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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耽迷美色,我可是本色演出啊。”
祸国美人
正如胤禩所预料的,窦漪房这个名字,如疾风一般,在长安城中迅速传扬起来。青宁的暴毙,墨玉的横死,以及薄太后为悼惠帝到太庙诵经,这种种事件凑在一起如此巧合,在众人的心中,这些巧合整合成了一种看似合理的猜测……
代王刘恒宠妾灭妻,为了窦氏竟杀了自己的王后;代王刘恒草菅人命,因着一个美人打了窦氏一巴掌,所以被赐死;代王刘恒失德不孝,为了窦氏,把自己老娘都赶到太庙诵经去了;代王刘恒不忠不义,因为窦氏生病,不顾朝廷传召,行了大半个月,还没能到达长安。
“这四哥也太胡闹了,长安城里都传遍了,说他宠幸一个女子,耽误了行程。如今二哥尸骨未寒,他竟然还有这个心情!”刘长在众兄弟中排行老七,年纪不大,未及弱冠。可是却已经是披过战甲,杀过匈奴的英豪了。刘长天生神力,一日要吃五斤肉,喝两斗酒!身高八尺有余,粗犷的肌肉均匀的分布在身上,轮廓深邃,浓眉大眼。自幼在军中摸爬滚打,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厉色,让人望而生畏。
“七,七,七弟,那个……”说话的是刘恢,他这懦弱的神色可不是装的,在吕雉的压力之下长大,刘恢早已经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了,只希望能够平安度日。
刘长见刘恢的样子,分外不耐烦的喘了一口大气,就是这一口大气,也吓了刘恢一跳。
“我说五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如此唯唯诺诺,像什么样子!”刘长母家势力不小,所以即便是吕后,对他也有所忌惮,对他不像对其他高祖子孙那样,随意捏圆捏扁,让刘长得以建康成长。刘长的外号是小项羽,像他这样军旅出身的英雄人物,最讨厌的就是刘恢这样的文弱书生。
“五哥,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刘恢面露难色。
“这惠帝尸骨未寒一说,切莫再提及了,叫人听了去,可怎生是好啊。”
“哼!吕雉她敢做,还怕别人说吗!”刘长闻言一点也不恐惧,反而更加大声了,甚至直呼吕后名讳,吓得刘恢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哎呦弟弟啊,算哥哥我求你了还不成吗,你就安生点吧。”刘恢深深的叹了口气,对于刘长带兵前来参加自家哥哥的葬礼,本来他就不赞同。那吕后是那么好相与的吗!有兵又怎样,能强得过大汉的兵力!是高祖子孙又如何,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如今惠帝可是有后的啊!
“哼!世人都传,说是她下毒,害死了二哥!那个刘恭,还不知道是不是二哥的种呢!把自己家的外甥女嫁给二哥当皇后,亏她能想得出来!我倒是要看看,那个恶毒的女人还能做出什么事!”刘长向来看不起自己的这些个兄弟,自然不会听刘恢的劝告了。
“唉!”刘恢规劝无果,只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难道说,三哥如意的惨剧,还会再次发生吗……
“对了,这都快到朝拜的时间了,六哥又去哪儿了!”刘长一晌午都没见到刘友,于是有此一问。
“不知道……”刘恢无奈的摇摇头。
“不过,想也知道,定然是在某个妓馆里呢,赶紧派人去找找吧,耽误了时辰当心太后又生气了。”刘恢对他的这些兄弟,包括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言语了。好色的好色,冲动的冲动,懦弱的懦弱,体虚的体虚……唯独还有一个正常人——四哥,如今也是被个女子迷得七荤八素,据说,那个窦氏还是吕后送给四哥的。难道说,刘氏,真的要败在吕氏手中了吗?
门外忽然传来踢踏的脚步声,刘恢和刘长同时看过去,但见一名侍卫走进来。
“禀告淮南王,梁王,代王已到驿馆。”
闻言,两兄弟皆是面露喜色。
“什么,四哥到了!”刘长猛然站起身来。
“走,咱们去见见四哥!”
