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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什么?”
炎玉扯起一边的朱色嘴角,俊丽的脸庞笑得有些阴冷。“虽然你是俘虏,不过朕决定不要你的命,朕要封你为妃,让你成为朕的女人。”
“你脑袋有问题,发什么神经?”她惊喊一声,脸上羞愤难当。
“我绝对不可能当你的女人,再说你的臣子和百姓也不会答应。”
他脸上露出心意已决的神情。“那是朕的问题,自然会想办法解决。”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要让大将军难看是不是?”冠庭觉得他的计谋真是有够歹毒的。“要是大家知道他的部属居然变成敌国君王的女人,那大将军想必会颜面扫地、受人耻笑,我说的对不对?”
“不错!”炎玉气恼在心,若不是喜欢她,哪可能饶她不死,可是见她竟然误解自已的意思,一味偏袒别的男人,让他又妒又恨,只能顺着她的话坦承。“朕还真想亲眼看看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冠庭握紧拳头,“我宁死也不要当你的女人。”
“由不得你。”他冷冷的说。
她气得泛红眼圈,“枉费我当你是朋友。”
“朕从来没有过朋友。”炎玉不让自己心软下来。
“这能怪谁?”冠庭想到这个就有气。“原本王上想将紫霞公主下嫁给你,两国一旦通婚,结为亲家,便可以缔结为盟国!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有好处,可是你拒绝了,不但拒绝,还无端的掀起战争。”
炎玉不由得满脸惊怒,“朕无端掀起战争?这场战争究竟是谁先开始的?”
“除了你还会有谁?”她听到的是这样。
他登时怒气填膺。“是谁先不顾两国的协议,竟然派人潜入北斗山,盗挖青铜矿脉?是白帝先违约在前,就别怪朕。”
“好,或许这点酃国真的有错在先,但是战争只会让百姓受苦,国家处在不安的状态,应该还有别条路可以走。”冠庭勇于认错,绝不推诿。
“你以为朕喜欢战争?是谁先杀了朕派去谈判的使者?”他大声质问。
冠庭怔愕一下,“贵国的使者是在进宫之前,就被—群抢匪所杀,和酃国君王有什么关系?”
“世人皆知他们是朕派往酃国的使者,有谁敢动他们?”炎玉低声的讽笑,“那些人根本不是普通的劫匪,一切都是白帝在幕后指使。”
她听得一愣一愣,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你有证据吗?”
炎玉冷哼,“朕派去调查的人都被杀了,是白帝作贼心虚,深怕事迹败露,还需要证据吗?”
“可是……”
他用嘲讽的口吻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请大将军出面,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找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要再打下去了。”冠庭深知战争的可怕,愿意竭尽所能让整件事和平解决。
“难道你希望朕认输?”
冠庭在心中叹气。“这不是认不认输的问题,而是什么才是对百姓最好的,难道他们的日子过得还不够苦吗?你还忍心让战争维持下去?你不要这么爱面子了,面子一斤才值多少银子,你身为品国的君王,要以百姓的福祉为优先才对。”
“这些不需要你来说,朕也明白。”
她反驳他。“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固执?”
“不要再说了!”炎玉无法心平气和的接受她的意见。“来人!”
外头的小嵩子推门进来。“奴才在。”
“把俘虏押回地牢。”
狱卒将牢房打开,让她进去。
重新回到这里,冠庭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以她的身份,若是炎玉对她以礼相待,反而会引发更多的问题。
亲自押送冠庭回到牢房的小嵩子沉默半晌,这才问出心底的疑惑。“鲁将军和王上似乎早就认识了?”他的口气和态度比之前来得好。
打从下午陪着王上出府,到城里走了一圈回来,他暗中观察了很久,从两人的对话,和一些小动作看来,可以看出他们彼此是旧识。
“早就认识又如何?那也无法改变我和他目前的身份。”她苦笑的说。
小篙子点了下头。“咱家也该回去伺候王上了。”
“公公,请等一下。”
他回过头来,“鲁将军还有事?”
“炎玉……我是说你们王上现在的心情一定很恶劣,受到的打击比外表看到的还要大,你要想办法多多的安慰他,给他打气。”冠庭客气的叮咛。
“这点不需鲁将军特别交代,咱家自己明白。”他看她的眼神不再只有敌视,放眼满朝文武百官,甚至整个后宫,有谁是打从心眼里关心王上,又有谁能看得出他的心情好坏,没想到一个敌国将领,一个俘虏却办到了,真是一大讽刺。
冠庭这才放心。“那就麻烦你了。”
“这是咱家该做的。”说完便离开牢房了。
重新窝回恶心污浊的墙角,冠庭将脸埋在曲起的双膝之间。
该怎么阻止战争再继续下去呢?
不管是对品国还是酃国的百姓来说,战争都是一件可悲的事,她不希望再见到有人因而死去,可是偏偏这些一国之君只顾虑到自身的利益和面子,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替他们设想过。
她必须想想办法才行。
在睡睡醒醒之间,冠庭冷不防的被一阵叫闹打杀声惊醒。
“说!我们将军在哪里?”
“快说!”
接着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在……在最后面那一间。”
她坐直身躯,听见奔跑声朝这边过来。
“将军!”
几道黑影来到牢房外,冠庭必须眯起眼才能看清对方的五官。
“将军,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有人试图打开牢门。“属下是徐澍。”
冠庭扶着墙面起身,“徐澍?你们怎么会来?”
“属下是来救你的。”铿铿锵锵几声,牢门被打开了。“将军!”
她一个念头闪过。“大将军知道吗?”
