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停下我就救,她离开我就不救。
女人站住了,过了好久才从口袋掏出皱巴巴的一把钱,二十几除了两个五块全是一块的。我拿着钱说:“走了,该怎么去虎丘镇?需要你想办法,走着去还是坐车去都可以。”
顺着黑乎乎的省道,走在去虎丘镇的路上,两旁的大白杨落下的半黄叶片,飘在夜风中,就算什么也没有,荒野的黑暗很自然的会让人疑神疑鬼感觉到害怕。
女人谨慎的走在前面,我在后面看着她,感受着夜色。
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过了虎丘镇的镇子,跟着她走在蜿蜒的小道,听着山间传出的怪异声音,再看周围到处是茂密蔓藤、杂树和荒草,我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胆子。
呼啦啦,咚。
好像是一块脱落的石头,又或者是一块端木,从高处沿着山壁落下,刮动树叶最后撞击在树上发出的声音传来,女人吓的一颤,又往前走了一会,她找到一块石头坐下,说:“麻烦先生了,休息一会吧。”
不是她不怕,怕又能怎么样,这路还是要走。
“是不是觉得我在耍你玩?践踏你的尊严?”我在一米开外找了块石头坐下,活动着有些发酸的脚腕。女人没吭声,算是默认。我看着天色说:“事情情况是,我拿了二十六块钱,跟你从晚上九点多走了快一夜的路,腿脚都很酸。之后还得出手给你男人看病,还不知要折腾出什么事。”
女人歉意的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虎丘镇,后湾村在一条山溪旁边,清晨,三十四户人家早打开了大门,女人带着我到家,给我端了把椅子,倒了碗水,她让我休息一会就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厨房烧饭去了。
走了一夜的路,感觉有些疲劳,我坐在泥巴院子里喝着休息,不一会,农屋房间的窗子传出几声咳嗽,给人一种快要咳断气的感觉,里面的人喊:“臭婊子,昨晚上……咳咳……去哪了?不要脸的找野汉子?”
哐当。
听到脸盆砸地上的声音,女人疲惫的从厨房出来,像个小学生战战兢兢的站在窗户前说:“我去县城找来了一位先生给你看病,是四家镇陈庄守灵的。”
“**养的,你想老子找点死?”
愤怒、暴躁的恶骂声传出,接下来骂人的话难以入耳,女人赶紧走进屋。
马上,随着男人的骂声,房里传出打脸的巴掌响,接着又是人摔在地上的声响,以及男人吃疼的哀嚎以及更难听的骂人。
我放下了手里的水碗,点了根烟猛抽了一口,心里没有任何想法。
一方山水养一方人,穷山恶水,养活家里大多靠的是一把子力气,家暴很常见,不过大多情况只是关在家里打,如果不打脸,女人不说,外人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见怪不怪,当然也不少被媳妇骑在胯下玩的窝囊男人,这得看个人的性格。
至于出去打工?很多山区的男人都不想出去,要么是出去了几年不回来,再丑的女人出去了大多不会再嫁给山里人,回来嫁给穷光蛋的女人,大多有问题。
这种问题在最近几年尤为突出。
啪啪!
