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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独独封您做夫人,这是一件好事啊。”对于雪鸢来说,胤禩长得如此美丽,是众位家人子中样貌最好的。能够在第一眼就吸引代王的注意力,是理所当然的。
“大概是不安吧……”胤禩身边现在一个亲信都没有,能说得上话的只有雪鸢。以往遇事还有小九小十可以跟他商量,现在倒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他在想什么呢?”这是困扰了胤禩很久的问题,胤禩可不认为刘恒封她做夫人就是因为他张得漂亮,那个刘恒不管怎么看,都不是贪恋美色荒淫无道之辈。
唉,本来是不想引人注目的,结果却适得其反了。她什么都没做也能被封为夫人,难道说真是历史的轨迹不可违逆?
“代王驾到!”
才说着,那令胤禩烦乱的人就来了。胤禩和雪鸢赶忙起身,跪在一旁接驾。
“漪房不必多礼,起身吧。”胤禛近前扶起了胤禩,唇角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么近看,更像了……那双如新月般的眼睛,无论何时都像是笑着的,哪怕是在最糟糕的境况之下,依旧如此。
此刻,一向八面玲珑的廉亲王胤禩,打从心底里局促不安,不知道该如何与眼前这位帝王相处。也许他本就不适合跟帝王相处吧。从皇阿玛到四哥,无不验证了自己与君王的相处十分糟糕。
“代王怎么得空到我这里来了。”随口这么一问,胤禩就想打自己一个耳光。人家一个大王,爱去哪里是他一个夫人能管得着的么。
“看来漪房很不希望本王来你这啊。”胤禛的口吻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怎么会不希望代王来呢,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胤禛看了雪鸢一眼,脸上恢复了一向的冷漠,随即道。
“你们都先下去吧。”
“诺。”雪鸢和众宫人欠身退出殿外。
空空的大殿,只剩下了胤禩和胤禛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漪房不必如此紧张。”还是胤禛先开了口,迈步走到榻前坐下对楞在一旁的胤禩招招手。
“过来,本王想仔细看看你。”
胤禩只得忧心忡忡的走过去,才一近前,就被一股蛮力拉得踉跄,倒进了胤禛的怀中。胤禛的指尖顺着胤禩的额角划过,到眉梢,再到睫毛……胤禩紧张得很,却不敢闭上眼睛,任胤禛描绘着他的容颜。
“本王曾经十分钟爱一名女子……”胤禛忽然开口。
“她跟你长得很像,气质、表情、笑容,都很像。”胤禛看着眼前的女子,目光带着怀念、悲哀和某种更加深沉的情感,又仿佛透过这女子看到了什么人。
“而本王之所以钟爱那名女子,是因为她长得像一个人。”年氏,很多人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她,而胤禛也不会把那个理由告诉任何人。他当年,也是专宠年氏到了一种几乎要废六宫的境界。
“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我对你不够好吗……也许你不知道,我真的愿意对你好,很好……胤禛皱眉闭上了眼睛,紧紧抿起的唇昭示了他沉重而压抑的心情。
当胤禩听到那句:为什么要跟我作对的时侯,确实有些紧张,以为刘恒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看到了刘恒的表情和眼神之后,却明白了这话并不是说给他听的。
“会下棋吗?”胤禛睁开眼,眼中已恢复了平素的清明与冷漠。
“会。”胤禩答。
“陪本王下一盘棋吧。”
“诺。”胤禩忐忑的摆上了棋盘,跟这个心思难测的大王对弈起来。
青宁听着下面人的回禀,脸色不大好看,口气则更是不好。
“代王独独封了窦漪房作夫人,还去了廉清殿夜宿?”
“是,是的。”那跪在地上的人微微颤抖。
青宁闻言,心烦意乱的摆摆手。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诺。”
“等等!回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青宁召回了那人。
“那个叫窦漪房的,长得怎么样?”青宁问道。
“这……”那宫人斟酌了片刻,仿佛是在思考用什么词来形容。
“人间绝色。”
哐啷!案台上的所有东西都被青宁扫落到了地上。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刺耳的尖叫仿佛能划破人的耳膜,那样的歇斯底里。
青宁发泄了一通,直到屋子里已经没有可摔的东西,方才气喘吁吁的坐在塌上。她是很了解刘恒的,而且,她也是真心爱着刘恒的。昨日刘恒收到了传书,周亚夫上报锦瑟会武功,身份有可疑。所以今晨刘恒才刚说过,要宠幸锦瑟试探一番。可是临了临了,却变成了宠幸窦漪房。这说明了什么!
听宫人的回报,说代王在见到窦漪房的容貌时,足足有一刻的时间说不出话来,肯定是迷上了那个狐狸精了!
青宁咬紧牙关,她自第一眼看到代王,就爱上了这个温柔多情的男子。她过关斩将,一路拼杀,到最后成为了他的王后,中间曲折自是不用多说。她对代王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一面帮助代王瞒着吕后,一面从长安窃取情报。她冒着生命危险来成就这个男人,她绝对不能容许代王身边出现让他迷恋的女人!
