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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之禛心禩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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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作答,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比如那句:要向前看……
  听上去好像是真的放开了,可仔细想想,又不是那么回事了……胤禛如此多疑的人,怎么可能接受这种经不起推敲的答案。
  胤禛问:小八,你爱我吗?
  胤禩回答:四哥,你说呢?
  胤禛问:小八,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胤禩回答:四哥,人都有做错事的时侯,要向前看。
  一个字,爱;两个字,原谅。很简单的事情,被胤禩搞得很复杂,也让胤禛体验了一把被温柔的杀死的感觉。
  当胤禛的多疑,对上胤禩的三不,胤禛能不悲剧吗……
  于是,胤禛的日子,就这么继续艰难的过着。对此,胤禩表示毫无压力。也许有一天他能发自内心的说一句爱,说一句原谅。但是,那绝对不是现在……
  周勃来得其实很不是时侯,这边胤禛和胤禩刚说完如此沉重的话题,两人皆是沉默不语。胤禛内心惶惶不安,而胤禩思绪矛盾混乱。正此时刻,就听得门外马蹄疾驰,来者粗暴的一把推开大门。人未到,声先及。
  “代王殿下!老臣周勃,有要事启奏!”
  周勃推门而入,看到的正巧是胤禩说完了那句:要向前看之后,胤禛抱着胤禩,将脸埋在他颈窝的画面。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说到周勃此人,大家都知道他是周亚夫的父亲。周勃是最早跟随刘邦起兵反秦的元老之一,以军功拜为将军,赐爵威武侯,惠帝登基后,又拜封绛侯。在随刘邦由汉中进取关中时,击赵贲,败章平,围章邯,屡建战功。
  周勃跟刘邦是老乡,也是贫农出身,以编织养蚕的器具为生,还经常为有丧事的人家做吹鼓手,后来又做了拉强弓的勇士。有膀子蛮力,大字不识得几个,更不懂什么兵法之类的。却总是能误打误撞的打胜仗。有人说,他是刘邦的福将。
  在众多刘姓子孙中,周勃与代王刘恒关系最为密切,虽然两人各有封地,不能随意见面,但书信往来却不曾断过。周勃为了表示对代王的忠心,更是将自己的儿子送到了代国。真正的刘恒十分感动,周亚夫未立战功便封为了先锋,后来又封了大将军。
  因为遭到吕雉的排挤,刘恒自幼就和母亲被赶到了封地,对自己的父亲刘邦根本没有什么印象。初到代国的时侯,刘恒年幼,母亲薄姬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如何治理代国,如何整肃宫廷,如何养兵屯粮,如何加固边防,母子俩一窍不通。周勃见他们娘俩可怜,于是多方遣人照料,还亲自为刘恒挑选老师习文练武。所以对于刘恒而言,周勃更像是一个父亲般的存在。也难怪当初刘长想拉刘恒入伙,第一个就想到要拉拢周勃呢。
  这样一解释,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他对代王如此不客气,纵马进院,推门就入了。
  “周叔叔。”胤禛瞬间恢复了平常的表情,仿佛刚刚的脆弱只是错觉而已。
  “哼!”周勃先是大咧咧的白了胤禩一眼,而后就拉住了胤禛,将他与胤禩分开。
  “代王,恒儿!”周勃恨铁不成钢的规劝。
  “如今汉室江山危在旦夕,你却沉醉温柔乡,被这个吕后送来的女子迷得乱七八糟,如何对得起你母亲薄姬的含辛茹苦,如何对得起老臣对您的一片丹心啊!”周勃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他没读过书,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想什么做什么,从来不考虑旁的。
  胤禛和胤禩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果然来了!既然周勃都到了,恐怕吕雉也不远了。四八兄弟二人顿时进入了状态,要说不管这两个人有什么内部矛盾,到了正经的时侯,还是一致对外的。
  “周叔叔,汉室江山自有吕太后娘娘和当今太子殿下操心,你我管那个闲事做什么!”胤禛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话要是让吕太后听闻了,还以为我刘恒,有什么不臣之心呢!”胤禛说得跟真的似的,让周勃闻言甚是诧异。前些年看着,还是一片雄心壮志,怎么惠帝一死,反倒成了缩头乌龟了?
