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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为一口气说了长长一大串话;所以边用眼睛瞪他边喘着气。
雷子建听了这些话;脸上的表情未变;慢条斯理的又从瓮中拈出一颗包着紫苏的梅子;重复了展开叶子的动作后;再次将让人津液不断分泌的梅子递到她嘴前;“嘴巴张开……”
气归气;但她还是不争气的张开了嘴;当她口中含住酸酸甜甜香软的梅子时;脸上被他勾起的怒意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舌尖上及满口的那股酸意;让她皱起秀气的弯月眉;眼睛也眯了起来;但梅子浸糖的甜甜汁液;却又让她满足得嘴角扬起笑痕。
“贪吃猫;要不是因为爱上了你;我才没那个闲工夫逗你玩呢!以前心里没你这个人;我当然没兴致陪着你玩……”他把陶瓮放到一边去;移身坐到了她身旁;将她抱上了大腿。“再来……我技巧好;对你热情难道也不对了?我是个男人嘛!在心爱的人面前总不好丢脸;没有好的技巧怎么能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的?这是咱们做男人的苦处……”言语之间;清楚表现出他对自己性事方面能力的满意及自信。
突然;侧腰传来一阵疼痛;让雷子建自鸣得意的话停顿了下;原来是郭宛婷纤纤玉指的杰作。
“好了、好了!你别拧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他将她放在他腰上使坏的小手抓上来用大掌包住;“把你娶进门后;我就没出去碰过别的女人了……当然啰!我也不能否认在还没娶你之前;我确实是会不定时上花屋酒街去找姑娘;就算我再不好女色;也总还是个男人吧?我自然有生理上无法抗拒的需求;但我并没有时间与人风花雪月、谈情说爱;所有时间得全部投注在酒坊的工作上;努力的将我爹传授给我的酿酒技法牢记心头;爹那时的身子已经逐渐衰败了……”
雷子建见她吃完了梅子;摊开了手心要她把果核吐出;然后才由着她伸长手去拈陶瓮里的梅子。
“他生怕来不及把所有的酿酒技法传授给我;要是有个什么不测;他两腿
一伸;雷家很多酒品就会失传了;所以我从来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将精神放在女人身上。后来;我爹才作主;让我娶回了你这只贪吃馋猫……小心别乱动;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听他取笑她贪吃;郭宛婷不依的在他腿上扭来挪去;想要挣开他的环抱;离开他身上。“谁教你老说人家是贪吃猫?你就爱笑我……”
“好了;安分点儿;是你先开头要跟我算前帐的;现在又不好好听我把话交代清楚了?”他将差点滑下他大腿的她捞回身上;无奈的想抓紧怀里不安分的娇妻。
听着他语气中充满了拿她没辙的无奈;郭宛婷不住吃吃娇笑;“我本来就是随便说、随便问的;谁让你这样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了?”其实是因为他说的话在她听起来确是合情合理。
没有感情自然是生分拘谨、彬彬有礼、相敬如宾啰!从前的他们不过就是比陌生人好上一点;会偶尔睡在同张床上罢了。
真要算起帐来;她可也没比他好上哪里;以前她不也是用一张冷无情绪的脸来面对他的吗?
