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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管吗?”阿和冲她嚷嚷,“你就这样干着急?”
“住嘴你个蠢货。”纯冷声的说,“我可以阻止他暴力却阻止不了他的嫉妒,他的占有欲,我能帮他抢人却不能帮他追我的弟媳,你说我要怎么办?他能统治那么多区域是他的本事不是黑色种子的,弄个黑色魔轮控制手下又不是让手下自相残杀,你急个鬼?”
“弟···弟媳?喂喂,你的脑袋有没有清楚一点啊?难不成你这家伙是那种弟弟杀人···”
“是啊是啊,他杀人我帮忙销毁尸体嘛。”纯接口,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因为本来她就是这么想的。
“你这家伙····”被她弄到没火的阿和坐下来,挠着自己的脑袋,有点烦躁的说,“真是的,你还指望弟媳?在这样下去你连弟弟都别想要了!小贤那孩子是真的起了杀心。”
“别和我说话,我在内心扎那个把黑暗种子植入我弟弟体内的混球的小人。”纯瞥了他一眼,“先和你说好,敢透漏我家住址你就给我滚出去。”
“不用你说。”他自然知道。
纯烦恼的放下手里的针线活,那是一个锦缎香囊,青蓝色的缎面,浅蓝色的丝线织就的流云,浅金色的边,很是雅致的小玩意,不大,刚刚一个小饰物的大小,可以小巧玲珑的挂在笔袋上。只可惜作为主要图案的阳光还没有完成。
这不是一个很好干的活儿,纯为了保证美丽与真实,买来了大概十几种金色的线,绣完之后大概会是深浅不一的金色阳光图案。
纯为了让小贤能适当的放松一下,往里面装了薰衣草等各种花精油浸泡许久的棉球。珠子还没穿,络子还没打,穗子还没配·····要送的人就出事了。
————————————————我是好姐姐烦恼但她心目中的弟媳更烦的分割线————————
走在回家的路上,大辅还是不能释怀。
突然,阿武停了下来。
那双蓝色的眼睛像是无尽深邃的大海,看的大辅有几分不自在。
“大辅,”阿武蓦地出声,“你今天为什么会为了救我们宁愿跪下呢?向敌人下跪不就是等同于求饶吗?”
阿武见过了太多的现实。
一个人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了其他人向最痛恨的敌人求饶,那这个人···是怎么想的呢?
太少了,这样的人即使是小孩子也太少了,更别说小孩子往往可以做的比别人更自私。
有些孩子即使是连自己的亲人都无法这样干脆利落啊。
“你在说什么啊,阿武,我们是朋友啊!”
酒红色的发丝与温暖爽朗的笑容不知是不是因为夕阳的原因,格外的耀眼,格外的漂亮。
阿武以一种难以明理的眼神看着他。
其他人都纷纷告别回家,阿武却拉着大辅来到一个无人的空地。
“大辅,你是不是喜欢····嘉儿?”
“诶诶诶诶!!!!!!!!!!!”男孩的脸猛的变红,“你你你怎么知道?”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为什么喜欢嘉儿。”
“这没有什么为什么吧,嘉儿又可爱人又好,我为什么不可以喜欢?”
没有理由。
只因为你是你。
人在面对事物上都会有异曲同工的处理。
所以,你毫不犹豫的跪下向敌人求饶,只为了我们能活下来····就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吗?
没有理由,因为是朋友,所以可以放弃一切。
阿武心情复杂的咬了咬唇,和大辅告了别。
半夜本该酣睡的他一直醒着。
突然,他坐起身子。
两眼全是惊愕。
糟糕了。
糟糕了糟糕了。
他好像,陷进了一种难以逃脱的漩涡里了。
“阿武··你怎么了····”胖胖的巴达兽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问。
“没什么,巴达兽,睡吧。”
心跳的好快。
那个暴龙改造者眼里的暴怒····真的是因为输掉的缘故?
为什么把所有人都拖住,只留下大辅一个呢?明明可以直接杀了他们,为什么还要让大辅下跪求饶?
他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像是小孩子在宣告东西的占有权一样。
阿武恍然大悟,终于找到了类似的比喻了。
没错,就是那种感觉,暴龙改造者愤怒的是——大辅为了他们宁愿下跪求饶!阿武咬着手指思考起来,那么暴龙改造者是什么意思,因为觉得只有大辅还算是他的敌人,所以觉得原本是宿敌的人在意别人而放弃自己的尊严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吗?
阿武同学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想,想到睡着为止。
这很正常,你指望小学生想歪吗?
