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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站在空地的庙宇前面聊着天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之中。
我们决定回去雷公旅馆吃午饭,打电话给陈秋阳,他似乎在忙着什么事情,说了一句“不用等我了你们先吃”就挂了葵若兰的手机。
一楼的餐厅吃饭的人不多,特别是经过了昨夜的双脸怪婴杀人惨剧之后,已经有许多人离开了。
可是,令我和葵若兰吃惊的是,我们居然看到昨夜那个被杀的女孩的男友。此刻,他正低头在吃着自助餐。
葵若兰道:“他从警方那里回来了?我以为他会离开旅馆呢。没想到他还如此坚强的在这里吃饭。”
我说:“你有没有看到他双眼流露出浓浓的杀气?他留在这里,肯定是想要抓到双脸怪婴为女友报仇。”
“那个双脸怪婴,我觉得它挺可怜的。反正凭我女人的直觉,我觉得它就算是真的杀了很多人,那也只是因为它没有人类的道德观念,它就像其他野兽捕杀其他动物一般。”
我吃完了饭,走到餐厅的冰箱买了两瓶冰红茶,递给葵若兰一瓶。葵若兰看也不看,扭开瓶盖扬起头就喝,在我面前完全是女汉子。
我猛然站起来,挥手把葵若兰手中的冰红茶打掉,大喊一声:“不要喝——”
冰凉的冰红茶飞溅在四周,也溅到了我的身上,瓶子被我打飞得很远,砸在了另外一张餐桌上。
葵若兰被我这个突如其来的举止震到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一边跑去旁边餐桌拿起冰红茶瓶子,一边道:“冰红茶里面有东西!”——塑料瓶还有没有倒出来的黄色的冰红茶,但是在瓶子里面,有半截手指。
手指已经被冰红茶泡得有一些发白。葵若兰看到自己喝下去的冰红茶居然是泡浸着人体的,立刻拿起桌上的茶水大口大口地漱口。“他妈的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喝口冰红茶还喝出手指头!”葵若兰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报警。
我举起我的那一支冰红茶,发现里面居然泡着一颗圆圆的眼球。
我来到冰箱前,一一查看了里面的十瓶冰红茶,发现里面都泡浸着一些人体的细小部位:舌头,眼球,手指头,睾丸……
警方很快就来了,封锁了现场。我和葵若兰坐在旁边等警方查证。
葵若兰道:“我以后一定要把我直接来瓶就仰头大喝的习惯改掉,差一点就把个手指头喝到肚子里了,太他妈的恶心了!谁那么变态!”
我安慰她道:“其实我每次喝饮料的时候也从来不去看瓶子里面的内容,直接开盖就喝了。我相信很多人都有这种习惯的。”
第四十一章:红梅X双脸怪婴被捉
警方对现场的封锁调查一直持续到下午2点。我联系了捍东警官,让他为我们打点一下关系,所以我也获得了调查的大致资料:一,确实是人体的部分;二,死者暂时查不到,但不是目前住宿人员;三,冰红茶是采购员直接从镇上销售点运回来的;四,所有的瓶盖都被用精妙手法动过手脚,把人体组织物放进去之后再装回去的,装成是没开盖过的样子;五,上面找不到可疑的指纹;六,这一批冰红茶是昨晚运回来的。也就是说,变态凶手是昨晚将这些手指头、睾丸、舌头等东西装进去冰红茶里面。
知道了这些,我道:“会不会是双脸怪婴做的呢?”