断断续续的听完几声抽脸的声音,过了一会,女人低着头出来,说话的声音比蚊子叫还小。“屋里就是我那口子,您帮忙看一下。”
“他的病我不治了,你的情况倒是可以治疗,不过,就看你愿不愿意说病情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屋里的男人我不想救,那就不救了,我话音刚落,女人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气,身子往前一个踉跄,我赶紧闪到一边,噗通一声,她摔在了硬朗的泥巴地上。
“小子,就是你搞我老婆……”
脸皮包裹这脸骨的男人,穿着秋衣扶着墙走到门边,瞪着骨头框里的两颗恐怖眼珠子,全身哆嗦的臭骂,弯腰咳嗽出一口恶心的碎屑,吃力的依靠着门边,又指着女人说:“**东西,就算老子死也拉你陪葬……”
噗通。
恐怖的骨头男摔在门槛上,吃力的抬头,阴暗的目光吓的趴地上的女人瑟瑟发抖。
闻着男人身上冲天的尸臭,我皱着鼻子,忍着本能的呕吐感,走到他身边,掀开他背后的秋褂,腰间粉红色的腐肉上沾着皮丝,一块块恶心的疤痕流着水,把他秋衣拉高一点,几乎整个背部都已经腐烂了,散发着腐气。
不用想也知道他整个人都烂了,我扭头看了一眼女人的胯部,可能她哪里已经开始腐烂,才会带着淡淡的尸臭。
这不是私密方面的病,而是一种传说中的情况,还是齐林爷爷闲着给我讲关于义庄的故事,随口谈到的。
古时的义庄很多,守义庄的人千奇百怪,又大多找不到老婆,相传在明朝年间,有个饥渴的守庄人碰到了一具千载难逢的女尸,女尸是当地有名的妓女,死后没人收尸放在义庄,一放就是几年,偶然有一天守庄人心情不好喝多了酒,一脚把放了几年的薄棺踹了个窟窿,一双三寸金莲调出来,鞋都潮湿的发腐了,女尸的嫩脚还洁白如玉,差点没把守庄人给吓死。
害怕过后,守义庄的好奇打开棺材,娇俏玲珑的女尸几乎白里透粉,真的是淡粉色,经过守庄人的试验,尸体不仅没硬而且更柔软。起先,守义庄的并没有打啥歪主意,等时间一长,整天陪着一个像活人的女尸,守庄人心理发生了其妙的转变,他不再把女尸当女尸。
不把尸体当成尸体,问题就出现了,守庄人把女尸给搞了,快活的日子过了大半年,几乎是隔三差五的就搞一次,直到突然有一天,守庄人裆部出现腐烂的情况,这才发现问题,又过几个月守庄人全身腐烂,只剩下脸上皮包着骨头,其余的部位烂的发粉,冒着腐烂气息,直到脸皮全部烂掉守庄人才死。
守庄人死了,被他藏起来的女尸能动了,躲进就近一个书生家里,被书生金屋藏娇,最后书生也是同样的情况死掉。
直到有四个人这样死掉,死掉人家里的女人也跟着烂死了,搞女尸的事情才曝光,等寻找女尸的时候尸体已经不翼而飞,也只是有人发现守义庄的曾经有异常,还炫耀过搞尸体,这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会真有粉尸吧?”
看着男人背后的烂肉和皮包骨的脸,我吓得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第四章
男人半截身体爬在门槛上,歪着脑袋,脸贴着石面,吃力的想睁开眼皮。还低声骂着女人欠干。
啪。
我扯起他的头发,一脚踩在他后腰上,脚并没有用力。“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搞过一具不烂的尸体?不然我踩断你的腰。”
“是的,比搞这婆娘舒服多了,都是死鱼,起码尸体够软。尸体吗?被我卖了,用三万块钱卖给村里刘虎了。”
男人讥讽的撇着嘴角,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女人说:“本来准备留给你的,让你这半个月天天往外跑,肯定背着老子去搞破鞋了。老子把钱都给了刘虎妹妹,那婊子真见骚,连老子的烂东西都啃……”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真是给你找医生了。”
女人低头流着眼泪,咬着嘴角,娇躯一抽一抽的,但没听出委屈,给我的感觉只有麻木。
“这……咳咳……就是你找来的医生,呵呵……搞的你爽吧!”
