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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我的神经。
他说他不是食人族,他没有和这条村子里面的其他人“同流合污”,所以他独来独往,他不合群,他每天都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守着这一间空荡荡的大房子,他没有亲朋好友陪伴,他一个人那么孤单地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抽烟,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在夜里听屋外的风声,一个人蜷缩在椅子上看着门外的庭院,从清晨到黄昏……那些寂寞孤单,别人是无法体会的。可是,我们进来了这个村子,住在了他的家里,为他煮好美味的饭菜。他的孤单暂时消失了,所以当我们遇难的时候,他选择了背叛自己的村子,选择了拯救了我们。他说很感谢我,在他临死之际还在陪着他。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不让我去找葵若兰,其实他一早就知道葵若兰他们是安全的,可是为了让我在他临死之前陪陪他,听听他的喃喃自语,喋喋不休,所以他欺骗了我。他希望我可以听一听他的倾诉,他的情感,他的孤独……
我的泪水突然又汹涌着翻滚出来,我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孤独,他想找一个人倾诉。葵若兰看到我又哭了,只是她没有挖苦我,她只是轻轻地说:“十三社长,希望你坚强一点。”
我点点头,可是泪水依然没有停止,我觉得自己也太不爷们了,我不是非常坚强的一个人吗?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当我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来了很多警察,他们都在录口供,杜黄牛的尸体已经被搬走了。我也将我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柳隆村发生了如此惨烈的事情,真的难以相信。”有个警察一直在说,“已经通知了杜杰,可是杜杰显得很冷静,并且说由我们处理,原来杜杰几年前已经和父亲脱离了父亲关系。”
听到这里我有些吃惊,但是又觉得这是预料之中,合情合理。这么多年,杜杰都不曾回来过这条村子,他一直恨自己的父亲。在他的心目中,他父亲应该是一个脾气古怪的暴力狂吧。
我们整理好一切,第二天的时候离开柳隆村。当出到村口的时候,雨势逐渐停歇了。我转身回头看了看这条破烂不堪的村子,知道正如杜黄牛爷爷所说的那样子,这条村子,这条被年轻人遗忘了的村子,真的死去了,它带走了那一辈的老人,那些食人族,跟随着她一起埋藏到了土壤之下。相信不久之后,这条村子很快就会坍塌,被植物覆盖,然后彻彻底底地被世人遗忘。
我的心情依然沉重。即使是要离开这条恐怖却又充满了可悲的村庄,我一点高兴的情绪也没有。
再见了,杜黄牛爷爷……
回到龙城之后,我一声不响,回到房间倒头就睡,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2天,我发了高烧,全身如同燃烧了一般。当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住在了中医院的病床之上。
我看到的人是阮得风医生。
我说:“你不是肠胃医生么?难道你还兼顾看发烧感冒。”
“我虽然也会医治发烧感冒,只不过我是受你的邹管家所托,得闲就来看看你。你的管家真是关心你呢,你没什么大碍,只是在柳隆村淋了雨受了风寒,发高烧,现在已经退烧了很多,你再休息1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其实你并不需要住院的,只不过你的邹管家实在太关心你的身体健康了,非的要你住进来好好检查检查。”
“嗯,只是我很讨厌医院。”
阮得风只是笑笑,说:“对不起了,如果不是我介绍杜杰给你,你就不会遇到一场如此的无妄之灾了,向你这个社长道歉。”
“算了吧,这和你无关,你不必要道歉。只是,整个案件,我还有很多谜团解释不了。”
阮得风眨了眨眼,道:“依然是杜杰父亲的秘密,对不对?你这几天一直在生病,有一些捍东警官传真过来的资料,你还没有知道呢。根据警方这几天深入的调查发现,柳隆村的那些家家户户都有一张掩盖了的照片。”
“是一位老奶奶的照片,我在杜杰他家以及杜黄牛家曾经见过。”
“嗯,这位老奶奶其实是杜黄牛的奶奶。死于1982年。”
1982年,又是1982年,杜黄牛临死之前一直说的就是1982年,1982年是一个转接点,改变了柳隆村的命运,使得柳隆村从此受到了诅咒,由一条热闹的相亲相爱的村子逐步地走向了衰落。
1982年,老奶奶去世;1982年,杜杰6岁,这里面会不会存在着一些秘密?
我的大脑又开始破裂般的刺痛起来。
阮得风看到我的痛苦模样,说:“我的大侦探社长,你都病成这样了,就不要去想这个案件了,等你康复了之后,我再告诉你真相。”
我说:“你知道了真相?”
