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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口气,看向窗外,早晨六点半的天空已经大放光明,只是她搞不懂一件事-…
为什么又是一样的梦境呢?这八个月来,我怎么老是重复作着奇怪的梦?
那抹像极那将的黑影子好残酷,狠绝得彷佛要将她给活活撕裂开来才甘心。他凭什么这样对待她?从头到尾都是他欺骗她的呀!
他消失了,在八个月前,把她从“龙门公司”送回家休息后,就不见了踪影。虽然她因为夫人婆婆突患急症而前去帮忙照顾了十天左右,没办法跟他取得联络,可他也不应该一声不响地就返回美国,甚至后来试图去找他都被拒于门外,还被人当作是纠缠那将的疯女人!在碰过几次钉子后,她就不再厚着脸皮去纠缠他了。
光阴荏苒,八个月过去了,她与他不曾联络过。
只是……
她总会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宁,彷佛欠了他什么。
“啊~~不想了、不想了啦!事情都过去八个月了,“紫十字”跟我再没有关联。”单红帕咬着下唇自语着。“或许就如辛亚所言,有权有势的那将公子只是贪图一时的新鲜罢了,等他兴致消失,就会忘了我。”她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走下床。刚才一定是太累、太辛苦的关系,才会导致脑神经衰弱,作恶梦。
四个妹妹老是劝她别太过操劳,她虽然口头答应,但照样忙着赚钱。她是长姊,有绝对的义务和绝对的责任照顾夫人婆婆及四个妹妹,哪怕因此忙到吐血而亡也心甘情愿。
单红帕走向全身镜,镜子里的眼神还是迷迷蒙蒙的。
她对着镜子眨眼、再眨眼,迷蒙渐渐清散,取而代之的是精明干练的光彩。
镜中的单红帕看起来厉害又能干,打死都不会有人相信,她的成功大多都是因为她的幸运。大多数人都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以为她拥有异于常人的本事。
梳洗完毕后,她顺手烤了两片面包当早餐,照例,拿起报纸看看新闻大事。
“呀!”她突然惊呼了声,手上的吐司也掉下来。“这……这是?”单红帕不敢置信地看着报上斗大的字体,一股寒意蓦地袭上心头!“他……他怎么出现了?他怎么又回来台湾了?”
那将,那个消失了八个月的男人,“紫十字”的会长,再度现身台湾。
她急急合上报纸,不看了、不看了,她快被他那冷冷的气息给冻死了。
莫名其妙地,她突然害怕起来。怎么一回事啊?她在害怕什么?不过是张照片罢了,她却觉得恐怖。
“讨厌!”她丢开报纸。就算他是恐怖份子又如何?他跟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关联,反正两个人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集的机会了。
是啊,八个月前是他点名要带她前去“紫十字”的,他在八个月前说过喜欢她,可是把她的期待狠狠打碎的人也是他!这种善变的男人、不可相信的男人,她何必再去理会?
单红帕一口气把吐司塞进嘴里吃光光,拿起包包快速冲出家门。但,在锁上门板的前一刻,她又折回客厅,把掉在地上的报纸撕得粉碎,然后塞进垃圾桶,盖上盖子才安心。
行了,上班去!
“这次冬季拍卖会的结果相当令人满意,三十件拍卖品,总共卖出二十五件,成交率高达80%,为公司赚取四亿多新台币的佣金,辛苦大家了。”会议室里,椭圆形办公桌前围坐着六男二女,其中一人起身为大家做着业绩演示文稿。
“尤其是红帕,每项物品的落槌价都超过千万元以上,只要是妳所拍卖的对象通通成交,所以公司决定除了妳应得的佣金外,要另外包个大红包褒奖妳!”鼓掌声立刻在会议室里响起,没有人对老板的决定有任何的异议。
半年前,单红帕加入史记云所创立的“昌盛拍卖公司”后,立刻在拍卖市场上造成轰动,尤其她屡屡展现出超强能力,让“昌盛拍卖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
“谢谢史先生。”单红帕喜悦地说。在前进“紫十字”的美梦破碎后,她误打误撞地“昌盛拍卖公司”,很幸运地,她不仅和老板以及同事们相处愉快,并且还做出一番亮眼成绩来。
“接着,我们要积极打入香港、纽约、伦敦的拍卖市场!”老板雄心壮志地发下豪语。
“对!”身为富盛拍卖公司的员工,当然希望公司的营运有更大的发展性。
“但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们需要更多更庞大的资金以及人脉来合作成事。你们也很清楚,“富盛”其实只是一间成立不久的新公司,就像是小虾米一般,虽说目前成绩斐然,但要成为最顶尖的拍卖公司,需要更雄厚的实力。所以……”史记云喜悦地大声公布道:“我已经找到合伙对象了!”
“是吗?是谁?史先生决定跟谁合作?”大伙儿纷纷问道。
史记云神秘兮兮地笑道:“这个秘密请容我在今天下午的拍卖会结束后再来揭晓,不过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很震惊而且开心的。”他胸有成竹地看着众人,最后视线落在爱将单红帕脸上。“相信我,这位合作伙伴会让你们拥有更美好的发展以及未来,大家不会失望的。”
“我们信任吏先生!”想着美丽的愿景,众人都开怀地笑着。
“……康熙御用宝玺,由碧玉雕刻而成。一千万元起价!”单红帕的声音一落下,会场内的贵客群纷纷开始喊价。
热烈的拍卖会场上,竞投气氛异常的激烈,还有人透过电话叫价,众买家们陷入你争我夺的气氛中-…
“一千三百万!”有人喊。
“一千五百万!”又有人喊。
“一千八百万!”再有人出价。
“两千万!”有人不认输。
单红帕专业地掌控全局,她是个擅长控制拍卖节奏的拍卖官,再加上本身出色的美丽外表又能跟珍贵古物相衬,于是某种惊人的效果就会在她身上显现出来。
“两千一百万!”一位古董商再度喊价,摆明势在必得。
单红帕指挥全场,眼看又将卖得一笔好价钱。
“两千两百--”
“一件仿古作品也值得你们抢破头去买?”霍地,一道诡谲的冷笑声划过全场,而热闹气氛也因为这句话而全部冻结住。
台上台下,所有人全呆在原地。
什么?刚刚那人说了什么?什么仿古作品?有一道熟悉的磁嗓指控康熙御用宝玺是赝品?
