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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你从后门绕道,千万别说是我放你进来的!”那人吩咐了一声,随即又道。
“只能看一眼就走,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那是自然。”胤禩点头道。
“我必然不会让小哥为难。”
胤禩听那小厮的话,绕道到了后门,果然见到门开了一丝缝隙,那小厮做贼似的将胤禩领进了府,七拐八拐的从小林子里绕到了后院。一路上,胤禩见有些山贼流氓似的人物,穿着侍卫的衣服,守在这宅邸之内。此刻正值过午,那些人吃了酒菜,就在庭院里划拳赌斗,看着很是乌烟瘴气。
“他们是?”胤禩轻声问道,那小厮连忙对胤禩摇了摇头。
“说不得啊,快跟我走。”小厮领着胤禩进了后院的一间小屋,但见小屋内坐着一人,愁眉苦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可不就是王孝义吗。
“王大人,又见面了。”胤禩出声道,那王孝义闻言一惊,随即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胤禩。
“艾,艾兄弟!你怎么来了?你……”王孝义说到这里才反应过来房间内还有人,警惕的看了那小厮一眼,敛下了心神,强作镇定。
“真是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还好吗?”王孝义仿佛是胤禩的老友一般,上前拍了拍胤禩的肩膀,用眼神示意胤禩莫要轻举妄动。
“还不错,听闻王大人病了,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胤禩问道。
“我这病说来怪异,藉车之力而为之,非药石可痊啊。”王孝义只盼胤禩能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
“如此,怎样才能使大人痊愈呢?”胤禩明白了王孝义的意思,于是便追问,看起来两人好像真是在谈论病情。
“时有扁鹊居渤海迳流之北,密林西行三刻可至,人手人面,头戴冠帻、鸟身禽立、拖着一束长尾,如得此人,此病可痊啊!”
“我明白了……”胤禩点点头,随即转过身来对那在一旁看守的小厮道。
“多谢这位小哥了,我这就去那渤海寻人医治王大人,请您带我出去吧。”说完了,又给了那人一锭银子,乐得小厮见牙不见眼。今日不知走了什么运,竟遇见了这么一位二傻子,扁鹊死了多少年的人了,别说去渤海,就算去了玉皇大帝的瑶池也找不着啊!
“艾兄弟,日落便休,执弋者立于山之巅,请早去早回。”王孝义慎重一拜,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等这艾兄弟回来了……
胤禩闻言轻轻一笑,笃定的对王孝义道。
“日出日落生生不息,岂言休哉,王大人安心养病吧,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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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王府,胤禩的脸色便凝重了起来。墨子曾做藉车以困敌,试藉车之力而为之困,这府中除了那些看守的小厮侍卫便只有王孝义,很明显,王孝义是说他的妻儿家人被别人困住了。日落便休,是说他的命不久矣,就在今晚有人要杀他灭口。执弋者立于山之巅,执弋之人为代,是要他去找代王。至于那个能救人的‘扁鹊’,就需要他到‘渤海’看一看方才知道是什么了!
胤禩觉得他须要先将此事告知四哥,便打算即刻赶去跟胤禛会合。不成想还没走几步出去,就感觉后脑冷不防的一痛,眼前一黑,胤禩转过身只来得及看清背后的一抹人影,便结结实实的晕了过去。
“这人怎么办?”一身材高壮的人抱着晕倒的胤禩问身侧的伙伴。
“还是交给大人处理吧!先带回去再说。”
这二人正是王府内的守卫,恰巧看到了胤禩从王府后门出去,这才打晕了人。上头有交待,不可让那王孝义接触外人,若是有旁的人来问,就说王大人病重。若是有朝廷的人硬闯,就直接杀了王孝义灭口。
周之秣一路上都没有机会见到那个传说中的窦漪房,心中不免焦急,此刻正在自个房里徘徊,就听到有人回报说在王府后门抓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小子,要他前去做个定夺。周之秣来到了周府的暗室,此刻那被打晕的人已经五花大绑用麻袋装着撂在了地上。周之秣命人前去解了那麻袋口,借着昏黄的烛光,看清了被抓之人的样貌,登时,不由得心笙一荡。
“快!去给她松了绑!”周之秣爱美色,人尽皆知,他阅美无数,一眼便瞧出了眼前之人乃是一名乔装的女子。他是个十分怜香惜玉的人,怎见得美人受此苦呢!
周之秣栖身过去,仔细的观瞧,更是沉醉不已,绝色!人间绝色!跟眼前这人比起来,他以往见到的那些美人都是坨屎啊!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周之秣不悦的对那些抓人的守卫呼来喝去。
“这样一个小女子,你们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瞧瞧!这胳膊都青了!”周之秣心疼万分的扶起了胤禩,冰凉的地板可不是美人该待的地方。
胤禩幽幽转醒,便觉得有人搂着他,而且不是四哥,那气味和感觉很陌生,当下不悦的皱起了眉头!除了四哥以外,他十分讨厌与人如此亲密的接触!
胤禩吃力的睁开眼睛,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现在的状况。眼前抱着自己的人他虽不熟悉,却也在城门口瞥过一眼,不是周之秣更待何人!
