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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仇恨的眼神盯着那个人影,咬牙切齿的说道:“我遗憾的是没早点看穿你的真面目,老李说的没错,事情果然也有你的一份。”
“是吗,那他还真是了不起,果然不愧是能被守护灵眷顾的人,在他死后我也许可以考虑把他招过来……为阎君服务。”人影走到我面前,那正是给了我一卷符咒的马大师。
看着我扭曲的魂魄,他挠有兴趣的说道:“话说,我也挺好奇他到底发现了什么,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想你不介意跟我说说吧?”
“你不知道?”我带着些惊讶与讥讽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不然的话你又怎么会去袭击老李。”
马大师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微笑,看着那笑容我打灵魂里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说道:“没什么,我袭击他仅仅是因为他看起来好像抓到林巍山的尾巴了,计划不能受到太多干扰,仅此而已。”
听到这毫不在意的语气我感到一丝愤慨,质问道:“好像?就因为这种理由你杀了那两人?”
“没错,对比起我们做的,这些凡人的牺牲根本不算什么。”他的语气显得很是理所当然,就像在说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一般,搞得我不知要说什么才能反驳他,顿了一会他又说道:“好了,我的问题已经解答完了,你是否也解决一下我的疑惑呢?”
第二十八章 祭祀
老李看出了什么……这个问题估计有时候他自己也迷糊吧,老李就像个脑洞制造机,但真正装着这些脑洞的是他手里的笔记本,他自己有时候也会被笔记上的东西吓一跳,也正是那本笔记本上的东西说服了我,配合着老李玩了这么一出。
老李的思路很简单——犯罪嫌疑人的目的是什么?
老李从不相信一个人会傻傻的白费劲去做一件事,在那本笔记本上,所有经我描述已经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都被记录起来,马大师的,林巍山的,还有那个黑影的,在他们做的事情上都列出了详细的目的。
这其中,黑影的目最为单纯,明显是想害我无误。
林巍山的目的最为模糊不清,他看起来像是想帮我,又像是想害我,唯一能确认的是他和黑影有着不浅的关系,而他本人也有些古怪的地方,最后老李还查出他的儿子在十几年前莫名其妙的去世了,而且那时他的儿子下葬时,就戴着一个诡异的白色面具。
马大师是一个贯穿全局的人物,他似乎一直游离在各种事情外面,只在最关键的时候插手,在我小命危急时出现,在局长即将放弃调查时出现,看起来像是个好人,不过他却又认识林巍山,两人关系处于暧昧不清的状态,于是在马大师最上方“目的”的一栏,老李最后写下了:“保住小陈性命,使小陈恐惧。”这样一段模糊的话。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吧?保住我性命还好说,一个大老爷们没事吓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病弱美人被吓了就会投怀送抱……但仔细一想他的举动,却不得不说老李分析的挺中肯的。
马大师只在我有危险的时候出现,却不愿对我身上的脏东西多做工作,两次举动都只是保证我“不死”而已,这历练般的举措如果我是他徒弟还好说,不是的话只能说是在吓唬我寻开心。
脑洞大开的老李设想了一番这样的剧情:林巍山老人有个儿子,那个儿子不是死了而是成魔了,就是现在在城里四处杀人的变态,而林巍山和马大师则因此而聚集在一起,进行着一场抑制那邪魔的仪式,这场仪式需要参与这场案件的警察的性命,还有……活着的我的恐惧。
于是女鬼附上我的身,黑影开始袭击我,马大师开始保护我并且监视我的一切,林巍山老人出于愧疚或对儿子的不舍,一时想不开于是想让自己儿子把我杀了,但马大师又暗中操控了那一切,不然没法解释每一次黑影袭击的力度都那么小,恰好是我能搞定的程度,几次袭击都没能要了我的命。
最后马大师见黑影不能给我带来多大的恐惧,甚至可能杀了我,他干脆完全截住了黑影,但又设计把我丢到精神病院去,企图通过那里的折磨让我疯狂。
这一连串的分析后老李觉得,只要我死了,他们的仪式很可能会因此而失败,至少也会受到影响。
好吧,我简直是被老李的脑洞打败了,这种古怪的东西他是怎么推理出来的,就凭借那几个同样是推理出来的目的?第一次看到他的分析我是惊疑和不信的,但这分析又异常合理,把每一个存在的目的都考虑进去了。
于是在一番思量后,我入了老李的局。
叙述完老李的推理,马大师沉默了,摸着下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好一会,他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很是肆无忌惮:“真想不到,居然全是猜测吗?所以,所以你就去死了一次?哈哈哈……”
听着马大师的笑声我有些慌乱,难不成老李搞错了?别介啊,这样因此而死的我岂不是显得很白痴?
马大师笑了一阵,忽然又摆出一副严肃的脸孔,说道:“但不得不夸他一句,他确实猜中了大部分事情,更差点把我的计划打乱了,如果他对与玄门道法多些了解,在做事选人上也有那份直觉的话,也许今天我的行动会留下一些遗憾。”
我不由得抿了抿嘴唇,事情最怕的就是“如果”两个字,出现它们总意味着事情会走向相反的局面。
我不甘的问道:“者虚的事就算了,毕竟我们不是这方面的专家,用人不当这点我们认栽,但除此以外老李还错了什么。”
马大师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脸颊,露出一口洁白的大牙,冷笑着说道:“他最大的错误就是算错了你的作用,你并不是必要的,你身边发生的事只是我对林巍山某次承诺后的产物,不然林巍山也不敢随便接触你,甚至要你去送命,也就是说你的提前死亡并不能对我们的计划造成什么影响,呵呵呵,如果他能知道几年前发生了什么,就不会把林巍山的行为了解成单纯的愧疚与父爱了。”
马大师的话让我的心凉了半截,按他这个说法,我还是白死了?
