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是同班同学,他女朋友现在在一家大酒店里做接待,两人可好了。”
“我几时要见见你那个海东。”他严肃地说。
“那好,过两天是他女朋友生日,他要开个party,你陪我一起去吧,到时候你就能看见他和他的女朋友了。对了,海东现在工作的酒吧,就在你上次说的四河路忘生桥附近,海东一直就住在那一块,如果你有什么要打听的,可以问他,他是那片的万事通。”
“那太好了。”简东平点点头,心想不知道这个海东是否会注意附近的流浪者或是乞丐。
“这就是王木?”他问道。
“就是他。”简律师撇撇嘴,欲言又止。
简东平看着照片,心想,王木看上去就是那种即使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背信弃义,甚至把屎盆扣在他脑袋上,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的人。至少当你跟他面对面的时候,他不会怎么样,也不能怎么样,因为他看上去实在太软弱了。可是,也许他这类男人,正好能吸引像元元那种性格刚强又情感炽烈的女孩。从某种程度上讲,他激发了她的母性,使她产生了想保护他的欲望,因为他软弱,所以她可能什么都愿意做,甚至做到了他前面,先拉他的手,先亲他,甚至先抚摸他,他被动且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个陌生女孩的温情,结果觉得滋味还不坏。
简东平仔细端详这张脸,单看外表,王木似乎是个害羞胆怯的男生,他有着永远长不大的脸,永远胖不起来的身材,和永远开心不起来的心情——总之一句话,他属于受伤倒霉型。
“他有点楚楚可怜,你不觉得吗?爸。”他道。
简律师眯起眼睛瞅了一眼那张照片,说:“是啊,像个受气包,不过长得还不错。”
“是很漂亮,但不是英俊。”
“觉得他缺乏男子气?”简律师问。
“也不尽然,想听听我的看法吗?”他问老爸。
“好吧,今天我有空,就听听我儿子的高论吧。”简律师笑着摸摸下巴。
简东平连忙拖了张椅子让老爸坐:“我是想给他看看面相。”
“你说吧。”简律师道。
“先看他的嘴,嘴部周围肌肉紧绷,尤其是上唇,这说明他性格内向,容易紧张,很怕说错话,他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己会上当。”
“是,他的嘴的确抿得很紧。”
“再看他的眼睛,忧郁无辜,又有些冷漠。似乎在告诉人们,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只是个旁观者,至少在拍这张身份证照片的时候,他对外界是充满防备、毫无热情的。至于他的鼻子,有人说,鼻子的大小跟性能力成正比,但我觉得这没多少科学根据,他的鼻子秀美坚挺,我认为这说明了他性格中的另一个特征,固执。他非常固执,容易钻牛角尖。”
“听说这样的人,小时候都爱盯着一个物体发呆,所以他们多半都曾有过对眼。”简律师插嘴道,同时他把目光对准了儿子的鼻子。
“老爸,你别老盯着我的鼻子看好不好?我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
“跟鼻子有关的传说可太多了……”简律师盯着他的鼻子哈哈大笑。
简东平不理老爸,继续说下去:“再看他的下巴。他的下巴有些向前突出,相对整个脸来说,他的下巴显得有些大。”
“那又如何?”
“激素水平是会影响骨骼生长的。通常,如果睾丸酮达到并超过相应的水平,男人的下巴就会相对来说长得比较大且突出,这在性格中常常会表现为争强好胜,跟他五官所反映出来的性格似乎有些冲突,是吧?”简东平笑着说,“所以,单从照片上看,我认为,王木是个不善于表达,容易紧张,对外界缺乏安全感,但却具有潜在攻击性的人。他虽然外表软弱,其实内心却充满愤怒,这样的人一旦爆发,将会是个非常危险的人。”
“不错,分析得头头是道,”简律师笑着说,“可惜,此人已经失踪多日。我认为他可能已经死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老爸。”
“何以见得?”
“直觉,我觉得他不会那么轻易死掉,他当时离开父亲的家,其实只是想离开那个环境,离开那堆人,如果他后来发现失踪也可以达到相同的目的,那他又何必去死呢?何况,自杀也是需要勇气的,我总觉得他没勇气杀死自己。而且杀死别人和杀死自己是不同的。我觉得他的愤怒是向外发散的,不是向内。”简东平看着那张照片说。
“按照你刚刚的说法,因为他性格懦弱,无力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中获得认同,所以他内心充满了愤怒,这种愤怒通过经年累月的积累,一旦达到某个水平,就迫切需要发泄,所以他是个对社会和他人具有潜在威胁的人……听上去像个变态杀人犯的心理侧写。你是不是认为如果王木没死的话,他很可能就是人血纽扣的始作俑者?”
“有这可能。”简东平想,如果他有元元做助手的话,他们没准是一对非常出色的雌雄杀人犯。两人都具备成为凶手的潜力。
“好吧,那你说这个王木会在哪儿?”简律师问。
“我刚刚忘了说了,像王木这种时时刻刻处于紧张焦虑中的人,最容易得肠胃病、哮喘、偏头痛和口臭,而且这毛病应该由来已久,所以我想去医院查查,也许会有线索。”
简律师打了个哈欠说:“好吧,那你就去干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跟我说,谁让你是我儿子呢!”他站起身,拍拍简东平的肩笑道:“我今天可看见你了。”
“你看见我了?在哪儿?”简东平连忙问。
“就在中山公园门口,”简律师笑着朝他挤挤眼,“没想到,你小子还挺热情。”
简东平的脸一下子红了,今天中午,他就是在中山公园门口当众热吻江璇的,怎么偏偏会让老爸看见呢?太不走运了。他一时间呆在那里,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小丫头挺漂亮的,就是瘦了点。”简律师津津有味地说。
“你怎么会在那里?!”他恨恨地问道。
“我正巧在公园对面的咖啡馆跟人家谈事情,”简律师笑着说,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小子,你对那女孩是认真的吗?”
