庭便开始同鼠大夫研究这庞然大物身上的好东西。一研究,还真的是一身是宝。
玄阴黑蛇死后,身上的倒刺皮便敛了起来,瞧起来同普通的蛇没有两样,但也正是如此,柳慕庭知晓这皮可张可缩,若是将其制成一件盔甲,在敌人攻上己身时,张开倒刺,便可制敌于无形。心想着,同鼠大夫商议后,便决定唤人来剥皮,交给暮娘缝制。
而玄阴黑蛇的双眼、蛇肉乃至各种内脏器官都可入药,肚内的毒液也能制成毒药,仅有一只独角,暂时不知何用,暂时还未发现可用武之地,柳慕庭又将独角收回了九曲戒中。忙碌了大半天,收获颇多,鼠大夫一下子得了如此多的入药药材,笑得那是双眼眯成了条缝,看都看不见。唤来熊妖,将这些抗回山洞后,鼠大夫将掏出的一大块蛇胆,放于一个大盆里交给了柳慕庭。
“这蛇胆呐,可是好东西哟,劳烦你帮拿去给王吃罢,”鼠大夫贼眉鼠眼地看了周围一眼,凑了上前,低声在柳慕庭耳边说,“方才我将玄阴黑蛇的元丹逼到了这蛇胆里,趁着你那水灵物不在,赶紧给王送去,不若一会儿便被他发现给抢了。”
柳慕庭一下子就给笑了出来,溪璞同九曜争东西,已非一日两日的事情了,上次煞雷土兽的元丹给了溪璞,这一次可不能再给了,这元丹于他们灵物妖类而言,可是助长灵力妖力的宝物。再次会心一笑,柳慕庭将手里的大盆用宽大的袍袖一拢,便告辞了。
打听到九曜在雪瑶山顶,柳慕庭忙迈开迅风疾步跑了过去,因他依旧不会睁眼运迅风疾步之故,这一上山的路,他爬得可谓艰辛。到达山顶时,已是气喘吁吁,抬眼正见九曜化为了原形,冒出九尾,蹲在对月之处,闭目凝神,似在吸取月华。
不忍打扰他,柳慕庭静立一旁等候。
九曜的耳力何其犀利,一有动静便听了出来,转过头去,正对上柳慕庭温润的容颜。
“九曜,”柳慕庭笑着向前,蹲了下身,揉了几把狐头,将手里的那盆蛇胆偷偷地放了出来,“呶,蛇胆同元丹,给你的。”
“嗷?”歪着脑袋嗷叫了一声,九曜龇牙看了一眼,兴奋地就要低头去啃,但又考虑到血腥场面,不宜让柳慕庭观看,便撩动其中一根尾巴,卷上柳慕庭身,把他人给掰了个面,使其背对自己,“不准偷看,不准偷听!”
“好好好。”无奈地摇头,柳慕庭双手抱膝,蹲着背对九曜,抬头遥望那轮明月,朦胧之中,似觉自己也曾这么面对过么一轮巨大的明月,那时的他……
双目一阖,陌生的记忆展开:鲜血不断地从他口中流出,他能感觉得到,他浑身都在痛,痛入骨髓,疼得巴不得立即死去,那是一种抽筋拨髓的剧痛!他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强撑着笑容抚摸那人的泪痕,笑着说:“我无恙的,不过是丢了一缕命魂罢了,死不了……”那个人一直在哭,他从来未见过那人哭得那么伤心与痛苦,那个人一直说对不住,对不住,要不是为了救老子,你便不会……
老子?!幡然惊醒,柳慕庭甩了甩头,捂着自己的额头沉默不言,他很清楚,在落庭山之夜前,他同九曜素不相识,那这记忆里的人是谁,老子又是谁,尚有,他从不记得他有过这一段记忆,这究竟是怎地回事。
“唔……”身后的一声闷吟,将他的思绪打断,诧异回头,便见九曜身子略显红色,在满地打滚,看到他的接近,九曜翻身站起,一步三退地跑离开去。
“九曜,你怎地了?”九曜的模样很不对劲,身上微红,脸现红晕,对自己也躲躲闪闪的,这莫非是蛇胆有毒?!柳慕庭一惊,更是着急地要过去抱九曜,可九曜又是一躲,也不解释,愣是不让柳慕庭靠近。
他越是这样躲闪,柳慕庭越是心急,担忧地问道:“九曜你究竟怎地了,让我瞧瞧可好。”
九曜摇头不言,面对着柳慕庭后退了几步,倏尔就要后足一点,借力跃起,逃……走……
走不了了。符箓打上他身,他便再也动弹不得,扑倒在地。
“嗷——”一声痛呼,在感受到柳慕庭温暖的手时止歇下来。转着个不对劲的双眸,九曜嘶吼挣扎,“放开老子!”
