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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宗不屑地敲响鼓,嘴里叫嚣道:“去死吧!”话音方落,那些蛇与树枝宛如收到指令般,贴着雪地急速涌动,朝着姬碧妃他们攻了过去。
莲叶叶挥剑迎上前,剑光四射,不断地疯狂斩杀蛇群,有时候一剑挥下去,蛇身被斩断成几节,然而断掉的蛇身仍在在地上不停蠕动前进着,那样子恶心无比。
墨雪则腾空跃起,两只雪白的前爪灵敏挥舞起来,一爪将树枝拍碎,一爪将毒蛇拍飞,那速度之快,力量之大,凶悍异常,气势腾腾,不愧为灵兽。
对于周围的变动,姬碧妃面容淡然如常,脚下更没有移动半分,只缓缓垂下眼眸,取下腰间玉箫,轻抵唇边,引动内力,吹奏起来。
清灵的箫声一起,群蛇纷纷开始后退四散奔逃,树枝也倒地恢复原样。
姬碧妃所吹奏的曲子正是天山一派的‘碧玉天心’,而此曲只有历代天山尊者才会。
南宫宗愕然地呆立原地,不仅仅因为姬碧妃的身份让他震惊,更因为箫声的每一个音符都击在他的穴位上,让他不能挪动半步,内力亦不受控制地紊乱起来。
遇到这种情况,南宫宗急得是牙齿咯咯作响,暗道必须先阻止这箫声,否则他一直处于劣势,将必死无疑,如蛇的双眼快速环视一圈,陡然的冷喝一声:“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黄毛小儿,没想到原来竟然是天山尊者,天山尊者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想不到今日有幸与本尊一较高下,真是有幸至极,只是不知尊者能否接下我这招!”语落,袖袍一挥,一条黑细如筷子粗细又宛如小蛇的东西自他衣袖里飞出,朝着姬碧妃破空而去。
此物并非真的蛇,而是他最新研制出的蛊,只要它挨着肌肤,便立即渗入体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它会以想象不到的速度,吞噬掉心脏脾肺,然后进入大脑寄生在里面。
“殿下,小心。”
“嗷……”
莲叶叶和墨雪惊叫,姬碧妃每次吹奏‘碧玉天心’时,必须全神投入,否则乱心神入魔道,而南宫宗这个误打误撞的阴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姬碧妃倏地睁开双眸,浑身散发着凛冽杀气,那双眸子,依旧黑白分明,依旧清澈澄然,却带着强烈的怒意和讥讽。
旋即,只见他左手翻转,数道金光直射而出,其中一道金光从‘小蛇’身体直穿过去,而‘小蛇’就在离他半米处,一分而二的落地并不见。
南宫宗不知道是什么暗器,只慌忙的闪身躲避,但手腕处还是一痛,低头一看,见不过是一根普通金针罢了,这才轻舒一口气。
姬碧妃足尖轻点,人翩然凌立半空之中,墨发飞扬,衣袂翩翩,人似仙,声音却冷若寒冰:“被你这样的人歆羡,还真让人欢喜不起来。本宫没时间与你废话,如果你能耐仅此而已,那能得本宫亲手杀你,倒的确是你之荣幸。”
南宫宗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阴测测地笑起来,笑声狰狞而恐怖:“这话真是让人不高兴呢,虽然天山一派厉害无比,但我苦修几十年的毒术蛊术,又岂是那么对付的,所以接下来我打算赠送点好东西给尊者。”
因为鼓声的停止,那些原本还没来得及撤离的蛇群纷纷平静下来,蜷缩一团在地不再攻击,南宫宗见速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拔掉瓶塞,一边绕着四周跑起来,一边将瓶中的褐色粉末倒洒在地上,待瓶中粉末倒完,他又开始边跳边敲腰间的小鼓,只是这次鼓声急骤而高昂。
不过眨眼功夫,那嗤嗤声再次从四面八方传来,听得人头皮发麻,而这次沾过那些褐色药粉的蛇居然直起身子,跳在空中发动攻击。
只要是用蛊高手,动物和植物皆可为之所用,这样下去简直没玩没了,姬碧妃黑眸微眯,玉箫一握,飞身朝着南宫宗直接攻了上去。
南宫宗一惊,右手迅疾抬起,挡去姬碧妃落下的攻击,一边飞速侧身,拔出腰间弯刀砍向姬碧妃的颈脖,一边继续敲打小鼓。
这个动作如之前放蛊般,出乎意料的快速凌厉,若是一个闪躲不及,便是鲜血四溅,命断刀下。
姬碧妃身形轻巧,一个旋身,手中玉箫轻而易举化去这险招,而目光瞥到那柄弯刀,见到上面刻满的咒文,目光不禁一沉。
