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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处罚。
“哼!即便这些人个个都是赵子龙,全都一身是胆,我也要把他们这浑身的胆子都摘了!”胤禛的办事手法一向是雷厉风行。
“即刻下旨把那周之秣抓起来,严刑拷打,我就不信他不开口!”胤禛就是这个性格,对待这些贪官污吏的手段最是直接,宁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也难怪当年雍正朝的时侯一众贪官都是恨不得自杀也不愿落在这位爷手里。见他说出了这等话,胤禩就不免要劝着些了。
“我知四哥生气,我现在也是恨不得即刻就摘了那周之秣的脑袋,但是解决了他一个算得了什么,不过一个县令罢了!我恐怕,朝廷上还有人帮他撑腰。打草惊蛇,则难免有漏网之鱼。咱们不如以其为饵,看看能钓出些什么来。”胤禩言道,他与四哥不同,一向是喜欢走怀柔政策的。大汉不是大清,这代王也不是雍正,四哥的雷霆手段一出,难免遭人诟病,他们现在还在吕雉的监视当中,行动不能那么扎眼。
胤禛听胤禩这么一说,气性过了,自然也就明白了胤禩的顾虑,他微微笑了笑。
“也只有你敢在我盛怒的时侯触我的霉头了。”总是那样云淡风轻的笑着,就像一股清泉,轻而易举的将心头的火扑灭。
“我自是不怕被你骂的,当初你骂得还少吗。”胤禩柔柔的一句话,又让胤禛郁闷了,当初当初,又是当初……一失足成千古恨,他这辈子恐怕都不能摆脱‘当初’的阴影了……
“喂!四哥,你的骑术什么时侯这么差了?弟弟我可不等你了。”胤禩一马当先,一扯缰绳便将胤禛抛下了老远。
“我的骑术差?”胤禛失笑,顿时策马赶上去。
“我那是让着你,就你现在这小身板,十个都不顶用。”
兵分两路
霍昕是少数知道代王微服出巡的人之一,自从代王走了之后,他更是提心吊胆。虽然知道有死士暗中保护,但当今天灾人祸实不太平,对那二人的决定也颇有些怨言。今日收到消息,那出行的两个人终于回来了,这方才急匆匆的前去迎接。
胤禛一回来,便召集了霍昕、宋昌、周亚夫几位得力的臣下,将自己在汾阴的见闻诉说了一番,想听听看大家都有什么意见。
“不想周之秣竟如此不中用!”周亚夫知道后,一张黑亮的脸顿时涨成了紫红色,心中颇为懊恼。这周之秣是他父亲举荐的人,如今被查出竟然如此丧尽天良,他亏对代王啊!
“任凭代王发落,我周家没有这样不忠不孝的子孙。”周亚夫当即表明了态度。
霍昕在一旁一直听着,侧目看向了胤禩,在对方的眼神中瞧出了端倪。又见胤禩对他点了点头,霍昕了然于心,怕是代王和窦美人已经商议出了章程,便上前几步。
“代王,臣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霍昕言道。
“汾阴之祸非一日酿成,不若我们就假装不知,看看那周之秣会如何应对,朝廷上又有谁会为周之秣说话,将那些涉及此事的贪官污吏一网打尽。”霍昕是极其聪明的人,此言恰巧说中了胤禛和胤禩的心思。
“霍爱卿言之有理。”胤禛道,随即看向了周亚夫。
“亚夫你也毋需太过自责,我们此行去了汾阴,一切如常便好。”
“诺!”
见众人出去了,胤禩方才开口道。
“四哥,周之秣杀不得。”胤禩最是会察言观色,周家世代武将出身,这些粗人们都有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十分的护短。刚才周亚夫虽然说但凭代王发落,但是听到后来霍昕的话之后,脸上还是隐隐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汉朝还没有科举制,选拔官员以世袭、察举、任子等方式为主,选拔上来的官员都是彼此熟识的,这样就更免不了任人唯亲的弊端。更何况,周之秣是周氏推举的人,如果真杀了他,就是在明晃晃的打周家的脸。
胤禛的脸色不大好看,他是真心想按照自己以往的手法来处理这些人,但是此刻的情况却不允许,其他人都还好说,周之秣的出身实在特殊,他日后要靠着周家的地方还有许多,不能现在埋下祸根。
“四哥,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自是将那些奸臣奸商揪出来正法,周之秣的事情,还是交给我的好。”胤禩握着胤禛的手拍了拍,他自然知道四哥的难处。四哥当初在众兄弟中人缘不好,在众臣中亦然,就是因为他这个个性,杀伐决断,只要是为民为国,丝毫情面都不留。现在到了这里,需要一忍再忍,对着这些贪官污吏还要打落牙齿和血吞,确实太为难了。
胤禩心中已经有了些粗略的想法,杀不得,那就用之,听说周勃可是很喜欢这个会说话会讨喜的周之秣呢……未雨绸缪方能立于不败之地,胤禩可不会忘记,文帝登基之后那周勃以文帝亚父自居,事事压制着文帝独自作大,甚至还意图谋反的事情,虽然很多史料记载谋反一事乃是一个误会,但是文帝登基后于周勃关系交恶却是不争的事实,不可不防啊!
胤禛闻言也明白了胤禩的意思,轻声笑了笑。
“好啊,届时你唱白脸,我唱红脸,不过除了周之秣,其他人等的脑袋四哥是要定了。”总要杀几个贪官来平息百姓的怒火,既然周之秣不能动,那些同流合污之辈总能动了吧。
两人计议一定,御驾一路向汾阴而行。行了有几日,便抵达了汾阴城外,周之秣接到消息,早早的侯在城门口接驾。见不远处明晃晃的人龙缓缓而来,忙带着汾阴的一行官员跪在了地上,高声呼道。
“臣周之秣,参见代王!”