  “老臣知道了!”周勃想了半天,自以为看清了事情真相的点点头。随即松开胤禛,而后几步走到胤禩面前,将人一把拽住甩在地上。
  “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迷惑了你!让你失了心魂!对不对!”
  胤禩跌倒在地,遭了这无妄之灾,心内苦笑。自打他来了这大汉王朝之后,就没有什么顺心的事儿!大家都把他当沙包一样,踢来打去的。偏偏,这些又都是计划之一,还不能反抗!八爷我就算是在被四哥圈禁的那些年里,也没受过这等待遇啊!
  “代王……”胤禩万分委屈仰起头看着胤禛。
  “漪房,你没事吧?摔疼了吗?”胤禛紧张兮兮的跑过去,扶起胤禩来回的确认,一脸心疼得不得了的样子。
  “周叔叔!”胤禛气得不成,对着周勃更是疾言厉色。
  “本王敬你是高祖旧臣,又对我有恩,叫你一声周叔叔!你这做长辈的,怎么可以对一个弱女子下如此狠手!要是本王的漪房有个三长两短的,本王就,本王就……”
  “你还要如何!”周勃挺身向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像座山,虎目圆睁,凶神恶煞。
  “难道代王还想要了老臣的脑袋不成!”周勃印象中的代王刘恒从来都是乖巧懂事,胸怀天下的好孩子,好男儿!没有想到今日见面,不仅雄心壮志没了,更有甚者连自己从小栽培辅佐他的恩情,他都不顾忌了。如此忘恩负义之辈,他周勃真是,真是!真是瞎了眼睛了,拿这个草包当成宝!
  周勃乃是武将,心中有气,两膀就鼓足了劲儿,非要发泄出去不可。可代王又打不得,头脑一热,竟不管不顾的拔出剑来,对准了胤禩。
  “老臣今日就要替天行道!杀了这个妖女!”说罢提剑就砍,胤禩本能的抬手来挡。
  胤禛就站在胤禩身边,他弓马娴熟,在众皇子中武艺也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刘恒的身子也是自幼习武,当下就扬起一脚来,踢歪了那剑锋。
  虽然如此,剑气还是波及了胤禩,手臂上出现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啊!代王!”胤禩也没觉得疼,但是给他杆子,他又怎么能不往上爬呢,见了手臂上的伤口,两眼一闭,就向后栽了下去。
  胤禛及时的扶住了胤禩,随即也不知道是装怒,还是真的动了怒。总之那神色叫一个可怕,就算是当日审江南贪污大案的时侯,也没见他如此黑过脸。
  “来人!侍卫呢!都死哪儿去了!”胤禛咬牙沉下嗓音。
  在外驻守的侍卫其实早都听到这屋里乱七八糟,叮当山响了,可是没有得令也不敢贸然闯进去。而今听到了代王的声音,于是一个一个的前后脚涌了进去。
  “来人!给本王把绛侯拿下!”
  说一声拿下,这屋里的侍卫顿时面面相觑。拿下?谁敢拿下啊!一个是代王,一个是绛侯,两个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啊,可苦了他们这些低等的人了。
  “呦!这都是怎么了?”那声音带着笑意和一些不解,打破了眼前的僵局。
  听得门口处有人说话,众侍卫回头看过去,即刻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地。
  “参见太后娘娘!”