雪地里,一白一黑,两道身影,缠斗在一起。
姬碧妃的招式优雅,变化巧妙,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攻势也凌厉无比,堪称杀气弥漫,只是这些招式却没实打实的攻得南宫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反而选择不断攻在他周身的穴位上。
并非姬碧妃心有仁慈,只怪南宫宗一滴血就能杀死人,他只能选择如此。
数十招下来,南宫宗只感觉浑身痛楚不已,几次险些被击倒在地,一面要应对姬碧妃,一面还要不停敲打小鼓,心下顿时越来越急躁,手中闪着寒光的弯刀也开始无章法的乱劈,乱砍一通。
姬碧妃并没直接接下他的刀,而是轻巧的避过去,趁着他大乱之际,两枚金针射出,一枚击碎了他敲打不停的那面小鼓,还有一枚……
蓦地,鼓声停止,蛇全部从半空中掉下来,就宛如下了一阵蛇雨般落在地上,盘成一团,蠕动不止,只是全部萎靡不振,奄奄一息。
看着这一幕,南宫宗愤怒地狰狞怪叫起来,猛地撕开胸前的衣襟,露出一具骨瘦嶙峋的身体,匕首毫不犹豫在胸口上一划,黑色的鲜血霎时四溅,洒在他脚下蛇群的尸体上,下一秒,蛇的残尸以想象不出的速度化成一滩黑色血水,恶臭无比。
姬碧妃心中凛然,身形急退,眨眼人便立在数丈之外,反手一掌,掌风起落间,被毒血喷湿的白色衣摆便被割裂下来,下刻那截衣摆化为乌有。
南宫宗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口上的黑血,得意道:“天山尊者,怎么样,怕了吧?哼让你多管闲事,你既然救了他,我就要杀了你。不过你倘若跪下求我,告诉我他在哪里,我不仅饶你一命,还教这天下无敌的蛊术,让你一生有享之不尽的财富,让你能够长生不死。”
姬碧妃冷冷睨着他:“别废话了,在你选择给他下冰蚕蛊的那一刻,你就只有死路一条,本宫没时间和你耗,墨雪过来,叶叶将剑给我。”
墨雪嗷呜一声,纵身一跃,跳到姬碧妃身旁,半跪趴在他身旁。
接过剑,姬碧妃侧身坐上去:“墨雪,上。”
一狼一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狂傲霸气。
眼见姬碧妃越来越近,南宫宗怒哼一声,快速取下腰间另一面小鼓,然而……
“你…不可能…是什么时候……”南宫宗不敢置信的后退一步。
“不可能也得可能,今日你必死无疑。”不同时间,不同的人,却说出同一句话,这就是姬碧妃与姬一臣。
“……现在下结论未免过早,你别过来,先等着,我还有更厉害的。”南宫宗不停地朝后退去,脸上是惊慌无比,心里却打着其他阴毒注意。
只是不等他想出注意,姬碧妃的话语就将他彻底打入死地:“你不过学了点皮毛而已,本宫对你还有什么招术不感兴趣,你如果死的不甘,死后可以化作鬼魂去找你传授你蛊术之人,让他来寻本宫为你报仇,若本宫没记错,他的名字应该叫‘魅’。”
猛然间听到‘魅’的名字,南宫宗惊恐的说不出话,眼神开始散乱,心中已知打不过眼前这个人却又不甘心,于是生出一种鱼死网破的念头。
“要死一起死,你也休想再活下去。”边说着边举起刀,扑向了姬碧妃。
是的,他要鱼死网破,以命搏命,那怕是溅到一点一滴,此人都会为他陪葬。
姬碧妃淡淡瞥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拍拍墨雪脑袋:“乖,上去拍会他。”那模样就好似在说:墨雪,前面有根肉骨头,你先玩会儿,待你玩够了主人我再收拾。
墨雪‘嗷’的一声大叫,前脚一蹬,再度跃起,避开南宫宗扑来的身影,动作灵敏快速,紧接着健硕的狼身在半空中优雅一转,那雪白的利爪对着那道黑影就是一拍,赶在黑影落地前,反爪又是一拍。
这套动作,恍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潇洒优雅。
南宫宗被拍得头昏昏,眼花花,一口老气半响喘不过来。
兴许是玩够,墨雪这次不再拍了,而是快速跃到南宫宗背后,四只爪子抓住其衣衫,重重朝地上一摔。
最后,这一幕伴随着黑影落地溅起无数积雪和树枝蛇身完美落幕。
姬碧妃手中长剑顺势一抛,剑身立即穿透南宫宗干枯的皮肉,将人被生生钉在地上。
“我家墨雪果然长大了,现在竟是这般威猛,等这次回去本宫为你寻个伴,将来好生一堆小墨雪陪肉球玩。”姬碧妃轻笑,赞扬道。
听到主人表扬,墨雪狂摇尾巴,嘴唇和耳朵亦同时向两边拉开,不过主人说得小墨雪是什么东西?
