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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点点头,道,“嗯……我们去公墓……”
白玉堂见展昭还是一脸的迷糊,就知道他觉还没醒,伸手捏了捏展昭的腮帮子,打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先醒醒吧。”
展昭傻乎乎地看白玉堂,“嗯?”
白玉堂摇头,含了一口凉水在嘴里,凑过去,全灌进了展昭嘴里。
“嗯……”展昭的觉的确是醒了,无奈地咽下那口水,看一脸促狭的白玉堂,“我都没有刷牙,你不是有洁癖么?”
白玉堂笑着用矿泉水打湿一张餐巾纸,递给展昭擦脸,道,“我洁癖对你免疫,你就算是只泥潭里打过滚的脏猫,我都乐意亲你。”
展昭接过纸巾擦脸,小声嘀咕,“厚皮老鼠。”
两人将车子开到了公墓前,下了车,走上公墓的台阶。展昭准确地记得刘方刚刚站着的地方,而且那里还有一堆烟蒂和一束雏菊。
两人走到了墓碑前低头一看……都愣住了。就见那不是一座墓碑,而是一座双碑,一块上写着陈建先,另一块上,写着刘方……
展昭和白玉堂看了良久,面面相觑,这什么状况?
“起先想排除一个的……这下依然还是二选一。”白玉堂哭笑不得,“这刘方还给自己上坟啊?”
展昭却静静地摇了摇头,道,“雏菊是放在便右面,应该是陈建先的坟前的……而烟蒂则在刘方的坟前。”
白玉堂皱眉,“他是站在刘方的那个位置上,陪了陈建先一晚上吧?”
展昭沉吟了半晌,“如果这墓碑是陈建先的……那哑大叔究竟是谁?”
密码凶手 20 游戏
早晨八点半,白驰等来到SCI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展昭和白玉堂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面呼呼大睡。
公孙穿着白大褂晃晃悠悠地进来,问,“怎么了这两人?昨晚吃完饭不是说去兜兜风么,兜了一晚上啊?”
“嗯?”白玉堂先醒了过来,坐起来揉着脖子,“几点了?”
“快九点了。”王朝递了杯咖啡给白玉堂,“头儿,你昨晚跟展博士去哪儿了?”
“有东西给你们看。”白玉堂拿出了兜里的数码相机递给蒋平,“弄出来看看!”
蒋平接过了相机,将照片都导了出来。
“娘啊!”蒋平忍不住抖了一下,“这么惊悚啊?”
“什么东西呀?”白驰好奇地凑了上去,就看见电脑显示屏上有几张照片,一张是刘方从墓碑旁边离开的画面,另一张是墓碑……上面两个名字,陈建先和刘方。
“这刘方他娘的是给自己上坟还是什么啊?”赵虎皱起了眉头。
“那陈建先不就是哑大叔么?为什么也立碑了?”马汉不解地问。
“我和猫儿准备下午的时候,一起去刘方那儿问问。”白玉堂道,“早上张建启应该会带张桦过来。”
“这个时候还没来,不知道他能不能搞定自己那个儿子。”蒋平叹气,“看起来是个问题少年。”
“已经不是少年了。”公孙道,“都二十多的人了。”
“哑大叔如果不是陈建先的话,那张建启应该能认出来才是啊。”洛天不解,“为什么他什么都没说?”
“会不会是烧伤了认不出来了?”白玉堂的觉算是彻底醒了,展昭还在犯迷糊。
“不会吧,他的脸也不是烧得很严重啊。”白驰道,“没理由认不出来吧?”
“这倒是。”白玉堂点点头。
“嗯……”公孙突然道,“当年陈建先和刘芳都曾经被严重的烧伤过是吧?”
众人都点头看他,“是啊。”
“也就是说,医院肯定保留了他们的一些记录……比如血型之类的?”公孙道,“如果能取来刘方、陈建先两人的血液样本,所不定就能跟那些样本比对一下。”
“有道理啊。”白玉堂摸了摸下巴,“怎么取他们的血液样本呢?有些难度啊……”
“虽然有了两个墓碑,但是也不可能跟法院申请强制执行,毕竟这个证据站不稳。”公孙想了想,道,“只能私了 。”
“私了?”白玉堂哭笑不得。
“比如揍到他们放鼻血?”赵虎问。
众人对视了一眼,无语。
“也是一个办法啊……”白玉堂独自寻思了起来,就听一旁展昭糊里糊涂地问,“什么是个办法啊?”
“想取刘方和哑大叔的血液样本。”白玉堂伸手把睡眼朦胧的展昭拉了起来。
“让他们去体检不就行了么?”展昭揉眼睛。
“体检?”白玉堂琢磨。“也对啊。”。
“刘方有公司,陈建先属于学校,我们可以让公司和学校跟我们配合,给他们验血。”
“这法子好。”公孙点头,“现在一般的公司不都是每年有一两次体检的么?如果有的话,我们都不用让他们去,能拿到从前的就行。”
白玉堂点头,“这事儿让卢方去办吧。”
“嗯!”公孙点头出门,“我让卢方去想想办法,要是弄不到手,你们就蒙上脸去揍他们,我来取血样。”说完,乐呵呵地走了。
展昭眯着眼睛凑到白玉堂身边,“小白,公孙好像心情很好。”
白玉堂打了个哈欠,“那可不,公婆一致通过了,他现在是春风得意。”
“什么得意呀?”白驰好奇地凑了过去,展昭和白玉堂笑而不语。
又坐了一会儿,等展昭和白玉堂洗完脸边喝牛奶边啃面包的当口,张建启带着张桦来了。
“白队长,展博士,这就是我儿子,张桦。”张建启给白玉堂和展昭介绍,边对儿子道,“张桦,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SCI的警察。”
展昭和白玉堂抬眼细细打量张桦,就见他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一身运动服,身上有汗,那样子像是刚刚运动过一般。出乎两人的意料,这张桦根本不像什么放荡不羁的小混混,也不想是自暴自弃颓废了好几年的酒鬼……他皮肤黝黑,相貌端正,身材健硕,一看就是个爱运动经常锻炼的人,很健康。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纳闷。
“去办公室坐吧。”展昭引着父子二人进了办公室。
在展昭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张建启嘱咐张桦,“张桦啊,有什么事情就跟警官们说啊,好好配合,千万别隐瞒呀。”
张桦看了看他老爸,随即轻轻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抬眼看展昭和白玉堂,只是低头坐在沙发上等着。
展昭看了看他,转脸对张建启道,“张校长能不能先去外面坐坐?我们想单独询问他。”
“呃……”张建启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独自出去了。
随后,办公室里就剩下了展昭、白玉堂还有张桦。
“张桦。”展昭叫了他一声。
张桦稍微抬了抬头,看了展昭一眼,没做声。
“我们想问问你有关于当年火灾的事情。”展昭道,“你还记得么?”