“臭丫头;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样爱胡闹;敢说我用手段来对付你?我看你比我高明多了;根本就是把我捏在手掌心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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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眼含笑;比起周围早春盛开的金黄|色团花还来得灿烂夺目。
银铃似的娇笑听在他耳里;就如同仙乐般动听……
而那瓮装满雷子建对她的爱意的纪杨梅;则被郭宛婷像宝贝似地珍收在房里;久久才舍得吃一颗解解馋。
看到她将价值连城的吉祥木盒随手放置;却对他亲手制的梅子如此看重;见此情形;雷子建是又好笑又心疼。
于是;为了爱妻;他更是大手笔的砸下银子;另外派了酒坊里手最巧的四、五名姑娘及一名老师傅;千里迢迢前去周纪山;带回大批的纪杨梅。
因为郭宛婷爱吃;所以他腌制了让她可以尽情开怀品尝的各种梅子;数量多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下地三年有余;都还没吃完……
“柳姨;我阿娘呢?”一双乌溜溜大眼眨巴着;红红的小嘴里吐出了软绵甜美的问题。
头梳双环髻;身穿对襟撒花小红袄;同款单色袄裤;脚踩福纹小儿鞋;胸前戴着长命金银锁片。
这个活脱脱、就像是从吉祥年书里走出来的白胖女娃儿;就是雷家主爷的掌上明珠;雷家上下捧在手心里的小姐雷婧。
听到这声娇软问话;坐在厨房准备桌前包水饺的青柳连忙抬起头来;“小姐;你站过来点儿;小心丫头们不留神撞了你;来……”
青柳因为手上正拿着个捏花捏了一半的饺子;两只手上沾了到处都是白白的面粉;所以没法儿挪出手来将雷婧拉到身边来;只好出声招呼她。
“柳姨;娘去哪里了?我到过书房也去花园里找过;都没看到她呢!”挪动穿了厚袄而看起来圆鼓鼓的身子;雷婧娇滴滴的移到青柳身侧;腻着她问道。
“主子跟老嬷嬷还有赵总管上街去办年货了;一会儿就该回来了。小姐;你要不要在这里陪柳姨?在这里等主子回来好不好?”青柳慈爱的看着她一手照顾到大的雷婧。
“好呀!婧儿在这儿陪柳姨……那……那……那爹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他去京里要很久吗?”她没出过远门;所以根本不知到所谓的很远到底是有多远。
这个年纪的小孩就是有一堆问题放在脑子里;打算随时拿出来问大人;才回答完她娘亲郭宛婷的下落;转眼她又问起了爹爹雷子建什么时候才要回来。
每天过年前;雷子建会招回雷家的商队及船队;带领着大批孔武有力的工人加上他自己亲自压车;将皇宫里所下订的酒备齐后;全部赶在腊十五之前送到京城去。
平常上京莫约六天的来回就足够了;但雷家要运送的;是不可以出差错的贡酒;如果因为贪急图快砸了酒;就算雷家深得皇宠;也说不准不会招来责难;所以运酒的行程仔细算起来;约要二十多天左右。
从酒坊出发算起;要先用五十辆四骑马车载酒走上五天的陆路;等到了泗江后;赶车上船;用大型货船集结成船龙;走上三天的水路;然后再度换回马车继续朝京城走;还非得细心注意路况;小心清道避开不平稳的路段。
费了许多功夫及人力;这些不能出差错的雷家酒才总算在第十二天抵达皇宫所在的上京城。
而等到所有的酒全送进了宫门;确定没问题之后;雷子建大都会留下临祥处理后续琐碎的事;先一步回返雷府好抱娇妻、逗女儿。留在京城的临祥则是待到发完商队船队工人们的俸禄及丰厚奖金后;才会领着从酒坊一道出发的老师傅及工人们照原路返回。
今天是雷子建出门后的第四天;别说还没到京城;就连泗江的影儿都还没见着呢!哪能这么快回来?
青柳手中不断将包好的饺子排放在桌上;同时回答着每天都要问她这个问题的雷婧;“主爷今天出门才第四天;怕是连泗水的影儿都还没见呢!要等主爷回来;小姐还得等上十几天吧!”
听完青柳的回答;已经张开嘴正要继续发问的雷婧还没能发出声音;从厨房门口响起了郭宛婷温柔的声音。
“磨人精;你又在烦人了;人家柳姨在做事;你别在一旁捣蛋……”郭宛婷笑着道。
自从女儿出生后;“磨人精”这个雷子建对她的戏称就由女儿继承去了;这个女儿是天生下来就来磨她爹的。
娇滴滴的女儿管起爹亲来;比她这个当妻子的还严厉;在书房忙太久了──不行;在酒坊里没日没夜工作──不行;而被管得死死的雷子建却是心甘情愿。
难怪人家说女儿是爹爹前世的情人;看样子倒还真有那种味道呢!
