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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逐渐变得有些惊疑不定。
他就落寞地站在那里,低垂着脑袋,眼泪含在眼眶里直打转,就如那被主人遗弃的小猫,让姬一臣的心脏是狠狠紧缩了下,这人就是他的劫诶。
叹息一声,淡淡说道:“站在那里不要动。” 话落,他人已快步走到角落处的衣柜前,从里面翻出一双软布白袜后,随即又折返床边。
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姬碧妃险些掉下泪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姬一臣,看着姬一臣的一举一动动作。
“坐下。”
姬碧妃一愣,乖乖地坐在床边,有些茫茫然地看着姬一臣接下来的动作。
姬一臣微微拧着眉头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捧起他冻有些青乌的足,他的手心温热,握着他的足踝轻轻地用力揉搓,不一会儿双足因暖和又呈现出原本温润色泽。
姬碧妃的双足一如他人般,秀气且漂亮,趾甲亦修得干净整齐,脚趾圆润白嫩,大脚趾微微往上翘着,白皙中又透着淡淡的粉红色,甚是可爱。
或许是身体回暖,或许是思绪清醒,姬碧妃鼓起勇气,微微弯下腰,伸手抚上姬一臣的脸颊,掌下接触到地肌肤温热柔软,是真实地。
他真的出现了,真的回来了,就像过往的一百个多个夜里的梦境样,他出现在他面前,温柔细心地呵护着他。
“一臣。”姬碧妃嘴角微微翘着,轻轻唤道。
姬一臣仰起头,刚好迎着那双盈满水雾的双眸,蹙眉道:“怎么了?以后不许这样不爱惜自己,如果还有下次,我便永不再见你。”
一听此话,姬碧妃立马乖巧的点头:“保证没有下次。”姬一臣这个人原则性很强,但凡说到就必做到,就算当初对小陌时,也是说一不二。
姬一臣满意的看他一眼,又从旁边姿过白色锦靴为他穿上,这才站起身在他身旁坐下,拉过他的手腕,看着那一条条伤痕,语气不明道:“你去找那什么宫不宫的了?条件是什么?”这天下从没有免费的好事,何况还是这种稀世奇玉。
姬碧妃本想缩回手,却被姬一臣大力握爪,只得诚实道:“是去找他了,不过他提得什么条件为夫没大仔细听,稍后去问福老便好。”
姬一臣脸皮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再次问道:“你和他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姬碧妃不满地颦起秀美:“一臣,我们老谈他作甚,反正你人已经回来,那紫龙玉也被为夫扔掉了,他若是想要回去,就自个去天山上挖去。”
姬一臣面头黑线,很是无语道:“你扔掉它干什么,或许以后还有用呢。”
姬碧妃一副理所当然道:“它都不能帮为夫招回你,为夫留着它做什么。”
这人脑袋里除了他,就不能想点别的吗?姬一臣脸色僵住,声音有些沉闷:“姬碧妃,我们说点正事吧。”
姬碧妃飞快眨眨眼,随即抱住姬一臣用力蹭了蹭他的脸,又用力咬了下姬一臣的唇,绝美的脸上,梨涡浅浅,丝丝甜蜜荡漾开来。
“你说,为夫听着。”那小模样就如一只偷着腥的猫,狡黠无比。
姬一臣掰开某人两只爪子,恼怒的推开某人:“姬碧妃,你给我正经点。”
姬碧妃哼了一声,继续笑颜盈盈的缠上去轻声道:“为夫是太欢喜了,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我的妻,终于回来了,此生为夫还有什么求呢,够了,已经够了。”其实他会如此赖皮,只是想要证明姬一臣是真的回来了,眼前人真的是他魂牵梦萦的妻,他怕一眨眼,一放手,姬一臣就又消失离开了。
姬一臣黑眸微沉,叹道:“姬碧妃,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回来的吗?”