柳慕庭抱起九曜,揉着他的毛发关切地道:“九曜,你究竟怎地了。”
“放开老子,放开老子。”扑哧扑哧的呼吸喷出鼻腔,都带起了热息,九曜身子无法动弹,嘴上一直不停地吼,身上还灌上了妖力,欲挣脱符箓。但柳慕庭抱得极其之紧,哪怕真让他挣脱了符箓,他也无法逃离柳慕庭的怀抱。
柳慕庭赶忙抱起九曜,去寻鼠大夫,路上哪怕九曜嘶吼得再大声,也一直不肯放下他。
九曜不对劲,他甚是担心。
迈开了迅风疾步,因为阖眼之故,柳慕庭其余四感便变得敏锐起来。他感觉到胸口抱着的那只狐狸呼吸灼热,一直在哼哧哼哧的低喘,尚有,身子温度略高,还有……
倏尔睁眼,柳慕庭停下了脚步,架起九曜的两只前腿,看向一个羞耻的地方,腹下,那里某部位起了反应。
轰地一下,柳慕庭薄薄的脸皮红了个透:“九曜你你……”咂舌了许久,却是吐不出只言片语。同为男子,他自然知晓九曜这是什么问题,只是他委实想不到九曜竟会在这等时候出现反应。
“蛇性淫……”九曜说话里都带着喘气的音。燥热席卷,他全身都难受得慌,心上人又在眼前,他不忍伤害,便想着逃跑,熟料柳慕庭这呆子竟还抱着自己走,肌肤相接摩擦,更让他反应剧烈。
柳慕庭完全愕住了,蛇类性淫,指不准九曜便是吃下这蛇胆同元丹后,身体受淫蛇影响,产生了反应。
“九曜,那现下该怎办。”遇到这种事,柳慕庭都没了主意。
能怎办,你给老子吃便无事了!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敢说,毕竟是自己想好好对待的心上人,九曜可不想在柳慕庭未做好准备时要了他,只能哼哧道:“放老子到静月泉里。”
“好。”尴尬地应下一声,柳慕庭想了想,避免他同自己的肌肤接触过多,便将他放入了九曲戒里,自己则快速地拔开步子,往静月泉跑去。
来到静月泉边,荧烁正在岸边同水珠子状的溪璞玩耍,看到他们还扑棱着翅膀护到溪璞的面前,呵斥道:“不准打扰本王!”
柳慕庭才懒得理会他,将九曲戒一开,抱出了九曜,便催促他到静月泉里,而他一直守在泉边,看着浸入水中的九曜。
溪璞狐疑地看着这一切,滚到了柳慕庭的脚边,弹着他的腿道:“怎地了。”
“没什么。”柳慕庭方想作答,但又生怕溪璞由此而过问玄阴黑蛇的元丹一事,故而生生咽了回去。
他不说,不代表他们看不出。荧烁一个跳脚,就扑腾着翅膀道:“他发情了!嗯,不对。”噔噔噔地踏入水中,荧烁不知在捣鼓什么,就闷头栽进了水里,潜到九曜身侧,掏出那面掩月绛灵镜东照照,西照照,恍然大悟地窜出水面,“他这是吃了玄阴黑蛇的元丹,故而受到蛇的淫性影响,发情了。”
“玄阴黑蛇的元丹。”溪璞嗓音微不可闻的沉了几个度,看向那未注意到自己的柳慕庭,心里生出了一个损人的主意。
“这泡水仅是止了身体外的感官,但体内的燥火仍是不解,长期以往,对身体不利。”
溪璞一席话砸来,柳慕庭更急了:“那该咋办。去寻鼠大夫可有用,他可有法子。”
“没用。”溪璞冷冷地滚到了荧烁的身边,“这些个都是外部缓解,但内火依旧不消,唯一的法子只有……”
“只有什么!”看向那难受得在水里乱跑的狐狸,柳慕庭急急然问道。
“欢好。”沉稳的吐出两个字,不意外地,溪璞便看到柳慕庭的脸红了个彻底。
欢。好……这是要他同九曜……这这这……
柳慕庭整个人便呆住了,他这人极其洁身自好,自渎都未有过,虽也知晓不少情事上的东西,可真正让他接触,他便不知所措了。
