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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你说呢?”
好奇怪的女孩。
变态,是有一点。色情,未必。她在记什么呢?
“你不上去了吗?”他们来到杂志社楼下,见他站在门口不进去,江璇问他。
“我在下面等你的好消息,你一个人上去吧。”简东平觉得自己不在场,她也许会发挥得更好一些。
她好像也有同感,马上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先走了。”她笑着朝大楼里走去。
目送着她俏丽的背影,他心里发出一声赞叹:我女朋友真是天生丽质!就好像普通的苹果跟涂了一层油的苹果就是不一样,也许都漂亮,但后者就是更亮,更吸引人,更让人有食欲……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成为名模,成为名模后会不会瞧不上我。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他的手机响了,自从今天被老爸调侃过后,他就把手机铃声改成了这首歌,没别的,听了这歌,就是觉得心情好,革命热情高,袓国大地形势一片大好,反正什么都好……不过,等他看了那个来电显示后,就觉得并不是事事都好了。电话是李雅真的男友林浩昆打来的。
纽扣杀人案 5、谁会为纽扣杀人
“浩昆!”简东平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往下说,就听到林浩昆一声惊雷怒吼:“你这混蛋!”跟着拳头就像闪电般朝他的胸口打了过来。
他躲闪不及,胸口被重重地捶了一记,觉得又闷又痛。他觉得林浩昆的拳头像是要从他的胸口横穿过去,他完全失去了招架之力,被一拳就打倒在地。
“浩昆!有话好说……”他想阻止林浩昆的继续进攻,但话还没说完,后者就发狂地朝他扑来。这混蛋难道想杀了我吗?望着林浩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节节后退,恐惧地想,这很有可能,林浩昆是一根筋,而且他好像很喜欢李雅真,他难道以为我跟李雅真的死有关?……
“妈的!你给我闭嘴!”林浩昆一把瞅住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对着他的肚子就是连续三拳,这三拳直打得他肝肠寸断,眼冒金星,他只觉得自己腹部的器官已经被打成了一堆肉酱,它们纠结在一起,搅啊搅的……好痛啊,他痛苦极了,身子禁不住软绵绵地向下倒,但林浩昆仍然抓着他的领子,他感到从对方胸腔里呼呼冒出来的怒气就像被点燃的燃烧弹那样在嗞嗞作响,他知道这还没完,他很想给林浩昆两个耳光,让他脑子清醒一下,但他没力气,刚刚的那四拳让他丧失了还手之力,这时候,他感觉对面那张油乎乎长满青春痘的脸凑到了他面前,他闻到了一股从口腔里冒出来的酸味,“你该吃块口香糖了。”他很想说这句话,但他肚子太痛了,说不出话来。
“让我看看你这张臭脸是不是比我俊!”林浩昆吼道,一对牛眼睛愤怒地盯着他的脸,突然就给了他下巴一拳,他滚倒在地,觉得自己的下巴像是断了,现在他更说不出话来了,他勉强睁开眼看见林浩昆再次朝自己冲了过来,看来这几下还不能解气,他难道真的想把我打死吗?这个混蛋!混蛋加笨蛋!
就在这时,他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惊恐万分的尖叫声:“东平!”
是小蜜枣江璇!
简东平看见她风风火火地冲到自己面前挡住了林浩昆,用她的小皮包一边歇斯底里地抽打他,一边尖叫:“神经病!你干吗打他!干吗打他?想把他打死吗!神经病!”
“妈的,你是谁?”林浩昆朝她大吼一声。
“我是他女朋友!你是谁!”江璇毫不退缩。
“他的女朋友?他有女朋友?”林浩昆好像吃了一惊,他退后一步,上下打量江璇。
“对,我就是!你是谁?为什么打他?你那么胖,他那么瘦,你打他不害臊吗?不怕打死他吗?想挨枪子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已经报了警了!他们马上就会来!到时候让警察教训你!有种你就再打,打给我看看!疯子!神经病!烂胖子!”她用小皮包又抽打了林浩昆两三下,随后转身飞奔到简东平身边,惊慌失措地扶起他的头,问道:“你怎么样?我一下来就看见他打你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但痛得说不出来。
“你想说什么?”她问了他一句,见他不说话,又转过头愤怒地对林浩昆说,“你要是把他打残废了,你也得坐牢!烂猪!”
林浩昆被她这通闹好像平静了许多,这时候他也凑了过来。
“我没用很大的力,他这是装的吧。”他说。
这个林浩昆!把我打成这样还说我装!简东平气得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你才装呢!”简东平奋力喊出了一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下巴好像伤得没想象的那么严重,还在痛,但不影响说话。
“你不要紧吧?”江璇担忧地看着他。
他喘着粗气扶着她勉强站起身,“我没事。”他道。
“装什么装,我又没用很大的力。”林浩昆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现在他开始有点担心后果了,两只眼睛不安地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简东平决定跟这头蛮牛单独谈谈,于是对江璇说:“帮我去附近的药店买点药好吗?红花油或跌打损伤的膏药都可以,你问问店里的人买什么好……我有话跟他说。”
江璇不太放心地看看他,又看看林浩昆,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塞给他一把弹簧刀,低声说:“如果他再打你,你就扎他,扎他的屁股,他的屁股肥,伤不了他,但能让他痛死,反正你也是正当防卫,这是我姐姐教我的。”
“不用了,”他把刀又塞回她包里,笑着说,“亲爱的,你放心吧,他不会再打我了,他很快就会变成我的绵羊。”
江璇离开后,简东平和林浩昆坐到了一起。
“她真是你女朋友?”林浩昆好像半信半疑。
“有什么好怀疑的,你看她那股劲儿,就知道她跟我关系不一般了。”简东平没好气地答道。
“那倒是!那你跟雅真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浩昆似乎认同了他的说法。
“我跟你的雅真毫无关系,她被人杀了,我也挺难过,但是……”他觉得肚子上的伤好痛,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林浩昆对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但是雅真说,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
“你听她胡说!”简东平想到这事就来气,口气禁不住尖锐起来,“浩昆,我也不想说她的坏话,但你也看见我女朋友了,对我来说,你的雅真,不够漂亮,不够年轻,也不够可爱,明白吗?我再说一遍,我跟你的雅真什么关系也没有!”