“小娘子,你醒了。”周之秣看上去很是兴奋,满脸堆着讨好的笑意,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你等是何人?”胤禩闻言便知对方已经察觉了他的乔装,便佯作惊恐的向后倒退。
“你,你别怕!”周之秣结结巴巴的上前解释,他这个人啊!就是这样!一看到美人就找不着北了。
“你!你别过来!”胤禩见周之秣上前,于是又往后退了几步,面露惊恐仿佛要哭出来似的。但见那周之秣果然吃一套,见状顿时停下了脚步,不再上前。
“小娘子,你别怕我,我是好人,我真的是好人!朝廷命官!这汾阴的县令周之秣正是不才区区!”周之秣颠三倒四的解释着。
胤禩心中冷笑森森,这人倒是也好对付,只要美人跟他一哭,登时就没了主意。
“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就算你是朝廷命官,也不能随意抓人啊!”胤禩委屈的辩解道。
“真是对不住了,都是我手下的这些人没有眼色!抓错了人!这才让小娘子受了委屈了,我这就教训他们!”说罢了,还真抬起脚来照着那些侍卫的屁股踹了两下。
胤禩见状不由得一笑,这人还真有点意思,吾尝见好色者,却未见如此好色者。
“那你会放了我吧?”胤禩故作可怜的瞪着周之秣,一双眼睛仿佛能眨出水来。
“这……”周之秣还有那么点理智,这个女子偷偷潜入王府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是需要问问清楚。
“小娘子,不是我不肯放你,你跟我说说,你去那王孝义的府上做什么去了?”周之秣此刻根本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小娘子’就是他心心念念要见的窦美人,还在这儿装大尾巴狼呢。
“我是王大人的府上的奶娘的侄女的叔父的义兄的表舅娘的邻居的姐姐的女儿,此番途经汾阴,特来拜会王大人的,有问题吗?”胤禩无辜的眨着眼,口齿清晰伶俐的道出了一长串名头,绕得周之秣脑袋是晕晕乎乎。
“等等,叔父的什么?表舅娘的什么?”周之秣感慨,怎么比他跟周勃的远亲还远啊!
“叔父的义兄的表舅娘的邻居的姐姐的女儿。”胤禩提醒道。
“……好吧好吧!姐姐的女儿,你,你来我们这汾阴做什么来了?”周之秣决定不再去想那些令他头痛的亲戚关系了。
“不是说了吗,我途经这里,本没有打算长住的。若不是你绑了我,此刻我已经离了汾阴了。”胤禩道。
“既然,既然一场误会,那我也就……”周之秣刚想说放了胤禩,便有人在一旁提点道。
“不可啊,周大人!李大人就快回来了,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这些侍卫虽然怕周之秣,但是更怕的是心狠手辣的李朗。
“笨啊!”周之秣闻言抬手给了那人一记爆栗。
“就是因为他快回来了,我才着急要放人呢!等他回来了,小娘子还焉有命在!”
“这……若是被李大人知道您私下放走了从王府出来的人,定然是要生气的!”
“切!你不说,我不说,他哪里知道从王府里抓了人。”周之秣颐指气使的对着身后一群人道。
“我警告你们啊!都把嘴给我闭严实了,要是有人敢把今天的事儿说出去,有你们好看的!”
既然周之秣发了话,这些守卫也便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退了下去,反正他们也觉着这么一个小女子翻腾不出什么大浪来,便也就此算了。
“多谢周大人。”胤禩走过去,低头一拜,随即又轻轻的抬起眼帘,看得周之秣是心痒难耐。
“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我还能不能再见着你了?”周之秣真是舍不得放走这么一个难得一见得大美人,但是……李朗要回来了,他也不好解释,总不能为了他欢喜,让小娘子送了性命吧,那就太令人惋惜了!
“我姓艾,单名一个禩字。”胤禩回答道。
“想来我与大人是有缘的,他日必有再见之时。”胤禩淡淡的点点头,这个周之秣根本就是个孩子,容易被人把持住,恐怕那个李朗才是有真材实料的。
“那,那就再见了,我差人送你出去……等等!我还是亲自送你出去吧。”周之秣恹恹的道,好不容易见着这么一个大美人,反倒要他亲自送走,这叫什么事儿啊!能多看几眼是几眼吧!
胤禩被周之秣领着出了周府,转过身来道。
“周大人,就此别过了,今日你放我一马,他日我自然会回你一报。”
“艾姑娘言重了,你若是得空,记得来汾阴看我啊。”周之秣恋恋不舍的道。
胤禩闻言只是笑笑,便离去了,心中只想着今日这事定不能跟四哥说,不然这周之秣就真没命了。
胤禛下榻在官府的行馆处,久不见胤禩回程,心中已然担忧非常。这回出门,雪鸢没有跟在他身侧,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就胤禩而今的状况而言,也是无法抵抗,这才有些后悔自己太放纵他了。
“四哥。”胤禩一进门,便被濒临暴走边缘的胤禛给拉回了怀里,结结实实的狠狠吻了一通。
“又去哪儿了?”胤禛不悦的问道,他已经猜想到了胤禩的去处,但还是忍不住要问上一问。的确,他是说过胤禩可以自由来去,但是好歹也跟他报备一声再走啊!如此令人忧心!
“去了王孝义的家里,今日在随行的官员中没有看到他,心中有些不安。”胤禩解释道,并自动忽略了自己后来被绑的事实。
“那有什么收获?”
“不小,王孝义的家人都被控制了,他自己现在也不得自由。”
胤禛闻言眸色暗了暗,不屑的冷哼道。
“周之秣还真当本王是傻子吗?那么好糊弄。”
“不是周之秣,恐怕是他身边的那个臭皮匠李朗。”今日见着了周之秣的真面目,让胤禩很意外,当然也有小小失望。他和四哥算计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傻成这样,那他跟四哥废这些心思究竟所谓何图呢?
“先别说这个了,王孝义托付了一样救命的东西给我。”胤禩道。
“是什么?”
“我现在还不知道,需你我二人去寻上一寻。”
时有扁鹊居渤海迳流之北,密林西行三刻可至,人手人面,头戴冠帻、鸟身禽立、拖着一束长尾,如得此人,此病可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