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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会去看罢了,那里静静的落着一个璃字。
轩辕顼打开扇面,洁白的纸面上只写了一首诗: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字体灵秀细腻,是朱璃的字。那一字一字便如千斤重锤狠狠的压在轩辕顼的心头,轩辕顼紧闭双目,反复咀嚼那词,一字一字,刻在心间。
轩辕顼睁开双眼只觉恍惚,心口震荡,撑着石桌摇晃着站起来,将那竹扇珍宝似的捏紧在手心中,幽幽叹道:“竹扇赋诗匿相思,相思却是断肠时。璃儿,你要让我如何对你才好?”
这纠葛不断的姻缘于你是两难,于我便不是了么?原就是一样的理不清剪不断,你为何竟不信我,当真把我看的如此不堪,如今又留下这么一把扇子,却是把局面搅得更是烦乱。其实你若抛下你那身份,我何尝不愿意与你共享这江山呢!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且忍耐阵,聪明如你细想数日自会明白,这也是顾你周全的唯一方法。
可轩辕顼如何料到,朱璃已是魔火攻心,被那嫉妒愤怒遮蔽了心眼,事事想得偏激,如今已是决然态度。
☆、第十六章
轩辕顼静坐在堂上,眉头深锁,忧心忡忡,堂下跪着一众心腹,因为压抑着一份跃跃欲试的冲动,个个脸上都显得神情紧张。
“主公,属下追随主公多年,等的就是这个时刻。”说话之人正是暗影头领影卫,也是江湖上第一剑法门派万剑门的门主。
秦策如今也是瞧不明白轩辕顼的打算,本以为轩辕顼如此紧锣密鼓的安排下去,之后便是一场血战,岂料轩辕顼迟迟不下命令,似是犹疑不决。如若是为了朱璃,轩辕顼那日便不会与自己说那么一番话。只是秦策何曾料到,朱璃的那一把扇,早已将轩辕顼沉淀在心底的不舍和怜惜全都撩拨了起来。
轩辕顼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此时众将士都已是蓄势待发,勃勃斗志,若是此时强按住这股气势,只怕是伤了元气;可如果贸然行事,必定将朱璃至于风口浪尖,到时候如何护的住他,若指望无涯山那帮子老头,实在太玄。思索间,轩辕顼问道:“无涯山最近可有异动?”
影卫心内诧异,原先请轩辕顼下令时他已是踌躇不定,如今又是满面忧容的问起无涯山,难道这次行动会因为无涯山而有所变动?当下也不敢马虎,仔细回道:“无涯山那边无任何异常,连一丝小动静都没有。”
轩辕顼道:“这便是异常了!”
堂下众人见轩辕顼又要将此事推过去,不免有些情急,秦策却是听出了些意思,偷偷给堂下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有那按捺不住的冲口而出:“主公可是为了那姓朱的公子?”此人开口满满的肯定,如此一闹,堂下众人皆细细交耳起来。
轩辕顼被人戳中心事不免烦躁,怒吼一声:“放肆!”
那人依旧跪着,但多少有些不服气了,堂下众人面上也都透了些不情愿,早已经听闻主公与那位公子关系匪浅,如今当真是舍不得那位公子了?
轩辕顼隐忍着怒气将秦策唤到身前,问道:“宫里如今安排的如何了?”
“近身侍卫首领是当年王爷插下的一个棋子,如今近身侍卫队都是王爷的人;皇宫城门守卫也都已经换了;至于那几个大臣都已经被暗影控制住了,一切都已经安顿好了,可谓是天罗地网。”
“不要过于大意了!世上便没有什么网是牢不可破的!”唯独那情网才是真正的密不透风!轩辕顼顿了顿,瞧见堂下众人一副瞬间萎靡的样子,将藏于袖中的手紧紧握拳,终于将那个命令下了!