“难道雅真在乱说?”林浩昆还是有点怀疑。
“那你到地下去问问她好了!”
“你那天晚上没跟上她,然后……”
简东平立刻打断了林浩昆的话:“喂,你说话前先动动脑子好不好?我干吗要杀死你的雅真?我有什么道理要杀了她?就算要杀,我也不会勒死她,我有更好的办法让她意外身亡,还会在茶室这种公共场合跟她吵架?我是那么蠢的人吗?”
林浩昆看了他一会儿,好像终于想通了,他伸出手来想要摸一下他的下巴,他赶紧躲开。这个林浩昆就是这样,一会儿像野兽,一会儿像大妈,你还真对他恨不起来。
“你少碰我,让我女朋友看见,还以为我们有什么特殊关系呢。”他白了林浩昆一眼。
“我是想看看你的下巴是不是脱臼了,你这笨蛋,就你这没胸没屁股的瘦瓜,白送给我我也不要。”林浩昆也不示弱。
“不用你看!”简东平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挨顿打就生气,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打过,老爸也没打过他。
“不看拉倒!”林浩昆回敬了一句,接着又用哀伤的语调问他,“那你说,雅真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那天晚上去找过她吗?”简东平冷静下来问道。
“我没找过她,但是给她打过电话,大概在8点半点左右,那时候她好像在马路上,电话里声音很吵,我说我想见见她,我会在她家楼下等她。她很生气,说如果我在,她今晚就不回去了。”
“她还说什么?你难道没求她?”简东平忍不住揶揄道。
“我求她了,可没用。后来她说她要去见个人,今晚没空,让我明天再去找她。我问她是不是去找你,她说不用我管,反正是个男人!她就是这么说的,接着她就挂了。”林浩昆难过地垂下了头,“我没想到这是我最后一次跟她说话。”
简东平知道林浩昆很爱雅真,她的死一定给他很大的打击,想到这里,他的心软了下来,本来准备好要说的一大堆刻薄话也被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他拍拍林浩昆的肩膀安慰道:“兄弟,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杀害雅真的凶手。”
林浩昆抬头看看他,没说话。
简东平觉得现在可以切入正题了。
“雅真在汉文中学教书以前,有没有在A中学任过教?”他问道。
“她一毕业就到的A中学,一年前才调到汉文中学的。”
难道李雅真就是教过邱元元的那个美术老师?难道她给他钉在衬衫上的那颗纽扣就是邱元元给她的?
“雅真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她的某个学生?比如说……某个性格特别古怪的学生?”简东平启发林浩昆。
“性格古怪?不知道你指哪一个。”林浩昆斜睨了他一眼,“雅真是个好老师,她喜欢自己的工作,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常提起她的学生。”
“她有没有提到过一个女生,曾经给过她一颗纽扣?或者是性格比较古怪的学生,喜欢收集点什么怪东西的?有没有?”
林浩昆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问道:“女生?”
简东平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也可能是……嗯,男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简东平想,难道李雅真的那颗纽扣不是元元给她的,而是袁之杰给她的?可能吗?
“是个女的。”林浩昆说。
“女的?”
简东平一开始不明白“女的”跟“女生”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但稍一想,他就明白了,“这个‘女的’,不是她的学生?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林浩昆点了点头。
“雅真也给人做家教,一年前,有人请她去给一个生病的女人当家庭老师,好像这个女人给过雅真一颗纽扣。雅真说那颗纽扣是独一无二的,我好像听她这么说过,不过我没往心里去,女人嘛就爱小题大做,什么独一无二,不过是颗纽扣罢了,所以我听过就忘,要不是你提起,我早不记得了。”
这可真是大大出乎简东平的意料。难道我猜错了?李雅真的纽扣不是邱元元给她的?邱元元的美术老师还另有其人?
“那个生病的女人为什么送纽扣给李雅真?”他问林浩昆。
“我哪知道?”
“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是谁杀了雅真?想的话,就给我好好回忆!”简东平不客气地说。
林浩昆一脸困惑和难以置信。
“你想说,雅真的死跟那破纽扣有关?”他拉开大嗓门问道。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有——关。”
“James,你以为自己警察吗?不错,你他妈的是挺聪明,可是……”
简东平不想跟他废话,只是冷静地注视着他。现在,他真想拿个吸尘器直接钻到林浩昆的大脑袋里去好好吸一通,把跟纽扣有关的东西通通吸出来。
林浩昆跟他对视了两秒钟,屈服了。
“好吧,你让我想想,雅真好像是说过一些什么……”他别过头去,嘟哝了一句,接着他就像木头人一样呆滞地望着前方,完全进入了记忆扫描状态,大约过了两分钟,他才“起死回生”,他说:“我记起来了,这个女人确实有点怪。最初是那个女人的丈夫请雅真去的,说他老婆身体不好,想学画画解闷。奇怪的是,本来那个女人的丈夫跟雅真说好是教她学水彩画的,但是等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