“干吗这么问?”
“如果你是逢场作戏,我就不管了。如果你是认真的,什么时候带她来见见我。”
简东平注视着父亲,认真地说:“我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老爸,那不是我的风格。”
“这么说你是认真的。”
“是的。等合适的时候,我会带她来见你的。”
“好。我等着。”简律师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边时,简东平叫住了父亲:“爸。”
“什么事?”简律师转过身来看着他。
他犹豫了一下,说:“可不可以给我一两件我妈和我奶奶留下的首饰?我想送给她。”
简律师没说话。
他连忙说:“不是她向我要的,是我想给她。爸,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又美丽又有情义。”
简律师看了他一会儿,说:“儿子,你奶奶和你妈给你留下的那些首饰,是给你未来媳妇的,不是给你的女朋友的。”
“可是我们肯定……”
“等你们结婚了,我自然会给她。是,我相信她很好,但她现在只是你的女朋友,你不能否认这点。别再争了。”简律师开门走了出去。
简东平没想到开明的父亲也有如此死板的时候,他心里气哼哼地说,好吧,你不给我,我自己给她买,买个她喜欢的小钻戒,明天就去。
纽扣杀人案 8、首次交锋
第二天,简东平得到两条消息,第一条是,赵依依证实,王木就是来她家找邱元元的化妆品推销员;第二条是,江璇的朋友海东表示愿意帮忙在其居住地附近寻找发现邱家保姆尸体的流浪汉、他自称对周边环境非常熟悉、接下去的两天,简东平带着赵依依提供的录音带和袁之杰提供的跟踪记录一一拜访了五位纽扣收藏俱乐部的成员。他将他们的谈话用录音笔录制完毕后,对谈话进行了分析和整理。
第一位:张守震
备注:50岁的杂志副主编,离婚单身,以擅长写杂文而闻名。王木曾对元元说,此人早年曾对其进行过性侵犯。
外貌描述:身高180厘米以上,体格健壮,国字睑,浓眉,眼睛狭窄。
总体印象:热情但不真诚,善于假笑和说套话。
谈话重点段落:
1、录音带段落
备注:简东平手头共有两盘录音带,一盘由袁之杰提供,内容疑似男女性交过程,另一盘为赵依依提供,即网上流传的关于人血纽扣来历的录音带,内容疑似谋杀过程,女被害人在向凶手求饶。此次给五位嫌疑人听的全都是赵依依提供的网上录音带。
张:(身体前倾,眼睛盯着录音机)什么录音带?
简:听说过人血纽扣吗?
张:听说过,哈哈,这只是一个传言罢了(眼睛仍然盯着录音带,手栺轻敲桌面)。
简:这就是当时网上流传的那段录音,只放过一次,但还是有人录了下来。要不要听听?
张:好,那就听听(身子往座上一靠,打量起对面的简东平来,眼珠溜来溜去)。
简东平按下录音机的Play键,录音机里传来:
女被害人:(尖叫)啊……啊……求求你……啊……不要……求求你(哭泣)……不要,不要杀我……(“砰”地一声,同时有喘息的声音)……不要……求求你……(哭泣)……我……不会说出去的,不会报警……求……啊(尖叫)……(喘息的声音,接着“咔”地一声。)
简东平按下Stop键。
简:这女人的声音你是不是听了有点耳熟?
张:(身子靠在椅背上,笑了笑)是啊,怎么说呢?有点是有点,可是不好说啊。
简:像谁?
张:(摸着下巴思考状)有点像……以前俱乐部的女招待……不过只是有点像,(注视着简,向他招招手)把手拿给我。
简:是不是想写给我女招待的名字?
张:(失望的表情)你知道?
简:是不是叫华云?
张:(点点头)……
简:听说,她跟俱乐部好多人的关系都很密切。
张:(呵呵笑笑,起身倒茶)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简:可是我听说,张老师您好像跟她有点……
张:(猛地别过头,目光凌厉)听谁说的?
简:(耸耸肩:)别的俱乐部成员说您对她的态度最坏,最严厉。
张:(哈哈大笑,走到简身后)不错,这是事实。她素质差,道德水平低,不经常给她来点当头棒喝不行啊,我可不希望俱乐部变得乌烟瘴气的。
简:她干了什么?您对她当头棒喝?
张:(笑着把双手搭在简的肩膀上)她喜欢向俱乐部的人抛媚眼,因为忙着跟别人说闲话,常常把茶送错,我喝乌龙茶,她老是把老邱的梅子绿茶给我,你说我要不要点她?其实她还年轻,做很多亊不动脑子,我能理解,所以,我也……(用手抚摩简的背,简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张笑着走回到自己的座位)
简:她在俱乐部跟谁比较好?
张:她跟老程和老刘关系不错。(咳嗽了一声)我重申一遍,她的道德水平很低。
2、王升王木父子段落
简:听说您是王升的小学同学?
张:(谨慎地,目光停留在桌面上)是的。
简:王升是个怎么样的人?
张:(呵呵笑笑)他?老流氓一个,小时候就爱偷东西,什么都偷。我还是那句话,素质差,道德水平低。他跟华云好像也有点什么,不过,我不好说。
简:他欠过您钱吗?
张:(气愤地敲敲桌面)他不是欠我的钱,是偷我的钱!那还是八、九年前的事了,他偷了我两千块!那时候的两千块,跟现在可不同,那是一大笔钱,这混蛋偷了钱,一夜之间就输光了,后来要不是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