“除……除了这个便未有法子了么。”
“没有。”溪璞无情地打击道,“你怕什么,这儿的狐妖如此之多,还怕找不着一个美娇娘给他么。”
“美娇娘。”柳慕庭愕住了,溪璞这是要九曜去抱别的人,虽也是个保身的法子,可是想到九曜要去亲别的人,摸别的人躯体,他心里便堵得慌。他不想九曜同别人好,不想……
“你还等什么,他身子可受不住了。”
柳慕庭看向九曜,发现他身子越胀越红,一直在水里狐啸着拍打水花,可见痛苦。
咕隆吞沫一口,柳慕庭沉吸了一口气,叹声道:“九曜上来罢,我……帮你。”
九曜闻言,心头一喜,但心里又不愿柳慕庭受伤,四足一蹬,又跑向水里深处,急得柳慕庭不顾一切,就随同九曜跑进了水里。
“九曜,你别跑啊!”
“走开,给老子走开,走……”
一道符箓划破空气而来,又一次贴到了他的头上,登时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柳慕庭沉吸一气,将湿漉的狐狸抱起,跨出水面,不顾那两只瞪大了眼珠看他的灵物,便带着九曜回了屋。
。
一人一狐此刻浑身湿透,此时天热,衣衫着得极薄,浸水后依稀可觉衣下肌肤的触感,九曜窝在柳慕庭的怀里,近得都可清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馨香,察觉得到那肌肤渗出的热度。
柳慕庭心头紧张不安,放下浑身灼热的九曜,他咬了咬牙,出门去匆匆地沐浴,换了一件轻薄的衣衫归来,手里还拿着一盒脂膏。使出符箓将门窗锁上后,他揭开了九曜头上的符箓,迎着九曜灼热的脸,缓缓阖目。手轻触上自己的腰带,强从肺腑吐出一口气,就要将衣衫脱落。但,一只灼烫的手覆到了他的手上,九曜嘶哑的嗓音汇入耳眶。
“你真决定了?”
“是。”话音里含着些许的颤抖。
“你不必这样,老子也不会出事的。老子可不想强迫你。”
“没有,我……心甘情愿。来罢,我不懂这些,你……唔……”炽热的吻倾唇而下,将柳慕庭余下的话,一吻封缄。霸道而狂热的气息从口腔进入,他们在一起许久,接吻也偶有过,但柳慕庭从未尝过如此狂野的吻。
九曜早已疯狂,按住柳慕庭的头,就半搂着他往床上带去,双眸里涌现的情欲一直在火热的叫嚣,他想抱他,想抱他,想得快疯了。不遗余力地用自己的舌侵占着他口腔的每一寸土地,刷过贝齿,卷起小舌,吞入津液,相吻相缠,任由的银丝从彼此的唇齿间流下,他也不放手。
轻柔地将心上人放到床上,九曜手指轻扯衣结,霎时莹白的胸膛肌肤便进入了眼帘。柳慕庭肌肤很白,在微淡的烛光照耀下,宛若盈盈白玉透出美丽的光泽。九曜早已沉醉,扒开他的衣裳,将其褪至手肘,便将自己的身体覆了上去……
九曜低头咬上那一颗红润而颤抖的红蕊。
“唔……”敏感之处被九曜细心呵护,方阖上的眼,又被刺激得睁了开来,柳慕庭的眸里带起了情欲的水色,迷蒙中看到九曜的上衣已经褪尽,露出精壮的身躯。他不同于自己的纤瘦,肌肉结实有力,腹上隐约可见八块腹肌,腰腹紧绷,线条优美而没有累赘,每一块肌肤都散发着成熟男子的味道。他因是白狐之故,肌肤也同自己一样,莹白无瑕,但放在这健壮的身躯上,却毫无违和之感。
便在柳慕庭出神之时,他身上的衣裳已然褪尽,全身肌肤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