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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仍有点不情愿,说:“就进去看一眼,也耽误不了多少工夫。”
“看个求,”我有些恼火,这小子居然这这时候发混,“就算看一万遍里面也不会出来个娘们儿给你当媳妇。”
致远一看我来真的,也不敢再怠慢,悻悻走到前头跟卓宇带路去了。不过刚走了没一百米,状况又产生了。就在笔直的要塞通道一侧,一条朝南的通道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换种说法,我们到了一个丁字路口。我在丁字路一侧的墙壁上看到一个用红漆写出来的‘3’,估计是标注这条南向的通道为三号通道。
“我们兵分两路,看看哪边的墙上有记号。”致远提议说。
话音刚落,卓宇就一把拉住他,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拿着铁皮子手电筒朝四周照了一圈,确定安然无恙后才说:“刚才我又闻到了那种腥味,看来那东西还跟着咱们,你们最好小心点。”
我跟致远倒吸了口凉气,心道卓宇这鼻子比狗都灵?我俩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致远将信将疑,问:“你这鼻子真这么厉害?”
卓宇看了致远一眼,说:“信不信由你。”
致远很受挫,没有说话,闷着头去检查那条南向的通道,我紧跟在致远后面,向南走去。卓宇则直着往前走,去检查东向的通道。我在心里盘算,如果真有东西在暗中跟着我们的话,走了这么久都没有主动攻击我们,说明它还是顾忌我们人数多。只要我们不太分散基本上没什么问题。至于卓宇那小子,鼻子比什么都灵,一有异动肯定能提前发现,所以我才选择与致远一起,相互有个照应。
这条南向通道也不短,我跟致远往深处走了十几米也没到头,划痕记号一类的也没看到。唯一不同的是这处通道两侧的房间都没有上锁,有的房间门甚至是敞开的,我拿手电往里照了照,房间里呈不协调的长条形,除了一些散乱的桌椅之外,别无他物。
我停下来说:“都走这么远了还没有记号,看来阿天跟老九没走这边,去看看卓宇那边什么情况。”致远点头,我俩开始掉头往回走。
走到丁字路口的交汇处时,我感觉有些不对劲,都这么长时间了,找没找到记号卓宇那小子都该回来找我们汇合了,可现在仍看不见人,他那头是不是遇上什么情况了?一想到这里,我暗骂自己大意,那小子终究一个人,鼻子再灵也保万无一失。
我跟致远边朝卓宇前进的方向找过去边便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卓宇?”空荡荡的通道里没有一丝回声,甚至连我自己喊出的话都没有回声,黑漆漆的要塞里只剩下了我们两道晃动的光柱。
“卓宇?”致远压着嗓子也喊了一声,仍旧没有任何回音。
我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卓宇真的消失了。
我俩有些慌了,下来找人不成,反而弄没了一个,疑惑跟恐慌重重压在我的身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真他娘的邪性,巴掌大的地儿就能把一个大活人变没了?我还就不信了。”致远拧着性子,使出全身力气吼了一声:“卓宇!”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通道里显得格外突兀。
“别吵!都过来!”卓宇从通道一侧的房间里探出头来,冲我俩轻喊道。我如释重负,还别说,致远这一嗓子真起了作用。
我俩大喜望外,直奔卓宇的位置而去。
“你小子在这猫着干啥呢?害得我俩一顿好找。”致远抱怨道。
卓宇正在低头看手里拿的一张纸,头都没抬,说:“你俩等我一会。”从他的架势来看,他手里拿的应该是什么机密文件,我跟致远凑过去瞧了一眼,白纸上画的除了横杠就是黑点,根本不是文字。我见他一时半会完不了事,就拿着电筒四下打量起来。
正对门口的是一个落满土灰的杨木桌子,桌子上随意摆放着两个灰绿色的摇臂式电话机,电话机的一旁则是老旧的发报机,发报机后面的墙面上挂着一个一米见方的膏药旗子,旗子的一角已经翘起。从布置上来看,这里应该属日军要塞的通讯室。
第十章 电话 '本章字数:280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6…20 13:55:22。0'
致远走到一个电话机旁,拿起来用手随意摇了几圈,说:“没准还能用,不行咱就把它带回去,当成古董没准也能卖俩钱。”
“要带你自己带,我对鬼子的东西不感兴趣。”我说。
致远不乐意了,把话机放扔回桌上说:“我就是说着玩玩,你以为就你自己有爱国情操?我情操也不比你差。”
就在致远刚转身离开电话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沉寂了二十多年的摇臂式竟然响了起来!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们三人同时一震,目光死死盯在了电话上。
电话机发出的铃声有些特别,不是连续的铃音,而是‘铃铃’两声后,沉默一秒再重复‘铃铃’的声响,‘铃铃’声出现一次,就牵动我们的神经一次,当时的氛围不单单是用离奇可以形容的了。
致远离电话最近,脚下没动地方,朝我俩问:“什么情况?电话故障了?”
我摇摇头,除非亲自接听一下。
致远自言自语说:“该不会是我刚才鼓捣那几下拨通了号,现在人家回过来了?”
