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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除了这种难受之外,其实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之类的。杜杰反而逐渐开始不紧张了,因为他之前是预料着以为会非常疼痛的。这种心理反差,倒是让他轻松了很多。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那几个中年男人会要生要死似的表情。
医生也忍不住称赞他:“你真是一个勇敢的小男孩。”
得到了医生的称赞,杜杰反而更加的放松了,心情放松,神经不紧张了,那些难受的感觉也减轻了很多很多。
在杜杰的旁边,有一台类似于电脑一般的东西。上面的正是伸进杜杰胃里面拍摄到的画面。杜杰突然心血来潮想看看自己的胃部内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他趁着医生正在键盘上打字的时候,把自己的头稍微地歪了一点点,这样子他就可以也看到了自己胃部内里的画面。
他这一瞥可不得了,差点把他吓个半死。
因为在那个方形的屏幕里面,是一个红色黄色的画面,是一堆泛着白光的粘腻的红肉内壁。这个红肉,有两处地方是颜色稍微深一点的,这两处颜色深的地方并列,下面的颜色是白色的——
那是一张人脸!一张活人的脸,一双灰红色的眼睛,此时此刻正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齿,对着摄像头,微笑了。
是的,这是一张人的脸,我的胃部里面,居然藏着一个人脸。深红色眼睛,额头还有一些一道道的褶皱,那应该是这张脸的皱纹,她看起来是一位老人,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奶奶,她的牙齿却很白很白,她对着胃镜的摄像头微笑时候,那一排白色的牙齿都微微向上弯曲了。
杜杰吓得整个人尖叫起来,可是由于喉咙插着管子,发不出具体的声音,只是嗯嗯的声响,他整个人的四肢也条件反射蹬着。
医生说:“怎么现在才突然挣扎呀?放心,已经检查完了,你不要再动了,我把管子拿出来。”
当管子从杜杰的喉咙之中抽出来之后,杜杰低下头哗啦啦地呕吐,不过因为胃部没有食物,所以他只是干呕。
“小伙子,已经检查结束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惨白?不用害怕,没事。你先出去,一会儿护士会叫你名字,把检验单给你的。”
杜杰捂着肚子,发疯般跑了出去。他喉咙处好像有滑腻的东西在摩擦着,就好像吞了一块油滑的肥肉下去时候,肥肉在摩擦着他的喉咙带来的反胃感。
我的胃部那里,有一张人脸,我的胃部里面有一张老奶奶的脸,不可能的,那太恐怖了,可是,可是我真的是看到了,那是一张满脸皱纹的老奶奶,她似乎是知道我在偷看,所以故意冲着我露出了微笑,这,这太恐怖了……
杜父看到杜杰的异样,骂道:“兔崽子,怎么一张死人似的灰白脸,该不会是检查出什么大病吧?我可没钱医治你的哦——”
过了5分钟,护士拿出了检验单,喊了杜杰的名字。杜父飞速接过,看到检验单上面写了一行字,但是最重要的是:没有异常。
也就是说,杜杰的胃是健健康康的,既然做了胃镜都说没事那就真的是没事了,他的疼痛,应该慢慢会好起来的。
从医院走出来,杜杰一声不响。
杜父骂道:“兔崽子,检查接过没事,你不是应该高高兴兴的么?怎么还是一副死人样子。”
杜杰害怕地说:“爸爸,我,我刚刚做胃镜的时候,看到看到我胃里面有一个老奶奶的脸——”
他刚刚说完,杜父居然用力捆了杜杰一巴掌。这巴掌力度巨大猛烈,杜杰直接就被捆得摔倒在地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突然捆了自己,那么痛,是因为自己说了胃部有一张人脸,所以激怒了爸爸?平时尽管爸爸喜欢用各种粗口骂他,可是从来没有打过自己的呢。
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那张恐怖的血红色的人脸,就这样藏在了我的胃部,每天吃着我吃下去的食物,度过了20几年……
第十七章:父亲X诡疑
阮得风道:“你们无邪社刚刚协助警方破了杨宏的案件,我觉得你们挺不错的,所以我希望你们接受杜杰的委托,为他寻找到真相。至于酬劳方面,你们自然知道的。”
说到酬劳这件事情,让我又想起了无邪社的运作资金。因为资金方面一直都是邹管家打理,我无权过问,葵若兰和陈秋阳他们的工资都高得吓人,这些资金到底是从何而来,我一直不得而知。问及邹管家,他只是说是我父亲遗留下来的,不多,但是目前还可以维持很久。
所以,我除了帮助协助捍东警官进行调查诡异案件之外,我可以接受民间委托的调查事件。说白了,无邪社就是一间类似于侦探社性质的公司。
我说:“阮医生,你在刚刚说话当中已经解释了,杜杰之所以看到自己胃部有一张老奶奶的人脸,是因为那时候胃镜设备不够精良以及光线、角度等各种因素造成的。或者也可以存在另外一种解释,正如之前杨宏听到自己肠鸣的声音却听成了是有人说话的声音,正是因为他做错了坏事,心生内疚,才会产生了幻觉,把胃镜视频看成了一张恐怖诡异的人脸。我们还需要进行什么调查?”
