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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仁兄见高飞的模样不似作伪,不由吃惊的道:“岳氏兄莫不是还不知道?”言罢,便恍然自语道:“难怪这几天没见到你。”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高飞闻言却是更疑惑了。
那位仁兄闻言,也不再卖关子细细的向高飞解释起来。
原来,这沁源在举行金榜宴之前,还会举行几场小型宴会,当然,这几场小型宴会,却不是由官方筹办,而是由学子们自发组织的。宴会的目的各有不同,有的是为了让各地的学子们以文会友,联络感情的,有的是为了在考前在学问,以及学习心得上做一些交流,当然,不管目的怎样,总归是没有坏处。
那位仁兄一边解说,一边遗憾的对高飞道:“这本是历年来的惯例,你没听说,还真是可惜,少了那么多与同年交流的机会……”
高飞闻言,也不好拨了对方的面子,忙不迭的点头表示遗憾。
两人只顾着说话,却没发现一旁岳峦生正被一只蝴蝶吸引住了视线,却见那蝴蝶在一朵花上停留了片刻后,便翩然的飞过了一旁的角门,朝另一个院子飞去。岳峦生见状,不由一急,只怕那蝴蝶飞远了,也顾不上身后的高飞,快步朝一旁的半月形的拱门走去。
而高飞只顾着应付那同年,一时也没有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上一章,加了一段洛老爷带着洛淑瑶来中都的描写,要不然后文就有些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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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85章 。。。
因着园中游客甚多,是以,当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少年出现在沁园中时,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却见那少年一身白色长衫,头戴同色的文士巾,那老成的装束将他全本稚气的面容趁的成熟了许多些,但这身模糊了他的年龄的行头,却遮不住他那苍白的脸色和那青灰的眼圈,显然,这少年现下的身体身体状况并不算太好。
只见少年缓步行到园中后,先是四望了一下,眼中闪过怀念之色,随后,目光便定在了一处。
一直紧跟在少年身后的仆从见状,连忙朝那个方向望去,却见不远处一个开阔的所在,正聚着一帮青年人,对方身上的儒袍很好的表明了他们的身份,那是一帮读书人。
此时,他们似是在大声争论什么,不时有断断续续的争吵声传过来,不多时,那谈论的内容便明晰起来,不外乎学业方面的心得与家国大事上的见解,他们本就处于青春年少,豪情满怀的时候,举手投足间,无不带着蓬勃的朝气与强大的自信,一时间,倒成了这园中最为抢眼的一群。
静静的看着他们,少年眼中露出了些许羡慕的神色,他身后的仆从一直在观察他的情态,见状,俯下、身来,恭声问道:“主子可是累了,要不要在此处休息一下。”
那少年闻言,刚要点头,忽听那群人中,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如今,我开元权臣当道,宗室积弱,面对如此情形,陛下却沉迷道法,不理政事,”言罢,又很是忧虑的道:“再说那当朝太子,传言他生来便有不足之症,怕是也难成大器,若是长此已往,我开元危矣。”
他的话似是颇得人心,话音刚落,四周便是一阵附和之声,那少年闻言,眼中绽出了强烈的情绪,脸上也因为激动泛出了淡淡的红晕,不多时,便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那进跟在他身边的随从显然十分着紧他的身体,见状,连忙扶住他遥遥欲坠的身体,伸手轻拍他的脊背,以求缓解他的痛苦。
好在,不一会儿,少年就停止了咳嗽,面色也恢复了苍白,那仆从见状松了口气,刚要说什么,就见少年一脸倔强的挥开了他的手,大步朝此行的目标行去。
那仆从见状,暗叹一声,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在沁园一个较为偏僻的院落,有一个独辟出来的园子,里面道没什么奇花异草,单只种了几棵树,初春三月,那树上花开得正好,一蓬一簇的淡粉色的小花,装点满了整个枝头,春风一吹,拂过那落枝头那开得正旺的几朵,便能带起一片花雨,那树下早有人等在那里,只见他闲坐在树下的石椅上,看着树上,那蓬勃明丽的花朵,不知在想些什么,待那一主一仆进到园中,他似有所觉的转过头来,却是那袁家三子袁天朗。
却见那袁天朗看到那进到园中的主仆二人,连忙起身迎了过来,嘴上不忘恭敬的道:“殿下。”原来,那游园的一主一仆正是当朝太子同卓总管。
见袁天朗迎了过来,那太子略一颔首,算是应承了,随后,便直言道:“不知袁公子邀我前来所谓何事?”
袁天朗闻言微愣,似是没料到对方会如此直截了当,口中的客套之言,也不知该如何出口了,顿了顿才斟酌的道:“此番前来,却是因着家父的请托。”
太子闻言,略一挑眉,神色不变的道:“请说。”
那袁天朗闻言,略一犹豫,终是单膝跪下,恭声道:“家父说,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家父会辞官归隐,还请陛下给我袁家一条活路。”
太子闻言,目中略闪过一丝讶色,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上前虚拖了对方一下,淡声道:“袁公子先起来说话。”
袁天朗闻言,却道:“请殿下先答应在下。”
太子闻言一晒:“你在威胁我?”
袁天朗闻言一惊,连忙起身,沉声道:“天朗不敢。”
太子见状,也不留难,闲适往身边的石椅上一坐,淡声道:“不知袁大人都知道了些什么?”