“你现在是想怎样啊!”阿和被纯拉的直踉跄。
“去你妈妈家里,好歹我弟弟有对不起你弟弟的地方,我去事先道个歉。”
“我妈那么喜欢你,不会怪你的啦。”
纯正色的说:“她不责怪是她的想法,我道不道歉是我的事,我是真心抱歉的,又不是为了不被迁怒的。”
石田伯母对她很不错,宝贝弟弟这么对她的宝贝儿子,纯真的很过意不去。
“难道别人家你不用道歉吗”
阿和已经无力吵了。自从和纯认识后,他有了点‘只要没完蛋什么都无所谓’的意思。
“别家关我毛事。”
看吧,这就是摆着明要自私自利到底的样子。阿和翻了个白眼。
他几乎可以预料到是个什么局面。
石田家的门铃很早就响了。
阿武蹭蹭蹭顶着黑眼圈开门,一开门,愣了。
他的哥哥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双手插口袋站在门口,身边是一头绑着蓝色缎带的黑发少女。
大哥和大嫂上门了?——还没怎么清醒的阿武。
“阿武,谁啊——阿和?小纯?哎呀,怎么不先打电话告诉一声要来?快点进来坐。”——温柔的石田妈妈。
阿武对着他思考了一晚上的敌人的姐姐干瞪眼。
“这次来是给伯母道歉的。”纯一副很苦恼很无奈的样子,清清婉婉的一笑,偏偏是个人都可以看出她那双妩媚杏眼中的波光与笑里的苦涩,这漂亮温柔的少女双手放在膝盖上,不安的抓紧青色的裙子布料,“小贤他·····是我的错,最近对他的关注太少了,所以没有注意到他最近的变化。所以···很抱歉,让武君差点陷入了危险之中。”
石田妈妈看着内疚的少女,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小孩子做错事是难免的,虽然作为母亲我不能容忍儿子陷入危险之中,但是这不是小纯的错啊。小纯也才国中三年级吧,比起母亲还是小孩子呢。况且阿武不是没事吗?小纯不需要道歉的,说起来还是我要谢谢小纯,阿和这孩子一直托你照顾了。”
“伯母这么说我真是无颜面对伯母了,阿和也帮了我很多忙的。”纯似乎是很努力的不掉泪水了,然后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对香囊,都是蓝色的缎面,一只上面绣了龙,一只上面绣了凤,都散发着令人神怡的香味。
“这个就送给武君当护身符吧,一只自己带着,一只可以送给别人或者当备用,小贤身边的虫虫兽很远就可以闻到这个味道,小贤就不会对你做什么了。我会尽快把他从错误的地方拉回来的,请武君到时候把他留给我教训。”
被人第一次这么喊的阿武同学头昏脑胀,只能本能的看着少女和妈妈的温情互动。
很了不起呢,一个人把弟弟带大。阿武这么想着。
等等,如果一乘寺纯成了他的大嫂,他和暴龙改造者岂不是姻亲?!
“其实小贤很想和那个叫大辅的孩子交朋友的,那孩子性格很好,也不会把小贤当什么天才看待——那场球赛他踢的很开心,真的。”
你在说谁?
阿武很想这么问。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很喜欢伯母,她是第一个没把我当抚养天才少年的辛苦姐姐看而是当成小女孩疼爱的人。——一乘寺纯
☆、放纵的棋局
纯一点都不知道她倒豆子一样把弟弟的别扭心倒了一大半的时候阿武是个什么样的囧表情。
等纯准备走了的时候他差点下意识的将【大嫂再见】几个词吐出来。
还好,还好他很理智。
阿武拿起纯给的香囊,做的很漂亮,不是很女气,小巧玲珑到可以挂在脖子上也不突兀。
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到了鼻尖,阿武把它们放到桌子上,自己倒在床上。
“阿武——另一个你要给谁啊——”巴达兽拱拱他,小爪子指了指香囊。
“给大辅吧,压一压他的汗气。”阿武抱起巴达兽,“你身上挂不了的,别想了。”
“阿武是坏人!”
“哈哈。”
笑归笑,笑完之后,阿武还是处于惊悚状态中。
一乘寺贤对大辅居然有着那么强烈的占有欲!阿武握着拳头,难怪他要大辅当俘虏,难怪最后他几乎都暴怒了!
他绝不会再像那天那么窝囊了!他绝不会让暴龙改造者对大辅下手的!至少在未来大嫂出手之前,能和大辅一起战斗!而不是看着他屈服在敌人手下!
那么让人心生希望的存在····
虽然笨,虽然有点冲动,但是那是个纯粹的存在,那是个····对他而言,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
他的···朋友。
从小到大,哥哥和太一他们把自己当弟弟看待,同学把自己当同学,他却没有一个朋友。
因为父母离婚。
因为早熟。
只有和他有点同病相怜的嘉儿和那个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他抛弃尊严,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朋友就是朋友的大辅,才真正让他有了朋友的感觉。
所以,他一定会····
绝对不会再因为自己的无能让重要的人离去。
想起巴达兽当年的逝去他就心里难过的刺痛。
阿武将手举起来,打气一般的向天花板的方向锤了一下。
笑容温柔如天空。
一乘寺贤此时正在悲惨的罚跪中。
真稀奇啊。阿和这么说。
稀奇什么?纯冷冷的问。
你居然罚了小贤,而且你罚人居然这么轻?只是跪键盘?
你想吃我一剑?
小贤跪在键盘上,冷汗直流,的确,这是姐姐第一次教训他。
可是·····他虽然知道不应该那么做,因为一个人并不是物品——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是心里依旧在痒痒,依旧有着一种想要将他的猎物掠夺过来的欲望!将他变成只属于自己的所有物····就算是恨也好,他的眼里只要有猎人就够了!
就像姐姐小时候给他讲的故事,永远处于黑暗的男人看似绝望要去与死亡共舞,但是当他站在可以找出心中欲望的厄里斯魔镜前的时候,那欲望便被成百倍千倍的放大!越是被人告知不能做,越是意识到这个欲望有多么的重要。
只是那个男孩,怕是对一乘寺贤这个人失望透顶了吧。
小贤蓝墨色的发丝下,一双黑漆的眼里像是浑浊的河里冲刷过一道清流一般渐渐透亮,变成深邃而清澈的蓝色。
“清醒了?”纯把宝贝弟弟拉起来,早就心疼了。
“姐姐····姐姐···”已经有少年身形的男孩在姐姐的肩膀上呢喃,“我想和他说话。”
“我想和他一起看这个世界。”
“我想触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