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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他瘦得跟猴子一样,说话有气无力的。大概就因为可怜他吧,杜群去邱家干活后,还经常回去看他,杜群下午比较空,王升住的地方离邱家很近,她走过去十多分钟就到了,所以她下午经常去照顾他。我本来不同意她去的,但是看那男人病成那个鬼样子,想想也算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就当发善心吧。
我跟王升接触不多,只是有一次杜群让我去帮他修冰箱见过一面。他家里乱得像垃圾站,我后来问杜群她平时到底在他家都干了什么,为什么不帮他整理整理,她说王升不让她动那些东西。王升脾气很怪,一说话就咳嗽,我干活的时候,他就站在我身后眼晴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好像怕我偷东西似的。杜群说,她在他家干活的时候,他也这样,她走到哪里他都盯着她。我问她,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在他家干,她说,王升教她很多东西。王升好像是突然呼吸困难死的,我不清楚,我对王升就了解这些。
对,听说他的儿子是几年前自杀的,还留了封遗书,但后来没找到尸体。王升很少谈起他儿子,我知道的都是杜群告诉我的。
杜群没仇人,也没朋友,她有个姐姐,不过那女人很势利,根本不和杜群来往,出亊前一个星期,杜群到环岛路去了三次,她说是邱老板叫她去买千层油糕的,但是我知道那个油糕铺不在环岛路,已经搬到三门路去了,离原来的店址有一站路的距离。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因为三次都是我送她去的,我有摩托车,时间是中午12点左右,我把她送到那里就回去了。我也喜欢吃千层油糕,她总会给我捎上一些,不知道这算不算线索,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希望警方能尽快抓住杀害杜群的凶手。
备忘录:关于“保姆被杀案”的现场总结
案发时间:2003年11月29日晚九点半
案发地点:A区四河路忘生桥桥洞下
现场勘查:1、死者全身赤裸,身上披一条淡绿色军用旧毯子。2、死者身上被浇灌大量芝麻油,其香味吸引了桥洞附近大量老鼠前来啃噬尸体,因此尸体上遍布破痕。3、死者手心里捏有一颗红色玻璃状纽扣,纽扣内红色物体尚待查明。4、死者周围没有证明其身份的物品。
法医报告:被害人死于勒杀,凶器为一根电线(已在弃尸地点附近找到)。死亡时间估计为当日下午三点至五点。
被害人案发当日行踪调査报告:
1、被害人失踪24小时后,其雇主报了警。12月1日下午,经被害人家属和雇主辨认,死者确实是杜群(死者面部遭到啃噬,但基本轮廓和面部特征保留完整)。
2、被害人于11月29日上午9点离开邱家,9点05分左右出现在距邱家500米左右的57路公共汽车站,手里提一个黑色皮包(注:该皮包尚未找到)。
3、10点左右,被害人出现在环岛路上,在书报摊停留了大约15分钟,神情烦躁不安,向书报摊老板两次询问时间,书报摊老板最后答复的时间大约是十点一刻,随后被害人匆匆离去。
4、10点30分左右,有人看见被害人在三门路18号“米糕小铺”购买千层油糕(原米糕铺地址为环岛路102号,该铺于1个月前搬到新址)。
5、10点45分,有人看见被害人在三门路49号附近徘徊,对面马路修车铺的人反映她在那里逗留了将近十分钟,后来接了一个电话后离去。
6、11点半,被害人出现在胜利路路口(此地距离邱源家大约1公里)。
7、12点,有人看见她走进了胜利路98弄,之后不知所踪(注:胜利路98弄后门通丽池路)。
电话记录调查报告:
1、案发当天电话记录:案发当日上午10点40分左右,被害人曾经接到一个电话,持续三分钟,对方机主名叫刘毅仁,家住丽池路38号楼上。此人在丽池路38号楼下经营一家私营饭店——“香香饭店”。10点45分接到第二个电话,电话来自一个神州行手机,机主不详。
2、最后两周电话记录:被害人在事发前两周曾频繁跟五个人联系,他们分别是刘毅仁、陆劲、张守震、程华、苗峰。据调查,上述五人均为收藏家俱乐部成员,邱源也是其中成员。
“保姆被杀案”不在场证明调査结果:
1、刘毅仁:男,饭店老板兼厨师,48岁,经营“香香饭店”。其妻一年半前患乳腺癌病逝,与邻居关系良好,无子女,无不良记录,无前科,自称不认识杜群,打电话与杜群联系只是为了了解王升藏品的去向,因为杜群曾是王升的保姆。案发时,刘自称在家午睡,无人证明。联系地址:丽池路38号。
2、陆劲:男,A中学美术教师,35岁。未婚,无女友,父母在外地工作,目前独自在本市工作生活。工作状态一般,人际关系一般,无不良嗜好,无前科。自称不认识杜群,与其联系是为了了解王升的藏品去向。案发时自称在家午睡,无人证明。联系地址:丽池路48号。
3、张守震:《大江》杂志副主编,50岁,离婚单身,以擅长写杂文闻名。爱好收藏工艺品。自称与杜群不认识,经王升推荐,才介绍她到邱源家工作。张守震与王升曾经是小学同学。案发前与杜群联系的原因是为了了解王升的藏品去向。案发时,自称在家写文章,无人证明。联系地址:四河路100号1203室。
4、程华:52岁,私营服装厂老板,其女儿与邱源的女儿邱元元一起于两年零八个月前(2001年4月)离家后失踪。案发前跟杜群联系的原因同上。案发时,他在公司开会,有12位公司职员证明了这一点。联系地址:环岛路12号2302室。
苗峰:45岁,裁缝,单身,无婚史,无小孩,经营一家西装裁剪店,店铺位于市中心。案发前与杜群联系的原因同上。案发时,他在店里裁剪衣服,有两名小工证明。联系地址:阳朔路15号。
