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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地哭一场。跟他说自己在外面时每时每刻都崩得紧紧的心情,以及一个人住在他乡的破屋子时对他的想念。
云绍晨的回应只有更紧地抱着他,细细地亲吻他的脸,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在心里告诉他,他也很想他,很想很想,想每时每刻都待在他身边陪着他照顾他,想一辈子把他揣在兜里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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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好地经营自家的茶山,段睿青在多方打听之后,特意带着段瑶娴去有经验的地方培训。
段瑶娴虽然也读过书,但是走出县大门还是头一次,紧张的心情可想而知,可一旦她真正投入学习,那些紧张和担忧便全部消失不见。
就这样又过了一两年,家里的茶山正式开始产茶。
段睿青租下了县城一家经营得不好的炒茶房,到春天的时候直接收生茶叶,然后用机器炒干封装,正式做起了茶生意。
他将自己家的茶叶分成大小不等三分,少的一部分留着自己吃用和送给他这些年交好的朋友和亲戚,一部分卖给原来收购他茶叶的老板,还有一部分便试着买给外地的茶商老板。
因为不放心,段睿青要销往外地的茶叶,每次都是自己包车亲自送去。
他一次也不敢带太多,好在经过多次接触后的这个老板确实是个正经商人,虽然第一次给的价格并没有高出多少,但对段睿青来说却是一种鼓励。也让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这样的事,一旦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第二次第三次便容易很多,价格也慢慢抬了起来,他手里的茶叶销往外地的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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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的采茶季节,段睿青带着封装好的干茶叶,包车送去外地。
同往年一样,段睿青先和那个老板签了合同,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易成功之后,段睿青拿了钱便想直接回家,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哥了,他想早点赶回去。
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春天总是忽高忽低的气度变化,他觉得之前并不明显的咳嗽似乎越来越严重,导致脑袋都昏昏沉沉的,身体也变得很沉重,提不起劲。
同他一起来的司机小张见他一直咳嗽,脸色也红得不正常,便劝说道:“要不你先打一针,我们休息一晚再回去吧,不然这回去的路可不近呢,在路上病得更严重找不到医院就麻烦了。”
段睿青心里还想早点回去,可是想想回去这一路翻山越岭,经过的地方都很荒辟,真要出点什么事,还得麻烦他一个司机确实不好,便点头答应了。
说好之后,两人便住进了当地的一个酒店,段睿青在楼下的诊所拿了药,回房便昏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从半上午直接睡到了晚上,天黑时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还有模糊,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在做梦,竟然看见他哥坐在床头,正低头看着他。
他鼻子一酸,声音软软,委屈地喊道:“哥……”
49追随(完结篇)
“哥……”
段睿青刚喊完这一声;才想起他哥还远在家乡;并且他离开家的时候,出差未回来。
身在异乡;再加上病得迷迷糊糊;以及思念让情绪完全不受控制,段睿青很没出息地哭了出来。
“哭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随即同样熟悉的大手抚在了他的额头;轻轻揉弄他的头顶。
“哥。”段睿青瞪大眼,他刚才是意识迷糊;这会儿双眼却被眼泪糊住;根本看不清;连忙晃了晃头,快速将眼泪眨掉,想看清眼前这个人是不是那个人。
“嗯,别晃头,一会儿你更难受了。”云绍晨皱眉,两只大手连忙固定住乱动的小脑袋,用拇指抹掉他脸上的眼泪,低头去亲吻他被烧得发红的嘴唇。
“唔……”段睿青这会儿终于能看清楚了,不由瞪大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人。
云绍晨看着他傻乎乎瞪着眼看自己的样子,觉得心口柔软,又很心疼,捧着他的脸顺着嘴唇鼻子一直亲到眼睛。
等段睿青终于回过神来,随即发现胸口因为憋气而一阵闷痛,他忙喘了口气,有些傻乎乎地问道:“哥,你是孙猴子吗?怎么会突然出现……”
“不想看到我?”云绍晨微微起身,斜他一眼。
段睿青大力晃头,他本来就头昏得厉害,这会儿一晃,脑袋更晕了,有些语无论次地说道:“怎么会,我最想看到你了,但是你要出差,我都看不到……”他说到委屈处,跟着小孩子气地瘪嘴,眼睛里又开始蓄积起眼泪。
“都叫你别动了。”云绍晨重新固定住他的小脑袋,瞪他一眼。
段睿青立刻老实地不动了,但是双手却攀上去缠住他哥的脖子,双眼里的委屈一丁点没有消下去,控诉一般地看着他。
云绍晨看得心软又心疼,索性上床,用双臂将人锁到怀里,再拿被子将两包住,如同往常每一次相聚一样,一点点地亲吻他的脸颊,以及他被烧得干裂的嘴唇,想给他润湿。
段睿青被他亲得有些痒,可又舍不得推开他,到是心里头那点没由来的委屈更严重了,他想到一个人在外地看不到他哥,回家了还看不到他哥,心里便越来越难受,眼泪水又开始大颗大颗从眼角滚出来。
“怎么又哭了?”云绍晨亲着他的嘴唇,声音有些含糊地问道。
“哥,我不想和你分开。”段睿青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小嘴微微撅着,委委屈屈地说着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嗯,不分开了。”云绍晨被那委屈的声音说得心里发疼,一点也舍不得反驳他的话。
段睿青听到他这么说,心里非常非常开心,连脸上的委屈都被驱散了,露出甜甜的笑容。
可是他这刚开心没一会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又垮了下来,接着用十分不满的声音埋怨道:“可是那是你的工作,你说了不算,你骗我……”他借着生病身体难受那点理由,由着自己的性子任性,一点也想不起他以前跟他哥保证的,绝对不干涉他工作那码子事。
云绍晨见他如此,却一点也没有生气,一边亲着他的脸,像是怎么也亲不够一样,一边耐着性子跟他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段睿青撅着嘴,很认真地偏头想了一会儿,他哥好像真的没有骗过他……
“可是你还要上班啊……”段睿青想不起来这事,但是一点也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哥,紧紧地皱着眉头继续小声埋怨他,“不止上班,还要加班……”
加班!这简直是最令他深恶痛绝的东西!