阮得风平静地道:“我看了警方的调查资料,因为柳隆村并没有全军覆没,有一些人因为模样喝过,喝过黄多多他们的,他们的肉汤,所以并没有中毒……警察调查了他们……1982年,是柳隆村拉开了被诅咒的血腥的序幕——”
阮得风的眼神深沉得让我有一些害怕,我浑身颤抖起来,因为,因为我已经知道了,接下来,阮得风将要说的那个恐怖吓人残酷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第三十章:真相之前X红牙再现
阮得风盯着我,道:“柳隆村的这些人,把老奶奶吃了,也就是杜黄牛的老奶奶。”
虽然柳隆村的一些人们心理变态食人,但是听到阮得风这样子的推测,我还是大吃一惊。因为,根据我自己的一般思维,即使他们是心理变态产生了变态的食人行为,可是他们的对象应该只是外乡人的。
而现在阮得风的推测,是将罪恶活生生地推向了更深不见底的深渊。
我停顿了一会,说:“我不太相信你的这个推测。虽然这些人是罪恶,可是我感觉他们对自己村子的亲人,还是比较好的。这条村子是充满了死亡的糜烂,可是我看到在这些糜烂的土壤之中,还是开着一些温暖的花朵。尽管这些温暖的花朵是用人肉用滚烫的人血灌溉的。何况,如果他们吃的是杜黄牛的奶奶,杜黄牛不可能这么多年一来一直没有反抗或者报案。杜黄牛即使是最后死前,还是充满了人性——”
我突然不说话了。因为我知道自己刚刚所说的不正确,谁说杜黄牛没有进行反抗?他不是最后,将那些食人族,全部带走了么?只是他耐得住仇恨,耐得住如此漫长的寂寥时光,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才实施罢了……
阮得风道:“如果我的这个推测成立的话,那么所有的谜团就可以解释清楚了。据了解,杜黄牛的奶奶一直是村子里面德高望重的老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其他村民家里可以找出老奶奶的黑白肖像画。”
阮得风继续道:“至于为什么杜杰会认为自己的胃部里面出现一张老奶奶的头像,其实正是他曾经参与过那一次……那一次饭宴……只是连他自己也忘掉了,应该是他自己强迫自己进行了选择性遗忘。人体脑细胞有着神奇的功能,例如有一些人失恋了之后第二天醒过来之后就完全彻底地忘记了那个爱人。杜杰也是类似于这样子,选择了遗忘。可是,这种遗忘是不彻底的——”
阮得风用的词语是饭宴,并且是在停顿了好几秒之后才说出来的,我知道是很难用一个确切的词语去形容那一次饭宴,或者说是回归到原始时代,*裸的没有任何人性的时代,单纯是食肉动物的一次满足胃对食物的需求?
阮得风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条理:“在杜杰成长的道路上,这种内心的恐惧感或者说是内疚感随着岁月的流逝不断增强,导致在他14岁那年,也即是1990年的时候在他进行胃镜检查的时候,出现了幻觉——这种幻觉的形成因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脑神经对他产生的影响。”
阮得风的分析的确有道理,这可以解释得清楚为什么杜杰他爹为何每次听到杜杰提起他胃部有一张老奶奶的人脸的时候会暴跳如雷,那是因为杜杰他爹害怕,恐惧,内疚,抑或者是其他情绪作祟的关系。
我突然想起来了,临死之前的杜黄牛一直喋喋不休提及到的那一年,那一年是1982年,从1982年那一年开始,柳隆村就变得不一样了,开始走向了毁灭,走向了死亡。
1982年,杜杰6岁。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天真无邪的年龄,对这个花花世界充满了好奇心,可是就是在这一年,他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因为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所有的事情,都得听从他的父亲的安排。父亲安排他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
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腾起来了,就好像被毒辣子毛毛虫爬过肌肤时候,引起的阴冷的刺痛。
如果真的如阮得风的推测这般,那么那将会是一个多么恐怖骇人的陈年旧事。这一段黑暗恐怖骇人的往事一直在柳隆村尘封着,掩饰着,却因为亿万富翁杜杰委托我们进行调查他的父亲而真相大白。
可是这样子的真相大白了,又如何?又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我无法得出答案,而且阮得风所推测的这一个真相是最完整最接近真相的真相,或者根本就是唯一的真相。只是这个真相太血淋淋,阴森森,骇人听闻,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所以我自己一直拒绝去推出来罢了。
而阮得风比我勇敢,他血淋淋地把包裹着真相的皮囊割破撕裂开来,血肉模糊地把真相交到了我手里。
阮得风道:“这就是杜杰他爹的秘密。这个巨大秘密我所能够说出来的只是外面一层薄薄的表皮,而内里的那些血管细节,我不愿意去深入多想,那一定是非常吓人而残酷的。有可能杜杰他爹是主凶,有可能是其他——总之,我都不敢去深入想了。十三,我知道杜杰给了你一半的酬劳,剩下的一半,他需要知道真相之后才支付给你。”
我摇摇头,道:“虽然我一度有严重的仇富心理,但是这个真相太血淋淋了,我就不要把它给杜杰了。这个血淋淋的肉球,就让它在我这里消失腐烂吧。外面这些旁人细想一下都不寒而栗了,身为当事人的杜杰知道这个答案的话,恐怕会疯掉的。”
“嗯。”阮得风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情,他说:“我亦要回去医院上班了。我这个时候觉得,人哪,不必要追求太多的功名利禄,不必要多成功,只要健健康康活着,每天可以看到朝阳,那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谢谢你了,阮医生。”
和阮得风告别之后,我给葵若兰和陈秋阳放了一次长假。这一次的柳隆村的恐怖经历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一次深刻的认识。我觉得阮得风说得很对,人健健康康活着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从柳隆村回来之后,我的肠胃开始不适起来,有时候我会想起在那个仙人脉石洞里面喝的那一口肉汤,一想到这个我的整个胃部就开始抽搐。
我把我肠胃出现的这种情况告诉了阮得风,他觉得我是心理作用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当然也不排除是柳隆村的水土导致我的肠胃不适,他给我开了一些药物,并且问我要不要进行胃镜检查。
我一听到这个,立马道:“柳隆村的阴影,杜杰的老奶奶人头阴影,我还没有完全消除。我暂时还没有勇气去接受做胃镜检查。”
阮得风微笑着道:“大侦探你可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