有人撩开了马车帘幕,胤禛从中走出来,几步来在了周之秣面前。
“起来吧,此行仓促,周爱卿也不必太过多礼。”胤禛滴水不漏的道,仿佛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一个巨贪。
“诺!”
周之秣诚惶诚恐的站起身来,他上次见代王的时侯,后者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童呢!而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威严的王者了,时光荏苒啊。
“臣已经在府上备了薄酒小菜为代王接风洗尘。”周之秣听了李朗的建议,没有大摆宴席迎接代王,当然也是为了凸显他的‘清廉’。
“这便不必了。”胤禛拒绝道。
“本王一行匆匆就是为了体察民情、视察河工而来,还是先去看看灾民的安置情况吧。”
“诺!”周之秣此刻心中念道,果然如李朗所料,代王一来便要视察民情,幸好他提前做了准备,不然还不被打得措手不及!
一行人进入了汾阴城,与那日胤禛和胤禩所见的情况已经大不相同了。沿街两旁都设有临时的帐篷,收容一些无家可归的难民,衣被粮药之物充足,此刻正值午饭时间,城内粥场竟达十余处,正在给难民舍粥,如果他并没有提前来看过,说不定还真会被这周之秣给骗过去呢!
“自水患爆发以来,臣就即刻开仓赈灾,朝廷发下来的粮饷基本都用在这上头了,县丞王孝义那有一本账簿,可供代王审查。”周之秣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此刻说起话来底气也是十分的足。
“哦,这便好。”胤禛并不多言,只是走进了一处难民营,大约二十平的帐篷内,此刻住着有十多人,个个面黄肌瘦,见来人脸上挂着恐惧和忌惮。
胤禛也不怕脏,就地坐在了蓆子上,而后命身后的一众臣子也跟着坐下。
“你们别怕。”胤禛难得和颜悦色的对那些惊恐的百姓道。
“我是代王,这些都是代国的臣子。”
胤禛刚一亮明了身份,这帐篷里顿时炸了锅。那些还躺着、睡着、窝着的百姓顷刻间都睁圆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胤禛直看,哆哆嗦嗦的翻身跪倒在地上发抖。
“你……你,你真是代王?”
“不是戏文里唱的,是真的代王?咱们代国的代王?”
“放肆!对代王说话什么你啊我的,还咱们?谁跟你咱们!”周之秣闻言连忙板着脸上前训斥,被胤禛拦下了。
“哎,周爱卿,不必如此,这些都是代国的百姓,而我是代国的王,这咱们二字用得也对。”胤禛已经瞧见了周之秣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只当没有发现,仍旧温和的对百姓说话。
“你们这里遭灾多少天了?”胤禛问道,有那胆大的人抬起头来回道。
“已……已经两个月了,大水来了,庄稼都淹了,房子也塌了,死了好多人,真是……”未说完那人已经呜呜的开始哭了起来,这一个人先哭,其他的人也便都跟着哭,顿时帐篷里一片凄怆。
胤禛觉得心中愤意难平,若不是此前胤禩的告诫仍在耳畔,心中有所顾虑,此刻便要立时站起来斩了这周之秣了!
“朝廷分发的粮食还够吃吗?”胤禛问道这里,余光瞥了一眼周之秣,但见周之秣圆睁着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些灾民……
“够……够吃……”那些百姓忌惮于周之秣的势力,连忙附和着点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
“如此便好,房子倒了可以再建起来,庄稼没了可以再种起来,最重要的是人没事就好。”胤禛道,民乃国之本,没有哪个君主不希望自己的治下百姓安居乐业。
胤禛起身,随后也扶起了那些百姓,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随后留了一句语焉不详的话语。
“既然本王来了,就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你们都放心吧。”
周之秣也不知道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手脚有些发凉,心中想了一遍代王来了之后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这才放心下来。不过这个代王看起来跟以前很不一样,跟传闻也不太一样。板着一张脸,即便是平常的言语,也给人一种寒意逼人的感觉,仿佛你的一切他都已经看穿了……
周之秣当下决定,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听李朗的话,去见一见那个窦美人,请她在代王面前说几句好话才行!
胤禩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在马车上换了装,直接取道去了王孝义的府上。王孝义乃是朝廷命官,可今日接驾却唯独不见此人,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来在了王孝义府邸前,就看到大门紧闭,前几日的粥棚也不见了。胤禩上前去敲了敲门,一会儿功夫,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后大门微微开启,只一个脑袋伸了出来。
“你什么人啊!”来人口气非常不客气,张嘴便跋扈的问道。
“在下乃是王大人的友人,特来拜会,劳请这位小哥通告一声。”胤禩噙着友善的笑容道。
“王大人病了,不见客!你快点走吧!”那人说罢便要将门关上,胤禩赶忙拉住了那人,随即从怀里拿出了一锭亮晶晶的银子递到了那人手中。
“既然王大人病了,那就更要拜会了。王大人曾与我有赠水之恩,人言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这……”那人挠了挠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银子他想收,可是上头交待的事儿……不过,眼前这个年轻人看着清秀得很,粗布衣衫的也不像是朝廷的人,倒像是邻家的小弟弟。也许真是王大人的友人,因为担心王大人而来,放他进去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这样吧,你从后门绕道,千万别说是我放你进来的!”那人吩咐了一声,随即又道。
“只能看一眼就走,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那是自然。”胤禩点头道。
“我必然不会让小哥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