我哭笑不得,这小子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据我所知,这种摇臂式电话机通话前需要人工摇杆发电,这么长时间没用过肯定都没电了,根本不可能打得通,再说这里的电话只有一条线路,所串联的电话机都在分布地下要塞的各个房间里,外界打不进来,除非要塞里还有其他人。
“是不是九叔他们?”卓宇突然问道。
其实我心里也有这种想法,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俩不可能知道这个房间的电话号码。
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时间,‘铃铃’声仍不停地从老旧的话机里传出来。我已经被折磨得即将崩溃,咬咬牙,大步走过去,一把抄起听筒放到耳朵前,一声不吭的听着,心想,我他妈还就不信邪了,我非得要听听那头是什么玩意儿。
从听筒那头传过来的是熟悉的电流音,没有丝毫杂音,从我多次打电话的经验来看,电话真的通了。
拿着听筒,我有种窒息感,呼吸不由急促起来。僵持了十几秒,我再也忍不住,涩着嗓子问了声:“谁?九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自己都感觉到莫名其妙,明知道是错的还要问。
电话那头仍然是无休止的沉默,那种死寂通过电流传到我这头变得诡秘难言,就像掉进了无尽的空虚,找不到出路。我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其实沉默也是有声音的。
我有些崩溃,强打起精神又问了一句:“你是谁?”之后过了数秒,听筒里终于有了声音,不过不是说话声,而是呼吸声,微弱,均匀,不急不缓,无比诡异的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我就像掉进了冰窟,全身冰冷,这里除了我们之外,真的还有其他东西存在,但绝不是老九他们,他们不会开这种低级玩笑。
卓宇跟致远见我的模样以及刚才莫名其妙的话,知道有事发生,忙问:“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沉默着把听筒递给他们两个,这种东西只有亲身经历了才能明白。就在电话机的听筒刚从我手上递出去的时候,黑色的听筒里又传出了一个声音,人的声音。
“摩西。。。摩西?”
这种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低沉粗哑,晦涩生硬,仿佛来自于地狱。我拿听筒的手一震,听筒牵扯着话机一起摔到了地上,等卓宇再捡起来后,听筒里就只剩下忙音了。
致远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刚才那声音是从话筒里出来的?”
我俩都没有说话,精神仍在刚才的刺激中难以平复。致远有些着急,又问了声:“你俩倒是说话啊,那声音什么意思?”
卓宇收起手里的白纸,放进上衣口袋里,说:“那句是日语,相当于我们中国通电话中第一句‘喂’。”
致远一脸茫然说:“不会是鬼子们的鬼魂儿寂寞了,找咱三个唠嗑来了?”
我仍是惊魂未定,没有搭理致远的话,但希望不是鬼怪作祟。我缓缓神,如果换种唯物主义角度思考的话,有人声就说明有人存在,但是这个底下要塞荒废了至少三十年,不可能是第一批进驻要塞的日本人。
那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性,就是近期这里潜入过日本人。
“还记得老九给我们开会时提到过的日本人企图潜入中国被抓的事吗?可能在他被抓之前已经有人成功潜入进中国,而且深入到这里的地下要塞了。”我分析道。
卓宇点点头:“这种可能性极大,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首先我们不知道对方的人数跟装备,万一突遇,少不了伤亡。另外他能准确给我们打进电话,就说明他们已经注意到了我们三个的位置,我们现在正处在他们的监视之中,不管怎么说,对这座要塞的熟悉度,他们要远远超过我们三个。”卓宇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致远也明白过来,忿然道:“原来不是鬼魂儿,害得老子担惊受怕一场,是人就不怕他,大不了干个鱼死网破。”
我又担心起阿天跟老九两人,他们的失踪会不会跟给我们拨电话的鬼子有关?我们三个不再逗留,向着东向的通道继续找过去,卓宇说在通讯室的门口旁发现了划痕。
路上我又想起白纸的事,问卓宇:“那白纸是不是电报?写的什么?”我虽然没见过正式电报,但认识电报机,在通讯室出现文件的话,八成就是电文。
卓宇点点头:“确实是日本人的电报,但这封电报用的是摩斯电码,最少加了四层密码,我一时半会也解不出来。”
致远说:“加了四层密码?看来小鬼子对封电报还挺上心,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落在通讯室里?”
卓宇摇摇头。
对于电报我并不是很上心,毕竟跟我们这次行动没有太大牵扯。
我拿着手电筒向两侧照了一圈,发现这里的房间门也都是没有上锁,跟南向的通道一样。致远走在最前面,背着身说:“阿天跟老九走得可够远的,这这么走下去估计都能到头了。”
我心里也感觉有些不对劲,老九不是盲目行动之人,如果不是有什么线索指引他们,他们两个是不会毫无目的深入这么远的。如果有线索的话,这一路走来,怎么我们三就毫无发现?这有些说不通。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致远停下脚步,说了声:“找到好玩意儿了。”
我走过去,看到致远进了一间比之前较为宽阔的房间,卓宇抬头看了看房间的门牌:“这是武器库。”
我拿手电筒进里面照了一圈,发现这里面多为空架子,大部分枪械武器都被带走了,只剩下几把三八式步枪,也就是三八大盖,还有十几把王八盒子和一些子弹夹,上面都盖满了尘土。
致远逐个检查了一遍,说:“有油浸着,没全锈死,还有几把能用。”说着从地上捡起几把顺手的三八大盖交到我俩手上,接着又抄了几盒子弹放进口袋里。
对于枪支我们都不陌生,刚进超自然小组集训时,就有一项枪械训练,虽说不能做到枪枪命中,但是也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