不对,我很快冷静下来,如果我真的那么不必要的话,他何苦花那么大心思把我弄来这里?这些话指不定是为了动摇我的心神,故意说出来的呢。
我稳住心神,静静的看着马大师,似乎能发现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你的心还挺实的,算了。”马大师起身往一边走去,说道:“反正符合生辰八字和命格的就你一个,将就着用吧,林巍山!时辰到了,准备开始吧!”最后几句话,他是冲着山里喊的。
不一会,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山里钻出,正是林巍山那阴沉的老头。
在他身后跟着一些穿着寿衣的尸体,尸体们拖着脚步,额头上贴着符咒,亦步亦趋的跟着林巍山,我紧紧盯着他们,一阵清风吹过拂起他们脸上的符咒,符咒下面赫然是一张被咬烂了的脸,他们正是那群殉职的警察。
那个一脑子肥油的局长居然真的把尸体都交给他们了!
马大师对林巍山招了一下手,淡淡的问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林巍山老人板着一张脸说道:“都安排妥当了,不过千年柳有些不足,没法把每具尸体都过一遍,我用精血替代了一些,不会影响效果吧?”
“不会,外面的浊气能去掉便是。”
“那就好。”林巍山沉默了一阵,把目光转到我身上,说道:“你要求的我办到了,那我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马大师失笑的摇着头道:“还差点火候,不过不急,把你上次拘到的魂一并丢进去,两个换一个也差不多了。”
林巍山老人听了毫不犹豫的跑过来,掏摸出一个黄葫芦摆在我身边。
他念叨了几句打开葫芦,里面摇摇晃晃的飘出一个魂魄来,正是帮过我一回的白云子。
白云子一出来见着林巍山就红了眼,变得犹如传说中的冤魂一般对着林巍山的脸就是一爪子,可惜林巍山身上似乎戴着什么宝物,白云子的攻击瞬间就被弹开了,林巍山施施然的退到阵法外面,白云子被阵法困住,再也伤不得林巍山分毫。
直到这时,林巍山才施施然的对着白云子的魂魄做了个揖,说道:“抱歉了道友,某也是因私情而为,反正你已被告死鸟杀死,阳寿扣尽,魂魄难入轮回,不如成全我一二,林巍山在此拜谢了。”
“拜你奶奶个腿!”白云子的魂魄说话了,但出口的却是一些和他以往形象大相径庭,不堪入耳的粗鄙句子,他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他娘的不用假惺惺的,老道我今天算是栽了,居然遇上你这妖人,想必那告死鸟也是你们引去的吧,借妖物杀人,好减轻毁我魂魄的因果,你倒是打的好算计!”
林巍山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友误会了,我林巍山对天发誓,此事绝不是我有意为之,那妖物也不是我等纵容的,如有半句虚言我愿受五雷轰顶而死。”说着,林巍山又把目光转向我补充道:“我算计的,从头到尾都只有那位小友罢了。”
“你承认的挺爽快的啊!”我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林巍山点点头,脸上居然带着一丝刚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一辈子敢作敢当,从来不曾做过小人。”
这什么逻辑,我鼻子差点被气歪了:“和着你算计了我居然不是小人行径?”
林巍山别过头去看向马大师道:“这件事与我无关,再者我也给过你机会了……”
这TM真是神思维,和着你的同伙帮你杀人你就不沾因果啦?叫我去送死还说是在给我机会?不是我不明白,实在是这些修道的思维太奇葩啊。
我们又喝骂了林巍山一阵,但这家伙把自己摆在一个微妙公正的位置上,完全无视了我们语言上的攻击,骂得我们脑汁都用完了也没见他怎么的,最后只能无奈的败退,看着那家伙在阵法外面有条不絮的忙活起来。
无奈的我看向白云子的魂魄,歉然的说道:“不好意思啊道长,把你也给卷进来了。”
“小友说的什么话。”白云子又恢复了那副有道高人的模样,摆出阔达的样子说道:“此事你也是受了牵连,我自愿来帮你,道行不够陨落了又怎么能怪你。”
尽管白云子这么说,我依旧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不知道我们接下来会面对的是什么,看样子是会魂飞魄散?
我把问题抛给白云子,他一脸严肃的说道:“如果我没预料错的话,他们应该想拿我们当替代品,把某个被祭祀掉的魂魄换回来。”
第二十九章 现世
在人类还处于原始社会的时候,各种天灾人祸盛行不绝,那时的人普遍没什么本领,为了平息自然的怒火只能选择与自然妥协,奉上自己的忠诚与血肉以保平安,渐渐演变成后世各种古怪的仪式。
其中一种残忍的妥协仪式就是活祭,挑出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或体格健壮的男子,把他们象牲畜般以邪神喜欢的方式杀了,将其灵魂祭祀给神明,以求得那些神明保佑自己的族群免受灾难,这是古时候部落普遍的仪式。
但后来自然稳定了,灾祸少了,人们不再需求庇佑,可请来的邪神却不愿走了,他们祸乱着人类的领土,为了保住已有的安宁人类只有妥协,于是这种古老的祭祀仪式却变成一种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