单红帕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会场还是鸦雀无声。
单红帕的心脏开始跳得好快好快,她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仅是这无理的指控震住了她,还有那像利刃般的磁嗓好象是……出自于“他”?
许久后,有人打破了死寂。
“别乱说话!康熙御用宝玺不可能是赝品,“昌盛”单红帕的鉴赏能力在业界信用卓著,她不可能拍卖赝品!”有买家替单红帕说话,也开始找寻着指控者。
“是吗?”冰冷的声音依然充满着不屑。
“呀!”单红帕终于对上指控者的冷峻面容。瞬间,她整个人像是被雷给劈中似地僵在原地。
“那将,是那将!他是“紫十字”的会长那将!”有人高声喊出他的名字,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是那将,真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讶异声此起彼落。今早报纸才注销他前来台湾的消息,下午他就现身在这个拍卖会场上?!
“而且他居然指控康熙御用宝玺是赝品!”这答案更是教人震惊!
“你们信谁?”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地询问对方的意见。
“这两人比较起来,当然要相信那将的说法,毕竟他有神奇鉴赏家的封号,倘若他说宝玺是赝品,那……就是赝品!”可是……半年来,单红帕也没出过任何差错。
那将走向台前,对于现场买家的议论纷纷,他听得清清楚楚。
而一样也听见议论的单红帕,却还是无法移动。
他出现了,他又出现在她面前了!并且来意不善,尖锐的气息分明有意把她给螫死!
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的!她得为自己辩驳。
“你不能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好不容易,单红帕终于挣脱掉他的束缚,为自己申冤。
“我为什么不能质疑?”那将站在她面前,薄唇缓缓扬起冷淡的笑弧,反问她。“那可是赝品。”
他又一次的强调,让买家听得心慌意乱。没有人敢跟钱过不去,要知道古董都价值千万元以上,万一买到赝品,损失可是承担不起。
单红帕瞪住那将,这个男人到底是何用意?
她曾经视为安全港湾的男人,又一次地成了危机的来源。
“妳的表现真让信任妳的客户失望啊!”那将看着她,好温柔地指控着她。
这石破天惊的笃定态度,又令买家的心跳几近失速。
“拍卖会还要不要进行下去啊?”闹哄哄的会场里有宾客开始质问。
“暂停、全部暂停!请各位贵宾先离场,给我一点时间做调查,“昌盛”明天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呆在一边的史记云终于从惊骇中清醒过来,赶紧安抚众买家。这件事情对商誉的影响太大了,他流了满身的汗水。
作梦都没想到,破坏拍卖的恶人居然会是那将。他们已经是合作伙伴,“昌盛”的幕后金主正是“紫十字”啊!
在史记云一边道歉、一边解释之下,众买家答应先行离去等候交代,会场内就只剩下“昌盛”的职员以及那将。
“你为什么要胡扯?”单红帕睇着那将。即便身子在颤着、双腿在抖着,她还是得问清这是为什么?
“那先生,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要莫名地指控康熙御用宝玺是赝品?你该明白,你的说法会对“昌盛”的商誉造成致命的打击,况且你已经正式接掌了“昌盛”,这么一来岂不也伤到了你?”史记云不断抹着脸上的汗珠,却怎么也抹不尽。
“啥?那将接掌“邑盛”?!“紫十字”就是老板找到的幕后金主?”“昌盛”的员工们再度傻眼。
“他就是史先生的……金主?”单红帕不敢相信地再问一次,声音哑到不行。
“是的,那将先生已经是“昌盛”的老板。”此时史记云已然分不清是该喜还是该悲了。
单红帕脑中一片混乱,她只知道自己的名誉不能受损,一受损就代表她以后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找工作了。
她开口。“你--”
“妳--被开除了。”冷到极点的磁嗓快一步打断她的话,而且还是用着最无情的命令。
“我、被、开、除?”杏眼慢慢瞠大。
“那先生,你就这样开除红帕恐怕不妥当,康熙御用宝玺是真是假的真相都还没有查证清楚,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开除她?”有男同事出面声援她。
“是啊是啊,这样太不合理了!”声援声又加一记。
“我也认为这个决定太突兀了,红帕的鉴赏能力大家绝对信得过,打从她“昌盛”以来,从不曾出过差错,还为公司创造了惊人的利润,现在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开除她太过分了。”史记云也以“前老板”的身分为她说话。
“你付给单红帕多少薪水?”那将不仅没有回答关于单红帕的问题,反而问起史记云来。
“红帕的表现非常优秀,所以虽然她“昌盛”只有短短六个月的时间,但薪水连同佣金已经有百万元左右。”
她一样爱赚钱,也会赚钱。
“这么高的报酬,究竟是用本事赢来的,还是以美色侍人呢?”那将疑惑地问着在场众人,大家都一震。
“你、你……”她呆若木鸡,没预料到他说话竟是这般恶毒。
那将突然伸出指尖划过她苍白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