“请将军先跟属下逃出去再说。”他焦急的喊道。
“你们太大胆了,居然敢违抗军令!”冠庭凛容斥责。
徐澍恨声的说:“属下不能忍受任由将军待在这里受他们的凌辱,请将军马上跟我们走。”
“我的安危事小,你们违抗军令才是最严重的。”她没想到这一群忠于自己的部属会犯下这样的大错。
这时,跟着徐澍一起来的士兵也跪下痛哭。“将军,属下对不起你。”
“蒙达?”冠庭讶然的看着那天担任斥候的士兵。
他哭得泣不成声。“将军,是我害了你,我不该听了罗将军的话……攸了他的银子,结果却害了将军……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对不起你。”
冠庭深深叹了口气,“你不是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大将军,还有军营里所有的弟兄,如果你真的认为自己错了,就该接受应得的惩罚。”
“属下知道,等救了将军,属下就去向大将军请罪。”士兵用袖口抹着泪水梗道。
其他部属迭声的催促。“将军快跟我们走!”
冠庭看着他们一张张焦灼的脸孔,旋即又想到正值内忧外患的炎玉,酃国有骠骑大将军在,他在朝野的声望甚至凌驾了白帝,就连白帝都不得不礼让他三分,所以她并不担心,反观炎玉……
她承认自己还是有私心,朋友有难,怎能袖手旁观?就算最后还是难逃遭到处死的命运,她还是希望能够留下来帮他一把,努力促成两国的和平。有时她不禁要想,或许这就是她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不!我不能走!”
这番惊人之语让前来搭救的部属大感震撼。
“将军,这是为什么?”
徐澍反弹更大,不相信自己听到的。“难道是赤帝给了将军什么好处?”
“徐澍!”
他垂下头认错。“对不起,将军。”
“我永远不会背叛大将军的,现在没有时间跟你们解释太多,最要紧的是你们回去之后要禀告大将军,请他务必上奏王上,尽快中止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不要再让国家动荡不安、百姓受苦了。”冠庭可以体会他们心里的疑问!此时此刻却无法光顾着为自己辩护。
外头陆续有官兵赶到,他们再不走就晚了。
“你们快走!”
她正义凛然的瞪着徐澍,让他知道她的决心。
“是,将军,属下明白了,我们走。”他打了个手势,其他人再度跟着徐澍闯了出去。
“不要让他们把俘虏救走!”
“抓住他们!”
冠庭倾听着外头的声音,在心中祈祷着他们能平安的逃离。
“什么?有人劫狱?”
炎玉拍案起身,恶狠狠的瞪着跪在跟前的郡守。
不停打摆的郡守抖着声音禀奏。“回、回王上的话,因、因为对方来得太突然了,所、所以下官来不及防备。”
“来不及防备?!他俊眸犀利的眯成一条缝。“夏侯敦,你的脑袋装的是豆腐吗?居然没有料到有人会来劫狱,还任他们来去自如,看来安逸的日子你过得太久、太舒适了。俘虏被他们救走了吗?”
郡守抖个不停。“幸、幸好俘、俘虏并没、没有被他们救走。”
“是吗?”炎玉沉吟。
他的头垂到地面,抬都不敢抬。“回王上,俘虏原本可以逃、逃走的……不过她却选择留下来。”
他接下来的话让炎玉神色怔然。
“你确定?”
“下官确、确定。”郡守硬着头皮回答。
炎玉眼底露出复杂难测的眸采。
为什么不逃?
其实他或多或少也存着私心,希望冠庭能够逃回酃国,那么或许这一切就好办多了,可是为什么她不逃呢?难道她真的不怕死?
他喉头一紧,“把她带过来!”
“是、是。”郡守连滚带爬的逃出门去。
这回效率可快了,不消多久便将冠庭由牢房里提了出来。
“全都下去!”
小嵩子连挥着手,驱赶屋内的人到厅外去。
“为什么不逃?”他嘎声的问。
直挺挺的站在大厅中央的冠庭看着他,清秀的小脸上有的只是正气。“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如果我真的逃了,或许可以脱离俘虏的命运,安全的回到酃国,可是却没办法阻止战争再打下去,所以我决定留下来。”
“你真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阻止这场战争?”炎玉愤而甩下袍袖,往她跟前一站,紧盯着她炯亮的眼神,心中委实气恼。“朕绝不会因为你的关系而改变原来的旨意。”
她闭了下眼皮,口气很是无奈。“为什么?我不是要你循私,也不是在跟你讨人情,但是都打了两年,死了那么多人,难道还不够吗?你真以为可以用一场战争来扬威天下,彰显自己的权力吗?”
炎玉低嘶一声,“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懂!”冠庭鼻头有些酸涩,“你以为用上剥皮、车裂那些满清十大酷刑来处死贪官污吏,还有企图造反叛国的乱臣贼子,就能证明自己才是君王,只有你才能手握生杀大权。”早知道会这样,她不该让他看那些片子,真是好的不学,净学到残忍的手段。
他身躯蓦地绷紧。“既然你知道,就不应该用这样的态度来责怪朕,朕若不这么做,就无法坐稳龙椅,朕不容许有人敢再轻视小觑朕了。”
“可是有用吗?”她不禁替他感到悲哀。
“要是真的有用,你的帝国大军就不是眼前这个模样,也没有人敢在你背后阳奉阴违了,你这么做的结果只会让文武百官表面上惧伯,私下照样是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而百姓们也敬畏你,却不敢亲近,受到地方官的欺凌,只能敢怒不敢言,私底下怨声载道,你还永远是孤立无援,没有人会站在你这一边。”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