马车缓缓的驶入长安城,隔着老远,就能看见城内家家门前挂着白绢……胤禛掀开马车的帘幕走出来,随即转过身来,帮胤禩穿好狐裘,戴上面纱,而后打横抱起来。
“终于到了,第一次见你的那些兄弟,可不要露出马脚啊。”胤禩知道自家四哥并不像自己那样长袖善舞,胤禛他其实并不擅长阳奉阴违。
“嗯,放心吧。”胤禛俯下头,旋即在胤禩耳边轻声道。
“万一我不行了,不是还有你呢嘛,长袖善舞的八贤王。”
刘长一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刘恒抱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低头在那女子耳边说着什么,一副亲密得不得了的样子。见状,刘长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四哥!”刘长气势如虹的喊了一声,将胤禩和胤禛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好一名男儿!
这是胤禩对刘长的第一印象,身高八尺有余,威武雄壮,一身戎装,腰间别着一把宝剑,跨着流星大步走来。力拔山河兮,气盖世,难怪世人说他是小项羽,楚霸王也不过如此了。
见到胤禛微诧异的目光,知道自家四哥在惊讶什么,于是胤禩赶忙在胤禛耳边轻声道。
“刘恒亦是排名老四。”
胤禛回神,脸上挂着些笑意。
“原来是七弟啊,许久不见,都长这么大了。”胤禛得了刘恒的记忆,印象中,最后一次见刘长,那时他还不过是十岁的孩童而已。
“劳四哥挂怀。”刘长言罢,不善的目光扫过了胤禩,哼!妖女!
嘿!他在讨厌我啊……胤禩乐了。果然还是个孩子嘛,如此单纯没有心机,就算是霸王,也是名傻霸王。
“咳,咳。”胤禩故意咳嗽了两声。
“又难受了?”胤禛关切的问道。
“臣妾没事,代王可莫因为我误了正事啊。”
“说什么傻话呢,什么事能比你更重要。”
“代王可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了,臣妾怎么担得起。要别人知道了,又要说我的不是了。”
“谁敢说你的不是!本王就要了他的脑袋!”
这兄弟俩旁若无人的演得不亦乐乎,看得一旁人直皱眉。美色误国,美色误国啊!
“四哥!”刘长不悦的瞪了刘恒一眼。
“而今二哥刚去,你怎么还有心情……还有心情跟这个妖女打情骂俏!”刘长对这个四哥还是很尊重,却没想到多年不见,竟然变成这副孬样了,被个女子拿捏得死死的。
“这位定是淮南王殿下了。”胤禩忽然将矛头对准了刘长,柔柔的道。
“奴婢低贱,本应下跪相迎的,可就是这身子不争气,一直病着,请厉王殿下恕奴婢无状。”
“七弟。”胤禛也加大了火力。
“这可是你四嫂,什么妖女,你再如此说话,四哥就要生气了。”胤禛黑了脸,唯独这个表情是他最拿手的,做得那叫一个逼真啊。
“哼!朽木不可雕也!”刘长脾气大得很,听到胤禛这样说话,当下便拂袖而去!胤禛和胤禩交换了个眼神。
“四哥。”一直没有机会插话,存在感极其微弱的刘恢,此刻方才有了开口的机会。
“请四哥莫要生七弟的气,他的脾气,不就是如此嘛……”刘恢虽然也不赞同胤禛的行为,但是毕竟对方是他的兄长,长幼有别,他不好指责些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胤禛仍有些余怒的点点头。
“五弟请自便吧,漪房病还没好,外头风凉,哥哥我就先走了,等安顿好了漪房,再去拜会弟弟。”言罢,便抱着胤禩走进了皇家驿馆。
“唉!”刘恢见状,也只能无奈的摇头了……
四哥好演技啊……胤禩看向了胤禛。
还是你配合得好……胤禛微笑。