青宁闭目沉思,压下心头的妒嫉,告诫自己要冷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以前不是也处理过许多这样的女人么!这样一想,青宁好受多了。
没错,代王多情,但多情的男人却难长情,难专情……过去的五年中,代王也曾经迷恋过一些女子,不过到最后那些女人的下场都很悲惨。对!就像以前一样,把那个窦漪房处理掉就好了。
不过,窦漪房是吕太后送来的,不能明目张胆的处理……青宁心中算计,就做成一个意外好了,火灾、堕湖、还是坠楼……
等等!青宁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喜的笑了出来!哈哈!没有比那更好的计策了,思量再三,青宁下定了决心!对,就这么办。
“哼!窦漪房,不就是长得好了点,我看你拿什么跟本宫斗。”
心有灵犀
猛然睁开眼睛,陌生的窗帷映入眼帘。胤禩喘着粗气,耳里依旧嗡鸣着,他抬手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外头天已经大亮了,至于代王,早已人去楼空。
他做噩梦了,那些困扰了他一生的噩梦,没想到这辈子,还不放过他。
“雪鸢。”胤禩唤了一声。
“夫人,您醒了。”
雪鸢端着盆从外头走进来。
“代王说,您昨儿累了,让奴婢们不要打扰您休息。”雪鸢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胤禩见雪鸢微红的脸颊,哪里会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瞎想什么呢。”胤禩无奈的开口。
“我昨天的确是累着了,昨天晚上我陪代王下了一夜的棋,能不累吗。”
“下棋?”
“嗯,下棋。”
雪鸢很不理解,代王,这倒底是喜欢夫人,还是不喜欢夫人啊?
“这个代王,比咱们想像中更难对付。吕太后的对手不简单,你我都要小心再小心。”
“我知道了,夫人。”
胤禛如往常一般,下了朝,去孔雀台给薄姬请安。今儿去了之后,见到王后青宁也在。薄姬在纺纱,而青宁则是在一旁抚琴。
“儿子给母后请安。”
“是恒儿啊。”薄姬并不显老,只是常年的忧虑,让她美丽的面容,不论何时都略带些愁苦。
“母后,这是心情不好吗?”有了刘恒的记忆,胤禛敏感的察觉到了薄姬的神色间带着淡淡的不悦。这个薄姬作为母亲还是不错的,如果不威胁到自身利益,胤禛愿意保她安渡晚年。
“唉。”薄姬叹了口气。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薄姬知道自己儿子的毛病,太过温柔多情,可帝王之家哪里是出情种的地方。
胤禛已经知道薄姬要说什么了,他也不解释,只是安静的坐在薄姬身边,帮薄姬斟了杯茶。
“锦瑟的身份可疑,你不去查也就罢了,还有心情宠幸那个窦漪房。要知道,她是吕后赐下的人,跟咱们不是一条心。”
“母后放心吧。”胤禛不急不徐的道,混不在意薄姬的担忧。
“儿臣有分寸的。”
“你又说你有分寸。”薄姬不满的瞪了胤禛一眼。
“哀家是不管那个窦漪房究竟长得如何美,她是吕后赏的人,单是这一点,哀家就不许你胡闹。还不知道她是不是细作呢!”薄姬是打定了主意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宠幸窦漪房,尤其是在今天听了青宁的话之后。薄姬知道自己儿子的个性,如果吕后利用他多情的弱点,用美色来瓦解他的意志,那么他们这么多年的谋划就付诸东流了。不管窦漪房是不是吕后的细作,都不能留!
胤禛微有些不悦,若是换作他以前的个性,早就甩手离去了。但是残留在身体里刘恒的记忆却提醒着他刘恒是一个事母至孝的人,绝对不会反驳薄姬,这才按捺着脾气。
“母后,儿臣要定了窦漪房,一切都不必多说。”胤禛平静而漠然的说着。
“如果她不是细作,已经是儿臣的女人了,又何惧之有。如果她是细作,那儿臣也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倒戈相向。”
当!刺耳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胤禛和薄姬同时看向青宁,青宁微微的笑了笑,有些抱歉的意味。
“琴弦断了。”
薄姬面露不悦。
“又毁了一把好琴。”
直到回到了自己宫里,青宁才卸下了伪装的微笑,面色扭曲。
“查清了吗?”见两侧无人,青宁高傲的发问。
“那个白玉枕在谁那儿?”
“回王后娘娘,几位新封家人子中,只有那个叫墨玉的有白玉枕。”
竟然是她?青宁冷哼了一声,看上去骄纵跋扈,似乎无害得很。恐怕是装的吧,太后娘娘选的细作,又怎会如此肤浅呢。
“紫荆,本宫有件秘密的事情要你去做,做好了本宫重重有赏。”青宁温和的说道,随即语锋急转直下。
“当然,如果做不好,本宫就要你全家陪葬!”
那名叫紫荆的奴婢闻言,更加是惶恐之至,只得不停的磕头。
“王后娘娘饶命,饶命啊!”
“不必如此紧张。”青宁冷笑了一声。
“这事说来简单得很。本宫只要你,找个机会,将墨玉美人那里的白玉枕偷出来,藏到窦夫人的廉清殿里。你能做好吗?”
“奴婢一定尽力。”
青宁闻言猛地一拍桌子。
“不是尽力,是必须要做好!不能留下任何破绽,可别忘了,你全家都掌控在本宫的手里!”
“是,是!奴婢一定做好,一定做好!”
哼,青宁面露得色,到时候确定了窦漪房是细作,就算代王鼎力保她,母后也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细作待在代王的身边。
至于那个墨玉,到时侯寻个理由除掉就好。虽然是细作,但短时间内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你不专心。”胤禛又收了一大片的白子,直打得胤禩落花流水。
“代王棋艺精湛,我甘拜下风。”胤禩半点没有放水,这个刘恒的棋艺果然了得。他自认为棋艺是不错的,能够将他打得如此狼狈的,记忆中就只有那个人而已了。
“代王莫不是专程到我这里来找自信的吧?还是来讽刺我棋艺不佳?”胤禩不悦的撇撇嘴。这半个月以来,刘恒每晚都来找他,也不干别的,专门下棋,刘恒是缺棋友吗?
胤禛闻言也笑了笑,向来冷漠的脸出现了一抹亮色。
“本王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