他哥每次加班都要到晚上十二点,而他一年里大约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加班!他想找他亲密一下,都得提前预约,要么两人就只能第二天挂黑圈上班!
当然清醒时的段睿青是很乖很懂事的,哥哥加班是正经工作,他是家属,要支撑,不能抱怨。但是病得迷迷糊糊的段睿青是不用管那些的,哥哥就是他一个人的哥哥,不止如此,哥哥还是他的情人,他的伴侣,工作这种占掉了他哥三分之二时间的东西,都该死一边去!
云绍晨认真地听着他的抱怨,然后和他拉开一点距离,捉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看着他被浸得湿湿的黑眼睛,用十分认真的声音说道:“以后不用上班了,可以每天都陪着你。”
段睿青呆呆地看了他哥一会儿,又眨了眨眼,才傻乎乎地反问:“真的啊?”
“嗯,真的。”云绍晨看着他认真点头。
段睿青像是才明白他的意思,瞪大双眼,又提高声音问了一次,“真的啊?!”
“是真的。”云绍晨对他这个表情有些无奈,又觉得喜欢得紧,便凑过去亲他。
辞职是他从很早很早以前便开始考虑的事,大约是从那一次自己掉进河里三天两夜没有消息,醒来后,却看见小孩哭得那样伤心开始吧。
只是那时候段睿青的生意还没稳定下来,而他是小孩的后盾,所以他一直没下定决心。
这两年小睿一直为了生意而四处跑,他的工作又越来越忙,有时候两人因为错过而接近四五个月没办法好好说上一句话,聚多离少的日子不止小孩心里难过,他心里也同样十分难受,再加上担心小睿一个人在外地会遇到的危险,他便越来越等不下去。
这一次两人又是几个月未见,云绍晨其实在头一年年底便交了辞职书,但是一方面领导对他的工作能力挺赏识的,想留下他,另一方面也因为他的工作性质有点特殊,离职手续比较麻烦,拖到好快半年才办好。
他交接完了之前所有自己经手的工作回家,原本是想等小孩回来给他一个惊喜的,可是司机小张却打电话回来说小孩病了,他哪里还等得下去,放下电话立刻就坐车赶了过来。
见到人时,看见小孩一个人卷在床上,脸烧得红红的,嘴唇干裂,脸上却流着眼泪,连人都有些认不清了,他心疼得想把人揉进胸膛里。
辞职的事他还想等他病好了、人也清醒了再告诉他的,可是看他病成这样了还对此念念不往地埋怨不停,便想先告诉他,让他开心一下,也能安心养病。
段睿青听到他认真的答覆,好半天才像是回过神来,嘴里不再抱怨了,竟然一个人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小脸上虽然还挂着眼泪,脸烧得红红的,像一个刚洗过没擦干的苹果。
“笑什么?”云绍晨无奈地看着他,这才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呢。
段睿青摇头,仍然笑个不停,他这会儿哪里想得清楚是为什么,就是觉得开心,觉得他哥是全天下对人最好的人。
“好,我不问了,你再吃点药,睡一会儿。”云绍晨想下床,但是却被段睿青紧紧缠着身体不放。
“又怎么了?”云绍晨只好停下来,满脸无奈地看着他,没办法,生病闹委屈的小孩最大,由着他吧。
“哥,你陪我睡。”段睿青不想放开他,他好不容易才能抱到一回的。
“好,那你先吃点稀饭,把药吃了再睡,我陪着你不睡,行吗?”云绍晨耐着性子和他商量着。
段睿青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相信他哥一向良好的信誉,用很慢很慢的速度收回了缠着他身体的双手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缠上去的双腿,眼巴巴地看着他哥。
云绍晨心里也放心不下他,出门下楼点好了东西,很快就回来了。
段睿青在他哥走后睁大一双湿润润的黑眼睛一直望着门口,眨都不眨一下,像极了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可怜又可爱。
看见他哥开门进来,立刻就爬了起来,脸上全是笑意。
“先量一□温。”云绍晨担心他的病,下楼的时间虽然短,但还是没忘记去拿药问医生。
段睿青很乖地抬起手,方便他哥将体温计放到腋下。
他夹着体温计,靠坐在床头,虽然脸蛋烧得红红的,可这会儿却一直在笑,双眼一刻不离地粘在他哥身上,人走哪儿,跟着移到哪儿。
“笑什么?”云绍晨摸摸他的额头,觉得有些烫手,见时间到了,取□温计看了一下,体温果然还有些高,他有点担心。
“没什么。”段睿青抿着嘴一直笑个不停,他的脑袋还是有些昏昏的,但这会儿已经知道他哥以后都会一直跟着他的事实,并不是他在做梦。
“快点好起来。”云绍晨端来药喂给他,又喂他喝了水,揉着他的脑袋说道,嘴角微微挑起一个好看的角度。
段睿青喜欢他这个笑容,但是云绍晨微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很亮很迷人,他有些不好意思一直看,胸口砰砰跳,悸动的感觉在全身窜动游走,于是他的脸更红了。
云绍晨伺候他吃了药,又等了半个小时才喂他吃饭,最后又用热水给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