声音很小,像从男人肺里撕裂出来的,听着却非常恐怖。我踩在他后腰的脚轻轻用力,咔嚓,连着好多声清脆的声响,骨头好像全断了。
听着像陶瓷裂开的声音,我被吓的背脊发麻。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
人体骨骼非常硬,我又不是传说中的霸王,没有抬腿贴着背的一脚,不可能有多大力气,也就是说他的骨头有问题。我立刻一脚踩在他大腿上,腿骨挺割人,骨头没有丝毫反映。
有问题的是他的腰杆,腰杆里面的物质被抽干了才会出现一敲就碎的情况。
男人脸上没表现出丝毫痛苦,好像还挺舒服,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下巴快速的脱皮,露出粉色的血水,皮卷在下巴上看着相当吓人。
他半挣着眼皮,阴郁的眼神慢慢僵硬,瞳孔涣散,带着莫名的情绪没了声息。死了。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脉搏,蹲在他身边反复的检查一下。完全确定人死了才起身,低头看着趴门槛上的尸体,感觉更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没有鬼魂出体,而尸体也没有大小便失禁,也就是说括约肌闭的很紧,这一项完全违反了科学常识。
我没管呆站在院子里的女人,走进房间,闻到的只有腐肉残留下的气息,没有发现任何排泄物的气味。
“他多久没吃东西?没上厕所?”我揭开尸体的秋裤,发现已经腐烂的一塌糊涂。
女人机械的抬头,又低头看了眼尸体,软坐在泥巴上,无声的哽咽着,没有伤心只有莫名的无助和迷茫。
她哭了好一会,擦着眼泪,到后面拿了一张席子出来,外套、牛仔裤上还沾着泥巴,脑袋上的蜘蛛网显然是进套房拿席子弄沾的。女人颤抖的把席子铺在堂屋坚硬的泥巴上,吃力的拖着尸体放在席子中间,席子裹着男人抱成直筒长条,喘息着粗气,用麻绳把席子头尾和中间绑上。“先生,您能帮我把他搬到屋后吗?”
房子对着山溪,屋子后面是山,靠山的房子后面是牢实的,别说后门,窗子都不有,以防豺狼虎豹、蛇虫鼠蚁进屋。
“你就这样把他埋了?不送葬?”我说。
“后湾村全姓刘,只有我这口子姓廖,也没听说有亲戚。父亲母亲都是被他这样埋的,就埋在屋子旁边。公公和他都游手好闲,村里人恨不得他早点死。”女人低着脑袋声音很低。
没有亲戚?这女人娘家不是亲戚吗?听这意思,她家里也没人?我不确定的说:“你娘家人呢?”
“我是老八,七个丫头片子,父母早死了。这口子结婚就问几个姐姐借钱,借了好不还,一年下来就断了来往。”女人双手托着席子,慢慢往外拉。
不是娘家没人是人太多,我能想象出,她是怎么长大的,一件衣服大姐穿了二姐穿,等到老八身上不定就全部是补丁。这么多女娃,不定没上过学,会认字不一定需要上学,我就没上过小学,直接上的初中。
十几岁结婚也能推断出来,等她十五六岁家里父母不定快老死了,家里没人了,一个小姑娘能种地吗?人想要活就得吃饭,有人娶,快死的老人肯定把闺女嫁了。
至于出山村打工?如果没人喊她一起出山,她也许根本没有出山的意识。这与城里孩子出国读书差不多,家里有出国的钱,但身边没送孩子出国情况,家长常听人说出国,真送孩子出国不定就犹豫了,或者干脆就没这个意识。
听着她麻木的声音,我伸手拉住席子头,说:“你去拿锹和镐头。”
拖着席子出门,清早端着饭碗在外面吃饭的人,见到这情况大多骂一声晦气,随手端着碗进屋,或者视而不见,看情况真是恨不得男子早点死。
“人活到你这份上也算极品。”
帮着女人埋了尸体,我气喘吁吁的坐在土坑边,对着翻出来的新泥说着。
女人热的脱了外套,黄丝汗衫紧紧裹着,脸色汗白的坐在锹杆上喘气。走了一夜,在挖坑前,她手心不小心在席子篾上划出口子,在挖坑途中磨出了血也没吭一声。
看着她扶着锹杆的手,修长的手指指头部份皮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