“你觉得一个14岁的中学生农村学生,会做出什么坏事?杜杰后来告诉了我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一直埋藏在他心里,即使他年纪轻轻38岁就当上了亿万富翁,但是他一直有一个疑问不敢问他的父亲。杜杰的父亲现在已经年迈,并且得了阿尔茨海默病。”
“阿尔茨海默病?是什么来的,阮医生,请说通俗易懂一点的……”
“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老年痴呆症,是一种起病隐匿的进行性发展的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临床上以记忆障碍、失语、失用、失认、视空间技能损害、执行功能障碍以及人格和行为改变等全面性痴呆表现为特征,病因迄今未明。杜杰父亲患了阿尔茨海默病,已经忘掉了1990年时候发生的事情。所以这个疑问也就无从查起。”
“阮医师你果然好专业,这个疑问到底是什么?”
“杜杰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天当他说他看到自己胃部有一张老奶奶恐怖的脸的时候,父亲会突然暴怒,凶狠地捆了他一巴掌,捆得他趴在地上。”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道:“阮医生,这么正常的一个举止行为,难道存在着什么异常么?杜杰父亲之所以捆了他一巴掌,有着很多的合理解释:例如,第一,杜杰的父亲觉得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是迷信,他讨厌儿子说这种迷信的话,一怒之下捆了儿子一巴掌;第二,他觉得儿子在胡言乱语,所以捆了一巴掌让儿子清醒一下;第三,他觉得儿子明明检查结果没事儿子却说有事,是在欺骗他——”
“你说的这个三个解释,我当时也和杜杰说了。可是,他给我的答案是:第一,他的父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并且非常封建迷信,平时在家就喜欢拜祭这拜祭那的,也喜欢铰接邻村的一些神棍;第二,在此之前,父亲从来没有打过他;第三,在从医院回来之后,杜杰试过肚子疼,每次当他和父亲说是因为他胃部里面有一张老奶奶的人脸的时候,父亲对他就是一顿虐打,说以后不准再提及这个——杜杰提了三次被暴打了三次之后,从此就将这个秘密深深地埋藏在心里,没有再敢和父亲提起。”
杜杰的这个案件,的确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疑问,我突然来了强烈的兴趣,反正现在捍东警官那边没有什么事情做,我接下这个案件,还可以获得一份不菲的酬劳,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我信心满满地说:“那好,我就接下这个调查案件了。”
阮得风站起来,说:“那我回去之后,把杜杰交代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及一些资料传真给你。感谢你的雨前龙井,很好喝。”
“好喝的话,以后多来这里坐坐。”
“好,同时也欢迎你有空到我诊室坐坐。”
我内心骂了一句:“我呸!我绝对不会有空就去你诊室的,你这不是在咒骂我肠胃有病吗?”
阮得风走后,我打电话叫葵若兰和陈秋阳回来,我把阮得风传真过来的资料发给他们看,并且把杜杰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给他们听。
陈秋阳皱起眉头,道:“刚刚走了一个杨宏,现在又来一个杜杰,并且都是腹部消化系统引发的问题,这个阮得风可真是够邪门的。”
葵若兰道:“杜杰的这个疑问就是和十三你解释的那样子就可以啦,分明就是幻觉。杨宏的是幻听,他的是幻觉,这还有什么好调查的。”
陈秋阳狡黠地媚眼一转,道:“虽然杨宏的事件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有点小秘密和你们分享一下。”
我惊奇道:“难道杨宏的案件还没有完结?”
“不不,完结了。可是社长你近来没有上网吗?在一个名字叫惊奇的网站,现在到处流传着一段音频呢。”
“什么音频?”
“据说是杨宏生前发布上去的,当然你知道现在网络鱼龙混杂,非常乱,造谣也多,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的确这一段音频在互联网上火了,我手机播放给你们听听。”
陈秋阳按了一下手机,把音量调整到最大。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咔咔,喀——杨——宏,宏,我——回来了,咕咕——”
这声音从肠鸣声音,逐渐变成了一个女人阴森森的恐怖声音。这声音说不出的怪异,让我汗毛都全部竖起来了。
“你说,这是杨宏录下的自己肠鸣的声音,然后上传到了互联网的?那么,他其实是真的听到了自己肚腹传来的肠鸣声音,是,是人声?”
陈秋阳妩媚地抿嘴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声音可以吓到别人。不过我想其实很有可能是一些无聊的网友根据杨宏自杀的事件而自己制造出来吓人的。网上不是经常发生这种事情吗?我过去还曾经在网上听到过一架飞机失事前机长的对话录音呢,怪吓人的,不过后来新闻里说那段音频是网友自己录制出来吓人的。”
葵若兰幽幽地说:“不,飞机失事的那段黑匣子录音,是真实的……”
我打断他们的对话,说:“现在不要去理会这杨宏的音频了,他那案件已经结案。我们现在要来考虑杜杰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了阮得风医生,接下来这单生意。首先,根据杜杰的要求,他希望我们可以去他的老家进行秘密调查。”
葵若兰道:“杜杰的老家在山东省的一个很小的村庄。我们要全部过去那边吗?旅途费用可花费不少,可以报销么?”
我对着她说:“你们知道杜杰给出的报酬是多少吗?”我伸出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收回来。
陈秋阳两眼发光,兴奋地数着:“1;2;3……5;6;7,七位数,居然是七位数?”
我点头,说:“对于杜杰这种亿万富翁,这种金额根本不算什么,——他已经事先付了一半了。”
陈秋阳拍案而起,道:“那还等什么,马上行动!”
葵若兰道:“你着急什么?我们出发前要先做好齐全的准备。地图,调查的资料,方向,各种各样的事情多着哪。十三,杜杰这个土豪,到底有没有明确要求我们到底要去调查什么?难道就是解释为什么他会在24年前看到自己胃部有个吓人的老奶奶鬼脸?这种东西怎么调查?”
我从文件夹掏出一张白纸,平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