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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说什么?最后那句话。
你要不要考虑嫁给我?
是她听错了吧?
要不,或者是他在跟她开玩笑?
他不可能是真的跟她求婚吧?
是吗?
她的停顿让常峰也跟着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她,只见她正以一脸惊疑不定,期待又怕受害伤的表情看着他。
“你……”她欲言又止,屏住气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视线灼人。“你愿意嫁给我,和我结婚吗?”
段勤心蓦地感觉四周的声音好似都不见了,只剩下他的声音,和她心跳得有点大的声音,坪坪坪坪……
常峰牵起她的手,安静的继续往前走,一点都不着急,决定让她好好思考这个问题之后,再来回复他。
“你是认真的?”终于在坐上车后,段勤心期期艾艾的开口问道。
“对。”他毫不犹豫的点头,从容的转动车钥匙发动引擎,开车上路。
“可是,我们才交往两周而已。”她不得不说。
“包含未正名前的非正式交往,我们已经在一起快满五个月了。”
她听了傻眼。还有未正名前的非正式交往期?这是什么东西啊?
“从第一次邀你共进晚餐,你没有拒绝的选择了接受后,我就把你放在我心里女朋友的位置上了。”他老实告诉她。
段勤心瞠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与不可思议,但同时间,心里却隐隐地泛起一股难以言语的感受,温暖了她的人与心。原来这么早之前,他便已经对她用心用情了吗?
“即使如此,才五个月而已,不会太快吗?”她犹豫的开口问,希望他能花更多时间想清楚一点。
对书香世家的他而言,她并不是一个好对象,除家里问题多之外,她抛头露面的工作也是一个问题。
就她所知,他的父母都是老师,一个国中历史老师,一个高中国文老师,身为这两门学问的老师,怎么想都不太可能会接受一个“戏子”做为媳妇。知书达礼、秀外慧中,同样为教育奉献心力、品德端正的女子,应该才是他们所期盼的吧?
“会吗?”他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不会吗?撇开交往的时间不提,我们也才牵过几次手,接吻过几次而已,不是吗?这样太快了。”她用力的提醒他,真的不希望他将来后悔。
“意思是你想更进一步?”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更进一步?段勤心眨了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蠢蠢的反问:“什么意思?”
他别有深意的又看了她一眼,才含蓄的对她说:“比接吻更进一步的亲密行为是什么呢?”
爱抚、做爱。
段勤心被脑中自然而然冒出来的答案雷到浑身僵硬,脸也在瞬间红了起来,还好夜色掩盖了这一切。
“不是!”她激动的叫道。到底是他想歪了,还是自己太不纯洁了,竟然会有这么色的想法。
“真的不是吗?”
事实证明,不纯洁的人不只有她,他真的也在想那件事!
“不是。”她红着脸,义正辞严的又说了一次。
“好吧,真是可惜。”很惋惜的语气。
段勤心哭笑不得。这个男人真是那个温文儒雅又一本正经的常峰吗?
“结婚的事我是认真的。”他突然又正经八百的开口道,“不过,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已经准备好要和你共度一生了。”
段勤心心头震颤得说不出话了。他说他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她呢?她真的可以把他扯进她家这一团紊乱里吗?
如果哪天他后侮了,再也受不了她家层出不穷的麻烦事而放弃他们的婚姻,她而去的话,她受得了吗?
她真的已经准备好可能会失去他的准备了吗?
不,她还没准备好。
第6章(1)
虽然心情五味杂陈、悲喜交集,紊乱到一个不行,段勤心依然抵挡不了连日累积的疲惫,不由自主的在常峰的副驾驶座上睡着了,睡到车子停下来,被他由车里抱出,一路抱进屋里放躺在床铺上,她都不知不觉。
她真的是累坏了。
常峰带着心疼与不舍的神情,坐在床边,轻抚着她消瘦的脸颊,和眼下明显的黑影。
这个笨蛋,表面总装着冷淡无情,实际上却、心软到无可救药,丢不下妈妈,也丢不下妹妹,宁愿自己吃苦,却舍不得对她们说一句重话,傻得让人看不下去。
所以柴霓才会叹息,所以白捷玉才会生气,所以岳姗才会无能为力,然后在得知他正在和她交往之后,一一偕同她们有些能耐的夫婿出现在他面前,软硬兼施的要他好好地对待她,否则后果自理。她真的拥有了一群好朋友,一群比家人待她更好、更疼惜她、更爱护她的姐妹们,不知她到底知不知道?
轻扯了下唇瓣,常峰将视线从她熟睡的脸上移到她厚重的穿著上,只犹豫了一下,便决定动手替她脱掉让她睡得不安稳的衣物,好让她可以睡得更加舒适。
半夜,段勤心一觉醒来,半梦半醒之际,只觉得自己躺在软软又暖呼呼的床上睡得好舒服,唯一令她觉得不舒服的只有压在胸部下的胸罩钢圈,抵得她肋骨生疼。
闭着眼睛,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直接将手探进衣服底下,把胸罩脱了下来,随手一丢,倒头继续睡。
睡到一半的常峰,被突然掉到脸上的东西砸醒,一时之间搞不懂发生什么事,直到拿下脸上仍然温热的东西,摸出它的形状,察觉出它是什么之后,整个人突然间僵化,感到不自在。
接下来的夜晚时间,他因为身体太过僵直而半睡半醒,没办法真正的入睡,身旁的她却好睡到还小打鼾。他不禁小小的苦笑了下,终于在窗外的天光微亮之际,因体力不支而渐渐入睡。
当段勤心醒过来时,已日上竿头。她很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拳头却不知道槌到什么,那个什么还发出一个闷哼的声响。
她倏然睁开双眼,对上的是一张熟悉却犹带睡意的脸,脸的主人正用手捣着下巴,露出苦笑的表情。
“你道早安的方式真特别。”他开口说,刚睡醒的声音沙哑低沉,性感极了。
段勤心却尴尬极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伸懒腰会打到睡在旁边的他——他——睡在她旁边?
