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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冲上来抓起我衣领,一副要打人的样子,我不为所动就这么盯着他,我知道他不敢。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矮个子配合着在后面施加压力,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说道:“做了那些事情,你应该不至于一点印象没有罢?”
说着,他拿出手机翻出一段视频来,递给我:“你看看这个。”
高个子气冲冲的放开我的衣领,我犹豫着拿起手机,脑子里老道凄惨的尸体不自觉的让我把屏幕推远点,而后我哆嗦着手指点开上面的视频。
画面主体黑白带着些夜视设备的青色,这玩意应该是从路面监控取出来的,背景是一条大街。
黑暗中三个人影从最上方跑来,虽然监控录像很模糊,但我还是能认得出那就是老李。
走到中央,老李好像在前面看到了什么,缓缓停下脚步,抬起手来招呼着,由于视角原因我看不清那是谁,但我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
不一会儿,一个背影出现在视频最下方,只露出一个后脑勺来,看不真切。
老李三人毫无防备的走过去对着那人影说了些话,然而几句话后老李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表情惊慌的后退几步,同时摆手对着两个同事叫喊着,视频没有声音,看口型应该是“小心”的意思,不过那两人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傻傻的站在那里。
与此同时,那人影也暴起发难,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把还没做出反应的另外两人捅倒,一个被抹了脖子,另一个肚子中了好几刀,老李一脸怒容的退了几步,从怀里摸出武器来——那把桃木匕首。
人影追着老李前冲了几步,终于从角落里完全现出身形,他邋遢的搭着一件警服,从后面看身形有些瘦削,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有点熟悉。
拿着木匕首的老李没能拼过那人手里的刀,几下后匕首被削断,老李手上和胸口都挨了几刀,不得不用手挡住伤口后退着,那人影紧追不放,眼见得下一刀就要捅到老李头上,这惊险的一幕看得我忍不住惊叫出来。
就在这时,神秘人影忽然停下动作抬头看去,监控范围外应该是出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使得他后退了几步,而后这家伙居然毫不犹豫的转身逃跑了,丢下在原地因为疼痛已经站立不住的老李不做理会。
临跑出监控范围时,他忽然抬起头来往监控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张脸让我心跳慢了半拍,那赫然是我的脸!
我沉默着把手机还给矮个子,他摇了摇画面定格的视频,问道:“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是我。”我憋了半天吐出这么一句。
“不是你?”高个子冷笑一声:“身形,打扮,样貌,还有老李的反应……这些都把证据指到你身上,你说不是你,你当时有不在场证明吗?”
“没有……”我嘴唇有些发干,但我很快反应过来,找出一些有利于我的东西:“等等,那人既然给老李三人开了刀,自然会溅上三人的血液,我身上……我身上的血是从别处粘的,你们拿去化验一下,总不能凭借一个视频就把我认定为凶手……”
高个子用力拍了下桌子,把我剩下的话堵了回去:“怎么办案不用你教,你身上的血样我们老早就拿去化验了,你就等着看吧。”
高个子发难后,矮个子又一阵苦口婆心的劝道:“其实不用等化验结果出来也能明白的,证据就摆在这里,仅仅凭借这个视频足够理由抓你了,血液化验碎我们来说也就走个过场,但等那玩意出来你就真的没得辩了,现在还来得及,怎么样,说些什么吧……争取能有个宽大的处理。”
我无力的摇摇头,虽然脑子一团浆糊但我依旧坚持道:“我没印象,不管你们怎么说都一样,我等化验结果出来……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我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两人对我的“循循善诱”。
接下来的审问除了拷打,两人几乎把能用的伎俩都用上了,但我咬死了不认他们也没办法,最后只能丢下几句狠话愤愤的离开,不一会,几个警察进来把我带到拘留室,毫不客气的把我推了进去。
大门锁上,拘留室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静静的坐在那里。
老实说我也有些揣测不安,那黑影既然有控制其他人的能力,未尝没有能控制我的办法,也许那个人真是我,有什么东西趁着我昏睡的时候俯身在我身上,控制着我伤了老李,而后又跑了回去……这完全有可能,如果是这样,能找到的证据肯定都是指向我的,因为那就是我的身体干的。
不过我心里依旧留着一丝侥幸,我是在桃树下睡倒的,一般邪魅应该上不得我的身,而且视频中的“我”脸上也没什么古怪之色,被黑影控制的人脸上都会带着那种诡异的笑容,也就是说那也有可能不是我,只是一个长相打扮酷似我的人。
当然,哪怕最后证明我身上不带老李他们的血迹,这个屎盆子我也脱离不得,毕竟视频是真的,除非我能拿出当时的不在场证明,可我上哪里找那种玩意?
更让我揪心的是那几乎无处不在的黑影,我至今不知那玩意到底想做什么,但我知道面前区区一道铁门是拦不住它的,我身上几乎已经不剩什么了,如果它再度来袭的话,也许我只能乖乖受死,当然也有可能我没被鬼杀死前就被判了死刑,真这样就讽刺了,鬼没害死我我却先被人害死……
内心的不安折磨得我快发疯了,但哪怕心里再不甘我现在只能等,血液化验应该不需要多少时间,检验结果出来后估计就是法庭对我的审判了,是生是死全看那时候,带着紧张的心情,睡不着的我在里面坐着,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月亮。
等啊等,一直等到太阳刚刚升起的一刻,又是那几个警察进来了。
他们没说什么,直接蒙上我的头把我带上一辆车,我以为这是要把我带去法庭呢,只是不明白,这么早法庭有开吗?