张建启耸耸肩,点头,“记得。”
“那就跟我们说说当年的事情。”白玉堂搬了张椅子坐下,直视张桦。
“你们想要我说什么?”张桦沉默了一会儿,看展昭。
“关于当年郝末烧死四个室友,你却幸免于难的事情。”展昭道,“你所能想到的一切,都说来听听。”
“我什么都想不到,我当时并不住校,我只知道他们四个是混子,不怎么正经,郝末为人很谦和,学习成绩也好,只是家庭条件不怎么好,所以也只能忍着跟他们四个一起住。”张桦说话时候语调平静,“后来我听说了那件事情后,也很震惊。”
“还有呢?”白玉堂问,“郝末之前有没有任何要杀人的征兆?”
张桦无奈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基本都不怎么住校的,跟郝末说过的话总共加起来也超不过三四句,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法来做事。”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张桦的意思很简单,他对这五人都不了解,也不住校,因此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是说的实话,还是在故意撇清关系。
“那么不说郝末了,来说说你吧。”展昭道,“为什么突然失常了?时间点就是火灾发生之时?”
张桦很爽快地摇摇头,道,“我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你可以想象一下,同一个宿舍,所有人都死了,就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说到这里,张桦有些痛苦地叹了口气,“我经常梦到他们集体来找我,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
“他们找你干什么?”展昭有些感兴趣地问。
“他们问我,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走。”张桦无力地说,“那些幻想出现了好久,怎么都赶不走,我后来只好自暴自弃了。”
白玉堂看展昭——猫,怎么听起来是在搪塞。
展昭微微一笑——这小子不老实,有事隐瞒。
“然后呢,为什么又突然变好了?”展昭不动声色,接着问。
“突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好像一场梦醒了。”张桦回答,“我妈每天都求神拜佛的,可能佛祖显灵了吧。”
张桦的话说完,就听展昭和白玉堂没声音了,抬头看,只见两人正看着他呢,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些玩味。
张桦有些不自在,问,“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当年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跟他们也不熟。”
展昭点了点头,道,“叶玲呢?认识么?”
张桦一愣,随即摇摇头,干笑了两声,“不熟。”
“是么。”展昭点了点头,对白玉堂道,“你再问他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
白玉堂点点头,张桦就看见展昭站了起来,走到书桌边开始找资料,边打电话,“喂,茉莉,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跟叶玲说过了没?”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话,同时,展昭也从文件堆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来,点点头,道,“好的,你带叶玲过来,十五分钟后到。”说完,挂了电话。
另一头,白玉堂则清晰地看到展昭说到让叶玲过来的时候,张桦脸上变化的表情,那并不是吃惊,还有些烦躁和害怕。
展昭拿着叶玲的文件走了回去,就看见张桦傻呵呵地坐在沙发上面,手足无措的样子。
展昭一笑,“这么巧,叶玲正好是我的病人,她病得比较严重,而且对导致她发病的原因似乎已经记不得了,所以我们要给她进行治疗的最重要一环,就是要唤醒她对往事的记忆。”
张桦点头,“那你们忙,我先走了。”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白玉堂拦住他,“唉,急什么,要帮叶玲恢复记忆,你可是关键。”
“我?”张桦紧张了起来,“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她的同学啊。”展昭笑道,“如果能跟你见上一面,说不定能促使她想起过去的事情……对了。”说到这里,展昭微微一笑,“你和叶玲还有来往么?”
张桦摇摇头,“我都说了,我跟她本来就不熟的。”
“是么?”展昭点点头,“那你怎么不问问她得了什么病?”
“我……这跟我没关系。”张桦紧张了起来,这时,就看见有一个长发的女人走到了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
因为门上有百叶窗,所以看不太清楚样貌,白玉堂一笑,“来了。”说着,就站起来去开门。
“等等……”张桦道,“我不想见她,她是个疯子,说的话不能相信的!”
白玉堂有些莫名地打开门,就见门口一个二十多岁,利利索索的漂亮女生,递了一份文件给白玉堂,道,“队长,上次那个案子的验尸报告。”
白玉堂对马欣点了点头,马欣转身走了。
张桦张了张嘴,展昭在一旁轻笑,“她是SCI的法医,你以为是叶玲呀?为什么那么紧张?”
“呃……”张桦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有些懊丧地坐在沙发上看展昭,“你们诈我?”
展昭收起了笑容,看张桦,“你的确是很久没见叶玲了,所以连她的样子都不确定,但是你怎么知道,她是个疯子?你怕她说什么?”
白玉堂也冷了脸色,“张桦,你最好配合一些,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