姬碧妃神情顿时有些黯然下来,瞪着迷离的双眼看着姬一臣,自嘲道:“是啊,我的妻是怎么回来的呢?呵呵,我还是没能找把你亲自找回,我真是太没用了。”
姬一臣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这人性子也太别扭了点:“碧妃,你错了。那日我看到你在天山顶上跳舞,我看到你用血喂玉,我听到你一遍一遍的唤我,是你的执念太深,我才能回来的。”
姬碧妃愕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那……那时候是你在唤我吗?我听到的声音真的是你?你能回来真的是因为我吗?那为什么你没出现在我面前?你不知道,为夫好难过好难过吗。”
姬一臣看着他有些呆呆,有些傻傻却充满冀盼的模样,饶是他一直坚硬如钢铁般的心也瞬间化为绕指柔,一下子柔软下来。
此刻,孤寂多年的心终于有了伴,落了根。
此刻,他第一次深深感觉到自己在这个时空,不再是一个人独活着,在命运的不经意安排下,他有了爱人,有了朋友,而在不久将来,还会有他们的孩子,不管是男宝还是女宝,他都愿意像对他一样,去宠着疼着惯着他们。
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嗯,你听到的确是我的声音。我去了西藏,去看了雪山,我趴在雪山脚下乞求佛能佑你平安,谁料那时却突然雪崩,而等我再睁开眼时就看到你了,至于为什么没能穿到你面前,我也颇为奇怪。”这番话也可以理解为,如果姬一臣心里没有姬碧妃,那他就不会去西藏,不会去看雪山,就不会只奥机缘巧合下看到姬碧妃,那他和姬碧妃就注定永久分隔,今生今世再无见面之日。
当然,真正让姬一臣奇怪得并非为什么没穿到姬碧妃身边,而是带球穿过来竟然还能平安无事,所以那时他就在暗暗思忖,要不解决完这边事,他们再穿回去不再回来。
只可惜,姬碧妃不是他肚中那条蛔虫,自然不知他所想。
姬碧妃目光刹那转柔,深情的看着他:“一臣,谢谢。”谢谢你还记得我的愿望,谢谢你选择继续我们的约定。
姬一臣回看着他,沉吟片刻又道:“碧妃,接下来你愿意随我四处奔走吗?你知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而且你的身体也必须治好。”
姬碧妃心领神会,沈府于他恩情深重,沈傲待他更是如亲子,结果神箭沈家却毁在他的手里,他心中愧疚岂是杀几个人流点血就能平息的,他最主要得怕还是想要为沈家平反。
“你去那捎上我我便好,不过你是怎么寻来这里的?”
“是花云带我来的。”
姬碧妃诧异的挑起眉,声音微冷:“你去北冥国见了他?”
姬一臣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问道:“见了谁?”
姬碧妃眼神幽怨地看他一眼,苍白的嘴唇一抿,像小孩子一样胡乱蹬掉姬一臣刚才为他穿好的鞋,然后径直躺上床,面朝里侧闭着眼缩成一团儿,不过却没忘记,给姬一臣留出位置。
这次,姬一臣脸色全部黑了下来,他话还没说完呢,这人又犯哪门子病了,深吸一口气,尽量好脾气说道:“姬碧妃,起来,我话还没说完。”
姬碧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睡着了,莫要吵。”
姬一臣冷声道:“真是胡闹,你既不愿起来,我这便走了。”
“一臣,不要走。”姬碧妃连忙从被窝里爬起来,死死拽住姬一臣的衣袍。
姬一臣冷冷地转过身,俯视着他:“错了吗?”
姬碧妃咬着唇:“错了。”然而目光落在那微微隆起,并不大明显的腹部时,不由啊了一声。
姬一臣是什么体质,彼此心里都如明镜似的,自然也就没想过要瞒着对方什么。
姬碧妃因为过度惊讶而跌坐下来,颤声问道:“一臣,是不是?是不是?”