但很快我意识到不对,这绝对不是对待审讯者的流程,我被带到一个奇怪的房间,解开束缚后推了进去。
这是一个类似于医院病房和看守所融合的地方,整个布局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窗户是带上铁栅栏的窗,门是带着闭合式小窗口的门,除了一张床和一个马桶就什么都没有了,给人一种恐怖的幽闭感。
不一会,门上的小窗打开,一只雪白的小手伸进来,颤颤巍巍的递入一套衣服,一套——蓝白色条纹的病服!
这什么意思?
内心不详的预感涌现出来,我抓住那只伸进来来的手,门外传来手的主人娇嫩的呼声,听起来是个女孩子,但这时候我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了,一边抓紧她不让她挣脱一边恶狠狠的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打算做什么。”
手的主人尖叫着松开病服,用力挣扎着往外拉,那用力的样子就像是被鬼抓住一般,我一个大男人居然险些让她挣脱了。
我又用力把她往里拉了一些,再度问道:“别挣扎了,我不伤害你,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我就放开!”
手的主人停顿了一会,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这里……这里不就是精神病院嘛。”
精神病院?!
这四个字让我不知所措,手渐渐的松开来,门外的女孩子借此机会缩回了手,狠狠的把小窗合上哭着离开了。
第二十五章 无路可逃
我成了精神病?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难怪没有接受任何审讯,也没进行任何手续我就被拎出了警局,一个精神病的名头足以把我一切罪行抹掉!毕竟在这个国度,精神病人不必负任何法律责任。也因此对于普通罪犯来说一张精神病的诊断书简直比全部身家还要值钱,是的,一般人……但我的情况并不适用于一般人的模版。
没有惊喜,惊愕过后留下的只有愤怒与恐慌,愤怒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胡来?没有经过医疗机构的诊断就把我断定为精神病,恐慌的是这里比起有枪有道士的警局,几乎没有任何武装力量,如果黑影来了我岂不是只能等死?
一个孤独的白天过后,惊惧的我开始歇斯底里的砸着房间里的一切,其实也没什么好砸的,除了那张搬不动的床,我只能砸墙砸门,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发泄自己的不满,同时期待着能其他人的关注。
可惜这里是精神病院,什么样的行为都不能让这里的工作人员多看一秒,因为在他们看来我有什么样的行为都是正常的,甚至闹的凶了,还会把引来医生把我绑到床上去。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在担惊受怕中我感觉自己在这里度过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想象中的黑影没有到来,想象中的治疗也没有到来,连身体里的女鬼都好像离开了一般不再出现,我几乎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除了一天两餐准时递进来的护士的手,我没接触过任何活物。
疯狂到极致便是麻木,拳头已经疼痛到不能再挥舞,鞋子也早被我踢烂,现在的我只能默默的盯着小窗,等着外界的偷食,像是一头被圈养的猪。
不过外界总算还有人记得我,就在我无聊的在床上打滚的时候,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几个带着防爆盾一脸紧张的青年医生走进来,如临大敌的对着我说道:“这位病人请跟我们出去一趟,你的朋友来找你说几句话。”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淡淡的“嗯”了一声,几秒后才跳将起来,冲上前去扒着防爆盾激动的问道:“什么!我可以出去了?”
“你想做什么,冷静,冷静!”被我抓住防爆盾的医生一脸紧张,他哭丧着脸死命的撑着防爆盾把我推开,另外几个医生也连忙上前过来帮忙拉住我的手,好不容易把我从防爆盾上弄下来,哪怕是这样我依旧挣扎着看着他。
那个年轻的医生被我盯的一脸不自在,他举着防爆盾身子在后面缩成一团,小心翼翼的解释道:“不是那样子,我的意思是有人来找你谈谈,你可以暂时出去和她见个面,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什么的,你觉得……怎么样?”
我只注意到他第二句话,有人找我?那么我有机会从这里出去咯?我连忙点着头:“可以,带我去见她。”
我被押送到一间隔离间里,中间有个带着钢化玻璃平台,两边人只能通过电话聊天的那种,临进去前我还听到一个医生的抱怨“这样严重暴力倾向的疯子为什么还有人想见他?”,被我瞪了一眼后他后怕的把头缩了回去。
等了一会,隔离室另一边的大门打开,一个梳着单马尾,英气逼人的女孩子走了进来,我看着她有些眼熟,但却又想不起我是否在哪里见过她。
她拿起电话有些拘谨的对我说道:“你好,我是李东锋的女儿李婉冰,你就是陈斌是吧。”声音有些小,和她的相貌打扮一点也不符合,反而象一个害羞的文学少女。
如果是平时的我应该能看出来,这样说话的人一般都有些难言之隐想倾吐出来,但这时候的我已经失去了冷静分析的能力,因为她的身份。
“老李的女儿?”我莫名的有些心虚和紧张,连忙站起来说道:“老李可不是我捅伤的!”
她抬起手来压了压,示意我冷静下来,“这个我知道,父亲已经醒来了,他说你不是凶手。”
“老李醒了?那实在太好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是不是可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