见打斗结束,莲叶叶也撑着伞,飞身过来:“殿下,我也长大了,今年已经十六岁。”
姬碧妃微微一笑:“那叶叶想要什么?”
莲叶叶沉吟半响,摇摇头:“不知道。”
于是,主仆三人就这样凌立于半空中谈起话来,而被这主仆三人无视的南宫宗,此刻正趴在地上痛苦的扭动身体,怒不可歇的吼道:“你真不要命了吗?杀死我,你也会死的,我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姬碧妃冷冷地瞥他一眼,道了句:“本宫也没那么多幽默感与你开玩笑。”话毕,毫不犹豫地凌空拾起四根树枝,这次插入的是他双腿双手,将人彻底固定在地,下手又快又狠又准。
练蛊术之人均无心,要杀死他,只有让他的血一点点流尽,或者焚烧尸身。
树枝上撒有药粉,南宫宗这会儿算是自作自受,痛得怪叫连连,却不忘做着垂死挣扎:“我告诉你,你体内的寒毒…再发作两次你也一样会死,烨儿……烨儿他有冰玉蟾能够救你……如果你不杀我,我可以帮你要来冰玉蟾……”
姬碧妃睫毛微颤,自个身子如何,他岂会不知,只是妄想以此来要挟他,简直是痴人做梦。
“本宫的安危,还轮不到你费心!”言罢,数根树枝堆在南宫宗身上,下刻,火折子落下。
随着大火越烧越旺,空气里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恶臭和血腥味。
姬碧妃嫌恶地皱起眉头,带着墨雪与莲叶叶倒退数丈,没用多久,南宫宗就变成一片灰烬。
姬碧妃也从墨雪背上跃下,缓步走到那柄被掉落在地上的弯刀旁,神色不明地看了一会儿后,摸出一个白玉瓷瓶,将瓶里的液体如数倒在刀身上。
碧鸀色的液体落在刀身上,弯刀渐渐变了色,呈现出原本色泽,刀身通体金色,上面绘满古老繁复的咒文,唯有刀柄雕刻着几朵妖娆的桃花图案。
魅,南疆,北疆圣物,木月,扯得真够远,真够复杂,好在这不关他们任何事。
“殿下,这刀好漂亮。”莲叶叶撑着伞,亦步亦趋的跟在一旁。
姬碧妃轻嗯一声,便弯腰拾起弯刀,用丝绢仔细包好,然而下一刻,他身形猛然一晃,跪在了地上,虽早猜到南宫宗死去,冰蚕蛊解除时,必定会痛上一番,却没想到会这般噬骨钻心的痛。
莲叶叶心智再如何缺失,也知姬碧妃现在情况不好,连忙扶住他道:“殿下,我们现在去抢冰玉蟾。”
忽然,耳旁传来阵阵鼓声,姬碧妃蓦地睁大眼,他知道这是会场的大鼓,但这次鼓声冲天,连身在祁连山的他都能听见,怕是大会快要进入到最后阶段,只是此刻这鼓声仿若催命符般,令他心中泛起一股无法言喻的不安。
“叶叶,你速去会场等我。”出口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慌乱。
莲叶叶想也未想的拒绝:“我要照顾您。”
“我不需要照顾,你去会场保护好那人