“他是这么说的吗?”吕雉摆弄着指甲问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确实如此。只因为淮南王叫了窦氏一声妖女,代王便即刻训斥了淮南王。”底下跪着的人,正是不久前在驿馆门口侍候的守卫之一。
“太后娘娘,那代王十分钟爱窦氏。连下个马车,也要先亲手为窦氏披了狐裘,带上面纱,再抱着下车。听咱们的人说,这一行路上,窦氏一直发热。每每煎药的时侯,代王都要在一旁亲自监督,每副药方都要亲手核验,紧张得不得了。”
“窦氏身上似乎有伤,坐不得马车,全程都是由代王抱着,让窦氏坐在自己腿上。如此细心如尘,若非真心实意,恐怕做不到。”
吕雉闻言,笑得更加得意了。
“呵,没想到这代王,还是个多情种子呢。”吕雉这回才算是真正相信,窦漪房确实是把代王迷住了。
“好了,你下去吧。”吕雉满意的摆了摆手。
不管怎么样,这个结果是她希望看到的。只是刘恒没有和刘长联手,还惹怒了刘长,让吕雉有点失望。
刘长虽然未把兵带入长安,但是也跟带入没什么两样了。她本就打算利用这点,拟个罪名,夺了他的兵权。把刘长的翅膀剪掉,将他留在长安,也好就近监视。如果要是刘长跟刘恒走得近了,那她就更有理由可以说,代王和厉王联合造反,一并把两个人都解决掉。
真是可惜了……
“莫尚宫。”
“奴婢在。”
“等代王进宫的时侯,叫窦漪房来见一见哀家吧。”吕雉吩咐道,也是时侯,该见一见她派去的人了。
吴王刘濞
在外头演了半天的小女人,旁人未曾察觉有何不妥,倒是胤禩自己把自己恶心得够呛。胤禛也乐得看笑话,难得小八也有这么不淡定的时侯。
“真是屈死爷了,那些探子都走么?”胤禩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椅子上,大大咧咧的翘起了二郎腿,美人形象瞬间破功。其实他的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不过是为了让四哥的昏庸形象继续深入人心,才故意装成那样的。
“怎么不臣妾、奴婢了?”胤禛忍不住开玩笑,回想起刚才小八乖巧的模样,竟有些心痒了。
“刚刚叫得挺顺溜的,怎么这会儿就变成爷了?”
“老四!”胤禩白了胤禛一眼,还不是因为从他们一进长安大门开始,就察觉到了有探子在监视。所以二人只得迅速入戏,开始在人前演出腻腻歪歪粘粘糊糊的戏码。
其实他们这戏倒真不是演给吕后看的,正相反,是演给刘长看的。
“刘长怕是想拉我入伙,在他眼里,众兄弟中也只有我成得些气候。可不成想,还没说两句话,就被我气走了。”胤禛坐而言。
“你又何尝不是为了他好。”
刘长为人确实没有什么心机,但是他身边的那些谋臣却不然。刘长此行前来,估计就是被那些食客鼓动的。刘长既然带兵而来,就不是没有想过联合诸侯王,一起反了那吕雉,把刘恭拉下马。可惜的是,来在了长安之后,刘长却大失所望。诸位刘氏兄弟,失德无能者居多,没有一个堪当大用。又闻得代王刘恒在众人心中的名声还是很好的,所以就起了联合代王的念想。
刘长他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可是若加上一个代王刘恒,吕后绝对会安一个造反的罪名给他们俩。要知道,在这大汉朝,诸侯之间私下结交,罪同造反!大汉的律法,跟大清的律法不同,胤禩当年结交宗嗣大臣,即便有结党之嫌,作为帝王者也不敢轻易的给他定罪。可是在大汉则不同,为了避免各诸侯联结,大汉明文规定,各路诸侯在封地不可与其他诸侯往来。
若是刚才胤禛不表现出这样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