“嗯,有了。”姬一臣姿眼角淡淡扫他一眼,也顺势倚在床边,微微吐出一口气如是说道:“三个多月了,反正我觉得挺好的,没感觉那里不对劲,你也别太紧张。”简单一番话,就将事情全部交代清楚,这就是姬一臣的作风,决定的事绝不后悔,绝不不拖拉,作为孩子的papa,姬碧妃有权利知道。
姬碧妃一听,忽然又跪起身,慢慢地把脸小心翼翼的贴在他肚子上,不敢呼吸,不敢眨眼。
姬一臣微微半阖着眼,也懒得去理会姬碧妃的动作,现在想来当初自己得知时,比起姬碧妃倒是显得淡然得过度。
良久,良久,姬碧妃仰起头,不断地泪水从他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流出,这眼泪不痛苦,不悲伤,不激动,它就那样轻轻地,缓缓地流了出来,理所当然得就像是本该如此。
就好似事情到了那个点,就该那样发展。
又好似情绪到了那个点,就该那样发泄。
察觉到他的反常,姬一臣睁开眼,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抬起他光洁下颚,低头在他唇上落下怜惜的一吻,低声说道:“姬碧妃,八年来第一次看到你流泪,你也是在高兴吗?”
姬碧妃痴痴看着他,柔声喃喃道:“一臣,我想要你……”
姬一臣凝视着这张熟悉的脸:“姬碧妃,其实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说罢,凑上自己的唇,再次吻住他温凉的唇瓣。
数月分别,无尽相思,全部化作缠绵一吻。
话说,包包稳定,干柴烈火,久逢甘露,相拥相抱,肯定得擦出点什么,是吧?
咳咳,今夜注定是爱意绵绵,满室春色。
、45四五张
因顾忌肚中孩子,欢爱时姬碧妃动作倒是格外温柔轻缓,但姬一臣最后还是被他折腾得昏了过去。
第二日,姬一臣醒来身体又酸又痛,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姬碧妃则是满脸餍足,一手搂住他的手臂,一手放在他的肚皮上,双脚还紧紧缠住他的一只腿,睡得是酣畅不已,凑近点还能听到小小的,细细的呼噜声,是那种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咕噜咕噜声,当真像一只猫。
不过就算是猫,姬一臣也相信姬碧妃一定是高贵漂亮又优雅的白色波斯猫。
睡着的姬碧妃安静乖巧,眉宇间还带着孩子般的骄纵,这样的姬碧妃才是最真实的,仔细一想,其实姬碧妃也不过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罢了,也莫怪如此。
忽然‘吱’一声,房门被推开声音打断了姬一臣的思绪。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叼着食盒的墨雪。
于是,一人一狼,四目相对,互不移开。
头次面对如此巨大的雪狼,姬一臣虽然惊讶不已,但躺在床上的他气势上丝毫不弱,姬碧妃身子本就不好,能多休息就多休息,他可不想因为这条狼的到来吵醒姬碧妃。
最后,墨雪败下阵来,耷拉着脑袋,踩着极轻极轻的脚步走向桌边,放下食盒,又转动健硕高大的身躯,朝姬一臣走去。
姬一臣依旧躺着一动不动,根本不担心它会做什么,因为他没在这头雪狼眼中看到嗜血凶光。
墨雪站在床前看着姬一臣,倏地嘴唇和耳朵向两边拉开,并且轻轻摇摆着尾巴,伸出舌头想要舔……
第一次见面而已,要不要这么惊秫,这么自来熟。
霎时,姬一臣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皮发麻,这狼竟然在对他笑,想讨好他。
也许是感觉爱人的僵硬,姬碧妃缓缓睁了开眼,不悦的盯着上方某个大家伙,手臂一挥,直接将墨雪推后两米,厉声道:“墨雪,不许碰他。”
墨雪看着姬碧妃,仰头委屈地嗷了一声,悻悻的走到角落处闭目养神去。
姬一臣略微无语的扫这主仆二‘人’一眼,直接掀开被子坐起身,姬碧妃见状,也连忙跟着起身,随即轻轻握着他的手腕,将一股内力缓缓传入他身体。
“我没事,先起来吧。”
姬碧妃柔声接过话:“怎么会没事,昨晚做到最后你都昏睡过去了,如此多来几次,当真是要吓死为夫。”
姬一臣听完这话后,眉头一皱,这种事他怎么能若无其事姿出来说?再说连日毫不停歇的赶路,一到被他折腾几次,受得住才奇了怪。
不过见姬碧妃没有收手的意思,便也只得作罢,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接下来行程:“等会你就安排几人送破军去南楚与家人会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