邱源:45岁,实业家,育有一对双胞胎女儿,案发时,自称在家里写文章,邱源的妻子为其作了证明。
整理完“保姆被杀案”的背景资料,简东平觉得整个案件中最为惊悚的部分莫过于麻油和老鼠这两个细节了。看来凶手不仅残忍,而且还非常有创意,懂得营造气氛和用身边最平常的东西制造不平凡的效果。老鼠啃噬,未必真能毁掉被害人的容貌、指纹或别的身体特征,作为毁尸灭迹的手法,它不算高明,但它却能最大限度地制造戏剧效果。
凶手采用这种方式对待死者的尸体,若不是非常痛恨死者,那就是他个人风格的一种体现,他好像有意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嗜血成性的变态杀人犯。所以,老鼠和麻油在这个案子中,与其说是犯罪手法的一部分,倒不如说是表演的一部分。这说明,凶手很自负,对自己的智商和行动力极有信心,有很强的表现欲,但是在现实生活中,这种人未必是个成功者,也许,是一个离成功只差一步的人。
案件二:女招待失踪案(查自2001年档案,档案类别:失踪)
失踪女子姓名:华云
职业:收藏家俱乐部的女招待
失踪时间:2001年2月20日晚10点下班后下落不明
背景资料:华云,陕西人,2000年来本市打工,与父母及一个妹妹一起生活。经刘毅仁介绍后,自2000年6月起到收藏家俱乐部当女招待,其妹则在刘毅仁的“香香饭店”担任服务员领班。据同事反映,华云性格开朗,在单位里人缘较好。失踪前,她曾与收藏家俱乐部的成员王升的儿子有过交往,但根据王升的邻居反映,华云与王升本人也有暧昧关系,后经警方盘问,王升承认自己与华云之间有两性关系。
注:收藏家俱乐部原是一家普通茶室,于1998年开张,由于茶室老板本人是古画收藏家,该茶室自1999年成为各种收藏家俱乐部的固定活动场所。这次涉案的收藏家俱乐部是:纽扣收藏家俱乐部。
口供记录:
王木:职业,软件工程师(3月2日)
我跟华云是2000年11月开始谈恋爱的。我非常喜欢她,我是个比较闷的人,说话不多,有时候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所以看见一个能说会道的女孩,心里一开始是羡慕,羡慕她那么能说,接着就开始喜欢上她了。我觉得她好像是把我要说的都说了,而且还好像是说到了我心里。我是真的喜欢她,她那时候好像也很喜欢我,虽然她是外地人,但是我从来没嫌弃过她,我喜欢听她说那口好听的普通话。我完全被她迷住了。对,我们有过关系,这也是很自然的亊,喜欢就会有这种亊。在这方面,她比我有经验。
我不知道她后来是怎么跟我父亲搞在一起的。但是我知道她跟我父亲是什么关系。有一次我觉得身体不舒服,下午提前下班,回到家就看见他们在一起,就在我父亲的房间里,我听见了他们的声音,也看到了他们。后来我问华云,她自己也承认了。她说我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算不上恋人,至于她跟父亲,她说我父亲比我大方,也比我有趣,每次跟他在一起后,他都会给她一些好处。为了她,我跟父亲大吵了一架,父亲叫我别把她当回亊,因为她还跟别的俱乐部成员上过床,他们有的给她钱,有的给她首饰,有的给她妹妹工作,当然也有被她拒绝的,她不喜欢穷人,也不喜欢有古怪嗜好的男人。我开始不相信这些,后来问了她本人,她居然也承认了,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看不起她了,我觉得她就是个妓女,我对她再也没任何兴趣。我后悔跟她有那些亊。
她失踪前,跟我已经没有来往了,她的亊我不知道。你们别再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跟我父亲也没什么可说的,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以前老偷东西,我妈几乎就是被他气死的,我本来指望他出狱后会改过自新,现在看来这只是奢望。从小到大,他从来就不是个好父亲,我从不指望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东西,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所以我也不想在这里多说他的坏话了,我心情不好,请原谅,我只能说这些。
王升:职业,杂货铺老板(3月3日)
对,华云跟我是有那么档子亊,她身材不错,又年轻,我又单身好多年了,我当然挡不住这种诱惑,再说她本人也很主动。她跟我儿子完全是在玩,跟我,其实算是在打工,哈哈。真的就是这样。我儿子是个童子,长得不错,人又老实,算是便宜她了,我说就算是你倒贴,你也该认命。其实她就是个小婊子,没什么可说的。她根本不可能跟我儿子结婚,只有我儿子这傻子才会相信她说的那套。
华云跟别人也有一腿,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跟那个刘毅仁肯定有亊。因为她就是刘毅仁介绍到俱乐部来工作的,她妹妹也在刘毅仁手底下,你们说,要是他们没那亊,刘毅仁会对她那么好吗?我问过她,她也没否认,她说刘对她不错,她也得报答他。还有,她跟那个程华也搞不清,我怎么知道的?她给那老小子端茶的时候,那混蛋偷偷捏她屁股呢,哈哈,正好被我看见。我是什么人?我什么看不见?!别的我就不知道了,这两个,我打包票他们有亊,要不你们自己去问。
华云失踪前两天是来过我这儿,这没什么稀奇的,我常给她点小恩小惠,还给她出点主意,她跟我有那亊,我们也算是莫逆之交,好朋友,她觉得我比较聪明,至少比我儿子聪明。年纪大也有年纪大的好处嘛。她失踪那天晚上,我本来想叫她去我那儿的,她说没空,好像很高兴,说有人约她晚上出去,我问她是谁,她没说,只笑嘻嘻地说了一句,“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