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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很久,亚力克斯才开口说道:“会没事的。我能了结此事。”
琳抬起头看着他,眼睛又红又肿。“怎么了结,亚历克斯。你解决不了。”
“我能,琳。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他越过琳的肩膀,看到凯伦?佩莉正坐在车门边上,旁边就是歪呆,“劳森在哪儿?”
“他在开会。”琳说,“他很快就回来,到时候你可以告诉他。”
亚历克斯摇着头说:“我不想和他谈,我要和麦克费迪恩谈。”
“那不可能,吉尔比先生。专业谈判专家正在处理此事。他们知道该怎么应付。”
“你不会明白的。有些事情他必须知道,而且只有我能告诉他。我不是要威胁他,也不是要恳求他。我只是要让他知道某些事情。”
凯伦叹着气说道:“我知道你很痛苦,但自以为是,只能带来更大的伤害。”
亚历克斯轻轻地挣脱琳的怀抱:“这可与罗茜?达夫的死有关,行了吧?发生这样的事,就是因为他觉得我与罗茜?达夫的死脱不了干系,不是吗?”
“看上去是这样,先生。”凯伦谨慎地说。
“如果我告诉你我找到答案了呢?”
“如果你真找到什么答案的话,我才是你该找的人。”
“我会跟你讲的。但是麦克费迪恩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求你了,相信我。我自有我的道理。我的女儿危在旦夕。如果你不让我同麦克费迪恩说话的话,我就到外面去,把我所知道的同媒体的人讲。请务必相信我,你也不想我那样做吧。”
凯伦斟酌着眼下的形势。吉尔比看上去很镇静,甚至是过于镇静了。她还从来没有碰到过此类状况。通常情况下,她会向上级请示。但是劳森眼下正忙别的事儿。也许应该交给谈判专家来处理。“我们去和邓肯警官谈谈吧。他正在和麦克费迪恩谈判。”
她下了警车,叫来一名制服警,叮嘱说:“请照看好吉尔比太太和麦齐先生。”
“我要和亚历克斯一起去。”琳抗议说,“我不能离开他。”
亚历克斯拉起琳的手。“我们一起去。”他对凯伦说。
凯伦知道自己没有别的办法。“好吧,我们走。”她一边说,一边领着他们朝封锁通往麦克费迪恩所住的那条街的警戒线走去。
亚历克斯从未感觉如此生气勃勃。他能感到每迈开一步时肌肉的活动。他觉得自己的感官无比的敏感,每一种声音、每一种气味都逃不过自己的感觉。他将永远忘不了这一小段路程。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他已决心要以一种无比正确的方式做一件正确无比的事。在开车来到莫南斯街的一路上他已经在心里将对话预演了一遍,此刻他坚信自己的话将能救出女儿。
凯伦把他们带到一间熟悉的房子外面的白色警车前。天色逐渐黯淡下来,一切都蒙上了一层幽暗的光泽。凯伦在警车车身上一拍,车门就打开了。约翰?邓肯出现在门口。“佩莉警员,是吗?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这两位是吉尔比先生和太太。吉尔比先生想和麦克费迪恩谈谈,长官。”
邓肯警觉地把眉毛一扬:“我认为这可不是个好主意。麦克费迪恩唯一想谈话的人是劳森局长。局长下令在他回来之前,没有人可以联系麦克费迪恩。”
“他必须要听我所说的。”亚历克斯粗声粗气地说,“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要让全世界知道是谁杀了他母亲。他认定是我和我的朋友,但他想错了。我今天终于查清了真相,他应该是第一个知道内情的人。”
邓肯难以掩饰自己惊讶的表情:“你是说你知道谁杀了罗茜?达夫?”
“我知道。”
“那你应该向我们警方报告。”邓肯坚定地说。
亚历克斯此刻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一阵抽搐掠过他的脸;“我的女儿在里面。我现在可以了结此事。你拖延我一分钟的时间,就增加了一分我女儿遇害的风险。除了麦克费迪恩,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如果你不让我和他谈话,我就出去告诉媒体。我会告诉他们我有办法了结此事,但是你们警方不让。你真的要替整个警队背黑锅吗?”