青柳及紧挨着她的雷婧因为郭宛婷的声音而双双将头转了过来;雷婧一看是她娘回来了;动作迅速的跳下椅子;像只红色的小蝴蝶一样往站在厨房门口的郭宛婷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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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回来了……”雷婧将脸埋在弯下身来抱住她的娘亲怀中;闻着她所熟悉喜欢的甜甜香气。
安抚了下扑进怀里的女儿;郭宛婷蹲下身与雷婧平视;“今天早上有没有去书房?别以为你爹不在就可以偷懒;你爹交代了;要是你有一天没上书房;回来他就会揍你的小屁股处罚你不用功……”
虽然第一胎生的是个女娃娃;但期待继承人的雷子建并没有因为她生的是个女儿而有任何不满与失望;反而跟养儿子一般;当女儿开始说话以后;他就请了个夫子进府;每天早上都在书房里教女儿读书习字。
他说了;如果女儿天质聪颖是个人才;将来雷家的家业交给女儿也并无不可。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女儿的疼爱有多深了。
“我有听爹的交代;今天夫子教我默的书;我已经会背了;所以夫子才允我今天早点出书房来玩。娘;婧儿没有不乖不听话;爹爹不可以打我的小屁屁……”雷婧嘟起小嘴道。
“真的吗?那等爹爹回来;娘跟爹爹说咱们的女儿很乖、很听话;让他过年后带你到周纪山去找郑生他们玩;好不好?对了!你还记得郑哥哥他们吧?”
女儿今年五岁;第一次去周纪山是去年的事;依着女儿聪明的脑袋和惊人的记忆力;她该还有印象才是。
“记得!娘;你一定要跟爹说婧儿很乖;要他一定要带我去找郑哥哥他们玩。去年抓的小兔子不知道长多大了;我好想看看喔!”雷婧确实没忘了去年的远行。
“好;今年咱们还要请你郑伯伯领咱们去采梅子;这次娘让你爹带咱们多玩几天好不好?”
自从她怀有雷婧开始;家里就没缺过纪杨梅;但能亲自上到那奇趣险峻的周纪山去看那片梅林;对她来说也是一生难忘的经历。这也代表雷子建对女儿是真的疼在心底;也是真的重视她;因为他已经循着前人的作法;开始培养下一代了。
带着孩子去周纪山;为的就是与郑家维持良好关系;这种让双方后代在幼时能借着每年一段时间的相处;自然而然培养出能维系一辈子交情的方法;就是雷家前人想出的聪明作法;因为世间上没有一种主雇之情能强得过友情的羁绊及深厚呀!
她看着女儿可爱的小脸;从中找寻丈夫的影子……
自从生下女儿后;郭宛婷就再没能怀上身孕;虽然雷子建不只一次向她表明;他并不在乎将来继承雷家酒坊的是女儿还是儿子;但在这个时代;家业以及特殊的家传技法向来都还是传子不传女的。
他是个传统背负着百年家业的男人;真能不在乎没有儿子继承雷家事业吗?还是他是将失望全都隐在心底;用不在乎来安慰她?
随着女儿年纪越来越大;她心里也越来越慌张……她今年二十九了……已经不是年轻姑娘了;年岁越大;她怀孕的机会就越小;不是吗?
第十章
“夫人!夫人……夫人……”
灶前桌案上放置着米糕、栗子、甜枣、胡桃、金黄|色的菱花糖等等甜香的果仁甜糖。
郭宛婷领着一班在厨房工作的嬷嬷及婢女们拈香祭灶神;正当她感谢完灶神一整年的照顾后;还没将手中的香交给青柳;厨房外就传来了慌张的脚步声及着急的叫唤嗓音。
因着门外声音太过惊慌;让郭宛婷连忙转头;一手将香递给青柳;人已经要朝门口跑了;结果她还没迈开步伐;就差点将站在她身后的女儿给撞倒了。
“婧儿……”
才刚将要往后倒的雷婧抓住;在门外一路高声叫唤的人们就都冲进厨房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赵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