她倏然惊愕的睁大双眼,这才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她睡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这张床不是她的。是——他的吗?
“这里是哪里?”她情不自禁的脱口问道。
“我家。”
果然。她尽量保持平常心,不去想太多。“我怎么会在这里?”她问他。
昨晚她好像在他车上睡着了,但是他知道她住哪儿,和她母亲也熟到像自家人了,没道理因为她睡着了就不知道该怎么送她回家,不是吗?
“我昨晚一开始就没打算要送你回家。”
她怔住,不是很确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她突然想起了昨晚两人在车上的对话。
意思是,你想更进一步?
比接吻更进一步的亲密行为是什么呢?
爱抚、做爱。
她的脑袋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脸蛋也跟着胡思乱想的内容泛红了起来。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常峰的眼眸突然变得有些幽深,轻声问她。
她迅速的摇头。“几点了?该起床了,我还要去医院陪勤芳。”她边说边转身,准备起身下床,怎知他的手却突然打横伸了过来,悬在她身上,阻断了她的逃脱路线。
“你在想什么,脸为什么会变红?”他再次问道,嗓音虽沙哑,但问得更加直接,简直就是在明知故问。
段勤心不由自主的瞪着他,感觉被窝里的身体似乎愈来愈热,这种感觉在他吻她时曾经出现过,但是,他现在根本连碰都没碰到她,就已让她浑身发热,这真的很尴尬,好像她是个色女一样。
嘴巴有点干渴,她伸舌轻舔了下唇瓣。
下一秒,就被他攫住了唇瓣。
常峰之所以带她回他家睡,单纯只是为了让她有更好的睡眠质量。
他去过她家,她房间的隔音设备超烂,楼下马路每一辆车驶过都听得一清二楚,喇叭声、摊贩叫卖声,甚至说话大声点都可以把人从睡梦中惊醒,他不要她没睡饱就被吵醒,所以才会带她回他家。很单纯的想法,完全没想歪,连昨晚替她脱衣服时,他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胡思乱想。他发誓,他真的没想要利用这机会与她更进一步,直到半夜她的内衣突然吻上他的脸为止。
他的亢奋情欲被他压抑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才因筋疲力竭而入睡,结果她却把他打醒了,还红着脸露出一脸想入非非,羞怯诱人的神情,分明在引人犯罪。
他真的没想过要变成一匹饿狼袭击她,全怪她的味道太过迷人,肌肤太过柔滑温热,一整个诱惑他的心,害他情不自禁吻上她的唇。
“别怕。”他沙哑的柔声安抚。
“我不是怕,只是有点紧张。”她轻声回应。
他略微抬起头来,轻抚着她的脸,柔声的保证,“我会让你忘记紧张的。”
她紧紧地抓着他,与他的低喘声融合在一起,直到两人坠入无边之地……
事后,两人心贴着心,狂跳不已。
“我们现在已经更进一步了,你什么时候答应我的求婚?”
她怔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接下来却听见他轻笑出声。
“开玩笑的。我说过不会逼你,所以你慢慢想没关系。”他亲吻着她柔声呢喃,“不过有件事得告诉你,我们没有避孕。”
段勤心听了傻眼,这样叫不会逼她?
常峰抬起头就见她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他的嘴角又扬高了几寸,很开心她不是露出震惊或难以置信或责怪他的神情。
二十八岁的她正适合生孕,她的几个好朋友也都已经当妈妈了,他希望她不会介意明年也替他生个小孩,做他孩子的妈。
不过,以上是他个人的希望,不见得是她的。所以,如果她在听说他们没避孕后,露出一丝不愿意或挣扎的表情,他待会儿就会去药房替她买“事后丸”,以后的亲热也一定会为她做好防护措施,毕竟一切以她的意愿为优先。
可是,她却只露出哭笑不得,好像终于发现他奸诈的真面目,再无其它排斥情绪,一让他对她的爱意与温柔一瞬间泛滥成灾。
这样的她,教他如何能不爱她,不疼她、惜她?
常峰下午三点有堂课,所以送她到医院大门口与她吻别后,便驱车离开。段勤心一个人走进医院,在勤芳所在病房楼层的走廊上遇到她的主治医生,便趁机询问了一下关于妹妹的病情与何时出院。
令她讶异的是,医生竟然笑着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与前两天眉头紧蹙,一脸无法确定的神情大相径庭。
“病人的情绪对病情有很大的影响,只要令妹愿意放宽心,饮食与睡眠正常,身体自然可以复原得很快。恭喜她终于走出丧子之痛的阴霾。”医生微笑着说完,朝她轻点了下头后就离开了。
终于走出阴霾了吗?
段勤心没办法像医生这么乐观,因为影响勤芳心情的原因可不是只有丧子之痛一项这么简单,夫妻关系、婆媳关系才是最大的问题。
轻叹口气,她举步朝妹妹的病房走去。走进病房,她看见妹妹静静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