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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人是女的,她一边尖叫,一边恳求杀手放过她。录音只有几十秒,但是好像蛮震撼的,听过的人都觉得毛骨悚然。我是没听见,不过有人听过,而且听懂了,”简其明意味深长地瞅着他说,“因为被害人说的是中文。”
“但再恐怖的东西也能作假,他们凭什么认为那是真的?现在伪造一段谋杀的录像都很容易,更何况是伪造一段看不见真人的录音?要是我,除非我亲眼看见他杀了人,把血做成纽扣,否则我绝对不会相信这种传说。”简东平说。
简其明哈哈笑起来。
“我也是。”他带着嘲笑的口吻说,“不过有人很相信,而且还说这声音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这个人还真的失踪了,说这话的可不是个容易头脑发热的人。”
“是谁说的?”简东平很感兴趣。
“邱源。源头的源,听说过这人吗?”简其明跷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问道。
“我好像在报纸上看过他的名字。他是什么人?”简东平对这名字有些印象。
“他以前搞过房地产,现在好像什么也不干了,就在家养养花,搞搞收藏。我也不认识他,但我跟他的律师很熟。他说,邱源有一次跟他提起过录音带的事,说录音带里的声音很像收藏家俱乐部里的一个失踪的女招待。”
“这么说来,如果谋杀真的存在,它可能就发生在我们身边?”简东平觉得自己的毛孔陡地竖了起来,耳边好像还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
“有趣的还不止这些,其实当初听出那声音的是邱源的大女儿邱元元,但这小丫头三年前离家出走后至今杳无音信。”
“会有这种亊?”简东平听出点味道来了,“那她的出走是不是跟她听出录音带里的声音有关?”
“不知道,她是跟她的一个同学一起走的,留了张字条说过两天就回来。结果……”简律师耸了耸肩。
“那警察怎么说?邱源的女儿失踪他肯定报警了吧?”
“对,他当然报了警,但没证据表明那段录音跟他女儿的出走有关,而且仅凭邱源和他女儿的说法,也证明不了那段录音里的被害人就是那个失踪的女招待。他女儿也许听错了呢?”简律师说。
“那段录音有原始资料吧?”
“邱元元保留了原始资料,后来警方拿给失踪女招待的家人、朋友、同事都听了,大部分人都说声音有点像,但不能肯定。”
“那邱元元凭什么这么肯定?邱源又凭什么相信女儿说的话?”简东平问道。
“因为邱元元听力很好。”
“听力很好?”简东平觉得这不太有说服力。
“她只要听人说过一次话,就能记住这个人的声音。她有一次在隔壁的律师办公室,我打电话过去是她接的,隔了两天我再打过去,正好又是她接的,她马上就听出了我的声音,总之,她认声音的本事好像很大,很懂得抓住别声音里的特征。”简东平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邱源家这几年可真不太平,前两天他们家又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他们家的女佣被人杀了,死的时候手里还捏着一颗纽扣。”简律师说到最后两个字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手里捏着纽扣?”
这是最近的新潮流吗?大家都把纽扣当成了宝石?当然,如果她手里捏的是传说中的人血纽扣,就不一样了。它不仅是收藏家眼中不可多得的宝物,还是凶手的犯罪证据。
“那个女佣人手里拿的是人血纽扣吗?”
“我不知道。”
“那你说这一大堆,是不是想说,李雅真问我要回去的那颗纽扣可能是……所谓的人血纽扣?”简东平觉得自己像在讲武侠片的对白,“师太,你说的可是那至毒无比、武林中人人想要的人血纽扣?”……听上去真好笑。
“她那颗纽扣是什么样子的?”简其明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听上去,父亲好像真在怀疑,不会吧。
“就是颗玻璃纽扣,玻璃表面下面是红色的……你想说,那红兮兮的东西是……人血?”简东平觉得难以置信。
“我只是怀疑,不然好像说不通。她说唯一的一颗,说明还有其他的,但她手里只有一颗,人血纽扣有五颗。”简其明道。
“网上有没有人血纽扣的照片?”简东平觉得眼见为实。
“这我不清楚。”
“爸,你真相信这个传说?”简东平一向很相信父亲的判断力,如果父亲认为是真的,那多半就是真的。
“我不知道。其实我可能见过,如果那真是谓的人血纽扣的话。”简其明的表情很复杂。
“你见过?”简东平大吃一惊。
“在电梯里,邱元元拿着一颗纽扣给她的同学看,说这就是人血纽扣,我当时正好在旁边。”简其明笑了笑,“当时觉得只是两个小女孩的把戏,后来从他家律师那里听说了关于人血纽扣的事,过了很久才想起这件事来。”
“爸,你有没有把这事告诉邱源?”简东平蓦然觉得这似乎很重要。
“没有。其实我刚刚才想起这件事。”
简东平虽然觉得老爸很误事,但想想也不难理解,两个小丫头片子在电梯里的一次偶尔谈话,一个日理万机的律师的确未必会注意,即使注意了也未必会记得。
“你准备告诉邱源吗?”他问道。
“我会跟他的律师说的,但事隔多年,不知道说这些还有没有用。”简其明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简东平知道父亲的意思,一个人失踪三年杳无音信,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你看见的那颗纽扣是什么样子的?”简东平问。
“好像就是玻璃的,里面有红色物体,记不清了。”
“你刚刚说邱元元是邱家的大女儿,那邱源还有一个女儿吗?另一个女儿对邱元元失踪的事知道多少?”简东平觉得一般姐妹或朋友总比父母知道得多。
但父亲立刻否定了他的猜想。
“邱源早就问过那女孩一百遍了,她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提供不出来。”说到这儿,简其明忽然眼睛一亮,“对了,这女孩我刚刚还在走廊里见过,她今天大概去隔壁找他们家的律师了。好像刚走。”简其明指指窗外。
“是吗?”简东平马上走到窗前,问道,“哪个?”