袁天朗闻言不敢怠慢,实话实说道:“家父究竟知道了什么,天朗也不甚知晓,”见太子面露不虞,那袁天朗见状连忙续道:“家父只是交代天朗将前些日子去苍州所得的一些见闻告知陛下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太子闻言,略一挑眉,随即,给了身旁的卓总管一个眼色,那卓总管知机的朝园外走去,却是要防人偷听。
那袁天朗见状,神色不变,略一措辞,便将自己道苍州时,所知所见,有选择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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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岳峦生追着那蝴蝶穿过了那半月形的拱门,进到了一个更大的院子里,却很是懊恼的发现,那蝴蝶根本就没做停留,只是轻盈的飞过一簇簇花木,朝那更远出的门廊飞去。
岳峦生见状,略一犹豫,还是顿住了脚步,扭头朝拱门外的高飞望去,却见高飞还在与那同年聊天,丝毫未发现他早已不在原地。感觉被忽视的岳峦生,面上闪过一丝怒意,也不再迟疑,小跑着朝那远去的蝴蝶追去,也没发现,四周越来越偏僻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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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86章 。。。
卓总管回到院中的时候,袁天朗已经走了,只有太子独坐在石椅上,一脸沉思的模样。
卓总管先是在一旁等了片刻,见对方没有回神的迹象,不由的上前几步,征询的道:“殿下?”
“唔?你来啦。”太子一愣,视线转向卓总管,一副才看到他的模样。
卓总管见状,倒也不以为意,略一迟疑便道:“却不知殿下因何事想得这般入神?”
太子闻言,先是轻哼了一声,随后,才意味不明的道:“那张家怕是没有我们想得那么容易对付啊。”
卓总管闻言不由疑惑的道:“殿下这是何意?”
没有直接回答卓总管,太子沉吟了片刻,才不紧不慢的道:“我们原来之所以会对那张家有所忌惮,不过是因着两点,一个是那张家的乌龙商行掌控着对外域的商贸,另一个,便是在边关戍守的罗成将军对张家的支持……”
“的确,”卓总管闻言,不由得道,但随后,又疑惑的道:“难道不是如此吗?”
“是如此,但却不仅仅是如此,”似是在回想刚刚的对话,太子斟酌的道:“有这两个依仗,再加上他们借着在苍州经营多年的地利,他们的确有跟父皇谈判的筹码,不过,也不过是有些棘手,还算不上什么大患……”
“商人重利,无利可图的事断不会冒险而那罗老将军一旦牵涉到了民族大义,终究还是向着朝廷多些。”卓总管适时的插言道
“没错!”太子点头道:“因着这两个优势都有着很大的限制,因而一开始,我也只是有顾及罢了,但现在,我却不敢如此想啊……”
“可是那袁三公子说了什么?”
缓缓的点了点头,太子坦言道:“这两点不过是张家摆在明面上的东西,那放在暗处的势力,可是远不止这些!”说着,太子看了卓总管一眼,见他还是一脸淡漠倒也不以为意,继续道:“他们应该还有一支人数不少的军队!”
“竟有此事?”这回卓总管终于略显惊容。
缓缓的点了点头,太子叹声道:“也怪我没有想到,都说那张家把持外域商道,要是没有强大的武力,仅靠一个松散的商盟又如何能成事。想必,那支军队这些年除了护佑往来商贾外,还会顺带震慑那柔然满真两族,否则,这些年那外域哪来的这般平静,”说着,太子的话语中透出了几分复杂:“想来,那支军队这些年同那些彪悍的外域匪民在一起,战斗力也是不弱的。”
“张家军。”缓缓的吐出这么略显陌生的,卓总管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崇敬。
不理会卓总管神情的变化,太子兀自道:“而且,这些年,那张家与那远在云州的南苗人也多有联系,”说着,太子脸上露出了些玩味之色:“我原还奇怪,这几年这市面上为何多出这么些抒锦……”
这下,卓总管面上的讶色却是掩也掩不住,忍不住惊声道:“可那洛大人……”
太子闻言一晒:“他既然是洛家人,对我们有所保留也是应该的,”说着,又叹息道:“只怪我们消息太过闭塞,又太过小视了那张家。”说着,太子面上露出了几丝轻嘲:“我原还父皇道父皇太过自负,看不清这其中险恶,如今开来,我却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卓总管见状正要出言宽慰,就听太子又带着些庆幸的道:“好在,现下得到了确切了消息,一切也都不算晚,我们布置妥当,一切便都在掌握中!”
看着太子那尚显稚嫩的脸上显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睿智,卓总管眼中也闪过了几丝感慨,忽的,他似是感觉到了什么,面色一变,朝院外看去,太子见状,也适时的打住了话头。
不多时,就听得外面一个男声焦急的喊着什么,不过,因为隔了一段距离,听得不甚清晰,太子只是一怔,便恢复了沉静,抬眼给了卓总管一个眼色。
卓总管见状,知机的道:“奴才这就去看看。”说着,便飞身朝去了外院。
太子见卓总管走远了,不由得重又低头思索起刚刚得到的信息来。但不过一会儿,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声,便让他不得不回过神来。
皱眉看着传出声响的几丛冬青,太子眼中闪过了几丝戒备。不多时,在太子惊讶的目光中,一个矮小的身影那繁密的枝干里钻了出了来——竟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男童。
小家伙显然是费了不少力气才从那一树冬青中钻出来,身上沾了不少花叶尘土不说,手背上也被划了两道,但他却是浑然不觉,一边往院子里退一边关注这院外的动静,似是在躲着什么。
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小家伙,太子有了一瞬间的错愕,紧接着,便神色古怪的看着小男孩儿的动作。
小家伙显然不知道这偏僻的小院子还有旁人存在,还是一边观察院外的动向,一边被这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