寒风刺骨,景色萧条,眼下已是入冬时节,朱璃入宫已有一段时日。轩辕硕将朱璃安置在紫苑便不曾来过,起初朱璃也不经意,反而因此多了一份自在,终日与茶为友,以琴为伴,倒是过的惬意自在起来,只是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心内总是彷徨难安。
终究不是女子,便不会如女子那般沉溺于情爱之间无法自拔,这几日下来,朱璃看开了许多,往事再细细品味起来,也察觉出了自己当日的意气用事,如今却是悔不得了,只盼着早日完成任务,功成身退,天涯海角云游去,至于那红尘情爱,终不是自己能奢求的,藏于心间留待以后品味吧。
如今这轩辕硕不来紫苑,任务便无从下手,倒是让朱璃陷入了难题,等恐怕是等不来的,若他转身已是忘了,难道便等一辈子么?
这一日午膳过后,朱璃打发了宫女太监佯装睡下,等过了半刻悄悄的披上一件银灰色的斗篷,从紫苑的偏门溜了出去。明明是大白日的,头顶却是压着一层浓厚的青灰色,那隐在云后的太阳半点光都透不出来,朱璃抬头望了望乌蒙蒙的天,心头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耳边呼啸的狂风如猛兽般几乎将朱璃掀翻,猫□子双手紧紧拢住斗篷,朱璃迎着风艰难的迈着步子。一片枯叶被狂风卷起,在半空中旋转挣扎,朱璃瞧了不免出神,刚想伸手抓住,那叶子就被席卷到了天边,瑟瑟抖抖着不知会落向何处。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一瞥阻断了朱璃原本坚定的步子,朱璃怔怔的望着天空,那里早已没了树叶的踪迹,如此一站,便是半日,混混沌沌的,不知想着什么。
“怎么站在这风口里面,瞧你,全身冰冷!”
一个温暖的怀抱拉回了朱璃的神思,那责怪不失温情的语气让朱璃鼻子发酸。朱璃知道来的是轩辕硕,本该行礼迎接,此刻也顾不得,贪恋的偎在他怀中,脑中想起的却全是那人的影子。
“璃儿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朱璃自嘲一笑,当日是谁讥笑林黛玉葬花太痴,如今自己却不如那黛玉,连一片枯叶都见不得了,就这么疯魔的想了半日,哀叹半日,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这人生在世,又有几人能逃脱得了命运?
轩辕硕见朱璃满目哀伤,便不再问话,只将他拢在怀里,想将自己的温暖渡一些给他,不至他如此冰冷;犹觉得不够,轩辕硕将朱璃的手渥在怀里哈气揉搓。若是那人也这般待我,即使是死了又有何憾。才冒出这样的想法,朱璃就被自己吓了一跳,原来这情爱不是想放,便可以放得下的。
紫苑内起了暖炉,不过片刻,屋内便暖意融融,那焚着的软香从汉白玉的香炉中轻悠悠的溢出,借着那暖意便越发的浓郁起来。
轩辕硕渐渐觉得那香味透着份古怪,却又说不清哪里古怪,只觉得这香气十分霸道,似恶魔般横冲直撞的刺激着他的嗅觉,想要抓住却又徒劳,胸口闷出一阵恶心感,头有些晕晕乎乎。
朱璃见轩辕硕脸色潮红如鲜血般艳丽,便觉得有些不对劲,香料是自己亲手配制放进香炉的,这必定不会有问题,那问题一定出在了别处。来不及细想,朱璃慌忙上前搀扶,却不想轩辕硕一把将他推翻在地,瞪着一双阴厉的眸子,双手死死的掐住了朱璃的脖子。
朱璃呜呜咽咽的挣扎,心内一片慌乱,双手在空中胡乱舞着想要拍开那分禁锢。可轩辕硕乃习武之人,朱璃只会一些巧妙邪术,不懂半点护身心法和武功招数,哪是会他的对手,更何况轩辕硕此刻的眼神邪佞狰狞,犹如一头捕食中的猛兽,咬着牙,将所有的蛮力狠劲都使在了掐着朱璃脖颈的双手之上。
渐渐的朱璃便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不断涌出的泪水让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那极力想要吸进的空气逐渐稀薄,胸口缺氧得紧致疼痛,所有的血液都往脸上涌来,袭来阵阵膨胀火热欲裂的感觉。