  果然来了……胤禩和胤禛心底同时一叹。
  吕雉脸上微有些疑惑,可不是装的,是真的。本来她是过来抓现形的,谁知道一过来就看到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吕雉数月前收到那奔丧的秘信后,就知道了以刘恒之城府,绝对不会跟刘长同流合污。可吕雉还是希望能够彻底解决掉刘恒的,所以她便把绛侯周勃传回了长安。不仅仅言语上侮辱周勃,更限制了他的行动。那周勃是个没脑子的,果然被她激得大怒,日日恨不得绑了她千刀万剐。
  吕雉把绛侯被困长安的消息派人传给了刘长,刘长果然中计,秘密遣人来长安联络周勃,希他能说服刘恒,两国共厢大事。吕雉乐得轻松,只是在一旁放水、看戏。今日听闻周勃终于忍不住,跑来找刘恒了。她便即刻带了人马,紧随其后,意图在他们两个商量‘大事’的时侯,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届时,不管刘恒有没有答应,只要绛侯对刘恒说出了大逆不道之言,这罪也就能定了!
  吕雉打算得的确非常好,可事实却让她大失所望。刘恒怎么会跟周勃打起来了呢?这叔侄俩的关系,不是一直都情同父子的吗?而且,以吕雉对刘恒的了解,周勃在他心目中分量极重,就算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他也不会跟周勃红脸啊……真真是见鬼了!
  “倒底怎么回事啊?”吕雉没有看到想像中的结果,非常不高兴,口气也自然不好。
  胤禛抱着胤禩,胤禩继续装晕,两人将这满屋子的上下权贵皆玩弄于掌心之上。
  “臣请太后娘娘为臣作主!”胤禛强压着怒意道。
  “绛侯他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今日里一进门,就对臣的窦美人口出恶言。臣不过是顶了他几句,他竟然挥剑相向,扬言要替天行道!若不是本王还会点拳脚,窦美人此刻就死在他剑下了!”
  “哦?竟有这等事?”吕雉将信将疑,转头向屋里那些侍卫询问。
  “你们说说,倒底怎么了?”这些侍卫,都是她的人,不会撒谎。
  “回太后娘娘的话!事情是这样的。”一名侍卫跪倒在地,竟然一字不漏的将刚才屋内周勃与胤禛的对话,对吕雉和盘托出了。
  那名侍卫,正是吕雉的心腹。吕雉将整个事件听了一遍之后,也不恼了,眨了眨眼,反应了半晌,竟咯咯的乐了起来。
  “哈哈!代王,这是真的?”吕雉觉得这简直就是她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回太后娘娘,正是如此!”胤禛怀抱着装晕的胤禩,轻手轻脚的抬起胤禩受伤的胳膊。
  “太后娘娘您看,窦美人的伤口还在呢。”胤禛此刻心痛的表情可不是装的,是真的,要知道胤禩身上的任何一点伤,对他而言都是百倍的疼在心上。
  “哎呦,你说你们,唉!”吕雉指着周勃和胤禛直摇头。
  “你叫哀家说你们什么好啊!代王你也这么大的人了,至于绛侯,你比哀家还要虚长几岁呢!怎么能闹出这样的笑话来呢!”吕雉言罢又忍不住乐,满屋子的侍卫也都是咬着唇,强忍着笑意。
  “好了好了!”吕雉也不妨做这个和事佬。
  “你们二人在长安,低头不见抬头见,哀家还想多留你们几日热闹热闹呢!依哀家看啊,你们也都各自息怒罢了。”吕雉摆摆手。
  “多留几日?”胤禛显得很是为难。
  “太后娘娘您有所不知,臣是真的舍不得看到窦美人他受一点点的委屈。可是这大汉上下,刘氏宗族,各个都针对漪房。今日这个来讽刺两句,明日那个来喊打喊杀。”胤禛长叹一声。
  “臣在这长安是再也待不下去了,若是继续留在这里,说不准哪天一个不小心……”胤禛说到这里呼吸一窒,手下抱得更紧了,甚至连指尖都泛起了白色。
  “臣请太后娘娘旨意,明日二哥封陵过后,臣想带窦美人即刻返回代国……也只有代国,是安全的,在那里没有人针对他,给他委屈受。”
  吕雉闻言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恼火好,还是该高兴好。这个刘恒从小到大可没有忤逆过她的旨意一次,就算是她每年赏赐饵饼给他和薄姬,他也是战战兢兢的收下,欢天喜地的吃了。她这辈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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