“你不知道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你不是谈判专家。”亚历克斯感到邓肯已经黔驴技穷了。
“你们所谓的那些谈判技巧看来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不是吗?”琳插话说,“亚历克斯的职业就是同人打交道。他很在行,让他试试。我们会对结果负全部责任。”
邓肯看看凯伦,她耸耸肩。他深吸一口气说,“我在一旁监听。如果发现事态失去控制,我就掐断电话。”
亚历克斯顿时释然,甚至有些眩晕:“好的,开始吧。”
邓肯拿出电话,把耳机套在头上。他把另一部耳机递给凯伦,把听筒递给亚历克斯:“全交给你了。”
电话铃响了。一下,两下,三下,第四下响到一半时,有人接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劳森。”那一头传来一个声音。
声音听起来相当普通,根本不像是一个会绑架婴儿的人。“我不是劳森,我是亚历克斯?吉尔比。”
“我没什么要和你说的。你这个狗娘养的杀人犯。”
“你给我一分钟说话时间。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如果你想否认罪行的话,那就省省吧。我不会相信的。”
“我知道谁是真凶,格雷厄姆。我有证据,就放在我的口袋里。我拿到了和你母亲衣服上的漆印相匹配的油漆碎片了,是我今天下午在勒文湖边的一辆房车里找到的。”除了喘息声,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反应。亚历克斯接着说道:“那一晚现场还有别人。他的存在没有人留意,因为他有充足的理由待在那儿。就是那个人在你母亲下班后约了她,把她带到那辆房车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怀疑你母亲不愿意和他发生关系,所以遭到了强奸。等到那个人恢复理智后,才意识到不能让你母亲把事情说出去,所以用刀捅了你母亲。然后他把她带到圣山上,遗弃在那里。没有人怀疑过他,因为他是法律的代名词。”凯伦?佩莉目不转睛地盯着亚历克斯,大张着嘴,满脸惊恐的表情,粗粗地喘着气,明白了亚历克斯的言下之意。
“说出他的名字。”
“吉米?劳森。就是吉米?劳森杀了你母亲,格雷厄姆。不是我。”
“劳森?”麦克费迪恩几乎是呜咽着说,“你在玩花样,吉尔比。”
“不是花样,格雷厄姆。我说了,我有证据。你相信我,对你有什么影响?现在你罢手吧。你还有机会看到正义得到伸张。”
那一头沉默了好久。邓肯凑上去,想要从亚历克斯手里拿过电话。亚历克斯故意转过身,死死地抓住听筒。就在此时,麦克费迪恩开口了。
“我认为他这样做是为了让正义得到一些伸张。我可不想用他那样的方式,因为我要让你们痛苦。但是我没想到他的做法是为了保全他自己。”麦克费迪恩不知所云的话让亚历克斯莫名其妙。
“什么做法?”亚历克斯说。
“杀了你们。”
45
一片黑暗悬在卡尔同巷上空。在黑暗中,几个黑影在移动,半自动武器紧贴着身上的防弹衣。他们占领这片区域的手法仿佛一头雄狮正要伏击一头羚羊。接近屋子时,黑影散开了,蹲伏着从窗户下走过,然后在前后门处重新集结。每个人都凝神屏气,怦怦跳动的心脏仿佛是激励他们出击的战鼓。他们调整着头上的耳机,生怕错过了出击的命令。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便可如虎狼般冲进屋子,证明自己的实力。
在他们头顶,一架直升机正在上空盘旋,技术组的人员正凝视着热感应屏幕,他们的职责是选择最佳攻击时间。凝神观察着那两个目标点的时候,汗水淌进了眼眶,手心不时沁出汗水。只要那两个目标点一分开,他们就立刻下命令。如果两个目标点重合,那就只能按兵不动。行动不容有错,性命攸关的行动更是如此。
现在一切都在一个人的掌控之中。助理局长詹姆士?劳森走在卡尔同巷上,他知道这次是最后的搏击。
亚历克斯努力揣测麦克费迪恩的话:“你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我看见他了,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在大桥底下,他打了你的朋友。我以为他要主持公道,我觉得这就是他下手的原因。但如果是劳森杀了我母亲……”
亚历克斯坚信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是他杀了你母亲,格雷厄姆。我有证据。”突然,电话被掐断了。手足无措的亚历克斯转身对邓肯说:“你他妈干什么?”
“够了,”邓肯从头上摘下耳机,“我可不想把这些话传给全世界知道。这是在干吗,吉尔比?你和麦克费迪恩串通好了陷害劳森吗?”
“你在说什么?”琳厉声说。
“凶手是劳森。”亚历克斯说。
“我听见了,劳森杀了罗茜。”琳一边说,一边抓住他的胳膊。
“不只是罗茜,他还杀了基吉和蒙德,他还想杀歪呆,麦克费迪恩看到了。”亚历克斯震惊地说。
“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邓肯说。他的话被劳森的到来打断了。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劳森看了看众人,一脸困惑和生气的表情。
“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他指着亚历克斯和琳厉声责问。他转身对凯伦说:“我告诉过你把她留在武装应急组的车上。天哪,这里可真是热闹。把他们请出去。”
车里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凯伦?佩莉说;“长官,有人发出了几项严重的指控,我们得谈谈……”
“凯伦,这里可不是辩论会。我们正在进行一场生死攸关的战役。”劳森吼道。他把对讲机举到耳边:“大家都就位了吗?”
亚历克斯从劳森手里抓过对讲机:“听我说,你们这些狗杂种。”他还想说什么,但已经被邓肯一把按到地上。亚历克斯挣扎着,扭过头喊道:“我们知道真相了,劳森,是你杀了罗茜。你还杀了我的两个朋友。结束了,你藏不住了。”
劳森的双眼愤怒得简直要喷火:“你和他一样是个疯子。”几名警察拥到亚历克斯身上的时候,劳森拿回了对讲机。
“长官。”凯伦急切地说。
“不是现在,凯伦。”劳森咆哮着。他转过身,把对讲机举到嘴边:“各就各位了吗?”
耳机里传来回应声。还没等劳森回答,技术组指挥员的声音传了过来:“别动,目标人物和人质在一起。”
劳森犹豫了一秒钟。“行动,”他命令道,“行动,行动。”
麦克费迪恩已经做好了面对全世界的准备。亚历克斯的话使他相信公道自能实现。他会把女儿还给亚历克斯。为了确保安全交接,他随身带了一把刀。这是能让他安全出门,把自己交给在外等待的警察的最后一个保险措施。
他一手如夹包袱一般夹着达维娜,一手拿着刀子,正朝门口走到半路的时候,整个世界塌陷了。前后门同时被撞开,接着是人的叫喊声和一片震耳欲聋的嘈杂声。一道道白光刺眼地闪动着。他下意识地把孩子抱到胸口,另一只手上的刀举向孩子。嘈杂声中,他听见有人喊道:“放下她。”
他感到浑身僵直,无法动弹。
一名狙击手看到孩子危在旦夕。他分开双脚,端起枪瞄准了麦克费迪恩的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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