浑浑噩噩之间,朱璃感觉自己越来越轻的身体突然砰的一声砸回了地面,那稀薄的空气一下子浓稠起来,朱璃贪婪的使劲呼吸,那喉咙口却因为猛烈的冲击激起一阵刺痛,朱璃弯着头拼命的咳嗽,想要支起身子却感觉被压着,抬头一看却是轩辕硕。
轩辕硕青筋爆裂的样子十分狰狞恐怖,充盈着血的眼珠红的阴森,鼻孔耳朵嘴角鲜血正不断的涌出滴到朱璃的身上。朱璃见了抑制不出的想要狂喊尖叫,可是张口嗓子却是火辣辣的疼,嘶哑了几句便咳喘起来。不等朱璃反应过来,外面已是一阵哄哄闹闹,朱璃顿时觉得陷入困境,这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
朱璃苦笑一番,头一次任务便失败了,恐怕连性命都得搭上,朱璃自然也明白这是何人所为,思及自己多情可笑之处,便肆意的大笑起来,眼角的泪珠却如银丝般不断滑下。
冲进来的侍卫见朱璃笑的如此诡异,都怔怔的不敢向前。朱璃收敛起笑容,将压在身上的尸体推开,踉跄着爬了起来,冷凝着眸子望着那些向他举着兵器满脸戒备的侍卫。
“不是要抓我么?”朱璃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清冷的声音如锋芒般锐利,冷意聚敛的眸子泛着银色的光,让人望而生畏。
不知谁吼了一句,“他是刺客,抓住他,有赏!”
朱璃听罢仰天大笑,噙着泪水抚着胸口又是一阵咳嗽,“有赏?能给你们赏赐的人已经躺在那里了?这又是谁给你们封的赏?”朱璃边说边用手艰难的指了指地上轩辕硕的尸体。
众人见他已经看穿,也顾不得他行事诡异,都冲上去将他制服,叫嚷着要将他交给王爷治罪。朱璃任由他们拖着,一路冷寂,面上再无半点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坚持看文的亲们
☆、第十七章
阴冷潮湿的地牢里面死寂昏暗,只有一束冰冷的月光从高高的铁窗口洒进来,隐隐的笼罩在朱璃身上。
四肢被禁锢在那刑台之上,朱璃湿透的单衣已经风干,冰冷冷的贴在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忍受着冰刺的疼痛。从窗口吹进的冷风让朱璃一阵颤抖,扯得那铁索铮铮作响。
“呲!”那颤抖牵动了伤口,朱璃从疼痛中醒转过来,那湿哒哒的黏在脸上的头发让朱璃十分不适,想要伸手才发现自己的难堪,自嘲一笑。
“醒了?”冰冷的声音在地牢里回旋,侍卫见朱璃低着头不予理睬,冷笑一声道:“我劝你别死撑,你瞧这细皮嫩肉的,开了花可不好看。”说着便在朱璃身上若有似无的抚摸起来。
朱璃愤愤的咬牙:“别碰我!”
“哼!那你最好就乖乖的听话,不然……”侍卫用眼神示意了下,身后那些士兵便开始发出淫/荡的笑声。
“你敢!”朱璃愤恨的瞪着那侍卫,窜起的杀意与怒气让侍卫不禁倒退一步。缓过神来的侍卫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扬起手里的鞭子使出全力甩了过去,啪!重重的一声,鞭子扫过的地方,顿时翻开一道狰狞的血口,拉扯着卷起的皮肉。还没等朱璃从那火辣的疼痛中反应过来,鞭子如银蛇般飞舞着又是落下数道,朱璃被那鞭子抽的不断晃动着身躯,如风中翻飞的叶子一般无着无落。
才刚退下的冷汗又被催发了出来,单衣被汗水湿透,黏到伤口处另一种钻骨的疼,朱璃苍白的脸色如死灰般不沾半点血气,贝齿紧咬着的唇却是红的泛紫,血不断的从嘴角溢出,混着朱璃额头鼻尖滑下的汗珠,一起啪啪的落在了地上,但那不掺杂半滴眼泪,亦没有一声呻吟。
侍卫见朱璃如此硬骨,便跟他卯上了劲,鞭子所落之处俱是软肋,朱璃疼的冷汗如雨,侍卫也是汗水涔涔,拼劲全力只想要听朱璃松口呻吟,疯了一般的不断甩动着鞭子,连身后的士兵都觉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