简律师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就那个,穿白衣服,长头发的,看见没有?正在穿马路的那个。”
顺着父亲的指引,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江璇今天见的朋友吗?跟江璇约会半道溜走的那个?说起来,还应该好好感谢她呢,要不是她今天突然离去,他还没机会跟江璇走得这么近。既然她是江璇的好朋友,那就好办了。他已经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老爸,真的会有人收藏人血纽扣吗?”他回过头来问道。
“当然。”
“我本来以为只有那些美丽的东西才有人收藏呢。他们就不嫌太血腥?”
“儿子,奇货可居这个成语你听说过吧?就是要收藏别人没有的,那以后才有升值空间。对这些收藏家来说,越是稀有就越是珍贵,管它什么血腥不血腥。”
被父亲这么一说,简东平突然觉得收藏家跟食肉老鼠没什么区别,既贪婪又没有人性。
晚上8点,江璇刚吃完晚饭,简东平就来了。
“啊,你来了!”她很惊喜,本来以为他只会打个电话来,自他走后,她一直都在等他的电话,想不到最后等来的却是他的人。
“好点了吗?”他关切地问。
“我好多了。你那边没什么事吧?”他一提这事,她就觉得脸上发烫,但又喜欢他这么问,显得两人好亲近啊。
“没事,只是警察的例行査问。”他笑了笑说。
江璇很想知道他的朋友到底怎么了,警察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但又怕问得太多惹他讨厌,所以她决定另外找些话来说:
“我刚刚吃完你带来的菜,真好吃,尤其是那个乳鸽,谢谢你,东平。”这样直呼其名,她还是觉得有点不习惯。
“璇,你喜欢就好。”他叫她璇,叫得好自然。
她心情好起来,兴致勃勃地说:“也不是我一个人吃的,我中午的那个朋友还记得吧,她来了,她跟我一起吃的饭,她也说好吃。”
他仿佛眼睛一亮。
“你说她来过?就刚才?”他问道,下意识地朝门外看了看,好像准备追出去。
真怪。
为什么他的表情好像很失望?江璇觉得有点不舒服:他只见过依依一次而已,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
“是的,她来过。我们一起吃的饭。”她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她中午是怎么回事?你说她看到了一个熟人,是什么熟人?”他问道。
“她的双胞胎姐姐三年前失踪了,她今天中午看见了跟她姐姐一起失踪的那个女孩,所以就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但最后还是没追上。”她不太情愿地吐出这段话来,心里越发疑惑和不安,他为什么那么关心依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叫什么名字?”他又问,完全没注意到她的情绪。
“她叫赵依依,怎么啦?”她有些不高兴了。
“她父亲叫邱源,她失踪的姐姐叫邱元元,是不是?”
“是,你怎么知道?”她很诧异。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接着问道:“她为什么不姓邱?”
“依依跟她姐姐元元是双胞胎,依依跟的是母姓。”江璇有些不耐烦了,说完这句便转身进了厨房。其实去厨房也没事可做,可她就是不想回答他那堆以赵依依为中心的问题,同时也想以行动告诉他,她生气了!她希望他能及时注意到亊情的严重性,可是今天他好像有点笨,他跟着她来到厨房,劈头就给了她一句:“江璇,我想见见她,能帮我约她出来吗?”
原来说那么多是想见她。
江璇低头把厨房案板上的杂物理理好,随后走到客厅从包里拿出手机。
“我给你电话号码,你自己约她吧。”她冷冷地说。
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心想,难道你跟我接近只是为了认识赵依依?你为我做这些只是为了赵依依?好吧,你喜欢赵依依就自己去约她吧,我才没工夫为你们做红娘!我忙得很。她决定找些事来做,好显得自己真的很忙,可惜突然要找些事做还真不容易。
简东平站在那里看着她一会儿理理被子,一会儿拉拉床单,一会儿又把桌上的杂志和瓶瓶罐罐放放好,嘴角慢慢浮起微笑。
正当她准备去拿门背后的扫帚时,他挡在了她面前。“我对她没那意思,我找她是为了别的事。”他笑着解释道。
“你不用跟我说的,这跟我没关系啊。”江璇争辩了一句,觉得自己很小心眼很没风度,但就是忍不住要这么说。
“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是我想说,不可以吗?”他反问她。
她不说话了。
“帮我约她好吗?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见她,我有些事想问她,是关于她姐姐的。”他神情严肃地说。
“你想问她姐姐的事?为什么?”她很意外。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江璇,我朋友被人杀了,现在警方把我当成了嫌疑人,她姐姐的事可能跟我朋友的案子有点关系,当然也可能没关系,但我想弄弄清楚。”
“你的朋友被杀了?警察把你当嫌疑人?”简东平的话让她非常吃惊,但是她相信他没说谎。她知道自己可能误会他了,她为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小心眼而懊悔,同时又为他难过,警察把他当成了嫌疑人?那一定折磨过他了。
“他们打你了吗?是不是打你了?”她联想到电影里的刑讯逼供,心不禁颤抖了一下。
“什么?”他好像没听懂她的话。
“他们是不是打你了?警察对嫌疑人不都这样吗?我朋友海东说上次他赌博被抓,警察用警棍戳他,把他的腰都弄伤了。”她难过地说。
“没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