“不可能是它,这种变态行为需要精密冷静以及一双灵敏的手才可以做到。虽然不确定这些东西的主人是否是这个变态人所杀,因为亦有可能是其他人杀了然后这个变态人把这些东西割下来塞进冰红茶里面。”
“这是一个具有高智商的变态杀手。因为把这些东西装进冰红茶里面,需要大费周章,而且料到会被人发现。也就是说,这个变态杀手在享受他作案的乐趣。”
我突然来了精神,在这间鱼龙混杂的雷公旅馆,目前有几个人的存在令雷公旅馆变得复杂:一个是恐怖的双脸怪婴,一个是留下来一心想要为女友报仇的男孩,一个是高智商的变态杀手。甚至还有其他还没有浮现出目的的人。
直到警方散去,陈秋阳才风尘仆仆地跑回来,他满脸的灰土尘埃,好像在土堆里打过滚似的。
他对我们差一点吃了睾丸、手指头的事情没有兴趣,反倒是兴致勃勃地对我们说:“兰兰,十三社长,你知道我跟踪那个红衣女人有什么惊人的发现?那个红衣女人出了庙宇之后,还没有过河就被下元村的人逮住了,下元村的人逮住了她,想暴打她一顿,还好被我勇猛地出马及时解救了她。”
“为什么下元村的人要打她?”
“因为她是上元村的人。本来这两条村子的人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平时很少来往,但是她身为上元村的人,却跑到下元村的庙宇拜祭,自然得罪了一直觉得是上元村下的诅咒的下元村的人。”
……
陈秋阳将红衣女人解围之后,陪着红衣女人走过了河上的一道独木桥,将她送到上元村的家里。
这是陈秋阳第一次走进上元村,没料到上元村和下元村的差距如此悬殊:这条村子给陈秋阳的感觉就是和柳隆村差不多,破破烂烂的,都是低矮的瓦房,道路坑坑洼洼,灰尘满天飞。
红衣女子对陈秋阳道:“我叫红梅。感谢你为我解围。”
红梅身上非常肮脏,身上有虱子在不断跳动,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恶臭的咸鱼般的味道。
近距离接触,陈秋阳反而挺不好意思的,因为红衣女子已然是一名中年妇女,年龄起码有40以上,比陈秋阳还大。
红梅自己一人住在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屋顶连瓦片都没有,只是盖了一层薄薄的乌黑的沥青纸。屋内也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
“对不起,家里比较乱,我倒一杯水给你。”
陈秋阳说“不用,我准备走了。”
没想到红梅突然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陈秋阳,喃喃地道:“你不要走好不好,你陪我一下,好不好。”
红梅的亲密举动让陈秋阳感到非常不好意思,但是又不好挣脱。红梅抱了大约一分钟,猛然推开了陈秋阳,非常抱歉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态了,对不起,请你原谅。”
陈秋阳看得出来,红梅的精神似乎有一点不正常,或者说有时候会不正常。
陈秋阳问:“你既然是上元村的人,为什么要去下元村的庙拜祭呢?我看下元村的村民似乎非常憎恨你们上元村。”
红梅左顾右盼,不断地把身上掉落下来的红布捡起来紧紧裹住身体,道:“是吗?我都不知道自己去了下元村拜祭,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自己的村子呢。”
她疯疯癫癫地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语之后,没有理会陈秋阳,自顾自睡上了木床上,呼呼倒头大睡。
陈秋阳从红梅家里走出来,刚刚好碰到一位拉着水牛经过的花白胡子老伯,便向他请教红梅的事情。
老伯惋惜地道:“老天作孽呗,她其实是下元村的人,可惜当年错误爱上我们上元村的雷武伢子。两人不顾大家反对坚决要在一起要结婚,她于是被家里人赶出来了,并且断绝了关系。可以好景不长,他们结婚后过了几年,雷武伢子上雷公山脉挖药材的时候,不小心被毒蛇咬到,死鬼了。雷武死了之后,红梅就变得疯疯癫癫,经常失踪不知道去了哪里。总之这个女娃还想学梁山伯与祝英台呢,结果却落到这样的下场。现在她两边都不讨好,我们村里的人都不愿意雷武伢子娶她的,还说是她命硬克死了雷武。而她回去下元村,那边的人也不欢迎她。”
陈秋阳道:“就算是这样,她毕竟也是下元村的人,我刚才看到有些村民想暴打她。就因为她去庙宇拜祭?下元村的人也太他娘的不讲道理了。”
老头子好像被别人听到似的说了一句“当然还有其他事情才导致下元村的人那么憎恨她了。好罗好罗我不说了,还要去放牛呢,唉,作孽啊作孽啊。”
……
陈秋阳把红梅的故事讲完了,葵若兰气愤得狠狠地拍了一掌饭桌,道:“天哪这算什么?现在都21世纪卫星都飞去土星了居然还有如此愚昧不讲理的人?”
“人与人之间总会有说不清道不完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何况是村落与村落之间涉及到各种各样的利息纷争。”
“社长,这一点你倒是说对了,因为我回来的时候打听到,上元村和下元村之所以如此互相憎恨,真正的源头是雷公山脉。很多年以前,两条村子都想霸占山头,将雷公山脉归为自家所有。因为雷公山脉生长着大量的整体药材,是一座巨大丰富的金矿。但是结果显然易见,最终是下元村占据了上风。听说上元村的人曾经和下元村的人在雷公山脉大战了一场,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当然,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陈年旧事了。”
葵若兰道:“这里的人似乎过于复杂了。你看——”
葵若兰示意我们,只见台湾人吴先生带着他的双胞胎儿女从楼上下来,在楼梯处遇到了一个人,这个女人对着吴先生露出了一个暧昧的微笑。
这个女人陈秋阳却是认得的,正是那个精神疯癫的红梅。
但是,眼前的红梅哪里有一点疯癫的模样呢?她身上穿着的是非常得体的女式衬衫套装,虽然亦是深红色,但是却和她几个小时之前裹着的破烂红布不同。
吴先生和红梅交谈了两句,红梅就跟随着吴先生上去了。
“红梅过来雷公旅馆找吴先生干什么呢?”
“你就别多管闲事了,就算他们是偷情,也是别人家的事情。”葵若兰道。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在一楼碰到了从楼上下来的红梅,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灿白异常,一丝血色都没有。
她好像刚刚哭过,因为脸上有没有擦干净的泪痕。
陈秋阳忍不住,跑过去向红梅打招呼,道:“红梅你过来了?”
红梅望着陈秋阳,道:“嗯,原来你住在这里。”
说毕,不再理会陈秋阳,自个走了。
陈秋阳看着红梅远去的一抹红色,呆呆地道:“她真的非常莫名其妙,好像一个深红色的谜。”
红梅前脚刚走,那边吴先生和他的妻子就带着他们的生病的双胞胎儿女走了出来,儿子吴总宪以及女儿伍泳薇蹦蹦跳跳地在空地上奔跑着,嬉戏着,打闹着。
我注意到了这个现象:一个小时之前,这两个小孩子还是病厌厌的无精打采毫无生气,但是红梅来了以后,现在两个小孩子都变得非常精神,有活力。
葵若兰道“那个红梅想不到还是大罗神仙,妙手回春。”“我记得篝火晚会的时候,吴先生说是带着儿女过来这里养病的。这么说来,他们来这里的最终目的,是找红梅。”
陈秋阳道:“可是怎么看红梅也不像医生。”
我们正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的时候,雷公旅馆突然人群起了轰动,群情汹涌地大家纷纷往后面跑。
“喂,大叔,发生了什么事情?”山羊须往后面奔跑,说:“听说便衣在旅馆后面捕捉到了双脸怪婴!”
我和陈秋阳、葵若兰也跟随着人群往旅馆后面的后山跑。
旅馆后面其实是雷公山脉的一处山脚,密密麻麻的芒果树。大家好像潮水一般涌到了山脚下,前面有几个便衣正在树下奔走着。
在一棵巨大的芒果树枝上,挂着一张尼龙绳编织的网,网里面困住的正是双脸怪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